第402章 下落
皮膚偏黑的人……?還帶了個短髮女性?
非人類護士腦海中一時間閃過不少畫面,從她能在這間精神病院不分晝夜地自由活動起所有的所見所聞都過了一遍。
非人類護士見到了很多人,醫生、護士、病人等等,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把那些沒辦法在夜裡發泄出的,害了她還躲着她的人全都找了一遍。
有的人逃了,也有的人成了她爪下的亡魂。
死亡一般來講是某種解脫,但是,死在這間精神病院的那些醫生手裡,是一種折磨,現在更是如此,他們死後也離不開這間精神病院內。
非人類護士想完一通,終於在某個畫面的邊角落裡找到了類似於白僳描述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記憶畫面顯示邊角落並不是那些人躲着她,而是她感受到了古怪的氣息,主動避了開來。
就如同她之前躲白僳那樣,她藏進了一側的辦公室內,僅從開啓的一條門縫間觀察外面的走廊。
從狹窄的縫隙中,非人類護士窺得了一點點場景,例如最初走過的又高又瘦的黑皮男人,往後是幾個跟班一樣的人,他們中間好像還圍了個誰,因爲身形被遮掩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到身形嬌小一點。
非人類護士還想多看一些,誰料她忽然對上了一隻眼睛。
不知何時那黑皮的男人倒退了幾步,視線輕飄飄地朝她所在掃過。
非人類護士渾身一僵,等她再回過神時,走廊上已經是空空蕩蕩,沒了人走過的跡象。
“護士”如倒豆子般把自己想起來的事都說了,中間還插敘了一些別的有可能的線索,比如見過幾個醫生往哪裡跑了,還有什麼病人也趁亂溜了出來,現在的精神病院裡是一團亂。
人、怪物、非人類。
醫生、護士、病人,還有處於這幾種身份之外的闖入者。
兩名非人類在前方交流,一腳踩在肉泥混合物中的人類男性是終於爬了起來,他連忙離開那坨黏膩,往前走。
走近了,陳牧越發覺得眼前的畫面怪異。
人類莫名覺得白僳與那非人類的護士站在一起的時候,是前者的氣勢更勝一籌,那“護士”反倒是像白僳的小弟。
白僳這個人,他到底是……
人類恍惚地發散出去思緒,出神地發着呆,白僳被人類的視線覺得後方之人的存在感有點高,於是轉過了頭。
“陳——牧,你在看什麼?”
人類被喊了好幾下都沒反應,白僳支使着一旁的“護士”去靠近人類。
這下,人類徹底驚醒了,手上的動作便是準備掏什麼想要攻擊,可惜衣服錯了,他的身上什麼都沒有。
非人類護士就看着陳牧尷尬地舉起手,要是放在之前,這樣有襲擊她意圖的人類,不管是不是精神病院的醫生,少說會被她撓上一爪子,再咬一口。
可現在,有黑髮青年站在邊上,“護士”默默退了回來。
陳牧舉起的手抖了兩下,口中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人類和靈異能這麼和平相處嗎?
陳牧感覺是不能的。
白僳讓人類的視線離開自己後,繼續同非人類護士交流。
白僳問那黑皮帶着人往哪裡去了,“護士”小聲說她不知道。
她本就不敢站在人前才躲了起來,晃神過後更是沒見到人,現在她只能訕訕地扶住脖子搖頭。
“您……您真的想知道的話,要不……要不我發動大家一起找找?”非人類護士本着不能只有她一個人受罪的念頭提出了建議,沒想到白僳拒絕了。
“也……不用。”黑髮青年盯着地面若有所思,“我大概知道……現在精神病院裡還有多少活人?”聽到後一個問題,不知是觸動了哪裡,“護士”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沒幾個啦……不、不,還剩不少,他們都跑了,逃了!”
非人類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她也不扶脖子了,腦袋呲溜一歪,僅剩一點皮搭在那。
“護士”的胳膊一擡,指向了另一側的另一棟樓,她說倖存者都逃了,無論是醫生、護士亦或者病人都慌不擇路地跑掉了。
並不是說那邊那棟用作治療、手術的樓就安全一些,只是怪異都是從住院樓出現的,人們往那裡逃,生還的可能性大一些。
還有一些人往外跑了,可往外跑的結果可想而知,被黑霧抓走,運氣好一點,說不定還能翻窗再跑回來。
非人類護士說她有幾個同類追着人去了隔壁那棟樓,現在可能正在那上下追逐。
白僳試着提了幾個人的樣貌,有的“護士”咯咯笑着說在她肚子裡,也有的她面容憤恨,說那幾個醫生太狡猾,給他們跑了。
而那些逃跑的人之中便有當初領白僳他們進入精神病院的許醫生。
“那那個戴眼鏡的郝醫生呢?”
“他啊,沒看見。”非人類護士好像和這名郝醫生沒什麼仇怨,語氣平平地說着自己沒見到人。
白僳有些奇怪地朝另一邊的大樓看了一眼。
他沒有在任何地方察覺到戴着眼鏡的嚴肅醫生的存在。
……
噠噠噠……噠。
跨上最後一節臺階,白僳再度站到了六樓的平臺上。
一旁通往六層院長辦公室的門幽幽敞着,不知道是誰打開的,黑洞洞的長廊一眼望不到頭,白僳看過去尚未被影響,跟在他後方的陳牧差點又着了道。
還好他站得離白僳近,想要前進時撞到了白僳的肩膀,人失去平衡往牆上一磕,重新把自己給磕清醒了。
白僳沒理睬人類的自我撞擊,他看了一圈平臺周圍,發現了有人類來過的跡象。
好像就是……他們爬到了六樓想找線索,卻被什麼嚇到了,然後在慌亂中後撤,留下小片狼藉,比如有人跑掉了隨身物品,醫院裡重要的流通物資水筆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
白僳朝後瞥了眼,跟陳牧說了聲最好背朝六層的走廊,人類男性聽了也照做了。
接着,白僳筆直走向了牆壁。
陳牧半側着身看不明白白僳的舉動,在人類的視角看來,那面牆一片灰白,頂多有些人爲造成的黑印子,像是有什麼碰擦而過。
除此之外,這處六樓的平臺什麼都沒有。
白僳在牆上摸摸碰碰,看似毫無目標,實際上第一次伸手就已經觸摸到了未顯露出的門框的邊緣再往旁邊一偏,不多時便摸到了門把手。
隨後,令人訝然的一幕發生了。
伴隨着黑髮青年一個朝裡推門的動作,半面牆壁向內陷了進去,露出了裡面開闊的空間來。
“門”被打開了。
最近好忙,生病再病假了幾天回到工位工作堆成了山
往年其實挺清閒的……沒想到今年麻煩事全疊在了一起,睜眼閉眼全是合作公司改名了導致一摞合同要重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