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倫敦街道顯得不是那麼的靜寂,燈紅酒綠車水馬龍,這座城市一如既往的繁華。
五星城陽臺上,李曉東握着紅酒靜靜站着,滿天星辰閃爍,夜空還是那樣的深邃,李曉東輕輕搖着酒杯,紅酒映着星光散發粉紅色的光澤。
“你們怎麼樣了,我的孩子應該三歲了吧!”李曉東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東方,天邊的星光是那樣柔和,讓人生出一種溫馨感覺。
李曉東苦笑,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着回去,那個他魂牽夢縈的家鄉,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以至於連告別的話都沒說,漫天星辰之下,李曉東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風聲傳來,黑影浮現,一個渾身黑袍蒙着黑麪的人出現李曉東的身邊,目光也放在了東方。
“風伯伯,四年前倒地發生了什麼,還是不能告訴我嗎?”李曉東慌忙回頭看着身邊的黑衣人。
哎,黑衣人一陣暗歎搖頭,“知道了對現在的你沒有任何的好處,還是不知道爲好。”
“這個世界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感覺很不真實。”李曉東極力使自己清醒,若這是異常噩夢,他想現在就醒來。
“這纔是本來的世界。”黑衣人淡淡開口,“人眼可及之處並非全是真實,這世界不是用來看的,而是用來生存的,自古來,勝者王敗者寇,實力纔是王道。”
黑衣人說的虛無縹緲,雖然蒙着黑麪,但李曉東感受得到黑衣人臉上此時應是掛滿了哀傷無奈和不甘。
李曉東並非傻子,在倫敦的四年,他漸漸知道這世界已然不是四年前的世界,血族,狼人,暗黑,修煉者,在沒有絲毫預兆的情況下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未來的未知太多,幻想中的事情已經逐漸成爲現實。
“風伯伯,她們還好吧!”李曉東輕輕握緊了酒杯開口問道。
黑衣人輕輕點頭,但過了一會又輕輕搖了搖頭,“她們好不好在於未來的你,我們保的了你們一時,卻護不了你們一世。”
李曉東手掌微微一用力把酒杯捏的粉碎,他猛地回頭,氣息粗喘,眼睛佈滿了血絲,語氣幾乎是嘶吼着出來的,“風伯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在害我,這世界到底怎麼了,我想知道,請您告訴我。”
“誠如你所見,這世界已不是原來的世界,害你的人比比皆是。”黑衣人淡淡開口,“至於爲什麼害你,待你成就金丹境,自然會知道。”
李曉東身體鬆弛了下去,嘴角滿是苦笑,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曾經的他是世界頂尖的高手飛刀李,短短的一年的時間,他勾畫的版圖就已經完成,他有野心,有雄心壯志,他的路才真正開始。
只是這一切都因爲四年前謎一般的浩劫被打破了,強者層出不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正在他眼前一步步的上演着,李曉東討厭這種感覺,被矇在鼓裡,被層層雲霧瀰漫着,他想再回到以前的世界,做回那個飛刀李,一切都如那時。
四年來,李曉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而此時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讓他感到不敢和惶恐。
李曉東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轉身看着黑衣人,“風伯伯,有一件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
“問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告訴你的。”黑衣人淡淡說道。
“修煉者有登仙這一境界,我想問,這世間真的有仙嗎?”李曉東死死盯着黑衣人。
“仙?”黑衣人冷冷一笑,“世人自欺欺人罷了,所謂登仙,只是壽命長久一些,這個世界亙古不變的原理,沒有人可以長生不死,有的只是衍生到絕顛的虛妄。”
黑人倒立着雙手看着星空,接着說道,“那時我也曾這樣問過師傅,這世間真的有仙嗎?師傅無奈搖頭,世人寧願世間有仙,癡癡地傻傻的妄想長生不死,如秦皇漢武,如平民百姓,哪一個可得永生,事實證明,沒有,雖然,雖然他們還活着,但終有一天也會老去死去,成爲一抔黃土。”
李曉東臉色一驚,“千年前的人還有活到現在的。”
“有,大有人在。”黑衣人點了點頭,“這是一個精彩的世界,除了長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包括死而復生?包括六道輪迴?”李曉東迫不及待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再次點頭,“雖然我沒有經歷過,但我肯定,這些都是存在的,試想千年前曾經睥睨天地的君王此時正在世界某個角落開着保時捷狂奔的場景,你是不是覺得很滑稽,但這些都是存在的。”
李曉東心中泛起驚濤駭浪,黑衣人雖然沒有言明,但這個世界真的變得讓李曉東有些懼怕了。
見李曉東沉默,黑衣人上前輕輕拍了拍李曉東的肩膀,“加緊修煉,待你凝聚金丹,你就可以回華夏,不止是你的親人兄弟,還有很多人等回去。”
“我明白。”李曉東拳頭緊緊握在了一起,眼中迸射出久違的精光。
“教堂的聖水是一個的一個契機,吞了聖水,會很容易凝聚金丹,不過萬事小心。”黑人再次拍了拍李曉東肩膀。
李曉東默然點頭,黑衣人溫和一笑轉身消失在了陽臺之上,李曉東最後看了一眼東方,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下了陽臺,他走後沒多久,黑衣人再次出現在陽臺之上。
“少主,就算拼掉這條老命,我也會護你會華夏,只願你能早日入金丹境。”黑衣人說着緩緩摘下了黑布,露出了異常蒼老的面孔。
李曉東回到房間便坐在了牀上,五行決在心中默唸,天地間冥冥五行元力紛紛沒入了他的體內。
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射下來,今日的倫敦少了很多陰霾,李曉東一臉舒爽的從房間裡走去,雷恩卻早就跑了上來。
“老大,有任務嗎?”雷恩一臉興致勃勃的,肩上看着大號的長槍,渾身滿是暴戾之氣,看架勢這一晚上把他憋得不輕。
“滾蛋。”李曉東一腳把雷恩踹翻了出去,罵道,“你給老子消停點兒,別整天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的沒完沒了。”
“看看看,我就說吧!某些人就是身上癢癢,捱揍了吧”門外佩爾走進來,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雷恩,“大塊頭,聽說你昨夜在教堂門口撒尿了?”
“滾肚子蛋。”雷恩爬起來就是一通大吼大叫的,“老子撒尿你也管,你吃屎長大的嗎?”
佩爾一撇嘴,見李曉東揉着眉心離開了便搓着手走上前摟住了雷恩的脖子,猥瑣一笑,“想不想打架。”
雷恩一愣,往前湊了湊,小聲問道,“有情況?”
“那必須有情況啊!”佩爾看了看遠處沙發上端坐看報紙的李曉東便把雷恩拉倒了另一邊,小聲說道,“晚上把倫敦銀行搶了怎麼樣。”
“這不好吧!”雷恩撇了撇嘴。
“你去不去。”
“讓我想想。”雷恩撓了撓頭。
“你六我四。”
“走。”
佩爾和雷恩勾肩搭背的向着外面走去,路過李曉東的時候,兩人還很恭敬的對着李曉東行了一禮,隨後便撒丫子的跑出了五星城。
兩人走後,李曉東放下報紙,手指敲了敲額頭,隨後很自覺的拿起了身邊的電話,熟練的按下了幾個按鍵。
“喂,倫敦銀行嗎?今晚有人搶銀行。”
李曉東說過之後就放下了電話,看着雷恩和佩爾遠去的方向,李曉東玩味的笑了笑,“這麼想玩兒,給你們玩兒個夠。”
與此同時,倫敦街頭一個幽深小巷中,傳來恐怖的元力波動,牆壁崩塌之後,一個身穿黑衣的老人吐血從碎石中爬了出來。
“風塵,李曉東在哪!”另一邊,一個蒙着素紗的少女緩緩走來,穿着古代的長裙,一雙妖異的瞳孔泛着青光,眉心還有一個詭異花紋閃現。
“沒想到玄宗的人也來趟這趟渾水。”風塵擦掉嘴角的鮮血冷冷看着少女,“看來你們真是瘋了。”
“沒有那人的庇護,他什麼都不是。”少女冷笑一聲,“也只有你們這些冥頑不靈的人還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噗,風塵這邊狂吐一口黑色鮮血,臉色急速蒼白,肩膀插着的黑色鋼針此時還泛着幽光。
少女有些不耐煩了,玉手輕輕浮動,一個青色的光團凝聚出來,蘊含着恐怖的能量,手臂輕輕揮動,青色光團飛射而來,直逼風塵胸膛。
風塵咬牙,想要抽身離去,卻沒有半點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青色光團射來,就在此時,一隻晶瑩玉手默然伸了出來,輕輕捏碎了青色的光團,隨後便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輕輕走出來。
“是你....”少女滿眼震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你破開了塵世封印。”
“青珊,我看你真是活的太舒坦了,連我男人的注意你都敢打。”
五星城中,李曉東手中菸頭兒輕輕滑落而下,李曉東猛地站了起來,雙掌捂住了額頭,“是誰,好熟悉的感覺。”
李曉東甩了甩腦袋,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一個方向,心中萌生的熟悉感覺正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李曉東雙手顫動,嘴角不停的在抖動,眼中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李曉東慌忙擦乾淚水跑出了五星城,寶馬車很快啓動,他輕輕閉上了眼睛,感受着冥冥之中那千絲萬縷的聯繫向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寶馬車在那條幽深小巷中停了下來,李曉東翻身下了車走進了深巷,手掌一揮,一柄黑色的小刀出現在手中,他警惕的看着四周。
“好恐怖的元力波動。”李曉東皺眉,目光看着已經狼藉一片的小巷,小巷中此時還飄滿了青色和白色的氣。
李曉東皺眉,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不久前這裡有一場大戰,而大戰的一方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華夏人,不僅如此,李曉東甚至還能確定這個華夏人的身份,也正是她的身份,纔會引動李曉東心底那無比熟悉親切的感覺。
“爲什麼連你也不肯見我。”李曉東有些失落,空氣中元力氣流還在飄動,其中還夾雜着些許女人的方向。
李曉東深深吸了一口氣,收了黑色小刀快速離開了這裡,他是憑藉熟悉的感覺找到這裡,比別人擁有先機,不過這先機很快就會消失,正如此時李曉東快速離開這裡一樣,用不了多久,隱藏在倫敦的高手就會來到這裡。
李曉東走後沒多久,深巷中一個漩渦出現,臉色蒼白的風塵和白衣女子走了出來。
“你應該見見他的。”風塵看了看身旁的白衣女子。
“等了四年了,也不在乎這幾天,現在見他只會徒增他的困擾。”白衣女子淡淡說道。
李曉東開着寶馬車慢悠悠的行駛在街頭,他知道,華夏有人來了,只是不曾現身見自己而已,李曉東沒有強求,很多事情或許是時機未到,見面或許並非是一件好事。
倫敦街頭警笛聲音不斷的響起,一輛輛警車開去的方向都很一致,那是倫敦銀行的方向,李曉東沒有在意,雖然這麼多警員去往倫敦銀行多是因爲自己一個搞怪的電話。
或許此時蛋疼的佩爾和雷恩正在倫敦銀行周圍罵娘,若是讓他們知道搶銀行的事情是他們老大親自打得電話,一定會當場吐血的。
李曉東沒再關注這些,自然也不擔心佩爾和雷恩會出事情,他只想挫搓兩人的銳氣,不然以後領導起來兩人還不翻了天哪!
李曉東沒有回去五星城,寶馬車而是在一個小酒吧門口停了下來,翻身下車,李曉東走了進去,酒吧不大,環境卻是不錯,光線昏暗,勁爆音樂,給小酒吧增添了十足的韻味。
“威士忌,謝謝。”李曉東坐在櫃檯前。
“先生,稍等。”酒吧服務員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轉身爲李曉東調酒。
李曉東目光環視着小酒吧,小酒吧人很多喧鬧無比,多是不務正業的年輕人和富二代,回過頭,一杯威士忌已經放在了眼前,李曉東一笑點頭端着酒杯向着角落走去。
舒適的沙發上,李曉東愜意的躺了上去,當年的他特別喜歡酒吧,因爲這裡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的煩惱,進行宣泄內心的苦悶。
“天下太平,我是不是也考慮開一間酒吧!”李曉東小聲嘀咕一句。
“先生,一個人嗎?”聲音傳來,一個穿着休閒服的少女已經坐在了李曉東的對面,少女是華夏人,眼睛雪亮,面容平凡,但是這平凡的少女身上確實透露出讓李曉東都爲之驚訝的聖潔氣質。
李曉東看了少女一眼,輕輕抿了一口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對,教堂的氣息。”
少女坐下之後便陷入了沉默,只顧搖着手中的紅酒杯,紅酒泛着的紅光映在她的臉上,讓她身上更加多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氣質。
李曉東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深邃的眼瞳中似是有元力在閃爍,不知何時,李曉東的臉上浮現出來驚訝,隨後嘴角泛起了笑意。
“冬妮婭大人,真是好興致啊!”李曉東看着少女突兀一笑,“還是第一次見到冬妮婭大人這身打扮。”
“怎麼,這身打扮不好?”少女抿了一口紅酒,露出了跟她年紀很不相符的玩味笑容。
少女說着,臉頰就開始變化,知道最後變成一張精緻的小臉蛋兒,可不就是倫敦唯一的一個黑衣教主冬妮婭嗎?
見冬妮婭露出真容,李曉東眼睛再次一眯,其實剛纔他也不確定對面這個陌生的女孩是冬妮婭,但是她身上獨有的聖潔氣息還是讓李曉東認出來了。
李曉東不免有些驚訝,第一次見到冬妮婭的時候還是在五星城,那時的冬妮婭一臉任誰都不可侵犯的威壓,再看看面前這位,翹着二郎腿喝着紅酒,時不時還用勾人的目光看看李曉東,這前後的落差真是讓人不禁咂舌。
“冬妮婭大人,你這是在暗訪民情?”李曉東的神色略微變得有些恭敬,在這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倫敦,李曉東說白了就是寄人籬下,說話當然要客氣點兒,這要是放在四年前,誰尼瑪鳥你冬妮婭還是夏妮婭。
“我沒有那個閒工夫。”冬妮婭這句話是用華夏語言說的,“不得不說,身在異鄉說華夏語言真是一件溫馨的事情。”
李曉東一頭霧水了,此時再見冬妮婭,他真的是有些捉摸不透了,他整不明白前後性格迥然不同的冬妮婭到底哪個纔是真的。
“她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李曉東內心暗道,警惕心隨後不由得提升了上來。
見李曉東加大了警惕,冬妮婭不由得一笑,脫了鞋子,抱着枕頭,整個身體都慵懶蜷縮在了沙發上,“你這樣子可不像是當年名貫全球的飛刀李。”
“冬妮婭大人,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李曉東眼中一閃而過,體內元力已經開始催動,一邊應對突發狀況。
“李曉東,你不記得了嗎?我們是見過的。”冬妮婭抱着枕頭一臉笑吟吟的看着林曉東。
“當然。”李曉東笑了笑,“上次在五星城,讓冬妮婭大人見笑了。”
李曉東的話語讓冬妮婭撇了撇小嘴,好像李曉東的回答跟她想象中的相差太遠,說白了就是不滿意。
冬妮婭小手在李曉東面前招了招,白光閃爍,一柄黑色的小刀頓時出現在冬妮婭的手中,冬妮婭拿着小刀在李曉東面前晃了晃,“喏,是你的吧!”
看着黑色飛刀,李曉東的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線,冬妮婭手中的飛刀正是當年他用過的,李曉東的飛刀雖然都是別人幫助打造的,但是身爲殺手,李曉東對飛刀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凡是經過他的手的,他一眼都能認出來,這就是殺手的直覺。
“沒想起來?”冬妮婭笑道。
“你怎麼會有我的飛刀。”李曉東皺着眉頭看着冬妮婭,李曉東自認自己送出的飛刀不多,只是他記憶中實在是找不出冬妮婭手中飛刀的半點記憶。
冬妮婭再次撇嘴,“看來你真的記不起了,也難怪,那麼久的事情了,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十一年前,大英博物館。”
“十一年前,大英博物館?”李曉東摸着下巴,記憶中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之中。
李曉東做過的任務無數,但是記憶猶新的也就那麼幾件,其中大英博物館就是其中一個,那的確是十一年前的事情,那時李曉東遠沒有那麼大的名氣,被派來英國追捕嵌入華夏的間諜,最後追到了大英博物館,還鬧出了震驚世界的大事件,那一次李曉東幾乎喪命。
李曉東努力翻轉記憶,那一次的確是兇險,世界各國殺手組織幾乎都有派人來,目標是刺殺某國大使館以爲軍政要員,李曉東就是被稀裡糊塗捲進去的,因爲那次,某國的軍政要員還是在李曉東的手中逃生的。
“那次有你嗎?”李曉東再次摸着下巴疑惑的看着冬妮婭,“我怎麼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冬妮婭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也對,那時我只是一個小蝦米,怎麼能入飛刀李的法眼呢?”
“抱歉,我實在記不起來。”李曉東無奈搖頭,目光上下打量着冬妮婭,“況且,況且十一年前你也只有四五歲吧!真是不好意思,我只對大胸妹感興趣。”
李曉東說着就把目光放在了冬妮婭胸前,不得不說冬妮婭實在是還沒有發育成熟,。
看到李曉東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胸部,冬妮婭慌忙用枕頭擋住了,“我這是正常的尺寸,再說我還沒發育完全呢?”
李曉東撇了撇嘴,一副你就是小的模樣,乾咳一聲之後,李曉東迴歸了原本的話題,“你還是告訴我當年在場的是不是也有你。”
冬妮婭神秘一笑,輕輕豎起了一根手指,依舊是白光,三根不同顏色的細針環繞着手指浮現出來,三根細針蘊含了恐怖力量,此時還在錚鳴作響。
“草。”李曉東大罵一聲跳了起來,“原來是你這個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