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子奕也隱隱的聽到有安安的回話,正快步的向着聲音的方向而去,一路而過,穿過通道一出,是一個房間,與上面那個國師口中的練功房差不多大的一個房間,擺設也一樣的,連圖案也一樣,同樣很空,但是卻比上面那房間多了一排書架子,上面放滿了書!
或者這個房間纔是真正的練功房!
這房間這會還亮着燭火,雖然不多,只有兩根,但是總能視物!
“安安你在那裡!”子奕喊到!
“是子奕麼,我在這裡,聽到麼?牆上有機關,你多試試!”安安正趴在牆上,對於身後的危險完全沒有防備!
子奕聽出了安安在那裡,他正在地上,牆上找可動的東西!高舉着燭火,將要找機關的附近照得更亮!
安安轉了頭,對着那人說,“很快我們就得救了!”
眼前一黑,安安再一次失去了知覺!
子奕經過多次的查看,終於在牆上找到一塊可以推動的牆磚!
用力一推,磚旁邊就多了一個入口!
子奕正要高興的向裡面喊話,但是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將口裡的話吞回肚子裡!
安安正被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揪着,脖子上正繞着一條鐵鏈子!安安雙目緊閉,身體是軟的,不知道實際是何種情況!
鏈子正被那人的左手握着,只要一用力,安安那細小的脖子就會被鐵鏈子勒斷!
“有話好說,慢點啊!”子奕緊張的看着那人!
“你叫江子奕?江凌?是不是?”聲音裡有着驚恐!眼正在那黑髮之後,狠狠的盯着子奕!
子奕挺了挺胸堂,“我是,你有事慢慢說,手放鬆一點!”
子奕做着讓那人放鬆的動作!
那人瞪着子奕,突然他笑了!他慢慢的舉起了右手,將那擋着臉的頭髮向後撥了撥!
露出一張臉,一張白皙的臉。一張有着單鳳眼,挺直鼻樑。外加一張感性十足的凌型脣的臉!
一張與子奕的臉有着八分相似,只是子奕的脣沒有他的厚,沒有他的感性!子奕的年齡比沈悅大!可以這樣看,就是過三五年,沈悅長大了。並且多曬曬,就是現在的子奕了!
子奕因爲長時間下田,巡田,本來是健康的小麥色的。經過一個冬天的休歇,現在已經白皙了很多,但是還是帶着常曬的健康質感!
與那張白皙得見得着皮下血管的臉相比!
那臉顯得很恐怖!
子奕呆着了!
自己怎麼與這人這樣的相像?
“很像是不是?”那人瞪着子奕。臉上有着譏諷的笑!“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張臉,讓我受了多少的苦,你的這張臉,你江子奕。江凌的這張臉,讓我沈悅作爲你的代替品,承受了多少本來不應該是我受的苦!你知道不?”
沈悅越說越瘋狂,越說越大聲,到最後。他大笑了起來,笑得太過了。咳嗽了,咳完,他又接着笑!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般!
子奕的額上出現了汗珠!
這是怎樣一個情況?
這人說的又是怎樣一回事?
“你知道嗎?他失去了你,竟然找上了我,將我養在這樣一個鬼地方,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心情好,就讓我梳洗,讓我在院子裡作畫,心情不好,就吊起我來打,對我我所受的一切,一切都是因爲你!都是你!”說着就伸手要抓子奕!
子奕看到這沈悅這個樣子,驚得向後退!
子奕一邊退,沈悅卻一邊上前!子奕退到那個高臺的邊上,一時沒有爲意,腳一軟,一下子就坐在高臺的邊上!沈悅也追着子奕到了高臺前邊!
他伸着手,但是卻沒有再前進一點!狠狠的伸着手,但是卻夠不着子奕!
回過神的子奕,發現,沈悅是給鏈子鎖着的,這會,那鏈子已經被沈悅拉盡了,而那環在安安脖子上的鏈子也扯得緊緊的!
“安安,你,快放了她,這樣下去她會死的!”子奕見着安安的臉開始變色,他心中一驚,不怕沈悅了,向着沈悅衝了過去,用力一推,沈悅就個人就坐在地上,連帶安安也坐在地上!
子奕手忙腳亂的扶起安安,伸手解着安安脖子上的鏈子,一邊解一邊拍着安安的臉,要讓安安醒過來!其間,子奕還探了探安安的氣識,有點弱,但是還是有的!
“安安,醒醒!醒醒!”
沈悅坐在地上,看着子奕那個驚慌的神情,他笑了,哈——
“你也有今天了,哈哈哈!”他手一伸,捉着鏈子的一頭,用力拉扯着,那繞在安安脖子上,本來已經鬆了下來的鏈子,這一會又再緊了起來!
子奕連忙用力反扯着!
子奕瞪着沈悅!
“與她沒有關係,有什麼你衝着我來就來,放了她!”子奕的聲音衝滿怒火!
“你欠我的,我一定會讓你還,她就作一點利息好了!”說着大笑了起來,常年被人禁錮,沈悅的心理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了!
子奕雙手扯回鏈子,一個是常年下田,雖然不用耕地,但是偶爾搭把手還是有的,來往於鎮上,村裡時不時會自己趕車,平時也有跑步,耍套拳,近段時間還跟程掛學武,練鞭的子奕的力氣當然比一個常年關在黑無天日的房間的裡,個子又不高,又不壯的沈悅大了!
拉扯了兩下,子奕就將那鏈子收起了一截了!
小心的將安安由鏈子裡放了出來,突然一鬆讓,讓鏈子往沈悅方向一鬆,沈悅本來就坐在地上,本來是用盡力與子奕拉扯的,突然失去重中,身子就向後倒去!
子奕小心的抱起安安,不理沈悅就要往外走!
沈悅掙扎着,要爬起來,大聲的叫嚷了起來,“你別走,我們的賬還沒有算清!”聲音裡充滿着恨!
“讓你這樣的人不是我,捉你來這裡的人也不是我,你要恨的人更不是我!”子奕丟下這話,走進了通道!
沈悅在後面大聲的叫着,“沒有你,我不會這樣,都是你,都是你,這都是你欠我的!”
穿過通道,子奕看到程掛滿身是血,苦苦支撐着,本來在旁邊助陣的幾個衙差大半倒地,剩下的也掛了彩!
倒是國師沒有受什麼傷的樣子!
“師傅,找到安安了!”說着小心的將安安放在牆邊,讓安安靠牆而坐!
程掛沒有回話,更沒有看向子奕那一個方向。但是如果細心的就會發現,程掛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抵擋起來迅速了一些!
子奕在袖子裡抽出兩根短棍,欺身而上,在接近國師與程掛的地方,他站定了,“司徒大人,國師大人,你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了,你喜歡這張你是不是,現在我就將它抓破,抓爛,讓它不在存在這世上!”
說着,子奕將左指尖對着自己的臉,並按壓下去!
“不——!”國師轉身向子奕的手上拉去,要阻止子奕!
子奕的右手,用盡全力,飛快的向着國師伸過來的那隻手的手指敲打下去。啪!很清脆的一聲,國師的其中一隻手指給敲斷了!
子奕還想來第二下,但是國師的速度是多麼的快,就這一會,他已經抽身離開了!銀光一閃,國師手裡多了一把短刀!他護備起來了!他瞪着子奕!他沒有想過子奕會這樣來威脅他!
子奕看着國師那被打中的手,心情是異常的沉重,由通道離開,回到這個房間看到程掛滿身是血,子奕知道,程掛支持不住了,得想辦法!
而在通道的另外一方,沈悅那叫喊聲還隱隱的傳來,讓子奕一個激靈,國師在乎自己這張臉!
於是有了剛剛那一幕,成功了,卻讓子奕的心情異常的沉重,不成功還可以安慰自己,沈悅想歪了,自己多心了,成功,表示沈悅會在這裡,會受這樣那樣的苦,都是因爲自己,這張臉,就是一禍!
“這張臉有什麼特別的?”子奕看着國師,他很想知道,國師爲何這樣的喜歡自己這臉!
國師將目光移到子奕的臉上,認真的看着,良久,眼裡由驚喜,慢慢的轉爲錯愕,轉爲否定!
“你是江凌?十年前的江凌?不對,江凌不是這樣的!”國師的眼裡慢慢的多了一些模糊!他搖頭否定!
程掛小心的往後退了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得歇歇!原來國師也藏了武器,身上的傷應該就是那刀所造成的!
“我是江凌,我父江孺,十年前任的禮部尚書!”子奕大聲的宣佈着自己的身份,並留意着國師的臉,不放過他的一絲變化!
“本國師就知道,你這張臉是那樣的讓本國師熟悉,原來是這樣!”說完國師的眼閉上了,一個他在回憶的模樣!“那天在林府,本國師就知道!原來是這樣!哈哈,林睿,你竟然窩藏陰犯,竟然讓將本國師找了十年的人藏了起來!”語氣裡滿是陰深,咬牙切齒!
子奕與程掛相看了一眼,這國師怎麼這樣?他與林睿的仇很大麼?
就這一會,國師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