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臥虎武館,陳到的手中不僅拎着那一小盒的點星草,同時還提着幾個裝滿了米麪菜肉的大袋子。
其實陳到本來也沒準備買這麼多的,但不知爲何,今天菜市場內堪稱人潮洶涌,而且不少人還是推着車趕去採購的。在那羣大爺大媽的熱情感染下,陳到便也稍微多買了一些。看來即便是武道宗師,某些時候也未能免俗。
看着迎上前來的吳月嬋,陳到將手中的袋子放下,直視向對方的明眸。
那一雙眼睛裡,好像都寫滿了疑問兩個大字。
“館主,武道協會方面是怎麼說的?”
吳月嬋卻好像沒在意陳到的目光一樣,帶着點急切的詢問道。不過,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她的耳根好像紅了些。
“告訴你父親,儘快撤離南關吧!”
想了想,陳到帶着點沉重的說道。而聽見這個回答,吳月嬋不由得臉色一變。雖然早已有了預計,但這姑娘還是感覺有些震撼。
她能看得出來陳到臉色的沉重並非作假,而能讓一位在她看來簡直不像人類的武道宗師露出如此神色,那麼南關究竟要面臨什麼樣的災禍?
心有些亂,吳月嬋感覺自己已經麻爪了。
而就在這時,依依卻是拎着自己的小木棍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小丫頭舉起了自己的本子。
‘師父,不好了不好了!胖子他把咱們後院的地磚踏碎了,還狡辯說不是他乾的!’
依依努力告着狀,陳到卻是連忙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腦門。
“別跑這麼快,我看看,他把地磚踏碎了?”
沒在意到底什麼時候依依對吳大德的稱呼從師兄變成了胖子,陳到輕聲說道,但轉而便愣住了。踏碎地磚,難不成某胖子的體重在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裡又有所進步了?
這怕不是吃飼料了?
“不可能是我做的啊師父!”
武館後院,吳大德努力哭訴道。當然,陳到卻是沒看出來這憨貨眼裡看見一點淚花。估摸着,應該是想裝可憐逃避責難吧?
想了想,陳到先是在後院那處被踏碎的地磚旁瞅了瞅,隨後又伸手捏了捏吳大德的肩膀。
很好,輕提了一下,陳到感覺對方似乎並沒有比早上更加沉重。掂量體重這種事情,做多了也就熟悉了。
不過雖然之前給他加持的圖鑑中,有兩個是體質+1的效果。但無論如何,兩點的加成也不至於這樣誇張吧?
一腳踏碎地磚,陳到不得不懷疑這胖子怕不是覺醒成賽亞人了吧?
“真的師父,我就往前邁了一步,那兩塊地磚就嘩啦啦碎掉了。師父,我強烈懷疑這地磚是假冒僞劣產品!”
“絕對的,絕對的假貨!”
吳大德努力辯解着,而自認爲武館小管家婆的依依卻是氣鼓鼓的,使勁的瞪他。
什麼假貨,那兩塊地磚可是好多錢的!
“師父您看,師妹還瞪我!”
吳大德滿臉委屈,陳到卻是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
“行了別嚎了,不過是兩塊地磚,算不上什麼。”
“看來那一式拳法果然很適合你,不過沒想到竟然能有這樣的提升。”
“這是好事,依依你也別生氣了。”
陳到安撫了一下氣鼓鼓的依依,隨後向着小胖子點了點頭。吳大德愣了一下,頓時臉上又掛起了驕傲的表情。
也不裝可憐的,這憨貨很是得意的說道:
“果然還是師父您最公道了,哼,剛纔師妹還說,要我自己去郊外背兩塊.....”
還想着倒打一耙的某個小胖子,在臥虎館主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低,不由得又縮起了脖子。
陳到揉了揉太陽穴,又開始懷疑自己收下這個胖弟子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決定。想了想,陳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不過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看來你還沒有徹底掌握那一拳的精髓。”
“你還沒有完全控制住自己身體的力量啊!”
陳到笑着說道,同時接過了依依手中的那根小木棍。
“所以爲師決定給你加練一下,幫你早日練成那一拳!”
“大德啊,爲師這可是爲了你好啊!”
吳大德臉色一黑,望着某個尚有怒意的小丫頭,他感覺眼前一片昏暗。
大德啊大德,你這碎嘴的毛病怎麼就改不了呢?明明都已經知道的,告自家師妹狀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自家師父反過來使勁的教育。可爲什麼,爲什麼你就是不改呢?
吳月嬋才邁進武館後院,便驚訝的看見了這樣的一副場景。
某位冷着臉的臥虎館主手拎着木棍,站在某個小胖子的身旁,聲音很是低沉。
“再快些,方纔爲師教給你的呼吸法呢?”
“匹配那一門呼吸法,你這一拳還能再快上一倍!”
說着,陳到手中的木棍點在了吳大德的手肘處。小胖子想痛呼,但轉而便紅着臉將叫嚷聲憋了回去。
“這裡,向下沉半指!”
黑臉陳到用木棍抵着那胖乎乎的手肘,教導道:
“你忘了爲師告訴過你的話了嗎?不標準的拳法,只會害了你的身體帶不來任何的幫助!想要自由發揮自創招式,等你什麼時候成就了宗師再說!”
在陳到的呵斥下,小胖子額頭滿是汗水,揮拳間帶起風聲。看着這場面,吳月嬋不由得愣住了,她可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弟弟如此聽話的模樣。
而陳到,此刻眼裡也浮起了些滿意的神色。或許是因爲某圖鑑加持的悟性+1效果,眼前的小胖子動作越來越標準了。
但陳到卻好像無意的,向着幾步外那兩處破碎的地磚望去。眼下的小胖子,無論如何好像也不應該能做到那樣的程度吧?
莫非是他又偷懶了?陳到的臉色一寒,正要仔細的再觀察一下某個小胖子,卻是聽見了腳步聲傳來。
轉頭看去,陳到便看見吳月嬋此刻快步走進了後院。
“館主,外面有人找您!”
先是帶着點心疼的看向自己弟弟,隨後吳月嬋開口說道。陳到的眼睛眯了眯,武館竟然又有客人上門了?
就憑前身那破人緣,怕不是又像某位青葉陳清一般,是上門來踢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