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宮高磨和版口宏二說話的同時,劉天生覺得田宮高磨已經被牽制了注意力,悄悄舉起槍來。
儘管劉天生躲在牆垛後面,不過身體還是有一部分暴露出來,田宮高磨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動作。
突然之間,田宮高磨舉起槍射擊了,子彈正中劉天生的小腿。
劉天生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田宮高磨擡手又是一槍,直接射飛了劉天生手中的槍。
廖家珺從牆垛後面衝出來,舉槍對準田宮高磨就要開火,然而田宮高磨的動作更快一步,搶先對準廖家珺射擊。
就像劉天生一樣,廖家珺手中的槍脫手而飛,不過廖家珺自己沒有受傷,只是感到肩膀猛地一陣,整個身子都跟着發麻。
“田宮高磨你投降吧!”版口宏二高喊了一聲,帶着另一外一個警視廳的警察,向田宮高磨衝了過去。
田宮高磨縱身向版口宏二迎了上來,然而也就是兩個人剛打了一個照面,田宮高磨卻沒有進攻,而是繞過版口宏二,直取另外一個警視廳警察。
這個警視廳警察本以爲田宮高磨會與版口宏二決鬥,自己只需要在旁邊配合就行,何曾想到田宮高磨竟然要對付自己。
結果,這個警視廳警察就有些慌了,連連後退了兩步。
田宮高磨起身向前,一掌橫劈向警視廳警察咽喉,這個警視廳警察身體搖晃了兩下,差一點摔倒在地。
版口宏二從後面攻向田宮高磨,田宮高磨揮手就是一槍,一發子彈準確洞穿了版口宏二的側腹部。
版口宏二悶哼了一聲,身體搖晃着後退了兩步,伸手捂住了腹部的傷口。
鮮血從手指縫往外噴射,儘管版口宏二隻是後退兩步,卻在身前留下了一大灘血跡。
田宮高磨調轉槍口,對準警視廳警察就扣動了扳機,然而撞針只是徒勞的發出一聲“咔嚓”,卻沒有子彈射出來。
不知道爲什麼,這把手槍的彈夾不滿,子彈剛好打空了。
田宮高磨憤怒的咆哮了一聲,揮起手槍把槍托砸在警視廳警察的太陽穴上,隨後衝着小腹又是一腳。
這個警視廳警察向後倒着飛出三米開外,重重摔在地上,眼睛一翻白昏死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廖家珺衝了上來,一拳搗向田宮高磨的後腦勺。
田宮高磨感到身後惡風不善,下意識的一側頭,讓過了廖家珺的這一拳。
緊接着,田宮高磨伸手抓住廖家珺的手腕,往前用力一帶,廖家珺的胸口重重撞在了田宮高磨的後背上。
與此同時,田宮高磨另一條胳膊猛地向後搗了一肘,正中廖家珺的小腹。
還沒等廖家珺穿上一口氣,田宮高磨又是一肘搗過來,一連搗了五下。
廖家珺終於撐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而田宮高磨並不停手,抓着廖家珺的胳膊用力一擰。
廖家珺的身體跟着轉了過去,幾乎是強忍着,纔沒有疼痛的喊出聲來。
田宮高磨同時自己也轉過身來,本來是廖家珺貼在他的後背,結果這樣一來變成他貼在廖家珺的後背。
田宮高磨一隻手控制廖家珺的胳膊,另一隻手摁住了廖家珺的喉嚨,低聲說了一句:“你要給我當人質了!”
劉天生髮現田宮高磨挾持了廖家珺,真的是急眼了,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
可劉天生手頭沒有武器,遊目四顧,在地上發現了一塊磚頭。
劉天生想都不想,把磚頭從地上撿起來,摸到田宮高磨的身後,衝着田宮高磨的天靈蓋拍了下來。
“啪”的一聲脆響,磚頭四分五裂,煙塵混合着碎片迸濺開來。
可田宮高磨的身體只是搖晃了幾下,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他回頭冷冷看着劉天生,嘴角帶着一抹冷笑。
劉天生從田宮高磨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種極度的冰冷,似乎可以把人的靈魂和身體全部凍結。
劉天生鼓足了勇氣,高喊了一聲:“我跟你拼了……”
劉天生的話還沒完全離開喉嚨,田宮高磨已經搶先出手了,一掌劈向劉天生的咽喉。
劉天生來不及躲閃,硬是捱了這一掌,在那一剎那間,劉天生感到自己喘不過來氣,似乎頸椎整個斷裂開來。
田宮高磨並不停手,衝着劉天生胸口又是一拳,緊接着一腳踢在了劉天生的膝蓋上,
劉天生悶哼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半跪在地上,面對田宮高磨已經完全沒有了抵抗能力。
“你的這點戰鬥力還不配跟我交手。”田宮高磨說着,衝着劉天生面門就是一拳。
劉天生身體向後仰到,躺在了地上,嘴裡不住的哼哼着,處於半昏迷狀態。
田宮高磨對付劉天生只用了一隻手,田宮高磨的另一隻手仍然攥住廖家珺的胳膊,不過劉天生還是給廖家珺爭取了機會。
廖家珺突然微微挑起,順着田宮高磨施加的力道一轉,身體竟然在半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
本來,田宮高磨是擰住廖家珺的胳膊,所以廖家珺一動不能動。
這樣一來,田宮高磨的力度就卸掉了,僅只是抓住了廖家珺的手腕而已。
也就是這個時候,廖家珺的腦海中浮現了蒼浩的身影,她回想起蒼浩一次次是怎樣戰鬥,尤其是蒼浩最擅長的近身格鬥。
廖家珺並不試圖讓手腕掙脫田宮高磨,而是高高擡起右腿,跨過田宮高磨的胳膊,身體跟着轉了半圈,隨即整個人踢在了田宮高磨的胳膊上。
接下來,廖家珺另一隻手抓住田宮高磨攥住自己的手腕,兩隻手用力把田宮高磨的胳膊往上一板。
本來是田宮高磨挾制住了廖家珺,結果一轉眼的功夫,情況變得截然相反,是廖家珺控制了田宮高磨的胳膊。
廖家珺用力的方向正好跟關節相反,田宮高磨感到關節一陣猛烈的疼痛,似乎馬上就要斷裂開來,結果田宮高磨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廖家珺的身後。
就像剛纔田宮高磨對付自己那樣,廖家珺一隻手繼續攥住田宮高磨的手腕,另一條胳膊向後面搗了一肘,正中田宮高磨的面門。
田宮高磨感到眼前一黑,似乎頭腦一陣昏昏沉沉,差一點就要昏倒在地。
緊接着,廖家珺衝着田宮高磨又是一肘,然而這一次沒有那麼順利,田宮高磨另一隻手擋住了廖家珺的手肘,順勢往後一帶,化解了廖家珺的力道。
還沒等廖家珺反應過來,田宮高磨變掌爲拳,搗向廖家珺的後腦勺。
廖家珺是揹着身騎在田宮高磨的胳膊上,不但看不清楚田宮高磨的動作,更來不及躲閃。
結果,廖家珺挨下了這一拳,差一點昏倒在地上,手上的力道也鬆了。
版口宏二已經重又衝上來,田宮高磨沒有戀戰,一把推開了廖家珺,正面撞向版口宏二。
版口宏二以爲田宮高磨要對自己出招,急忙一拳搗向了田宮高磨。
事實上田宮高磨卻只是放低了身體,躲過了這一拳之後,肩膀撞在版口宏二的胸口。
田宮高磨帶來的衝擊力非常大,版口宏二仰面栽倒在地。
田宮高磨也不戀戰,向小巷勁頭跑去。
廖家珺從地上爬起來,喘了幾口粗氣,低喝了一聲:“給我追!”
隨後,廖家珺踉蹌着腳步,緊緊追在田宮高磨的身後,版口宏二則跟在了廖家珺的後面。
田宮高磨雖然完全佔了上風,但經過剛纔一番交手之後也不好受,尤其是廖家珺從蒼浩那裡學來的那一招鎖臂技,差一點就讓他的胳膊骨折。
所以,田宮高磨的速度也很慢,只是勉強不讓廖家珺和版口宏二追上來。
很快的,田宮高磨衝出了這條小巷,外面是一條熱鬧的大馬路。
廖家珺追出來之後,看了看周圍,心頭就是一沉,張口抱怨了一句:“媽的……”
儘管廖家珺動用了足夠的警力,但也只是包圍赤軍據點而已。
畢竟廣廈是一座太過重要的城市,廖家珺不能把封鎖區域搞得太大,否則會帶來各方面的諸多影響。
經過這一連串的追逐,田宮高磨已經逃離了交戰區,這條馬路是一處鬧市區,不但往來車輛和行人非常多,更是沒有一個警察看守在這裡。
如果田宮高磨身上還有武器,必然會造成嚴重傷亡。
版口宏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急忙告訴廖家珺:“必須阻止田宮高磨!”
廖家珺對田宮高磨喊了一聲:“你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逃了!”
田宮高磨聽到這句話,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着廖家珺愴然一笑:“你說得對,這裡已經是我的盡頭了……”
儘管赤軍據點那邊的槍聲如同過年的鞭炮一般,不過這處鬧市區的人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發現有三個傷橫累累的人從小巷衝出來,反而感到非常好奇。
結果,圍繞着廖家珺、版口宏二和田宮高磨,迅速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上百名羣衆把三個人圍在正當中,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是看着,顯然還不過癮,有人竟然買來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
嗑瓜子容易導致口渴,於是小商小販發現了商機,立即跑過來吆喝:“冰鎮的礦泉溫水、康師傅紅茶……各種飲料!”
廖家珺非常擔心田宮高磨挾制人質,立即掏出自己的警官證高高舉起,同時對圍觀羣衆喊道:“警察辦案,無關人員立即離開,這裡危險……”
版口宏二跟着也喊:“這裡真的很危險,大家都讓一讓……”
然而,沒有人把廖家珺和版口宏二的話當回事,他們嘻嘻哈哈的站在那裡,看着廖家珺和版口宏二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看耍猴。
有的人剛發現這裡出了事,急忙跑過來問:“出啥事了?咋的了?”
早來一步的圍觀羣衆很殷勤的講解起來:“估計可能是抓小三……”
“抓小三?”後來的圍觀羣衆愣住了:“那怎麼能是兩個男的和一個女的?”
“那就可能是這個女的配合情夫試圖謀害親夫……”
圍觀羣衆的想象力非常豐富,他們只覺得認定廖家珺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正跟版口宏二開房溫存,卻被親夫田宮高磨捉姦在牀。
於是,廖家珺在惱羞成怒之下,夥同情夫版口宏二試圖謀害田宮高磨,田宮高磨一路逃遁來到這裡,現在三個人就要當面對質了。
廖家珺無從探知別人的內心活動,不過這些風言風語還是飄進了耳朵。
廖家珺乍聽之下,感到非常悲哀,自己豁出性命去追擊****,竟然就是爲了保護眼前這幫煞筆。
田宮高磨也聽到了圍觀羣衆的話,衝着廖家珺和版口宏二冷冷一笑:“宋雙上校是對的,一個理想年代不需要太多人,多數人根本不適應於理想年代的需要,必須被淘汰掉!”頓了一下,田宮高磨又道:“剛纔,版口先生斥責我爲什麼傷害了許多平民,我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非常明顯的,這些平民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廖家珺一字一頓的道:“或許他們很愚蠢,或許他們還很卑鄙,但罪不至死,你無權傷害他們的生命!”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圍觀羣衆津津有味的說了一句:“臥槽,說的挺精彩呀,這是拍電影呢嗎,攝像機在哪嘎達呢?”
田宮高磨本能就非常厭惡這個圍觀羣衆,他伸手在身上摸了一下,突然發現腰帶中藏着一把很小的匕首。
剛纔交戰的時候,田宮高磨把這匕首給忘了,這會兒立即把匕首衝出來,衝着這個圍觀羣衆就是一揚。
以田宮高磨的戰鬥力,對付這種圍觀羣衆真的就是秒殺,其實田宮高磨殺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武器,只是田宮高磨懶得走過去而已。
匕首準確插在這個圍觀羣衆的額頭上,圍觀羣衆的身體瞬間定格,隨後瞳孔漸漸放大,幸災樂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片刻自後,這個圍觀羣衆仰面摔倒在地,鮮血順着匕首噴射出來。
場景變化的太快,圍觀羣衆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這一位圍觀羣衆倒在了地上,人羣中有人撕心裂肺喊了一聲:“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