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海市,張家別墅。
一夜的時間過去了,張苞仍然站在客廳裡面,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在沙發上面,是一名穿着便服的中年人。
中年人是張苞的父親張勇,雖然他的名字有一個勇字,但是實際上面,張勇是一個很會用腦子的人。
對於兩父子而言,這一夜的時間太漫長了,他們都沒有休息,因爲張老爺子說過,事情要是弄不清楚,這兩個人就不許吃飯,不許喝水,不許睡覺。
“爸,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我和凌恆有仇恨,但是我也不會傻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去招惹他。四位叔叔去了哪裡,我也根本就不知道。”張苞感覺自己的雙腿痠疼,如果不是一種信念支撐着他,恐怕張苞早就倒在地上了。
中年人並沒有說話,他的雙眼通紅,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臉上雖然平靜,但是心裡卻是有些安慰的。
四位中年人是張家老爺子自小培養的,是張家的力量之一,張家老爺子一般都不會使用四位中年人,但是這一次,四位中年人消失了,並且沒有了任何線索。
這讓張家老爺子十分的憤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苞。
“想明白了嗎?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樓上走下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老人腿腳似乎不方便,手上還拿着柺棍。
張勇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攙扶着自己的父親,來到了沙發面前。
張家老爺子坐在了沙發上面,目光看着面前的張苞。
“爺爺,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四位叔叔失蹤之後,我還派人去找了呢。再者說了,凌恆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去找他的麻煩啊。”張苞一臉的委屈,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
張老爺子看着張苞,臉上表情似乎有些不悅了。
“父親,這件事情可能真和張苞沒有關係。如果和他有關係,以他的個性,怎麼能夠站了一夜還不承認呢。在怎麼說,張苞都是您的孫子,我看還是從別的方面查查吧,要不去現在就回去,馬上派人去查這件事情。”與衆多父親一樣,張勇十分疼愛張苞這個兒子,尤其是在張勇大兒子不幸遇難之後,張勇更是把這個兒子當成了寶貝來看待。
但是放在張老爺子眼裡,情況又不一樣的了,兒子他就有三個,一個經商,一個從政,一個從武警部隊裡面工作,自己的孫子有四五個,所以對於張苞的關心程度,張老爺子是比不上張勇的。
“張苞,那些人叫你鬆海四少,你是不是真的以爲鬆海市就是你的天下了?我告訴你,凌恆的事情,只是給你一個小教訓。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解決,如果我查出來這件事情和你有關,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張老爺子的表情很嚴肅,冷冷的看着張苞說。
張苞臉上雖然沒有太大的表情,但是心裡仍然是有些怨言的。
“老三,去吃飯吧,這件事情你回到武警部隊後,馬上給我仔細的查,不管他們是死還是活,都要給我把他們的下落找到。”張老爺子說了一句。
張勇聽到張老爺子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他卻沒有動,而是愛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希望張老爺子能夠一併饒過張苞。
“站住,你是什麼人。”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爭吵聲。
“啊。”緊接着,又是一聲痛苦的聲音傳來。
凌恆面無表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張苞看到凌恆之後,嚇得急忙一動,不過他站了一夜,
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凌恆,你來這裡做什麼。”張苞倒在了地上,面色有些蒼白了,不過對於凌恆的出現,張苞顯然是有些驚訝的。
“張苞,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來。人家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我這個人不是君子,有仇我當時就報了。”凌恆冷冷的說着,一步步的朝着張苞走了過來。
“年輕人,雖然有葉家和蘇家撐腰,但是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張勇走到自己的兒子面前,冷冷的說着。
凌恆看了看張勇,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在看了看地上的張苞,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了,不過凌恆的話,卻讓張勇差點失控:“你是張苞爺爺嗎?”
坐在沙發上面的張老爺子,面色鐵青了起來。
張家自他這一輩起,還真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讓別人打到家門口了。這樣的事情張老爺子還真沒有遇到過,哪個對手也不會像凌恆這樣,直接打到家門口來,和小孩子打架一樣。
“我是他父親,有什麼事情你和我說。來人,把少爺送回房間裡面去。”張勇冷冷的說着。
幾個下人走了過來,想要把張苞帶走。
凌恆卻是沒有客氣,幾拳就把這幾個下人打倒在地。
張苞的面色蒼白,因爲他自己已經被凌恆抓到了手裡。
“你放開他。”張勇走到沙發上面,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凌恆的腦袋,從張勇握槍的姿勢來看,凌恆知道張勇應該不是新手,是個玩槍的老手。
“張苞,在人間仙夢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但是我沒有理你。那個時候你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位置,現在你又來招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凌恆冷冷的說着。
“凌恆,你這條狗,我告訴你,別以爲有蘇家和葉家保你,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告訴你,我張家也不是好惹的人,如果你要對我動手,我肯定會把你腦袋砍下來。”張苞惡狠狠的說着。
張老爺子的面色鐵青了起來,他站了起來,怒目看着凌恆。雖然他對張苞是有看法的,但是凌恆的這些做法,讓張老爺子沒有了任何面子。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張家就要成爲鬆海市的笑話了。
“凌恆,你放開老四。”
“MD,這是誰啊,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啊。”
“這就是凌恆啊,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門外,三位年輕人走了進來。
陳賀站在三個年輕人的中間,凌恆倒是記得陳賀。
在陳賀左邊的是一個光頭的年輕人,光頭的年輕人濃眉大眼,有幾分壯漢的樣子,不過配合這個光頭,倒是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了。
在陳賀右邊的是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子,如果男子走在大街上面,肯定會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
“大哥,二哥,三哥救我。”張苞看到三個年輕人後,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的求救。
“老四,別擔心,他要是敢動你一下,今天我讓他生不如死。”光頭年輕人開口說話了,顯然他的脾氣很暴躁。
“老三,別衝動,這位凌恆來頭可不小。葉家的大小姐,蘇家的大小姐,都和凌先生有關係,你可是要注意一點啊。”陳賀陰陽怪氣的說着。
光頭的年輕人是鬆海四少的老三吳浪,家裡在鬆海市黑白兩道都吃的開,吳浪仗着家裡的勢力,平常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但是對於其它三位兄弟,吳浪倒是很重視這份感情。
“二哥,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嘛,有什麼可怕的。”吳浪嘲諷的說着。
一旁的老大徐湖朝着凌恆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伯父,先把槍放下吧,我和凌少談談。”徐湖淡淡的說了一句。
張勇看了看徐湖,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最終把手槍收了起來。
徐湖家裡背景很深,父親是鬆海軍分區的司令,軍銜是大校,而徐虎的爺爺,則是東方國的開國中將,人脈很多,雖然徐家窩在鬆海市,但是對於整個東南省,是有着很大的影響能力的,這樣的家族,可不是其餘三家能夠相比的。
“凌少,放開張苞吧,我們好好談談。”徐虎看着張勇放下了手槍,回頭看着凌恆,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滾開,和你有什麼關係。”凌恆一腳把徐虎踢到了一旁,臉上表情有些不悅了。
“張苞,今天我就不要你小命了,打斷你兩隻手,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你再敢招惹我,我就打斷你兩條腿,讓你成爲一個廢人。”凌恆抓住張苞的兩條手臂,用力的一折,隨着張苞殺豬一樣的喊聲,凌恆卻已經走到了房門口。
陳賀攔住了他,而一旁的吳浪,雙手也握成了拳頭。
“疼。”張勇抱住了自己的兒子,但是張苞卻喊了一聲,隨即昏迷了過去。
張勇拿出了手槍,對準了凌恆。
“啪”的一聲,子彈射擊了出去,凌恆已經躲避了過去。
一根銀針甩了出去,扎入到張勇的手臂上面。
張勇怒目看着凌恆,衝動的吳浪最先出手了,他緊握着自己的拳頭,狠狠的朝着凌恆打了過去。
凌恆輕易的躲避了過去,吳浪的身手不錯,竟然有乾坤級五段的水平,但是他體內是沒有任何內氣的,自然不是凌恆的對手。
狠狠在吳浪臉上抽了兩個耳光,凌恆也不敢繼續戀戰,直接離開了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