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是個逆徒(2)
只見幾個傭人都伏低身子,低頭看着地面,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拉住其中一個傭人,明遠問道,“出什麼事了?”
“明少。”擡頭看見是明遠,傭人立馬低下頭,恭敬地道。
“剛纔有隻貓衝撞了夫人,抓掉了夫人放手鍊,我們正在幫忙找呢。”
明遠鬆開手,“既然如此,那就繼續找吧。”
“是。”
明遠看向彎腰找手鍊的女人,溫聲說道“師母,湖邊地上滑,找手鍊的事就交給傭人們去做吧,您還是到邊上等着吧。”
柳以曼看都不看他,“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條手鍊是她家七七送她的生日禮物,她一定要找到。
柳以曼雖然不待見他,但是看在師父的面上,他都不能不管不顧,掉頭就走。
“就是我師母的爲人。”他說得具體些。
夫人要是出事,城主得剝了她們的皮。
“夫人,您沒事吧?”
簡短的兩字,落在明遠耳裡,像極了敷衍。
“是啊,夫人,喬小姐說得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傭人附和道。
明遠走回她面前,“喬小姐,要不我們去那邊再逛逛?”
原來是柳以曼突然發現喬洛在這,一激動,不小心把腳給崴了。
“小心。”喬洛抓住她的手腕,順勢扶了她一把。
好在傭人扶得及時,不然也不只是崴了下這麼簡單。
想到他們邀請喬洛來山莊住的目的,他目光微閃。
他放下手,“既然師母您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夫人,您都崴到腳踝了,還是別站着了,找醫生來看看吧?”
溫涼的指腹搭在她的手上,柳以曼眸間浮出一層霧氣。
躲開他的手,柳以曼表情淡淡,“不用,你還是回你師父那比較好。”
見她願意回去,傭人們鬆了口氣。
礙於明遠也在一旁,柳以曼收斂着眼神,假裝低頭看着腳踝。
“背叛師門,爲非作歹。”喬洛雲淡風輕地道,黑起自己來完全沒壓力。
師母剛纔那反應看着完全不像是認識喬洛的樣子,而喬洛看着師母的眼神也太過陌生冷漠。
她道,“你們剛纔在大廳提過了。”
“是個逆徒。”
他不動聲色地道,“師母丟了條手鍊,正在找。”
“是。”
明遠,“……”
“那條手鍊對師母有重要的意義,所以就急着想找到。”明遠道。
話落,清冷的聲音插話進來,“你們剛纔是在找什麼嗎?”
“任夫人沒事吧?”
就在明遠轉過身的一瞬,她已經收回了視線,佯裝看着周圍的梅花。
明遠看向喬洛,眼神帶着不易察覺的探究。
“無妨,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急事。”喬洛淡聲道。
“不知喬小姐有沒有聽說過夜七這個人?”
“手鍊我們來找就好。”
“就只是這樣?”
“師母,您腳怎麼樣,需不需要叫醫生過來看看?”明遠關心的聲音響起。
柳以曼魂不守舍地應了聲,“不用,小傷。”
她餘光暗暗注意着喬洛,見她跟着明遠走了過來,心口充斥着激動。
柳以曼點頭,“多派一支巡邏隊過來一塊找,我上完藥再過來找。”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喬洛心底哂笑。
明遠瞥見她空空如也的手腕,再看她這般着急,瞬間恍然。
下一刻,她擡起頭神情恢復如初,“謝謝,我沒事。”
柳以曼微低着頭,不敢輕易搭話,她怕她一開口,情緒就繃不住了。
見她的反應太過冷淡,明遠心想,難道她們真的不認識?
知道他是在試探她,喬洛佯裝糊塗,“什麼怎麼樣?”
再次被落了面子,還是當着傭人們面前,明遠的臉色有些難堪。
怕被明遠看出端倪,柳以曼也不好在這多待,任由傭人扶着她回去。
喬洛脫口而出,“優雅。”
“手鍊再重要,也沒有人重要,崴到腳可大可小,任夫人還是先回去讓醫生看看爲好。”喬洛說得很慢,一如她渾身散漫的氣息。
隨之而來的又是幾分不屑,難怪這麼着急,原來是夜七買的那條破手鍊。
溫吞的語氣,自有股噎人的勁。
這話聽着好像也挑不出毛病,明遠無法反駁。
“其實我師母人很好,我們之前鬧了點誤會,她生我氣,所以纔會像剛纔那般。”
明遠適時開口,“師母,先回去讓醫生看看傷,不然師父問起來,我也不好交差。”
察覺到明遠探究的目光,喬洛鬆開手,語氣淡淡,“沒事就好。”
柳以曼邁開腳,不知是故意,還是腳踝疼,她趔趄一步。
“至於手鍊,可以讓別人去找。”
喬洛嗯了聲,也不接話茬。
他邊說邊觀察喬洛臉上的表情,試圖看出點端倪來。
“喬小姐,不好意思,我師母好像受傷了,我過去看看。”
“我和任夫人今天第一次見面,沒有深入瞭解,也就只能光憑外表做出評價。”
“其實那點誤會也是因爲我一個師妹。”他接着道。
話音未落,那邊傳來傭人急切的聲音。
明遠訕笑一聲,“沒什麼,只是我和師母之間有點小爭執,剛纔師母對我說話的語氣比較衝,怕喬小姐會誤會罷了。”
不遠處,喬洛望着柳以曼的背影,極力剋制着想要上前相認的衝動。
“那喬小姐覺得夜七是個怎麼樣的人?”
“倒是明少,忽然問我這個問題,不知是什麼意思?”
喬洛眉眼淡漠地道,“一條手鍊,很重要嗎?”
喬洛眼波流轉,淬着玩味的笑意,“不然呢?”
目送她走遠,明遠轉頭看向喬洛,“喬小姐覺得我師母怎麼樣?”
喬洛無辜地問道,“任城主剛纔就是這般說的,難道不是這樣嗎?”
明遠乾笑,“是這樣沒錯,夜七實在是太叛逆,太不受管教,一直惹是生非,所以師父纔會這麼生氣。”
“既然如此,你們怎麼不趕緊把她抓回來?”喬洛皺眉,聲音轉冷,帶着股發狠的勁。
“年會上鬧出那種事,爵的手因此還受了傷,要是被我抓到始作俑者,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