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比金一侖高一個頭,他兩手大拇指堅硬似劍,死死地壓制着金兩邊的太陽穴。
“少說屁話,馬上放了我的五個朋友,不然我和你同歸於盡。”李笑說出這種威脅時,金的部衆聚集在他的身前,身左,還有身後。把他圍成鐵桶!
無數的槍口對準他的身體,但是他毫無懼色。一臉的鎮定。
“怎,怎麼可以呢?他們可是我軍方的要犯呢?”金的心裡叫苦,放了五人,上面怎麼交待。一時間他忘記了牽制着他的李笑。
“嗯!”李笑的雙指已經掐進了他的太陽穴。
“哎喲!哎喲!”金馬上目睚欲裂,滿眼金星。
在痛苦之中,話鋒一轉。
“好好好,只要你不殺我,我就聽聽命。”
“金一侖,你的人全部倒退一百米,讓我的朋友離開,否則叫你死不瞑目。”李笑聲色俱厲道。
“行行行,轍!”他一揮手。
那些士兵全部轍了回去。
“李笑,李笑,你……怎麼這麼傻。”隊長張浩一臉苦色。看着李笑牽制着金一侖。
“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無奈之中,張浩五人及黑豺就消失在了黎明之中。
李笑在不堤防之中頭上被人用石頭給捫到了,他馬上暈死了過來,金一侖得救了。
“哈哈哈,胡陽,真謝謝你。”金一侖的手拍在陰煞胡陽的肩膀上。
胡陽面不改色,打了一個手勢,李笑就被關到了這所監獄之中,一關就是四年。
監獄裡面,他最討厭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胖子金一侖,金一侖在兩年前做了這裡的監獄長,由於缺乏運動。金一侖似乎比以前還要胖了,整個人長成了在叢林裡面掠食的野豬般。
可是他爲什麼要邀請自己吃飯呢?
“你去洗個澡,理個髮,換身乾淨的衣服,等會兒我們一起吃個便飯。”胖子一臉微笑的看着李笑,這個以前讓他變太監的人。
李笑,四年都沒有洗過澡。
他後背有一個軍用的僕人拿着一把鐵篩子把他後背的穢物一點一點的涮下來了。與其說是洗澡,不如說是涮澡。
洗澡用去了三個小時,這是他洗過最長時間的一個澡。
他身上的髒穢幾乎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清理乾淨,當那些身體的垃圾被清理乾淨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體重減輕了好多。
難以想象一個人如果四年沒有洗過澡,會有多麼難受,他卻可以承受得住這種感覺。
因爲他是李笑。
當他想去宴席那時,又出現了一個僕人,原來是個理髮師。他擋住了他,用手一摸,李笑的辮子被他揪住。
李笑苦瓜笑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還不是特別乾淨。
一把凳子搬了過來,凳子前面還有一面鏡子他對着鏡子照了照,他發現那個鏡子裡面的人自己好陌生。
如此削瘦,如此蒼老,原來坐牢會讓一個人老得如此快,他自己才30歲,臉上就多了三排皺紋。
十分鐘之後,那如同野草般的頭髮被剃乾淨了,身上的重量又減輕了許多。
很精神。
下樓,那個胖子金一侖還等着他。用手一招,示意他坐下。未吃到菜味,卻聞到菜香。
酸辣的感覺撲鼻而來,他是湖南人,自然對酸辣敏感。人的味覺神經馬上被提起來了。
果然是湘菜。
大補蟲草柴把鴨,妖豔欲滴的麻辣子雞,吸人饞涎的臘味合蒸,還有紅煟魚翅,甜而不膩的冰糖湘蓮,可獨食的長沙蛋炒飯。
桌子上還有壇沒有開封的酒鬼酒。在監獄裡面四年,他靠着酒才挺了過來,酒給他人生的勇氣和生命的奔勁。
他第一件事並沒有去吃菜,而去忙着去開酒。殊不知他的腳上還有手上還帶着輕伽,無法真正使力去揭封。
“還是我來吧!”陰煞胡陽用手一按,李笑的手被他拔了下去。
胡陽的手正準備要打開那個封印。
嗙一聲。
個封印卻被一隻飛行的筷子給揭開了。
那層封印紙還被筷子釘到了離酒罈十米的木板上。筷子還在兩邊晃動,胡陽本來熱血沸騰的身體被激出了一身冷汗。
生性冷靜地他很少會有出冷汗的時候,偏偏在這個不起眼的時候,出了一身冷汗。
呆呆地看着李笑。
“原原來你的武藝還是那麼厲害。”胡陽的嘴裡說話都哆嗦起來。
“如果沒有你每個星期送給我的兩瓶酒,恐怕我都死在了牢裡面,哈哈哈。”他笑得很暢快,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胡陽也跟着他笑了起來。把他面前的碗斟滿,李笑端起來一飲而盡。用袖子試了一下嘴邊的酒嘖。
“好酒。”興奮的笑了起來。
酒已經進肚,拿起一塊辣子雞啃了起來,他吃辣子雞就像是一隻餓了一個月的野狗逮到一隻受傷小兔那般。
幾乎連骨頭和肉都要吞進肚子裡去。
“吃吃啊,吃啊。”他笑着,看着半天都沒有發言的胖子金一侖。金一侖的右手託着臉,那張河馬臉上下面三層肉卷嘟嚕到了一起。那是三個肥下巴。
金一侖的臉不大,但是他的下巴卻有三個,給人的感覺就有些作嘔。四年前他看到金一侖只有一個下巴。
他的下巴和他肩的勳章一樣,增加了。
儘管金的面相有些噁心,卻沒有能影響到李笑的食慾。
本來這桌菜是他,胡陽,還有金一侖三個人吃的,他卻一個人包辦下來了。兩隻手變成了“多隻手。”
在那菜碗裡面沒完沒了的捯飭,一刻鐘的時間,那十碟菜被他吃得精光。
十個盤子的中心泛出乾淨的亮色,就像是在水裡洗過十遍一樣。
很難想象一個人在飢餓的時候,會有如此饞像。
他旁邊的金一侖還有胡陽看着他吃飯都看飽了。李笑吃飽之後,打了一個嗝,那肉滓噴到了金一侖的眼睛裡面。
金一侖的眼睛略微露出了不悅,但是李笑卻抱起了酒罈,使勁地灌。
那個酒被他喝了一半,他搖晃着身體。
臉上出現了酒紅色。
“你你們,來不是爲了請我吃飯喝酒來的吧,哈?”他瞪着眼看了看金一侖,再看了一眼胡陽。
“我以爲你喝醉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哼。”金一侖拿起了只乾淨的手帕往額頭上擦去。
那是李笑酒後嗝吐出的穢物,他沒有想過一個人嘴裡出來的二道食會如此之腥臭。
“說吧,你們有什麼事,這酒我也不會白喝。”他帶些小伽的手又端起來。喝了四五口。
“我要你去刺殺一個人。”金一侖冷冷道。
“誰?”李笑連忙把酒罈放下,臉上略有一些遲疑。
啪啪啪,金一侖三聲擊掌重越雷霆。外面的鐵門打開了。
十個豔舞女郎過來了。個人豐乳肥臀,前突後挺。面容嬌好。
胡陽到旁邊開了那種帶有不好氣息的音樂,十個女人跳起了脫衣舞。
音樂,美女,還有美酒,多麼勾引一個人的意志力。
“哈哈哈!我喜歡,這樣的環境。”他一邊喝酒,一邊看着她們跳舞。
四年孤絕,並沒有碰過婦人,一時間來了那麼多女人,他怎麼會不動心呢?
他朝那十個女人笑了笑,有兩個最豐滿的過來,分別坐在他的一條腿上,使勁的摩挲,伴隨着那種激盪的音樂,做那撩人的動作。
一個女的親着他的左邊耳陲,另外一個女的撫摸着他胸前的兩顆葡萄。這些全部是男人敏感的地方。
現在的李笑就算是意志力超絕也無法把持住美女誘惑。
他的呼吸還有心跳都開始猛然增速,那兩個女人還用那青蔥般的手繼續往他肚臍以下的地主探索而去。
“呵呵呵,英雄難過美人關。”胖子笑了起來,那張河馬臉扭曲到了一起,上面兩隻黑夜裡面慘梟的鷹眼,就像是一隻慫恿別人做壞事的惡棍。
“不知道你要我殺誰?”李笑的兩隻手分別搭在兩個豔舞女的後背,撫摸那如同牛奶般的肌膚。
“幹掉葉秋!這十萬美金都是你的。”金一侖從他腿旁邊的一個袋子裡掏出十疊鈔票。
把他們落到一起,成爲一個養眼的高樓大廈。
鈔票的表面還印有美國總統的圖案,憑着他銳利的眼睛一看,就知道這錢絕對假不了。
在他目瞳凝住時金一侖還打了一個盅惑性的手勢。
“並且這十個女人全部是你的,送給你天天日,如何?”那十個如同奴隸般的裸女,已經脫得只剩下三點式。
根本就沒有聽到金一侖在說什麼交易,只知道挑撩着她們的目標。
李笑被美味,美酒,還有美女所攻擊,十萬美金也不是一筆不可觀的數目。
他自豪的笑了笑。
“你真看得起我!”
“那是,如果我當初殺了你,也許我們就做不成朋友了。”金一侖的臉上突然洋溢起一層淡淡的微笑。
這個胖子很少微笑,如果他笑起來,並不算難看,只不過平時太過嚴瑾,加上那雙如同夜梟般的眼睛,讓人很心寒。
“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李笑撫摸着美女的手突然頓住。連他眼睛裡面的微笑也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