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包,沒有身份證,甚至還沒有內‘褲’,光是一隻沒有電的黑磚頭手機沒辦法把他馬上帶回江州,兜兜轉轉,實在沒辦法,只好悄悄爬上了一列開往江州的火車。.: 。
等到了玫瑰錦園別墅的時候,他估計都已經要後半夜了。
可憐到了家‘門’也不能從大‘門’進去,鑰匙還在旅行的包裡,於是只能做賊似的爬到二樓,希望有哪扇窗戶是開着的,可是剛剛推了兩次,突然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別動,不然打死你!”
是夏非煙的聲音。
唐奇緊張了一下,馬上呼出口氣,而看見熟人的感覺讓他有種再世爲人的錯覺,乾笑着說道:“非煙,是我啦!”
夏非煙看清楚唐奇後,這才拍着‘胸’口大鬆了口氣:“唐奇,你怎麼不走大‘門’,爬窗戶進來,噢,你難道是想偷窺我?”說完,一副看見‘色’狼一樣的眼神,還捂住了自己高聳的‘胸’脯,可實際上她手那麼小,‘胸’部卻不小,穿的又是一件小號的睡衣,一隻手根本就遮掩不住,反倒擠出一團軟‘肉’來,甚是‘誘’人。
唐奇大翻白眼道:“我偷窺你需要爬窗戶嗎?我要偷窺你,直接開你的房‘門’進去就是了,我敢打賭,你睡覺的時候肯定沒有鎖‘門’。”
夏非煙啊一聲道:“你怎麼知道?”
“你自己說過關着‘門’太悶的啊!”唐奇搖搖頭,然後道,“快讓我進去,我沒帶鑰匙才爬窗啊!對了,國慶節,你怎麼不跟你爸住在一起?”
“唐奇,你沒玩的傻掉吧,國慶節已經過了呀,今天都是8號了……,我還奇怪呢,打你電話居然都打不通的,我還在想你們這幫傢伙,不會集團玩失蹤吧?”夏非煙大驚小怪的說道。
“這麼說,言姐沒給你打電話嗎,你也沒給她打?”
她忽然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突然才發現,居然一直都沒有言姐的號碼,嘿嘿,你可千萬別告訴她,你偷偷把她號碼給我就行了。”
唐奇不由怔了怔,心想柳言沒有給夏非煙打電話,難道也是沒有她的號碼?這兩個人住在一起這麼久,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居然會忘記‘交’換電話號碼,這真叫人沒法理解;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心思計較這些,進‘門’後趕緊去洗了個澡,這幾天一直都在海里,身上鹹不拉幾的,沒變成鹹魚已經不錯了。
等到他已經在廚房間隨便燒了個蓋澆飯吃完,打算去睡覺休息了,夏非煙纔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跑下來問道:“唐奇,唐奇,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啊,其他人呢,月月姐,婷婷,言姐,她們去哪裡了?”
這是一個唐奇現在最頭疼的問題,想了半天都沒有好的藉口,最後只能含含糊糊的說道:“言姐快要回來了,至於我姐和婷婷兩個人,可能要再過一段時間,我是突然有事先離開了……,那個,非煙,沒事你先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正這樣說的時候,‘門’外嚯嚯嚯想起螺旋槳的聲音。
夏非煙腦袋伸了伸張望:“什麼東西?”
實際上,在這房子裡面就算腦袋伸出一尺長,那也是看不到外面情況的,唐奇沒好氣的拍了拍她的頭頂:“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可能是言姐回來了吧!”
他想起歐若若說今天晚上就回來的,可他知道從枸杞島到大陸的船,晚上是沒有的,那很有可能是坐直升機了。
事實上他一點沒猜錯,‘門’剛一打開,先進來的是那小黃貓‘花’‘花’,馬上一個‘女’童般的聲音在唐奇的腦海中響起:“唐奇,你個死鬼,怎麼先回家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害本大人替你擔心,連喝酒都不香了……,哎喲喂,這飛機坐得也不爽,聲音大得跟鬼叫似的,什麼破玩意……”
唐奇面‘色’古怪的看着小黃貓,一開始還以爲它是知道自己已經開出了神識,在跟自己說話,可是聽到它念念叨叨碎碎念一大堆,只是看了兩眼自己,然後跑到酒櫃那裡去喝酒了,他才知道這傢伙貌似還不知道自己開出神識的事情,只是在自說自話——
“這蠢貓,難道一向都是這麼話癆的麼?”
“居然是個小‘女’孩的聲音,還自稱什麼本大人,真是笑死人了!”
他也不點破,笑了笑走向‘門’口,這時夏非煙已經在他前面張望了,而歐若若和柳言就從外面大‘門’口走了進來。說
“小弟!”
歐若到唐奇,馬上衝了過來,只是在還有兩米遠的地方站定,在夏非煙和柳言的面前,她還是剋制住了,儘管很想擁抱一下,最後輕輕一拳頂在他的肚子上,嗔惱道:“怎麼回事啊,突然就不見人影了,手機也不通,你不要告訴我手機沒電了,那可是能用一個月的電量。”
唐奇無奈的聳聳肩:“的確是沒電了,我也沒想到這麼巧合,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然後是柳言,柳言跟唐奇發生過關係後,再怎麼樣那心態也是有所變化的了,雖然嘴上說恢復原來的關係,可內心深處絕對不是這樣的,任何一個‘女’人在把處子之身給了男人之後,不可能還心如止水,不是形同陌路心生怨念,那就是滋生了感情,口不對心。
在唏噓了一番之後,兩人自然問起了紀清月和薛雅婷的下落。
唐奇支支吾吾實在沒辦法講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時候只能仿照對夏非煙解釋的那樣說,含糊,拖延,可是夏非煙只要不是辦案的時候,人就會容易犯呆萌病,唐奇隨便說的話還能忽悠一下,可是眼前無論是柳言這名記者,還是歐若若這位龍組高層,都是‘精’明的‘女’人,哪裡那麼容易糊‘弄’,最後唐奇沒辦法了,只能說道:“這件事情涉及到我姐姐真實的身份,可是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而且關係到一些隱秘的牽連,我暫時不能說太多,但也不需要擔心,等她和婷婷回來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歐若若點點頭,表示理解,也就沒再追問。
倒是柳言和紀清月一直都是最好的閨蜜,當即瞪大眼睛說道:“七七,你是說,月月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父母?”
唐奇張了張嘴,乾笑道:“也,可能是吧,這個……,暫時還不能高興得太早。”
“那你怎麼不陪着她?”
“我那個……回來還有事情,然後需要跟我爸媽說嘛,嗯,事情就是這樣,言姐,你剛回來,吃飯了嗎,沒吃我去燒。”
成功安撫了柳言之後,聽說她和歐若若兩人都沒吃飯,他當即去下廚;而柳言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澡,至於夏非煙則是先回房間睡覺去了;正在燒菜的時候,歐若若走了進來,一把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抱得緊緊的,側臉貼在他的後背,輕聲說道:“老公,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知道你剛纔沒有說實話。”
唐奇正要說什麼,忽然腦海裡又出現了‘花’‘花’的聲音:“他怎麼可能說實話呢?他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說謊話跟喝水一樣平常,哎,這麼多‘女’人,全都一個個笨蛋,在一棵樹上吊死,笨蛋,真是笨蛋,一羣笨蛋,換了本大人,纔不要他呢,對,唐奇,說的就是你,罵的就是你,罵也白罵,你就是個聾子,不罵你罵誰……哎,好無聊啊,喵——”
“咣——”唐奇被它‘弄’得心煩不已,手裡的鏟子直接飛了出去,直往正在冰箱上面趴着的小黃貓頭上砸,可惜小黃貓動作敏銳,爪子一用力就躲了開去,連連大叫,“哇,謀殺啊,謀殺啊,唐奇你個死變態,大種豬,你居然敢對本大人動手,信不信我去‘奸’了你的‘女’人?”
“你煩不煩,就一沒長大的小破孩,你還能‘奸’‘女’人,有本事你去啊!再吵老子剁了你燒貓湯!”唐奇爆發了,拿起菜刀又要往‘花’‘花’身上招呼。
這個舉動把歐若若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他:“唐奇,你幹嘛呀?無緣無故對一隻貓生什麼氣?”
而小黃貓突然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跳起來,聲音在唐奇那裡響起:“哎呀,你能聽到我說話了?神識開闢出來了?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怎麼不知道?”
唐奇覺得這貓簡直是話癆中的話癆,它要是一天到晚在耳邊吵吵吵,豈不是要煩死人?
他現在真是想倒退回沒有三元圓滿的時候,至少不用受到這傢伙無盡的‘騷’擾,可問題是偏偏還只有他能聽到,邊上的歐若若還以爲他發神經呢,最後他只能剋制,剋制住不理它,直到唐奇四個菜燒完,‘花’‘花’才停止了嘰嘰喳喳的嘮叨,不屑得哼了一聲:“不就開了個破神識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大人喝酒去,等半夜你們嘿咻的時候再來‘騷’擾你,嘻嘻嘻……”
這一刻,唐奇真是殺了它的心都有,完全是一隻妖孽啊,他無語的嘟囔了一句:“等老姐回來,問問她怎麼把這隻貓變成啞巴!”
沒想到這一句隨口說的話,徹底把小黃貓震驚到了,抱着酒瓶子就跑。
呃……
唐奇愣了愣,啞然失笑,然後對歐若若說道:“要是我告訴你,這‘花’‘花’能說人話,你相信嗎?”
歐若若張了張嘴,然後笑着說道:“果然不簡單呢,難道已經成‘精’了?”
正在這個時候,柳言忽然在‘門’口出現,看到兩人親親妮妮的抱在一起,頓時驚得“啊”一聲叫了出來,卻是油煙機開着,聲音很大,兩人心思又不在提防別人身上,以至於沒有聽見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