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這十七株花雖然好看,但張順並非懂得欣賞之人,因此也沒放在心上。着急去找男孩的姐姐,於是道:“不用了,先寄存在這裡吧。”
花是活物,不能放進念力空間中。把它們搬回城主府,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交易黑堡是一個交易場所,許多人從城外前來交易,會帶着比較多的東西,搬來搬去比較麻煩,所以交易黑堡會有寄存處。黑堡內認識張順的人不多,寄存了花也沒有人認出他來。
一路上,小男孩十分興奮,拉着張順一直講她姐姐養花的事蹟,“姐姐養的花就像小寵物一樣,讓它們怎麼長就怎麼長,整個沓城都知道姐姐的名字。”
“哦?”張順略感驚訝。來到沓城這麼久,卻未真正瞭解過這座城池。這裡有什麼商賈大亨,名門世家,都一概不知。不過看小男孩不像是吹噓,心下又多了幾分期盼,“你姐姐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實力呢?”
他心想,“超能界一些都靠實力說話,她姐姐既然這麼出名,一定也是一個高手吧。”
然而男孩忽然嘆氣,“唉,姐姐和我一樣,也只是中能高手。”因爲實力的緣故,他們姐弟兩不得不寄人籬下,受盡屈辱。只聽男孩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倆從一出生就是中能高手,可是過了這麼多年了,實力依然一點變化都沒有。”他也是超能界一員,渴望着追求修煉巔峰。
“哦!”張順一愣。一出生就是中能高手,這倒是奇事。他從未見過一出手就帶着實力的人。
“你父母呢?”張順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父母必定是極其了不起的人。
“不見了。”男孩眼裡含着憂傷,默默地低下了頭。他很想念父母,可是這麼多年,連父母的樣子都不知道,更沒有聽說過一丁半點父母的消息。
聊着天,轉過幾條街道,很快來到一座小院落門前。這種院落在沓城有很多,屬於本土居民,家中也算富裕,不過要和那些商賈大亨的高檔莊園相比,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裡就是我家
了,不過我主人很兇,不喜歡別人打擾,您請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我去叫姐姐出來見你。”男孩有些抱歉,他也不確定姐姐能不能出來,爲了討好張順才答應讓姐姐來見面的。
不過主人的脾氣很差,動不動就罵人打人,他和姐姐在這家裡,其實一點地位都沒有。
“主人?”張順暗暗皺起眉,心道:“原來這小男孩和他姐姐,是寄人籬下的奴隸。看到他一臉陽光,還以爲就算不是富家公子,也是個衣食無憂的人。”心下對這男孩,又多了幾分欣賞。
點點頭,示意自己在這裡等着。男孩大喜,準備進門。忽然房內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啊——”“姐姐?”男孩聽出是姐姐的聲音,不管張順了快速破門進去。張順怕他們有事,也跟着進去。
只見一個胖婦人拿着一根毀靈藤條,凶神惡煞般站在滴水檐前。另有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蹲在地上,眼裡充滿了恐懼之色。她的身上,有一道紅色的鞭痕,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無助彷徨。
她的身旁,幾朵花掉落在地上,花壇盡碎,豔麗的花朵也折斷了枝葉。
“姐姐!”小男孩快速走過去,護在姐姐身前,衝着胖婦人怒道:“你爲什麼打姐姐。”
胖婦人瞥了張順一眼,沒當回事,俯身伸出一根肥胖的手指,點了一下小男孩的腦袋,“嘿你個小雜種,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着揚鞭一抽,毀靈鞭破空而來。
“弟弟!”女孩大驚,想要護弟,可是男孩卻異常堅決,昂着腦袋絲毫不避,女孩已經來不及了。何況胖婦人是三品獵人,她們遠非對手。
毀靈鞭和捆靈索一樣,是一種特殊的工具。抽到絲毫不會超能的普通人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但凡只要有點超能力,抽在身上便如萬針攢刺,劇痛難忍,是超能界最常見的行刑工具。
胖婦人這一鞭毫不留情,男孩又絲毫不避,這一鞭非將他大城重傷不可。
然而就在長鞭揮落的瞬間,一股姐弟兩身上忽然產生出一
股斥力,將長鞭反彈了回去,正好落在胖婦人身上。這股斥力反彈了百分之百的力道,所以胖婦人抽了多重,彈回去的就有多重。
那一身肥肉着了一鞭,頓時傻豬般叫了起來,“啊嗷——你個小賤人小雜種,沒良心的白眼狼……”一對髒話跟着罵了出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不過姐弟兩聽得慣了,反而不在意,只是很好奇,“怎麼女主人的鞭子明明抽下來的,怎麼反而抽自己去了。”
聽到動靜,房內立即走出來一個鬍子糟粕的男人,她詫異的看着這一幕。看到胖婦人被打了一鞭,心中別提有多痛快。可是又不得不裝作大怒的樣子,“誰,是誰敢打我老婆。”他是一個四品獵人,但看樣子十分懼內。
張順瞅見,他身材消瘦,幾乎只剩皮包骨,忍不住鄙夷,“做超能高手做到你這種地步,也真是夠丟超能高手的臉了。”不過聽到他叫喚,便走上前。
“是我打的,你想爲她出頭嗎?”張順扶起姐弟兩,把他們帶到一邊。
小男孩和女孩都非常詫異的看着張順,眼裡又感激又擔心。他們是奴隸,被打那是奴隸的待遇,張順雖然能夠阻止一時,但與理不通。事情鬧大的話,還有可能連累到他。
小男孩本來就很愧疚,不想再讓張順因爲自己的事而受到連累,怯怯地拉着他的衣角,“大人,謝謝你幫我們,不過你快走吧,免得手動啊牽連。”女孩怯怯地偷看了張順幾眼,卻不說話。
胖女人和瘦男子一前一後,將張順堵住,“不準走,打了人就想走嗎。”男子道,“別以爲你本事比我們高,我們就會怕你。”他之所以懼內,不是因爲尊級老婆,而是他老婆的孃家在沓城頗有名望。
“我有說過我要走嗎?”張順冷冷的瞥了這兩人一眼,隨手一招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天井中,“不給你們報復的機會,想必你們也不會甘心。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我在這接着。”
胖瘦夫妻一愕,胖女人大喜,“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想着便道:“有種,你等着。”說罷瞪了瘦男人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