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翻一個國家?”常世嶺不太相信:“這麼說太誇張了吧!”
“木邦共和國是龐勁東一手創建的,當年從緬甸分離出來,緬甸如今不得不看着木邦共和國在國際社會上獲得承認。”
“原來如此。”
“我不要小看我們的對手。”嘆了一口氣,嚴月蓉吩咐:“按照計劃行事吧。”
常世嶺急忙點頭:“是!”
再說蒼浩這一邊,暫時沒什麼事情,就繼續忙碌曹氏運河的工作。
雖然蒼浩只是公館總經理,但很多事情需要蒼浩負責,尤其是各種各樣的應酬場合。
任何一個地方的商圈,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只要是認識的人總有碰面的機會。
運河城市府舉行了一個酒會,招待行業翹楚和企業高管,蒼浩和初晴一起前往,結果碰見了曹雅茹。
曹雅茹剛看到初晴,箭步走了過來,並不理會蒼浩,直接對初晴丟過去一句:“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初晴淡淡然的說道:“我的膽子一直都不小,但我不知道你這句話從何而來?”
“難道你忘了議會的事情嗎?”曹雅茹提醒道:“是你提議罷免我的議員資格!”
“那又怎麼了……”初晴輕輕一笑:“曹雅茹,我把話說明白點吧,我在曹氏集團的時候就不怕你,我現在已經離開了曹氏集團,在血獅集團擔任高管,就更沒有理由在乎你了。”
曹雅茹聽到這話,嘴角抽搐了幾下:“算你狠……”
“我談不上狠,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現在跟你不是上下級關係,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對你負責。”頓了一下,初晴接着說道:“我在議會要求罷免你,大概讓你很不舒服,這是因爲我真的認爲你不稱職,沒有資格繼續擔任議員。”
曹雅茹質疑:“你憑什麼說我不稱職?”
“首先你跟喬彥軍團夥之間的事情就不說了,捲入僞鈔案這就已經很丟人了,屬於道德瑕疵;其次是你能力不足……”初晴直言不諱的說道:“大家都知道你的東雅集團虧了不少錢,到處做賠本買賣,你經營企業尚且一塌糊塗,很難相信做議員就能稱職了。”
初晴的這幾句話實在太給力了,一時間懟的曹雅茹啞口無言。
初晴卻不肯放過曹雅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非常討厭我,但你不能把我怎麼樣,就算你現在想要解僱我,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曹雅茹對付不了初晴,只有轉而對蒼浩發難:“蒼浩,你可真是厲害了,吃裡扒外也不過你這樣吧,自己在外面創建企業,把曹氏集團高管全部挖走,然後自己竟然還能繼續在曹氏集團任職。”
蒼浩撇了撇嘴:“又沒有人解僱我,我幹嘛不繼續任職,反正我是沒打算辭職。”
曹雅茹冷笑着問:“這麼說你覺得自己吃裡扒外很對了?”
“聽着,我是不是吃裡扒外,這個還真不是你能認定的……”頓了一下,蒼浩繼續說道:“如果董事長認爲我吃裡扒外,自然會把我給解僱的,但董事長沒這麼做,說明認可我的做法。”
初晴點了點頭:“沒錯,曹氏集團的一把手是曹志鴻,而不是你曹雅茹。雖然你們是父女,但那是親情關係,不能影響到行政關係。”
“初晴說的很對。”蒼浩點了點頭:“你現在是東雅集團董事長,在曹氏集團並不擔任任何職務,所以對曹氏集團內部事情也沒有發言權。雖然說董事長是你的父親,但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回家去跟你父親交談,沒必要在公衆場合說出來,這樣只會讓大家嘲笑。”
“你臉皮還真厚!”曹雅茹有點惱怒的道:“你的這幫高管也是厲害,跳槽出去之後,連原來的主子都敢懟了!”
還沒等蒼浩說什麼,初晴馬上質問道:“等一等,你說什麼,誰是誰的主子?”
曹雅茹輕哼了一聲:“我是你原來的老闆,難道有問題嗎?”
“你確實是我原來的老闆,但可不是我的什麼主子,現在可是民主文明的社會,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誰是誰的主子。”初晴一字一頓的說道:“曹雅茹,你缺乏對其他人最起碼的尊重,難怪會把自己的企業搞的一灘糊塗。”
曹雅茹被說的啞口無言:“你……”
“真掃興,在這裡竟然遇到你……”初晴如今算是恨透了曹雅茹,而且絲毫也不怕得罪曹雅茹,直接把最狠的話說了出來:“有你在,這酒會也沒啥意思,我就告辭了。”
曹雅茹輕哼了一聲:“再見,不送。”
初晴轉而對蒼浩說了一句:“蒼總,我看你也沒必要留下,這裡沒什麼有營養的人和事。”
蒼浩倒是比初晴更寬容一點,笑着道:“這裡有兩個朋友,我得去打個招呼,你先走吧。”
“再見。”初晴衝着蒼浩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後轉身離開。
蒼浩往旁邊走去,擦過曹雅茹身側,這個時候低語說了一句:“你好自爲之吧……”
曹雅茹正要頂回去,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嚴月蓉打過來的:“你馬上來我這裡一趟。”
“知道了。”曹雅茹收起手機之後,直接趕過去跟嚴月蓉見面了。
這個酒會對曹雅茹來說也沒什麼參加下去的意思,剛一來這裡就被初晴惹了一肚子氣,還不如干點別的事情。
嚴月蓉不停變換藏身地點,這個時候所在地方,還是第一次跟曹雅茹見面開香堂的那個別墅。:
嚴格來說這個地方其實已經不安全了,曹雅茹還真沒想到,嚴月蓉竟然回到了這裡。
“看我在這是不是很驚訝?”嚴月蓉猜到了曹雅茹的心思:“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就算蒼浩已經義鴻堂知道有這麼一處所在,哪裡會想到這個時間我偏偏就在這裡。”
曹雅茹點了點頭:“說得對。”
“我這一次來是爲了告訴你,既然國王視察已經結束了,我們的事情可以照舊。”
曹雅茹急忙道:“我認識的船老大已經被抓了,如果走私高麗冰或者僞鈔入境,這個我真沒辦法……”
“放心好了。”嚴月蓉很輕鬆地一笑:“警方現在正盯着你呢,如果你走私僞鈔和高麗冰,那等同於是自投羅網,我當然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了。只不過呢,既然你已經是一個香堂下的兄弟,有些事情需要通報給你。”
曹雅茹放心了:“明白了。”
“僞鈔和高麗冰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你需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曹雅茹試探着問:“什麼事?”
嚴月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欠着喬彥軍很多錢,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曹雅茹聽到這話,心中就是一驚,本來以爲喬彥軍被抓之後,這筆債也就結清了,沒想到嚴月蓉這個時候突然提起。
嚴月蓉的語氣變得有些冰冷:“只要人活着,這筆債就還在,你該還仍然是要還的。”
曹雅茹尷尬的笑了笑:“但喬彥軍和手下全都被抓了,就算我想要還債,也找不到債主。”
“債主就坐在你面前。”嚴月蓉意味深長的說道:“按照義鴻堂的規矩,喬彥軍出事之後,債權就轉移給社團。也就是說,今後你欠錢的不是喬彥軍,而是義鴻堂了。”
“可我也是義鴻堂的人!”
“雖然是自家兄弟難道就可以不還債?”嚴月蓉緩緩搖了搖頭:“小茹呀,凡事一碼是一碼,作爲同門兄弟,該還錢還是要還錢的!打一個比方,令尊的錢你也不是說拿走就能拿走,如果說明白了是借的,仍然要償還!”
“你想怎麼樣?”
“我這一次讓你來,就是跟你說明白這件事,這筆債你必須要還。”
“可我現在沒有錢。”曹雅茹一臉愁容:“如果你現在讓我還錢,東雅集團就只有宣佈破產了。”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這不等於你不應該還錢。”
“錢,我肯定是會還的,只是希望能寬限幾日……”曹雅茹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嚴香主,做事不能涸澤而漁,如果東雅集團能夠繼續經營下去,發展壯大起來對義鴻堂也是有好處的。如果非要把東雅集團搞破產,義鴻堂又有什麼好處呢,正相反的是,義鴻堂的實力其實是被削弱了,畢竟東雅集團也是咱們自家生意。”
嚴月蓉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挺有道理。”
“那麼能不能再寬限一段時間?”曹雅茹試探着提出:“利息上呢,也希望給個優惠……”
“不瞞你說,現在着急催賬,也是因爲義鴻堂需要用錢……”嚴月蓉非常無奈的說道:“先前還政市府失敗,我們摺進去不少錢,這筆損失已經夠大的了,接下來義鴻堂各方面的生意還需要本錢。眼下我們跟樸尚志合作,不管高麗冰還是僞鈔,樸尚志都給我們最低價,但要求必須現款結清,絕對不能拖欠。”
曹雅茹苦笑着搖了搖頭:“難道就差我這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