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先生反問:“即便蒼浩和龐勁東懷疑中央情報局,難道你們先知會就能完全撇清嫌疑?”
“當然不能。”以賽亞非常坦然的說道:“蒼浩和龐勁東只要有機會,就一定會消滅先知會的,尤其是要殺掉我以賽亞。不過非常幸運的是,他們找不到我在哪裡,卻能夠找到你的特種部隊。”
何西亞在旁邊插了一句:“k先生你應該知道,血獅僱傭兵先前已經對先知會發動過突襲,我們的彌迦大先知很不幸在那次突襲中昇天。”
“我跟蒼浩之間的矛盾已經無從化解,蒼浩沒有發動新的突襲,原因只是找不到我的藏身地。”頓了一下,以賽亞補充道:“所以我一直很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
k先生冷笑着問道:“這麼說反而是我暴露在蒼浩面前了?”
“你確實太不小心了,而且把自己想的太聰明……”以賽亞輕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相信,你甚至不需要暴露自己,蒼浩也會發動進攻的。”
k先生微微一怔:“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亞丁之魂感染者只出現在北非地區,目前沒有擴散到其他地方,爲什麼會出現在運河城?”以賽亞不需要k先生回答,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答案非常明顯,有人在北非虜獲了亞丁之魂感染者,然後悄然送到了運河城。既然蒼浩在北非部署有掃蕩部隊,那麼必然會讓自己人多加留意,該地區是不是出現了其他武裝勢力。甚至於蒼浩根本不需要搞清楚,這支武裝勢力到底是什麼人派遣過來的,只要發現就先殲滅再說。”
以賽亞的這一番分析,依然是站得住腳的,事實上,以賽亞在派遣雅各戰士發動襲擊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麼向k先生解釋。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蒼浩在運河城發現了亞丁之魂感染者之後,必然會命令北非部隊嚴加戒備。
這幾天以來,血獅僱傭兵在北非部隊表現非常平靜,繼續掃蕩亞丁之魂感染者,似乎並沒有做出其他舉動。但怎麼知道在表面平靜之下,掩蓋的不是洶涌波濤,血獅僱傭兵是不是悄然做了什麼準備,外界無從得知。
“我始終認爲先知會無法撇清嫌疑……”k先生說到這裡,語氣多少有些和緩了:“但你還是成功把嫌疑轉移到血獅僱傭兵的身上,蒼浩不是沒有可能爲運河城事件展開報復。不過這對我並無所謂,因爲我與蒼浩之間的戰鬥早就已經開始,我從沒有想過要跟蒼浩之間保持和平。”
以賽亞微微一笑:“很高興你終於相信我了。”
“我並沒有相信你。”k先生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只是確認血獅僱傭兵同樣有嫌疑,至於以賽亞你……雖然你成功轉移了嫌疑對象,但對我來說你仍然不是清白的。”
“也就是說你仍然灰懷疑我?”
“沒錯。”k先生冷冷的告訴以賽亞:“你雖然證明了血獅僱傭兵有嫌疑,卻依然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我並不知道你在北非重新派駐了人力……”
“這個不是理由。”k先生打斷了以賽亞的話:“你我都知道,先知會有自己的情報系統,而且還非常強大。假如你知道了我在北非重新展開部署,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我驚訝的,雖然現在眼下並沒有證據證明發動襲擊的是血獅僱傭兵,但同樣沒有證據證明不是雅各戰士。”
“看來你並不相信我。”
“我當然不相信你。”k先生說到這裡,下意識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配槍:“我知道你非常憎惡我,整個先知會沒人喜歡我,原因很簡單,我試圖掌控先知會,這讓你們感覺很不舒服。”
以賽亞很坦率地承認了:“我們確實不舒服。”
“就算你不舒服,也必須服從我……”k先生往前弓了一下腰,拉近了自己跟以賽亞之間的距離:“華夏人有一句俗話我非常認同——出來混都是要還的,當年你們建立先知會試圖在地下世界操縱風雲,就應該已經預料到會有被人控制的一天。”
以賽亞反脣相譏:“那麼你k先生難道就沒想過會得到跟我們相同的處境?”
“想過。”k先生哈哈大笑幾聲,隨後滿不在乎地說道:“你我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真正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你們先知會不得不服從我的意志,而我在很多時候也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並不喜歡做的事情。很遺憾不是嗎,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你我之間的區別僅僅在於,我已經覺察到這個真相併且尊重這個真相,而你對這個真相始終沒有清醒人質仍然試圖決定自己的命運。”
以賽亞聽到這話,目光變得有些複雜,不過只是轉瞬即逝:“或許吧……”
“我就說這麼多。”k先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淡淡的說道:“我會繼續調查下去的,如果被我發現這一次襲擊確實是雅各戰士發起的,那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上一次運河城事件,雖然我可以原諒你,但這一次你擊穿了我的底線。”
以賽亞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看得出來。”
“再見。”
以賽亞微微點了一下頭:“不送。”
k先生起身離開了,以賽亞仍然坐在那裡喝咖啡,阿摩司和何西亞也沒有去送k先生。
一直以來,k先生簡直把先知會當成酒店,說來就來,想走就走,於是先知會對k先生也從來不僅任何賓主之禮。
也就是等到k先生走人之後,以賽亞放下咖啡杯,很認真的問何西亞:“雅各戰士做的手腳乾淨嗎?”
“當然了。”何西亞毫不要猶豫的說道:“雅各戰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可以證明這一次襲擊跟先知會有關,k先生當然可以繼續調查下去,不過最後的結果仍然會是徒勞。”
以賽亞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覺得你非常成功。”何西亞呵呵一笑:“讓血獅僱傭兵爲我們背黑鍋。”
“我早就想好應該怎麼應對k先生,所以纔會發動這一次襲擊……”頓了一下,以賽亞又道:“其實,即便我不說這些話,k先生同樣會懷疑血獅僱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