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號。
錦江酒店。唐傾城叔叔唐天的酒店。
這裡花團錦簇,鶯歌燕舞,葉秋拿着她在半個月前就送的請柬到了這裡。
是屬於唐傾城還有劉潮的婚禮。
葉秋沒有想到黃思琪和李潔是她的伴娘,這樣說她昨天是全拿自己開心取鬧自己的。
葉秋當然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所以沒有放在心上面。
黃思琪看到了葉秋就只跟他扮了兩個鬼臉而已,葉秋也一笑論之。
唐傾城的婚禮就是一個鉅富的婚禮。
光禮炮都花了60萬。那五星級的錦江酒店門口萬炮齊鳴,端的是天神驚動。月老送福。
寶馬30輛,奔馳30輛,保時捷40輛,奧迪100輛。1000萬的禮金。
用這個來陪襯她的婚禮再恰當不過。因爲唐傾城的公司已經重新步入正道。
她扭轉局面,不僅把那全部職工的軍心給穩住了,而且把劉潮的債給還了。
劉潮的債是什麼債。
就是他4年前和鷹還有夜百合犯下的那起珠寶案。
他分了10億,也就是他欠國家10億的鉅債,是唐傾城幫他還的。
他自了首,唐傾城卻幫他還款,那監獄裡面的夜百合還有鷹卻犯了殺人罪,殺死了唐傾城四年前的同事。
這樣呢?劉潮的罪刑就很輕了。
是緩刑,緩刑半年,他可以和唐傾城生活半年才坐牢,而牢也只要坐半年。
這半年對於一個飽經蒼桑的人來說,的確不算長。
葉秋看得出來,劉潮的臉上充滿笑意,而給劉潮和唐傾城送禮還有來喝喜酒的人都帶着笑意。
葉秋這些人一樣,臉上都在笑。
但是當他看到唐傾城和劉潮在接吻時,心裡突然很痛。
這畢竟是自己曾經很喜歡的人,可以和自己以身相許的人。
爲什麼今天卻成爲了別人的妻子。
本來這件事卻沒有什麼的,但是身旁卻有人在嘰嘰喳喳說着葉秋。
“這唐總以前不是和葉秋好的嗎?怎麼現在卻嫁給了一個老頭子呢?”A道。
“對呀,葉秋又帥又高,又是城市英雄,唐總現在是什麼目光,跟了一個老頭子。”B道。
“這個老頭子啊,都快60歲了,可以當唐傾城的伯伯,如果不是有什麼金錢交易,我看這個婚結得肯定有內容。”C道。
葉秋知道說的內容是什麼:劉潮的兩億換了唐傾城的婚姻,現在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唐傾城愛葉秋,但是她更愛錢。是劉潮的錢換了唐傾城的身體還有她的將來。
葉秋很自卑!
一個男人爲什麼自卑!就是因爲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
他聽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話,就像身體遭受了一百隻一千隻利箭被插穿全身,身體瞬間變成了篩子一樣。
他本來很想揍那些嘰嘰喳喳的說客。
但是在婚禮上去動粗,他怎麼會有風度,葉秋是笑着急臉去聽他們胡說八道的。
當劉潮要把唐傾城接到了自己的家裡時。
他自己的家是個什麼家,平房,又舊又矮。這樣也能算家嗎?怎麼可以配得上唐傾城呢?
那給他們送行的就是趙英俊,趙英俊和那些嘰嘰喳喳的女人們一樣,都不喜歡劉潮。
他爲什麼不喜歡劉潮,因爲劉潮有些來歷不明。他根本就無法瞭解到他。
唐傾城和一個來歷不明的老頭子結婚,他自己都覺得無可理喻。
他把鑰匙交給了王寶。讓王寶去開車。他去找葉秋去了。
“這小趙怎麼了?”劉潮準備給趙英俊紅包的,但是他卻溜掉了。他直髮怵!
“別管他,我們走,王寶送我們到劉潮家裡。”唐傾城命令。
“好!”王寶答應了。
葉秋提着一瓶酒呆在一個角落裡,靜靜地喝着。
趙英俊也來了。葉秋看到趙英俊有些吃驚:“你怎麼不去跟你的表姐送行啊?”
趙英俊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這個老頭子是什麼東西,他憑什麼娶我表姐。”
葉秋往嘴裡送了一口酒:“你不要怪他了,他救過你表姐的公司。”
“靠!我沒有想到一個收破爛的會那麼有錢。”
“他不是都認了嗎?他自己是個搶劫犯,會去坐牢,去接受法律的懲罰呀。”葉秋道。
“罰個狗屁,說是緩期半年,我看半年之後,狗屁事都沒有,頂多塞兩錢得了,這監獄裡面黑得很。”趙英俊啐了一口。
“那也許是劉潮的命好。”葉秋咕了一口酒。
“秋哥,這裡地方太小了,我們找一個地方去喝酒怎麼樣?”趙英俊正色道。
“哪裡?”葉秋道。
“一個成人俱樂部。”趙英俊道。
“我靠!你不怕江美麗說你嗎?”葉秋瞪着眼睛瞅着趙英俊。
“大哥,我已經和江美麗完了。”趙英俊一說,葉秋才發現今天江美麗沒有來。
“嗨,我們兩個算是同命天涯人啊。”葉秋的手緊緊搭在趙英俊的身上。
“這個俱樂部可以去得嗎?”趙英俊道。
“去得,去得。”
葉秋在失戀憂鬱之中和趙英俊去了成人俱樂部。
他和趙英俊喝了三瓶白蘭地,四瓶XO。還有一箱啤酒。那本來陪酒的兩個豔舞女郎要送他們去開房的。
他們兩個人卻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樣。黃思琪和江美麗找到了。
第二天,他們醒來時,已經到了各自牀上。
江美麗伺候趙英俊,黃思琪伺候着葉秋。
黃思琪當然沒有想到葉秋會去那種地方,葉秋的頭很疼很燙。和他的心一樣疼。
“傾城,傾城,你爲什麼不理我,你爲什麼嫁給劉潮,我靠!”葉秋噴出一口酒水,濺得黃思琪琪滿身都是。
她拿來一塊布在他的臉上擦了擦。然後給他端來一小瓶的葡萄糖。慢慢餵給了他。
她靜靜地守在他的身邊。
他睡着了,眼睛裡面卻流着淚。
一個男人如果淚不算慘,那麼連睡着了都流淚,那會有多慘。黃思琪知道葉秋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
她能夠做的只有讓他身體不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9點鐘時,葉秋睜開眼睛了,看到了黃思琪:“不好意思,我下午喝多了。”葉秋有些難爲情地看着她。
“你呀,連胃都喝得吐血了,剛剛李潔都來過了。”黃思琪皺着眉道。
“李潔來過了,我怎麼不知道?”葉秋有些不知所措。
“你當然不知道啦,一個晚上你睡得很沉很死,胡說八道了一個晚上,我呀耳朵都快被你攪麻了,汗!”黃思琪嘆息了一聲。
“李潔現在在哪裡?”葉秋問。
“她已經回西城警局了。”黃思琪道。
“你今天沒有上課嗎?”葉秋再問。
“你都病成這個樣子,我怎麼去上課呢?”黃思琪白了他一眼,然後擠了一塊毛巾放在他的臉上。
“真是辛苦你了。”葉秋的手握着李潔的手。
李潔把手抽開。然後頗嚴肅地看着葉秋:“你以後不許喝這麼多了。”
葉秋朝她扮了一個鬼臉:“是的,遵命。”
“呵呵呵。”
李曉追蹤沈雅玲。
沈雅玲已經遠離郊外,到了一處孤城,那裡有一座寺,一座不大的廟。寺裡的主持,是張龍象的朋友,因爲這座廟就是他幾年前出錢修建的。
他和沈雅玲躲到了廟底下的一處地窖之中。
那裡什麼都有,有牀,有電腦,有吃的,有喝的,可惟一沒有的就是自由。
沈雅玲。
因爲李曉在不斷抓他們。
李曉在他們眼裡就是惡魔,怪獸。
他們搬了四處地方,李曉憑一人之力可以掃蕩他們,但是當李曉到達一處孤山時,卻已經無能爲力了。
因爲這座山只有一座廟,廟裡面只有三十個和尚。這些和尚除了李曉誰都可以進去。
李曉恨不得要出家纔可以完成任務。
李曉已經剃光了自己的頭。
但是當他進去時,主持還以爲他是別地方的和尚。
主持和他問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到了李曉的嘴裡,卻成了不提不如豬,明天亦非菜。
他當然不懂得這是佛家的謁語,主持把他打發了,一看就看出他是一個冒牌和尚。
“你不是我佛門之中人,施主不要妄語,請了。”主持這樣說。
等於是驅趕他。
他的光頭算是白剃了,因爲這把他自己的帥哥形象也全部毀了。
到晚上他想闖到裡面去找沈雅玲,但是這裡面守衛森嚴,三四個小沙彌全部會羅漢拳,聽說裡面有十八銅人陣。
李曉聞名銅人陣的厲害,所以不敢去碰。
這裡是日本,根本就不是華夏,李曉勢單力薄,對沈雅玲無能爲力。
他打電話給王破曉,讓王破曉給他支緩。
王破曉的審批文件還沒有下來,他的蛋都快要急破了。沒轍只好先找一個地方給隱蔽起來。
沈雅玲在他的地窖裡面上網。這裡雖然很偏僻,但是這裡上網很方便,因爲四周沒有什麼東西進行干擾。
張龍象電話給龍嘯,龍嘯在日本建立了日本黑龍會。他把自己的勢力從華夏轉移到了這裡。
所謂的日本黑龍會,就是一批由地痞流氓組成的混混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