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化算法這東西,能具體點嗎?”陳弈問道。
“這個是每個人都不一樣的,說是說不清楚的,還是等你把合同簽了,自己過去試一試就知道了。”王薇薇的話讓陳弈有點心癢,不過他很快放下這個想也沒用的好東西,轉而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紋身胡大師那邊怎麼說?”看到測試的結果出來,陳弈總算放下心來:前一天醒來之後,因爲自己剛剛恢復,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否有大變化,他一直沒有使用過自己的能力。
想到這裡,陳弈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再仔細這麼一想,似乎……在和諾諾洗澡的時候,一不留神,用金屬絲收拾過衣服?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力似乎已經成爲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只需要一個下意識的念頭,金屬絲就會自然而然的聽從指揮。陳弈想了想,覺得這是好事:能力者的能力,無論是什麼派系,無論怎麼使用,最終目的,還不是爲了提高生活質量?這種如臂指使的感覺,不但流暢,更兼具方便,的確是好事。
“外事處已經聯繫了胡大師了,因爲涉及到諾諾的健康問題,胡大師本人也很重視,他明天乘飛機過來。”接話的不是李霄也不是王薇薇,而是在旁邊打下手的周凡。
“諾諾的身份有那麼特殊嗎,能讓那個胡大師專門跑過來一趟?”陳弈壓根不信:“如果我家諾諾真有這麼大能量,我根本不用跑去南京那麼辛苦好不好。”
“好吧,我承認特勤隊給他許了不少好處,不過也是你搞定了王洛普,胡大師才鬆口的。”李霄攤攤手:“小子,你可不是白跑一趟。”
的確,我是彪呼呼的去玩命,可不是簡單的白跑一趟,陳弈暗地吐槽。雖然有種自己的努力都被一票否決的怨念,然而轉念一想,回顧整個的過程,自己似乎還真只是多跑了一趟:
去古都最開始的目的,是接下了紋身胡大師的任務,去南京追查用紋身寵物進行濫殺無辜的王洛普行蹤。然而剛剛查了一個開頭,王洛普就因爲濫殺無辜而被自己主動找上了,大打一場之後,才發現這個這個濫殺無辜的傢伙,就是任務的目標。
平心而論,以陳弈的性格,就算沒有胡大師的任務,遇到王洛普這類濫殺無辜的異能者,他依然會選擇路見不平。
不過,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帝都而不是古都,參與戰鬥的人員損失會大不相同:帝都的戰鬥力可不是古都的戰鬥力可以比,孟志軍這種雙花紅棍那時候可沒有外勤任務,王洛普他們要是敢在京都鬧事,第二天就能被做成豪華船生魚片。
想到這裡,陳弈的心氣也就平了,反正如今任務目標也找到了,諾諾的治療方案也有了更詳盡的進展,唯一可惜的,就是犧牲和受傷的幾位隊友。
想到隊友,陳弈就想起了躺在那裡水銀中毒的可憐人王虎,不由問道:“那王虎現在怎麼樣了?”
“說到王虎,他現在狀態還是那樣,剛好你能力也可以使用了,過來幫忙治療。”王薇薇一邊說着,一邊把白大褂脫了,說道:“李霄,你先去做無菌術;周凡,你把王虎的營養艙發送到手術室去。”
陳弈回頭看看諾諾,諾諾笑着搖了搖頭,示意陳弈放心過去,她在這裡等着。
給人做手術,理所當然的是要先消毒的,陳弈跟着王薇薇走了一整趟無菌手的換衣服刷手的流程之後,這才正式進入了手術室,看到了王虎。
躺在那裡的王虎,看起來比前一天似乎瘦了那麼一點,不過那金屬的光澤還是和前幾天如出一轍,陳弈看着躺在營養藏裡的他,不知怎麼就想起了T1000,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問王薇薇:“你說,把人按照終結者的式樣進行改裝,有沒有搞頭?”
“一夜不見,你怎麼了?”王薇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陳弈:“你難道忘記異能者的定義了?”
“呃……好吧。”陳弈當然記得異能者的定義,他只是太亢奮了,總想找話說,所以纔有點不着調——不過如果換了別人,恐怕還不僅僅如此呢。
陳弈整理了一下情緒,讓自己從亢奮當中冷靜下來,然後跟着王薇薇進入了手術室:現在要做的可不是簡單的能力測試,而是手術,容不得低級錯誤的發生。
營養槽的液體逐漸被排空,全身金色色澤的王虎身上的管線也逐一取下,然後在陳弈的金屬絲幫助下,移動到了手術牀上。
“周凡,做個消毒。”王薇薇吩咐道。
一道赤色的圓環從周凡的頭頂上方出現,然後逐漸拉長,好似一個圓筒一般將周凡整個人包裹其中;沉寂了兩三秒之後,赤色的圓筒迅速擴大,最終將整個房間都包了進去。
陳弈只覺得自己身體周圍似乎有一陣涼風吹過,但是什麼也沒感覺到。
“周凡的能力叫做生命汲取領域,最大範圍大約是十米,領域範圍之內所有符合要求的,都會在三秒之內被抽乾生命,失去活性。”王薇薇給陳弈介紹到。
“那,他的能力對象的要求是什麼?”陳弈立刻就找到了其中的關鍵。
“呃,我自己來說吧……我對能力對象的要求,是針對生物體積的……最開始的生物體積只能不超過兩毫米,不過現在進步很多了,五釐米以下的生物都能夠秒殺了。”周凡笑得有點鬱悶。
“唔,也就是說,有你在,祛痘除蟎、消滅蒼蠅蚊子蟑螂這些都可以解決了,還真是方便。”陳弈真心實意的誇獎,他對於夏天的蚊子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每年都會被蚊子騷擾的不勝其煩,什麼叫做蚊子吸引體質,看看陳弈就知道了……
聽了這個話,不僅僅是周凡,就連李霄和王薇薇也盯着陳弈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王薇薇首先確定陳弈是真心喜歡這個能力,不由得笑出聲來,趕緊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還是準備做手術吧。”
陳弈點了點頭,問道:“我應該怎麼做?”
他也知道,自己是這次的主力,已經調整好了心態,開始詢問手術方案。
“按理來說我們應該給你一份手術方案的,不過他身體裡的水銀幾乎覆蓋了全身所有的小血管,沒有什麼好做具體方案的,你一接觸就知道水銀多到了一個什麼地步。”李霄伸手在王虎的肚皮上按了按,水銀在常溫下是液體,雖然泛着金屬光澤,可是軀幹還是柔軟的:“你只要將王虎體內的異能之血和水銀分開就可以了,一點一點來,不要心急。”
“他的能力級別比我高一級,這樣也沒問題嗎?”陳弈問道,他一直覺得,如果帶着問題去動手,那萬一一個反應不及,就會製造出事故;還不是讓他們先把方案說一遍,對整體來說有個大致印象,然後等到做的時候,就不用擔心反映速度帶來的問題了。
“那就把電池掛上,他現在的能力缺乏控制,你一點一點地中和王虎的異能波動,然後加以分離,慢慢來,不要着急。”王薇薇一邊給陳弈解釋,一邊指揮周凡:“周凡你去拿個電池,還有記憶粉末,我們稍微穩妥一點,安全第一。”
周凡點點頭出去了,陳弈則輕輕地把手按在王虎泛着金屬光澤的皮膚上,感受那和異能之血融合的水銀,在體內的分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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