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的回憶告一段落,皇帝開了口:“你說你在顓仙教無意順走他們的鎮教之寶,可否給朕瞧上一瞧?”
李逍遙也不藏着掖着,乖乖地奉上了那塊血紅的玉扳指,說道:“皇兄,這塊玉扳指上梵文臣弟也曾經找人看過,只可惜無人看得懂上面雕刻的到底是些什麼,不過臣弟想京城能人衆多興許有知道的也說不定,皇兄何不找人看一下。”
皇帝凝眉看着這塊紅如血的玉扳指,仔細的端詳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一時也看不出這上面寫的是些什麼,反倒是李密開了口:“父皇,兒臣曾隨着天竺的高僧學過一段時間的梵文,興許能認出上面的字也說不定,父皇何不如拿給兒臣看一下。”
皇帝把血紅的玉扳指交給了李密,李密仔細的端詳了玉扳指上的字跡卻是一無所獲,只得搖頭道:“父皇,兒臣一時也看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容兒臣拿回去琢磨一番再拿回來可以嗎?”
皇帝點了點頭,道:“你拿去吧,只不過到時候拿回來還給逍遙就是了。”
李密躬身應了一聲是。
對於李密要把紅色的玉扳指帶走一事李逍遙是沒有什麼意見的,這塊玉扳指他戴在身上兩年也不過是拿來當裝飾物而已,自然現在有人識得這上面的梵文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所以也就很放心的讓李密把那塊玉扳指帶走了。
李密從御書房出來之後便快步的回到了東宮,徐錦瑟立馬迎了上來,道:“太子,累了嗎?”
李密伸手抱了抱她,說道:“隨我進書房來一趟。”
徐錦瑟乖乖地跟李密進了書房,在書房內,徐錦瑟柔聲道:“夫君,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李密拿出了那隻玉扳指,徐錦瑟看着紅如血的玉扳指問道:“夫君,你從何處得來這麼一枚玉扳指的?”說完,徐錦瑟注意到了玉扳指上密密麻麻的梵文,遂而開口道:“這上面的不是梵文嗎?”
李密眼神倏而一亮,笑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看過一些梵文的書籍,所以我想你應該對梵文還是有些瞭解的所以把它帶回來給你看一下,你看能不能看懂這上面寫的是些什麼。”
徐錦瑟接過玉扳指仔細一瞧,才說道:“夫君,這上面的梵文是一段佛門的心經,上面說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李密道:“確定嗎?”
徐錦瑟臻首輕點,道:“我曾經隨無空大師學過一段時間的梵文,而且他當時候給我看的就是用梵文寫的佛經,所以我是不會認錯的,不過……咦,這佛經的下面還有三個字,不周山?這不周山在哪?”
“不周山?”李密也呢喃出聲,然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徐錦瑟試探的開了口:“夫君,這不周山會不會是一個突破口?我想知道夫君是從哪裡得到這枚玉扳指的?興許知道了它的出處我們纔好解決這其中的問題。”
“這是小皇叔從顓仙教拿的鎮教之寶。”李密開口道。
徐錦瑟突然福靈心至,笑道:“夫君,我曾經聽聞前朝覆滅的時候遺留過一處寶藏,不過這座寶藏到底在哪無人得知,若是我們前朝得到的話只怕我們的國力會更加的強大這樣也有助於你將來登上帝王之位,我想這枚玉扳指既然是顓仙教的鎮教之寶,而顓仙教又與前朝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我想這枚玉扳指興許與前朝遺留的寶藏有關係也說不定。”
李密反倒是興致缺缺,道:“若是有寶藏的話我想顓仙教的人也不會傻到沒有去尋找,而且我對寶藏這些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我倒是好奇這不周山到底在哪?若是能找到的話興許能解開這玉扳指的秘密也說不定。”
徐錦瑟開了口:“《山海經.大荒西經》中記載: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而高周注也在《淮南子.道原訓》中提及這不周山有可能在崑崙山的西北方向,我不知這上面的不周山是不是與前任提及的不周山重合,不過我想我們可以派人到崑崙山一帶去查詢一番,興許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欣喜也說不定。”
李密笑着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把你娶回來倒變成了我的一大助力了,要是哪一天沒有你了我可如何是好啊。”
“那夫君就緊緊地抓着我就是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李密一把把她攬在懷裡,他發現他很喜歡兩人肌膚相貼的親密感,這樣讓他感覺他們兩個是密不可分的,而且他很喜歡聞從徐錦瑟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只要一聞到這種女性獨有的香味他原本一天心浮氣躁的心情反而就能平靜了下來,與其說是他在寵着徐錦瑟,倒不如說是徐錦瑟用她獨有的女性的溫柔包容着的他的恣意不羈。
“我的身邊能夠有你陪伴真好。今天聽小皇叔原來也有心愛的女子的時候我大吃了一驚,然後又聽到他說那個女子紅顏多薄命的時候我想到了我自己,也許我沒有遇到你的話我就是一棵到處飄零的浮木,總想安定下來可是生活卻是不允許,我的風流不羈成爲了我的外殼,直到遇見了你我才知以前的飄零不是不想安定下來而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也才明白我一直感覺空缺的一口原來是感情沒有着落,直到遇到你了我的所有一切都完美了。”
徐錦瑟輕笑了一下,整個人窩在了李密的懷裡,兩人相依相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