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黑龍誤解了,特別是,他還認真問過“親人抱人是不是會讓人更高興”,而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對着他認爲是“熟悉的女孩”的馮琳芝,他就“照做”了。
馮琳芝被他突然襲擊,直接矇住了。
黑龍見到她的樣子,以爲自己親得不夠好,於是又親了一次,等回頭見她還在發呆,又補親了一次。初吻,二吻和三吻都丟失了之後,馮琳芝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一把推開。
黑龍這會不敢造次,乖乖呆着不動。
馮琳芝眼眶煙霧瀰漫,小嘴輕顫,差點哭了出來。好一陣,見到滿懷歉意的黑龍,她哼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嘴脣,臉上陰晴不定。
“那個……對不起!如果……如果我親得不夠好,那換成你來親我吧!”
馮琳芝聽了他的話,瞪大眼睛,好一陣,才說:“你把那個大傢伙喊出來!我就親你!”
這時候初吻已經丟掉了,再也沒辦法要回來,但黑龍的吻功真的不好,親了跟沒親一樣,馮琳芝有點不大甘心,等見他做了讓步,馬上就提出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黑龍沉默了一陣,嗯了一聲。
馮琳芝大喜,卻見他慢慢抽出那把寒光閃閃的刀子,就要往他自己的身上插過去,不由大吃一驚,趕忙按住,大喝:“你瘋了?”
黑龍呆呆回答:“你不是要見大個子嗎?所以我纔要讓自己受傷啊。一般只有在我很虛弱的時候,他纔會出現的。”
馮琳芝嘆了口氣,連連搖頭,說道:“不要那樣。你……你先欠着吧。等什麼時候方便了,再還……還給我!”
黑龍歪着腦袋看了一陣,慢慢收起刀子,也長長地嘆了口氣。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真的很難理解馮琳芝的心思。
馮琳芝猶豫了一會,柔聲說道:“剛纔那是我的初吻。初吻呢,一般是獻給最喜歡的人的最好禮物。我呢,喜歡那個大個子,不過,被你搶走了,也沒辦法了。誰讓你們其實是同一個人呢!”
黑龍嗯了一聲,想了想,說:“那我把初夜給你吧。聽說初夜也是很值錢的,這樣,你就不會吃虧了。哎呀!”
馮琳芝連翻白眼,伸手掐了他一把,然後哼道:“男孩子的初夜不值錢!女孩子的……呸呸!不跟你說這個!”
被黑龍一陣糾纏,她一不小心又變成了“壞小孩”,便趕緊打住。
只是,黑龍馬上變成了好奇寶寶,追問:“爲什麼啊?”
馮琳芝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好久好久才說:“看來你什麼都不懂啊!”
黑龍很老實地回答:“是啊,所以,所以纔想請您教我啊!”
原本想討好對方,不經意之間又犯了一個錯誤,他便更加願意虛心求教了。只是他沒去想,他請教的問題其實很容易讓人害羞的,但先前對着黑鳳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所以這會也就沒管那麼多了。這會爲了請教,他又換上了敬語。
馮琳芝嘆了口氣,說:“好吧,我來教你……”
把電視關了,拉着他,小聲地講話。黑龍呢,又一次當個乖學生,把在黑鳳那邊學過的東西倒了出來,請馮琳芝一一印證。中間,自然又涉及到很多羞人的話題了。馮琳芝紅着臉蛋,一一解答。有些她和黑鳳意見完全一致,但有些又是完全反對。
黑龍這會聽話聽教,絕不胡亂動手,馮琳芝雖然害羞,但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畢竟,跟異性討論這樣的話題,還是有點大膽有點刺激了。
不過,對着這沒常識的小鬼,還有自己喜歡的傢伙的共同體,她還是能接受下來的。漸漸的,羞澀退去,換上了甜蜜的感覺。片刻之前的戒心,很快消失不見,整個人變成了認真教學的老師。
特別是,當知道小鬼和大人兩種形態之間能共享重要的記憶的時候,她就更加高興了。
“記得告訴大個子,我有很認真地教過你哦!”她鄭重吩咐。
“嗯。”小鬼回答。
這一個教程持續的時間很長很長,黑龍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把想問的、能問的,全都問了。馮琳芝則是變相地跟“情郎”加深關係,自然也很珍惜。
於是,時間慢慢過去,很快到了深夜。
最後,她乾脆拉着黑龍睡在一個被窩裡。
反正下午的時候已經做過一次,這會也沒關係了。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馮琳芝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原本睡在小屋裡的黑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了出來,還把黑龍緊緊抱住不肯放手。
嘆了口氣,起身刷牙洗臉。
不用丫頭們來催,她自己就醒得很早。這時候,天才剛剛亮,如果不是還有小燈,屋子裡還不怎麼看得清楚。
動了動,乾脆泡個澡,舒服一下。
往常都由春芬夏香服侍她入浴,給她擦背洗頭,但昨天黑龍一來,出了那麼多東西,還把春芬嚇暈了,後面春芬不敢再過來了,夏香爲了“保護”姐姐,也沒有過來,所以昨晚,她沒有洗澡就睡了。
偶爾也有一兩次這樣的經歷。特別是有了和那小鬼的一段甜蜜“約會”之後,也沒有在意那麼多。這會起來,閒着沒事,就舒服一下。
但心裡浮現出那瘦美人抱着那黑小鬼的樣子,不由噘起小嘴,眼簾低垂。
說不在意是假的。
即使真正喜歡的是那“大個子”,但實際上,“大個子”和小鬼是同一個人,這是不會錯的。某種意義上講,她還是個小孩子,獨佔欲很強的小孩子,要她和別人分享一個好東西,怎麼也有點彆扭了,即便是好朋友好姐妹也不行。
自然,對方那邊也一樣。
“怎麼辦?”她喃喃自語。
“沒事,我來給你擦背!”背後傳來了低低的聲音。
是黑鳳的略帶冰冷的聲音。
“嗯,謝謝!”馮琳芝沒有轉頭。
接着,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過後,滿滿的熱水傾*去,然後她的背上就多了一些觸覺。
過了一陣,她咦了一聲,問道:“他呢?”
黑鳳回答:“他還在睡覺。他爲了給我療傷,消耗了太多力氣。”
“嗯。”
接着是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