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望我眼,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一時大廳裡奇靜無比!
安安等着,她要看看這官夫人是不是真的敢打着官夫人這招牌開口要好處,拿方子!這個世界不會真的這麼的腐敗吧!這貪污什麼的都敢拿到這明面上來了?
只要她敢,安安一定想方法將這“官”拉下馬!
佛都有火,可是人!作爲一個當地的官,不爲百姓謀福利,而是看着百姓的荷包拿好處,這樣的官,多一個都是百姓的不幸!
子奕看着這一切,剛剛開口說購買的時候,子奕已經老大不高興了,不說自己有沒有靠山,就說這兩人上門購別人的生財工具,這已經讓人討厭了!
“夫人來城裡多久了?”安安笑笑的開口問。
“五天!”
“五天了,夫人一定清楚這城裡有些什麼人吧!”
“小小一個平城,這還能有些什麼人!”婦人一個看不起這城的模樣。
安安的話,是提醒這婦人,這城裡有着她不能得失的人,但是看這樣子,她還真自以爲是得很。一點也不將平城裡的人放在眼裡?還是她家老爺的後擡很硬,連楊家,吳家,林家三大家都不怕?
有不將這三家放眼裡?有那些人家?只有一家!
皇家!
不會吧?
這是皇親?
“敢問大人貴姓?”安安猶豫了一下。
子奕看到安安突然轉了一個方向。也立刻轉心思,想着爲什麼。
“呵,本夫人的夫家?你也配問?”婦人得瑟的翹起了下巴。
給臉不要臉,“子奕,請兩人夫人進神樓上香,讓兩位夫人瞭解瞭解。我家的歷史,不然會說我們不懂禮!”
“你說什麼,什麼兩位夫人,我還未嫁的,你的狗眼看什麼的。看清楚,本姑娘還未嫁!”少女叫囂着。
“是!”與子奕回答同時響起的還有少女的話,但是安安直接忽略掉。
子奕叫來了下人,向着兩人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少女漲紅着臉,就是不肯走,婦人也看着子奕與安安,她也不願意走。
門人曾老頭快步引着人向着大廳走來。遠遠的安安與子奕就看到是楊震,楊震身後還有一個身體矮圓的男子。
男子三十多歲,一身稠面的金銀錢繡服,身形很是圓潤,手上帶着兩個大大的板子,兩手作護在肚前,讓人一眼就看到那兩個戴着板子,豎起的大母指。
“子奕,家安!”楊震向着兩人行了一禮,“這位就是新上任的府衙大人!他來帶回他的夫人與千金!”
子奕與安安向着楊震行了一禮。“楊伯伯好!”。
“見過府衙大人!”接着又向那男子行禮。
“免禮,免禮。”
“大人,那方子買不成,他家不肯!”婦人向着男子撒着嬌,搖着腰。滿頭的金銀叮噹的響着。
安安與子奕都眯了一下眼,這大人是知道的,也表示這大人不是一個好官!
“放肆!還不跟我回去!”男子瞪了眼兩人。喝訴道。
“那方子怎麼辦!”
“本官還有事,在此別過!”男子不離婦人,向着子奕行了一禮,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沒有聽到婦人與千金跟上的腳步聲。他轉過身,“還不跟上!”
“但是……。”婦人還想說什麼,但是見着情況,收了口,跟上了男子的腳步。少女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子奕,一臉的不捨。
看着這三人離開,安安轉了方向看着楊震。
“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唉——”楊震嘆了一口氣,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喝了一口丫環送上的茶,“你覺得有什麼人家,連楊家,林家都不用給面子的?”楊震一點也沒有將吳放在眼內。
“風家?一定不是,他或多或少總得給點臉子林家,在臉子上,他也不敢得失我楊家!家安,平時你總是那麼的聰明,你來說說,會是那一家!”楊震拿過一件糕點,咬了一口。吞了之後慢慢的問。
子奕皺起了眉,剛剛他可是想過了,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就在前面的神樓裡供着!”神樓在四面樓那一堆建築裡比這大廳來得前。
“那個蘇氏,她的妹妹嫁給了寧王作側妃,這方子其實就是寧王想要的,她只是想給寧王做事而已!”
“等等,我家的糖果屋與其他行業相比,賺錢得並不多,何況,你家也加了入來了,他還要這方子,有錢賺麼?”
“這個就是我要說的,寧王並不是看中了這一行的生意,而是糖這東西,是小孩特別喜歡的,寧王的兒子這段時間特別喜歡這一個,……!”
“啊,到鋪子買不是更好?自己做?天黑都沒得吃啊?”
“你要知道,上位的人說一句,下位自然就然有人出力去做的了!剛剛在鋪子,也是京裡來的人,也是要爲寧皇完成這事的!”
“我暈啊,一個兩個就是沒腦子的,出點錢,讓京裡的鋪子每天專門做他們喜歡的,那小人兒還怕沒有得吃!”安安撫了一下頭。
“有了方子,送上了,省心很多!”
“真的省心?”子奕一直沒有說話,現在看着楊震說了四個字。
品味着這四個字,楊震笑了笑,“上位的人不用自己做,只要動一動嘴皮子,當然省心了!”
安安點頭,同意。
“接下來要怎麼辦,是將方子送上,還是拒絕!”安安看着楊震。
“我已經送信到京裡,讓鋪子送各式的糖到王府了,看看寧王的意思,他真的想要這方子,我們爲有給就是了!”
安安點點頭,同意了,沒理由爲了一方子,得罪一個王爺的。
送走了楊震,安安有點頭痛,突然想起,這樣的熱鬧怎麼不見江何氏出來見客?
“母親呢?”
子奕伸手拉過安安向着大廳旁邊的房間走去。
只見江何氏一臉頭痛的坐在那裡。
“母親,你沒事吧?”
“有點暈,你倆我回房!”
“請了大夫沒有?”
“不用了,先扶我回房!”
安安突然覺得江何氏有點問題,怎麼會暈,還堅持要回房,也不請大夫。
倆人扶着江何氏到了江何氏的房間。
吩咐人下去煮湯與煮藥——什麼安神湯與寧神茶之類的東西,可是家家必備的。
見下人都離開。
江何氏靠在牀背,小聲的說,“那兩人都是來自京裡的!”
短短的幾個字,安安與子奕都聽出了一點什麼。
“母親與她們見過面?”
江何氏點點頭。
“蘇氏,由於妹妹是嫁了寧王,雖然她家老爺的官司並不大,但是她卻常常跟着她妹妹出席京中婦人的聚會的!”
雖然安安與子奕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江何氏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這世界大小了,這樣都見着了京中閨閣婦人?
“她可是出名的,很多的事情,王妃不能出面,不想出面,全都由她出面,所以,我們,京裡的貴人們都說她是王后的代言人!一般的聚會,就是多麼的不喜,都會請她,不然,經她的嘴巴一傳,就會成了不給面子王妃的!”
好厲害的一個女人!
安安少少的感嘆了一翻。
“等等,好像有點問題?”子奕說。
“有什麼問題?”江何氏問,“母親沒有頭暈,不過是聽着是她,就不想出去見人了。家中的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誰是別人派來的,就說有點暈順道坐在那裡聽聽她來我們家是爲那一般!”江何氏連忙解釋,怕子奕擔心她的身體,記掛着。
“子奕曉得!”子奕拍了拍江何氏的手,讓江何氏安心。
“子奕是說,爲什麼那個蘇氏會到這裡來?”
子奕點點頭。
“不是爲了方子嗎?”江何氏不明白。
“如果這個蘇氏真的是王妃代言,也就是王妃離不開她,又怎會讓她離開京城,到這裡來?”安安說着她想到的。
子奕點了點頭,代言可就是離開不身的,那能到平城這麼一個地方來?
江何氏看看子奕,又看看安安。她想不通當中的細節。
“我們讓人查一查,這當中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子奕點頭。
兩人小心的安慰了一翻江何氏,讓她安心的好好休息。
第二天,子奕到糖果鋪子上巡視,在鋪子前看着生意交待夥計們要注意點的時候。
昨天那個少女還是一身的金銀首飾,笑眯眯的站到子奕的面前,“江公子有禮!”
“姑娘有禮!”子奕看了一眼少女,無奈的回了一禮,就要轉身離開鋪面。
“喂,你先別人,我是客人,我要買東西!”少女向着子奕叫道。
子奕向着旁邊一個夥計招了招手,“招呼客人!”說着,轉身不理少女,快步進了裡間。
少女瞪着夥計,“叫你們的說事人出來!”
“請問姑娘要點什麼糖?每一個規格我們有一位說事人來招呼的!”這糖果鋪子的夥計可是很會看眉頭的,何況鋪子裡還有規定,一般。女客由女夥計招呼,男客由男夥計招呼,而東家竟然讓自己招呼這姑娘,夥計可是知道這姑娘一定有問題,他得好好的給當家擋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