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洵美原本紅潤的面色,已經開始蒼白了起來。張銘是她的表弟,對於這位表弟,沈洵美自然是瞭解的,如果他要是耍起無賴來,恐怕還真沒有什麼人制止的住他。
看到沈洵美和凌恆不說話,張銘更加的得意了起來,彷彿握住了沈洵美的把柄一樣,狠狠的說着:“你最好收拾收拾東西,然後回到京城去。不然我就把事情捅到沈家去,我就不明白了,以你沈家大小姐的身份,至於這樣下賤嗎?”
張銘的話有幾分威脅的味道,他認爲沈洵美和凌恆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尤其是對於凌恆能夠出入沈洵美的房間,讓張銘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如果張銘把這件事情捅到沈家去,恐怕沈洵美就成爲沈家的笑話了。這年頭可不止是皇家需要臉面,向沈家這樣的大家族,也是需要臉面的。
“你混蛋。”沈洵美有些顫抖的說着。
她不怕沈家怎麼丟臉,她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傷心,如果不是想到家裡年邁的母親,沈洵美早就想離開這個無情無義的人世了。
凌恆並沒有說話,彷彿看小丑一樣的看着張銘。
沈洵美的那句混蛋,根本就不會對張銘起到任何的威懾能力,反而讓張銘更加的囂張了起來。
張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也不顧這裡是沈洵美的閨房,直接點燃了一根香菸,在煙霧環繞之中,冷笑着說:“沈洵美,如果你放聰明一些,就乖乖回到京城去,我就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如果你不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昔日沈家大小姐,和家裡斷絕關係,就爲了這麼個小白臉。”
凌恆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悅的表情了,他很想問問張銘,究竟自己哪裡向小白臉了。不要說自己和沈洵美沒有關係,即便是有關係,也應該是自己包養沈洵美啊。
“嘿,我還以爲你是什麼忠貞烈女,卻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的淫蕩。”張銘繼續的說着,顯然他不想就這樣放過沈洵美。
沈洵美面色如同白紙一樣,漸漸的,她倒在了凌恆的懷裡。沈洵美在生意場上,哪裡經受過這樣的侮辱。張銘短短的幾句話,竟然把沈洵美氣昏過去了。
凌恆皺了皺眉頭,把沈洵美放在了牀上。他緩緩的朝着張銘走了過去,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小白臉,別以爲靠上了沈洵美,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我告訴你,我後臺很硬,得罪了我,我讓你生不如死。”張銘看着凌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在張銘看來,即便凌恆靠上了沈洵美,他的身份也不過是葉浮萍的保鏢而已,葉家會爲一個保鏢和沈家翻臉嘛,更何況他們張家也不是吃素的。
“哦,是嗎?不過,我的拳頭比較硬。”凌恆淡淡的說着,彷彿沒有聽懂張銘的意思,說完話之後,凌恆的拳頭朝着張銘打了過去。
張銘的鼻子上被凌恆打了一拳,似乎鼻樑被打碎了,鮮血順着鼻子流了出來,張銘捂着自己的鼻子,目光惡狠狠的看着凌恆。
“媽的,你給我等着。”張銘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葉浮萍長大了嘴巴,他可是沒有想到,凌恆竟然動手了。
一旁的米雪,大大的眼睛看着凌恆,臉上露出了笑容,走到了凌恆的身旁,拉着凌恆的手臂說:“喂,看不出來啊,你瘦瘦的樣子,出拳竟然這樣迅速。”
凌恆並沒有說話習慣性的拿起紙巾,將地上的菸灰和血跡擦乾淨,然後洗了洗手,來到了沈洵美的身旁,
替她號脈,發現沒有異常情況後,又在沈洵美的幾個穴道上面按了幾下。
“他還會醫術嗎?”米雪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詢問道。
葉浮萍點了點頭,看了看凌恆,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
“你去哪裡。”看到凌恆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葉浮萍疑惑的詢問道。
“她太累了,我剛纔按了按她的穴道,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凌恆回答了一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凌恆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而是朝着樓下走了出去。他知道張銘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凌恆要下去,既然他已經和張銘動手了,那麼凌恆會給張銘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別墅外面,張銘捂着自己流血的鼻子走了出來。在別墅的面前聽着一輛寶馬轎車,兩個保鏢恭敬的站在寶馬轎車的一旁。
看到張銘受傷了,兩個保鏢不由的有些吃驚。
沈家是一個大家族,但是張家卻是人丁稀少,張銘是張家的寶貝,自小就沒有受過一點委屈,即便張銘把天捅破了,張家也會把天重新的補上。
“張少,怎麼回事。”保鏢看到張銘的樣子,小聲的詢問道。
“媽的,我今天要弄死那條瘋狗。”張銘打開了轎車的車門,從車裡面掏出了一把手槍。
雖然東方國是命令禁止個人擁有槍支的,但是對於張銘這樣的人來說,規定自然是難不住他們的。
兩個保鏢看到張銘動槍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他們會支持張銘這樣的做法,因爲無論鬧多大,張家都可以壓制下去。但是在這裡,恐怕事情沒有這樣的簡單。
鬆海龍鳳城,不少人都知道有這個地方存在。能夠在這裡居住的人,哪個人沒有一點勢力,如果事情鬧大了,恐怕張家未必也能夠壓制住。
兩個保鏢急忙的制止了張銘,生怕他會鬧出事情來。他們在接受保護張銘的時候,張父就已經和他們說過,如果是小人物,張銘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如果是有來頭的人,即便他們拼了性命,也要制止張明的行動。
“你們想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一個保鏢把張銘抱住了,另一個保鏢則是去奪取張銘手上的槍支。張銘憤怒的喊着,恨不得先把兩個保鏢解決掉。
可是兩個保鏢死死的拉住張銘,生怕他會做出衝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