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悶頭,不作言語,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她不能,也不敢拿自己現有的幸福打賭。或許這就是她內心深處潛在的自私吧!
有句話說得好不曾渴望過就不怕失去。從她接受他的那一天起,或許註定她必須承受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她的沉默不語看在他眼裡,不是變相的逃避,而是一種無言的承認。這樣的她讓他頭一次生出厭煩憎惡的情緒,甚至有了想親手掐死她的衝動。
“我聽說女人特別鍾情於她的第一個男人,我忽然很想知道你也是這樣嗎?告訴我,他都碰你哪兒了?是這裡還是這裡?”他將她抵在牆壁上,指頭輕撫過她的臉,她的脖頸接着不斷往下示意。
而說出這樣曖昧的話、做出如此調/情的動作,他的眸子裡卻絲毫沒有任何情/欲,滿滿佔據的是她極力隱忍淚水的星眸。
“蘇錦言,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還沒有你那樣說得不堪。除了不小心被他吻到的幾個地方,我的身子還是清白的。”
她沉靜的眼眸裡除了隱忍終於多了一種情緒,是委屈,他可以對她發脾氣,即便用言語侮辱她,也不可以質疑她對他的感情。
“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該驗證一下才對得起你這句話!”許是被她挑起了一絲興趣,他眉目間的譏嘲笑意越發得濃重。
下一秒,猝不及防,她被他一個推力,仰面摔在了沙發上。他順勢附了上去。手指剛好碰到了她上衣中間的兩顆鈕釦,只輕輕一撥就挑開了她單薄的中袖上衣,露出裡面單薄到幾乎可以看到胸部輪廓的蕾絲打底衫。
他手中的動作沒有再繼續下去,繼而冰涼的脣帶着懲罰性質狂肆地撲打在她嬌嫩的肌膚上。
終於,幾滴憋屈又炙熱的淚從她的眼裡奪眶而出。他吻到了她的眼淚,鹹鹹的澀澀的,連帶潛伏在他心頭的痛楚交織在一起,最終他不耐煩地推開了她,“滾出去!”
晚夏的小情緒爆發了,沒有其他女孩子般的倉皇無措,回答得倒是挺有底氣的。“滾就滾,是你先不要的我,你最好不要後悔!”
她抹掉眼淚,速度收拾好自己就滾出了他的視線,臨走時還故意重重地摔上了門。
“姐姐,你怎麼了?你的樣子看起來好凶,誰惹你生氣了嗎?”吉吉剛比對完策劃書上的重點數據,起身爲自己倒杯水,那邊晚夏風風火火地進了辦公室。
吉吉顯然是明知故問,晚夏剛從錦少辦公室出來,能惹她生氣的自然只有蘇錦言。但是看她莫名其妙地收拾東西,那樣子分明在告訴自己,她要辭職,就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晚夏收拾東西的手驀地一頓,將掛在脖子上象徵她身份的指紋工牌隨手扯了下來丟給了她。“去告訴蘇錦言,老孃不幹了!”
她現在的心情就跟踩了狗屎一樣,她無法靜下來甚至當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在這工作。
接着,她乾脆也不收拾了,拿着手機和包直接走人。
這,這也太任性了吧!吉吉汗顏,但低頭視線瞟到自己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時,趕忙追着叫喚道,“欸,姐姐,姐姐,你要去哪兒?我這裡還有一大堆文件需要你審覈批覆呢!”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出了集團大樓,晚夏拿起手機直接撥打了正在人事部忙於月底績效考覈的衣美美。
“喂,我的夏兒你怎麼有空想起我來了?”自從蘇錦言改換晚夏爲夏兒,美美知道了就私下裡拿這個稱呼調侃她。
“這會兒忙嗎?我在集團門口等你,有事找,出來一趟吧!”晚夏說話很嚴肅,一聽還以爲什麼大事。所以美美跟主任打了招呼,幾乎用跑的速度來見她。
“晚夏,出什麼事了?”美美大喘着粗氣,穩了穩氣息,下一秒在看到她臉上過分狡黠的笑容,內心惶惶然。
“沒事就不能找嗎?說來你回S市也有兩天了,怎麼沒給我通知,害得我都沒能給你好好慶祝一下。怎麼樣,要不要現在考慮跟我一起曠工出去嗨皮一下。”
晚夏順手勾上她的肩,嘴上說着讓她考慮可實質卻已拖着她走向了出租車搭乘專區。
“欸,晚夏,不行啊,我跟你可不一樣,我要是曠工了,主任會罵慘我的,而且還有可能被錦少踢出GE。”
“沒關係,出了事我擔着,大不了就說是我拐走的你好了。再說還有二個小時就下班了,明天又是週末,你的心能留在那好好呆着嗎?”
美美想了想說得好像挺對的!結果還真被晚夏拐騙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