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論就那個層面而論,我們都不會老去,這樣就行了,而且我已經停止生長!你們不也一直希望我找到這樣的人嗎?現在我找到了!你爲何不祝願我呢?”摩孑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安澤要做最後一搏,“要知道,她是天道,而你是阿修羅道!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強行對她銘印是有悖天理的!”他分析火海旁的情形後接着說,“你難道沒發現嗎?她身邊的那個藍衣男子注視她的目光···”
“夠了!”摩孑慍怒道:“我纔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目光呢!你也應該知道,天道、人道、阿修羅道都同屬三善道,那些畜生、鬼與我們纔是不同世界的人!而且,我纔不會強行對她銘印!我只是種下銘印,待到她心甘情願時再開啓,這樣就順理成章了!”
“可是······”雖然安澤心中對生氣的摩孑有些敬畏,但他還是要勸摩孑回心轉意。
摩孑語氣緩和下來,拍拍安澤的肩膀,說道:“安澤,不要勸了,我心意已決!”然後目光重新回到花海上方,聲音輕鬆歡快地說,“我去幫幫她,呃,應該是收拾我的惡作劇。”說完扯下斗篷和紗罩,快步奔向花海,還不忘回頭對安澤吐吐舌頭,眨眨眼睛。
“唉!”安澤苦笑着迴應摩孑,隨後也緩慢地邁步走出結界。
不到一刻鐘毒氣盡
數散盡,雖然知道《翼心音韻》所載內容神通廣大;可是在極短時間內效果太明顯了,所有的花朵恢復生機,綠意盎然,就連裂變的花還未經血桐、荼蘼挽救就起死回生。羽憶詫異地回頭看向其餘三人,她們亦面面相覷。
忽然,眼前閃動深紫色的光影,以光速圍繞羽憶飛轉,她警惕地張開翼的保護障。
可還是遲了一步,她感到額頭被人拍過一掌,並不是致命一擊,看來那人並無敵意;只是隱隱感到酥麻,未含有毒素,她也就全然不在意,目不轉睛地盯着深紫色光影。
看來那人也厭煩不停地奔跑了,速度開始減弱,直至完全停止不動,羽憶纔看清來人的面貌:對方面龐有些黧黑,有着烏黑濃密的劍眉,鼻樑挺直,眼窩微陷,更突出他深邃的墨色眼眸;因爲奔跑而凌亂的黑髮襯托出他剛毅的面部輪廓;即使身穿深色煙霞紫的華麗衣袍,也不難看出他健壯魁梧的挺拔身姿;與他滿身的威嚴所格格不入的是他的表情,羽憶猜不透那到底是何意思,感覺蘊藏着興奮、新奇、驚喜、欣賞、自信、憂慮······
“嘿!你好!”他的聲音充滿磁性卻有些孩子氣,即使他看起來非常成熟,“我幫你修復了花海,你該怎樣報答我呢?”
羽憶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聯想到剛纔種種奇事,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子確實有
這種能力。警惕地看着他,羽憶不帶絲毫感情地問:“你是誰?爲什麼幫我?”
摩孑很可愛地撅起嘴巴,不滿地說:“嘿!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友好呢?難道幫助人都需要理由嗎?”何況,這種情形本來就是我製造的,只不過使它恢復原狀而已。這話摩孑可不會說出口,也只能在心裡嘀咕。
看着他臉上那表情,羽憶忍不住咯咯嬌笑,儘管對面的人來歷不明她還是放鬆了警惕。用平常清脆歡快的語調說:“好吧!儘管不知道你是否居心叵測,但還是謝謝你!”
摩孑歡快地笑了,“那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這個···”羽憶有所遲疑,不知該說那個名字,“···念鳳。”
“你說謊!”摩孑堅定不移地說,“我能知道任何人說話的真假,你最好不要騙我。”看見羽憶狐疑地望着自己,他誠懇地說,“我是真的想跟你交朋友,絕無惡意!爲了表示誠意,我告訴你我叫摩孑!”
不知何故,羽憶被他語氣中的誠懇打動了,她恐周圍有居心不良的人偷聽,於是用花語對摩孑說:“好吧!我叫羽憶,可是對外聲稱念鳳,你要保證守護秘密!”
摩孑心中別提多高興了,爲自己輕而易舉得到羽憶的信任而歡欣鼓舞,他信誓旦旦地點點頭,期待地問:“那我以後叫你憶憶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