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上,好友成羣,言談甚歡,只是心中有了負擔的張存秀眉宇之間,多了旁人難以察覺的憂慮。新學會的新禮堂裡高儒成羣,善學滿座,偏偏這不沾染塵世血腥與骯髒的書生、學生們,無法看出張存秀需要揹負殺伐的命運。
“存秀!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家國書記看着座位上侷促不安的張存秀,以爲他只是緊張而已。
“書記您放心吧,這傢伙壯得和牛一樣,你是不知道他早上吃了多少!”王昊摟住張存秀的脖子,親熱得不行。
“就你話多。”張存秀狠狠拍了王昊的大腿,然後對書記說:“您放心吧,我沒事的,只是不知道以後要怎樣活下去。”
“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你就別想太多,好好讀書,報效國家,和以前一樣。”可釗已經想明白了,“你看我,既然作戰能力很侷限,那就大力發展科技!我要當最厲害的武器科學家!”他臉上閃着光,眼裡淌着河流一樣的激情。
“哈哈,好。存秀啊,其實和過去的時代,有很多事情是相似的。你只要一心一意爲了這個社會,大家都會支持你!一定會有所作爲!”書記目光慈祥。看着這一羣和他出生入死纔來到哈市基地的孩子們都活得各不相同卻十分精彩,書記只覺得現在這段日子就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歲月。
“我是想問,如果我有了特別強大的力量,是不是就能不受到所有的規則約束?”張存秀看着老書記和好友們,嘴上問,而心裡卻反反覆覆:是不是有了力量,就能隨意生殺惡人?
而大家只是稍微一愣,並沒有人意識到張存秀說的特別強大的力量是什麼樣的至高武力,李家國老書記笑着拍拍張存秀:“我們知道身爲覺醒者,就會有很大的責任感,這是你應該揹負的。但是你要明白,每個人都需要遵守規則,因爲每個人都只有一個身份,身份決定了我們需要遵守怎樣的規則。你既然是覺醒者,就要按照覺醒者的規矩,爲人民好好出力!”
那如果有兩個身份呢?張存秀明亮的內心突然生出一個小黑點,這一個黑點漆黑如夜,深邃如淵。
“張存秀變了!”黑白雖然遠遠站在講臺之上,卻看着臺下每個人的動態,張存秀太陽一樣的色彩中出現了耀斑一樣的黑色,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真是有意思,黑白共存,涇渭分明。你果然是變數,只要不傷害到樂樂,我就管不到你。”黑白閉上眼,沒有將這一變化告訴任何人。
“存秀?嘿,發呆呢?傻了?鼓掌了!”王昊戳一戳張存秀。
“哦哦!”張存秀趕快鼓起雙掌,一不小心竟然想了許多。
開學典禮宣佈了幾件事:1.全部太學學生獲得每天2工分的助學補助,憑藉上課打卡領取,遲到、早退、翹課等情況會取消一個星期的補助。2.太學學制3年,採取多方聯培的策略,學生需要滿足各方提出的畢業條件才能申請畢業,最多延期一年畢業。3.太學學生必須參與足夠實踐活動才允許畢業,實踐活動分爲文武兩種,文爲科研、公益等,武爲前線討伐、內部治安等。4.每位學生都享受申請使用實驗室、訓練室、活動室等資源的權力,並可以在安全允許的條件下召開內容積極的各種活動。
“這是要學生走出校園,努力幹實事啊!這要求比舊社會要嚴格多了。”李家國書記拍手贊同。
“學校不養廢物。幹得好。”王昊也表示同意,“不過會不會太極端了。”
“剛剛好!既有鼓勵學習,又支持學以致用!我身爲實業救國的先驅,肯定同意!”可找來勁了,身爲科研前線的狂人,他恨不得一頭紮在武器研究的大山裡。
如今新學會對學生開放了權力和資源,沒有任何人能想到學生會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和想象力!到了傍晚,在新學會一學生領袖的促進下,新學會裡成立了第一個由軍方、學會雙方聯培的學生戰隊!有資格參加各種非一線的外派作戰任務!於是學生們紛紛組建了自己的戰隊!這樣一來,太學與其說是教育中心,倒不如說像是故事裡的戰爭學院一樣。
正因如此第二天一早,新學會對外公佈了連夜開會的討論結果——新學會和軍隊聯合成立戰爭學院,進行軍事化管理、教學,這一舉措再次將新學會的學生隊伍分爲科教派和戰爭派,而在科教派之中學生們又分成了文理兩科。
趁着這股大潮流,張存秀等人一大早就登記註冊了他們自己的戰隊!
明日戰隊:級別:A(機密)。隊長:張**(機密),副隊長:王昊,科研員:可釗,軍事顧問:賀*(機密),學會顧問:尹**(機密),組織負責人:李家國,隊員:楊梅,潘大海,佟金,葉雲哲等。
明日戰隊掛名在戰爭學院,卻不受軍隊調令和強制任務,因爲明日戰隊是整個基地唯一一個受到龍魂、新學會核心支持的機密戰隊,也是唯一一個A級。在戰隊名稱和成員列表公佈的時候,在戰爭學院裡掀起了軒然大波,霎時間衆說紛紜、風起雲涌,就連第一個成立的戰隊——第一戰隊都覺得明日戰隊有一種高山仰止的地位。
只是通過一上午簡單的民間討論和排名,這些新戰隊就已經有了先後之分。排名第一的自然是唯一個A級,明日戰隊。
第二名:B級,第一戰隊。
第三名:B級,海燕戰隊。
第四名:B級,盤古戰隊。
第五名:B級,解放軍隊。
……B級以下,紛紛雜雜,卻不足爲道。
幾乎是同時,戰爭學院第一個競賽活動公佈了,這一項活動的優勝者會影響到新學會的畢業,以及畢業後從軍的前途:第一次全基地戰隊排位賽,本競賽將會在所有戰隊評級滿足4個A級後開啓,所有隊伍均可參賽,前三名戰隊全員將獲得十分豐厚的獎勵。
不論外界如何喧囂,明日戰隊自己已經站在風口浪尖之中的壓力下,藉着戰隊成立以及張存秀的資源,王昊和可釗得到了正式加入龍魂的測試資格!這件事情對王昊來說真的是雙喜臨門。
“靠,老子要發達了!拳打張存秀,腳踩臭可釗!”王昊眉開眼笑的樣子賤兮兮的,反而會讓人輕易聯想到小人得意的醜態,而且他話裡的兩個當事人就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
“爲什麼給老子加個臭?”可釗推推眼鏡。
“這樣就五個字對稱了。”王昊眉飛色舞。
“注意嘴臉。真欠揍。”張存秀一腳踹在王昊的屁股上,這傢伙直接借力起飛,跳出去老遠,一邊跑一邊嘴裡大喊着自己要發達了,苟富貴不相忘啥的。
“真是,狗富貴。”張存秀樂了。
三人來到龍巢的時候,王昊和可釗的表情真的是讓人過目不忘,明明年紀輕輕卻露出了沒牙老頭見了糖果一樣的怪笑,王昊和可釗一個勁用醜陋的笑容嘿嘿傻笑,張存秀趕快和他倆保持距離,卻依然被賀傑逮到了。
賀傑走過來,看到門口三人,嚴肅的說:“這不是醫院。”
張存秀一愣,然後說:“他倆……可能是激動壞了。”
“壞了?壞了就走吧。”賀傑瞥一瞥傻氣沖天的兩人,嘴角卻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他孃的,這蔫兒壞的傢伙估計又在嘀咕我。”張存秀看着賀傑的表情,心裡糟糕極了,他問:“想啥呢?別以爲我沒看出來。”
“物以類聚。”賀傑挑挑眉,說出這句話就好像出了一口惡氣。
“他孃的。”張存秀翻翻白眼,“這倆貨我不熟啊!別給我們歸類,我就是帶路的。”
“哦。”賀傑面露不信。
“……”張存秀主動跳過了賀傑,拖着兩個死豬一樣的隊友就進去了。
對王昊可釗二人,這一趟還真大開眼界,既見識了高端先進的龍魂訓練場,又見到了英姿颯爽的美女。張存秀真的是想都不敢想這兩頭豬見到安琪姐的時候,口水都快淌出來了,最可氣的是這倆貨居然還真的通過了測試。於是龍魂的檔案中,從此多了一種新型分類,聯合檔案,目前記錄在冊的有張存秀、王昊、可釗三人。
“戰隊的出現,正好是姬老大希望看到的,這樣他就有理由讓你既能參加龍魂的行動,又能在龍魂內部的爭鬥中有置身事外的能力。”安琪將張存秀的檔案歸入聯合檔案後,自己也是舒了一口氣,“你也許覺得,兩塊表的事情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參與到龍魂內部的爭權奪勢,這兩塊表就足夠成爲你的弱點。所以,從一開始,姬老大就沒打算讓你陷入這個漩渦。”
“這樣啊。那天我暈倒了,姬老大做了什麼?”張存秀終於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
“老大啊?他狠狠打了禿子和屠城的臉,當着兩個人的面殺人毀表,在場的沒人敢說一聲不。”安琪眉目之間滿是傾佩。
“大丈夫,當如是。”張存秀言語中,又敬又畏。
“從今天起,你們三個人,又是戰友又是同學,一定要好好彼此照顧。”安琪把三個人叫在一起,“不過張存秀畢竟一開始就是龍魂原籍,所以他有資格參與更高級別的任務。身爲隊長的存秀如果個人功績過高,就會提高戰隊總體評分,到時侯明日戰隊就接不到低等級的任務了,其他隊員就會統統變成拖累。”
“靠!老子纔不會變成累贅。”王昊信誓旦旦。
“定當努力,不負身後人。”可釗說。
張存秀只顧傻樂,他太喜歡這種氣氛了,他拍拍好友:“那你倆,可別被我超過太遠!”
“去你孃的,沒有我倆,你都到不了基地!牛逼啥!”王昊笑罵道。
“那我可以變道超車!反正我是科研員,只要我技術夠先進,就能讓我們戰隊都用上最牛逼的武器!”可釗完全不想兩個熱血混蛋較勁。
“一起加油吧!”張存秀笑道。
“幹!”
“安排!”兩人揮拳。
離別就像清冷夜裡的月光,讓人不敢觸碰而你卻無處可逃。這一天本來應該開開心心入學,享受一下基地成立以來第一個和平、舒心的日子,可是有些事情,如果張存秀不去做,就會讓很多人過不上和平舒適的生活。
緊急調令是早上十點發布的,基地將會派遣戰力值最高的100名覺醒者和900名精英士兵參加這次至關重要的任務,而張存秀是作爲秘密調遣員參與其中,他的所有信息都獲得了最高級別的隱秘。即使是這樣,張存秀也不願意對自己的好友隱瞞,他將調令告訴了還沒有離開龍巢的二人。
“任務內容就不說了,總體來說十萬火急。”張存秀皺皺眉,“這次任務,如果上天能給我一個不去的機會,我肯定不想去,你們知道,我雖然莽撞,但是其實對恐懼很敏感。可是,我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如果這次任務因爲我的缺席,導致失敗,那麼我們剛剛成立的基地,就付之一炬了。”
“這,這麼嚴重麼?”王昊收起嬉笑,來到哈市基地之後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生死存亡的壓迫。
“真正的屍王就要分出勝負了,到時候屍族就會形成一個帝國,如果我們人類沒有足夠威懾到他們的武力,就一定會淪爲牲畜。”張存秀說出一條重要情報。
“我們最後的武力,是核武器吧?”可釗看着張存秀,一語道破。
“嗯。這是生死存亡的任務,如果我們不能一路西行,將核武器運回基地,那麼華夏境內的幾個基地都岌岌可危了。”張存秀也不繞彎兒。
“那,那一定很危險吧!”王昊手忙腳亂,他第一次在張存秀和可釗面前不知所措。
“搞什麼,我努力好好的。”張存秀眼角一熱,使勁拍拍王昊。
“你一定要回來,記得和你父母說一聲。”可釗低頭用眼鏡遮擋自己的視線,笨拙地掩飾悲傷。
“不說了,何必讓父母擔心。”張存秀吞嚥着口水,“我這麼說,就一定會回來!一千人的隊伍呢!那麼多高手,總不能就我……”
“不要死。”王昊一拳打在張存秀胸口,他再擡頭看卻發現自己淚水模糊了眼睛,“你他媽別死。”
“好。”張存秀答應了。
“拿着!”可釗看着好友,瞬間綻放了自己最璀璨的藍光,從他的臉上、手上流出絲狀的液體,那液體纏繞在張存秀身上編織成了一套軟甲,淺藍色的寶石色堅不可摧。這一件薄薄的軟甲瞬間耗光了可釗全部的能量,他蒼白的脣輕輕說:“別脫下。”
“好。”張存秀再次答應,熱淚應聲而下。
“哭個屁,快滾。”王昊扶着可釗,催促着離別。
“好。”張存秀笑笑轉身,裝模作樣地大聲說:“山高路遠,江湖再會!”
“臭德行。”好友的聲音爲不可聞。
命運將人們推向懸崖,有人看到了崖底的深淵,而有人看見了崖上的太陽。
“走吧,走吧,等你回來,希望到時候你會喜歡新的基地。如果你不喜歡,就帶着刀,找到我。”民初光禿禿的頭上插滿了管道,超負荷運轉的大腦發出盈盈藍光,讓整個頭部看上去幾乎是半透明的紅藍混合色,而他手臂上插滿了輸送營養液的細管,不可計數的生物能量在他的體內代謝着。
“您決定了?”黑白忽然出現。
“嗯,開始吧,讓我打開智能時代。”民初先生瘋了,但是他卻清醒得很。
“別傷害樂樂就行。”黑白漸漸隱去。
巨大的塔式機羣瘋狂運作,轟鳴的聲音遮蓋了一切,電流運轉肉眼可見地在機組中循環,彷彿一個現代化的電子熔爐一樣,而民初先生笑出了聲,笑得逐漸癲狂,他張開雙手大聲歡呼,彷彿要投入這熔爐之中:
“我不會傷害任何人,我只會讓所有人自得其所。我是,聖人民初!”
千人隊,高調出行,林林總總的車輛就有幾十輛,車輛如龍人如鱗,這一去的車隊足有幾百米長。這一次行動是最佳的時機,也是唯一一次機會,屍族諸王角逐真王之位,無暇顧及人類螻蟻之命,諸方鬼怪皆趁此機會擴張領土和繁衍,蜷縮在角落的人類真可謂是苟延殘喘着。
張存秀和賀傑坐同一輛吉普,張存秀奉命帶着科技面具,柔軟的生物材料就像是一副假看不出任何僞裝痕跡。他揹着兩把刀,身着軍裝,一把長刀爲先生饋贈,另一把尺竹爲摯友打造,兩把刀就好像兩種責任,一種是社稷,一種是親友。
“小樣,齪。”賀傑開着車,歹毒地說話。
“懂個屁,老子這是背井離鄉,建功立業的傷感。”張存秀撇撇嘴。
“新兵蛋。”賀傑說完,專心開車。
是啊,我還只是一個新人呢。張存秀新亂得很,要不是自己有足夠的力量,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這次任務,雖然他的檔案上還可憐地寫着戰力79,但是他自己深知,自己有着令人畏懼的力量,甚至他自己都不敢握那一把重刀。
“你需要一個代號,自己想一個吧。”賀傑剛剛接到指令,開口多說了幾句。
“代號?”張存秀一愣:“那隨便想一個就好了。什麼天龍,天狗,玄武朱雀啥的。”
“媽的膚淺,這個代號以後可能會經常用,老大讓你好像好像一個有概括性的,概括人物性格懂麼?”賀傑拿起水杯猛喝了一口,好像多說幾個字就要渴死了。
“概括性?”張存秀陷入了沉思,他先是想到自己飽含熱情的革命情懷,然後搖搖頭,又想到自己不服命運的抗戰精神,又搖搖頭,思前想後活脫一個撥浪鼓。
我到底是因爲什麼,才感到需要革命?需要抗爭呢?
天上飛過一羣漆黑大鳥,這種鳥怪看上去十分兇猛,尖銳的爪和長長的喙令人心驚,突然間這羣鳥就盯上了過路的車隊,來勢突然讓隊伍措手不及!一隻只大鳥如同炮彈一樣墜落下來,有一隻偏偏就盯上了張存秀的車,這車上只有張存秀和賀傑兩人。
“發啥呆!看鳥!”賀傑趕快錘了張存秀大腿一下。
張存秀猛然擡頭,看見那猛禽黑冷的喙,那無情的眼。他和鳥,本沒有交集,而一個要反抗,一個要殺人。
“那你就去死吧!”張存秀突然暴躁了,覺得尺竹刀太小故而拔出身後晶狀重刀,狠狠迎上去。
於空中一人一鳥刀鋒對尖嘴!嗤!!
如吹毛斷髮一樣輕巧,大鳥從腦顱中分爲二,拋屍路邊。熱血灑滿整車,兩人渾身是血。
“挖草,真噁心!”賀傑怪叫一聲。
“我知道了!”張存秀手裡拿着刀,心裡也亮了刀,他的目光從刀鋒中自我碰撞,他說:“就叫判官好了。”
“判官?”賀傑嘀咕一聲。
不是命運不公,是有人不公。我既有刀,就能判一判這世間不公事,到底是誰該死!
“就判官!”張存秀哈哈一笑。
“反了你張存秀了,判誰啊你。”賀傑聽張存秀口出狂言,想一想這個代號的意思,覺得他有些狂了。
“誰是張存秀,現在我是判官。”張存秀揉一揉自己的假面,心中的刀雪亮雪亮的。
無巧不成書。沒有人想到龍魂給他的這個絕密身份,判官,竟能夠在未來的日子裡讓無數人徹夜難眠。
看,這不就有了別的身份。張存秀收了刀,坐回車裡,沐浴過鮮血後他的內心就有些難以平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心裡住進了一頭怪獸,他卻只能靜觀其變。
如今龍魂之中能夠抗衡屍將的人大有人在,而且隨行的精英士兵配備了10柄高斯槍,新型穿甲槍彈以及高性能的作戰衣,只要在這近乎是曠野的路上不碰到屍王,就沒有致命威脅。據統計,目前的粗製高斯槍破壞力高達上萬!但是大屍將憑藉速度能夠躲避致命攻擊,甚至少數防禦強化的大屍將可以硬抗高斯槍的攻擊!
真是一個怪物的世界。
隊伍行進了一天,未見波瀾,而張存秀依然拼命的變強着,行軍時他在運動的車上練習動作,休整的時候他和賀傑結伴鍛鍊。他揹負着賀傑的魚鱗刀,讓賀傑施加壓力進行對抗練習,兩人相得益彰。
與此同時,哈市基地裡戰爭學院的諸多戰隊掀起風雲。各種官方、民間的任務發佈在戰爭學院的網站,竟惹得這一羣年輕人爭強好勝。目前炙手可熱的大熱門任務,就是外出搜索物資,如今的搜索範圍已經擴展到方圓百公里,根據衛星偵察的情況將這些區域劃分成了不同等級的危險級別。
S,A,B,C,D。用加減號細分每一個等級得上下之分,而戰隊等級決定了領取任務的級別。而A級以上的任務,每一次都需要進行嚴格的資格認證,沒了張存秀,明日戰隊得隊員只能和B級隊伍搶飯碗了。
“靠!這個探索水庫的任務沒得說!我們明日戰隊要了!”王昊等人坐在任務大廳裡和第一戰隊開啓了嘴炮戰鬥。
“要個屁,隊長都不在,你們還當自己是A呢?”第一戰隊也不是軟柿子,他們隊員齊全,第一戰隊的隊長本身更是一個戰力高達1000左右的好戰派,據說是末日前的體育生,一身本領在末日裡大放光彩。
“隊長不在我們也是A,見過砂鍋大的拳頭沒!”王昊自從來了基地,更是一天比一天壯碩了,他的全力一拳能夠打出200人力的威力,但是卻伴隨着他肉體的損傷。光從戰力數值上來說,王昊也有一千出頭。
“不服比試比試!”第一戰隊隊長李直卓站了出來。
“打一架!打一架!”臺下所有學生都開始起鬨了。
“肅靜!這是任務大廳!”負責任務大廳的是軍方的老人,雖然這樣年輕熱血的場面他是喜聞樂見的,但是也不能不分場合就讓兩隊學生打一架。
“聽我說!不如就這樣!我們乾脆弄個比武!以後領任務,就通過競標的制度,誰武力強大,誰就能領好任務!怎麼樣!”老頭臨時出了一策,而這一方法竟然得到了全民肯定,然後正式延用下來。
“比就比!”雙方都不服氣,都是一樣的年輕人,有點火氣可太好了。尤其是第一戰隊一直都覺得明日戰隊的A級,就像是外界傳言的關係戶,並沒有真才實學。
“比試採取一對一的比武,參賽人員必須是確定參加任務的人。根據任務要求,每次10人出戰,所以你們各出10人交手,勝場多的一方,將會獲得任務執行權。另外,隊長可以申請隊長賽,隊長賽勝出算作3個勝場。”老頭壞得很,看上去要拿捏明日戰隊沒有隊長的缺點。
比試定在下午,雙方修正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