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笑道:“本王待錦瑟的心日月可鑑,大舅舅可以不相信,但大舅舅且看着,本王會證明給你看的。”
吳倉廖擺了擺手,道:“王爺還是直接叫卑職的名字纔好,卑職可當不起你的一句大舅。”
李密兀做沒聽懂吳倉廖的話,笑道:“大舅,本王今日過來一是慶祝吳家一家舉家遷回京城,二是也想來看看錦瑟,兩日未見她本王甚是想念。”
吳世雄瞪眸,大嗓門的吼道:“王爺,你和錦瑟雖有婚姻在身,可錦瑟如今也是戴孝之身,更何況男女大防,未曾完婚怎麼能常常見面?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壞了錦瑟的名聲?王爺身份尊貴,權勢滔天,傳出去別人也只會說王爺風流倜儻,左右逢源,可錦瑟就不同了,錦瑟女兒身,世間加諸在女子身上的條條道道本來就多,即使它日她嫁給了你在別人心裡也會認爲錦瑟不潔,她嫁進皇家還如何的服衆?”
吳倉廖也只是看吳世雄一眼,並沒有出聲阻止。
李密這下真的被質問的有些啞口無言了,在李密看來他根本就不在乎時間的倫理道德,既然是他心愛的女人,那自然有他罩着,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受到了傷害。
見李密沉默,吳世雄雙目瞪的更大,仍舊是吼道:“王爺口口聲聲說會保護錦瑟,可你連這一點都想不到,你憑什麼來保護錦瑟?王爺是身份尊貴,可你連這點都沒有想到我們吳家如何放心吧錦瑟交到你的手上?蕊兒就留下這麼一個女兒,她父親對她不夠用心可還有我們這些當舅舅的,我告訴你,你若是不可靠,我們吳家就算豁出了性命也要求上金鑾殿,求的皇上撤回聖旨。”
被人如此的大吼,李密不但不怒反而謙恭的道歉道:“對不住!”
吳世雄呆了一下,話到口竟然說不出來了。
吳倉廖也是一怔,他沒想到李密高高在上也能紆尊降貴的跟他們道歉,這根本就是前所未有之事,他們吳氏一族在京城也曾風光過,自然也明白權勢越大之人就越是在乎自己的臉面,骨子裡把臉面看的比金錢還要重要,所以李密能放下臉面跟他們道歉纔會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吳世雄臉色有些訕訕的,大老爺們也有木訥說不出話的時候。
吳倉廖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密褪去了臉上的玩世不恭,一本正經的說道:“還請兩位舅舅放心,本王待錦瑟是一片真心的,本王以前確實長宿居青樓但絕沒有碰過樓裡的任何一位姑娘,既然二位舅舅皆是錦瑟的親人那本王也不瞞着,那青樓是本王所開,明上是接客的地方暗裡卻是收集各地來的消息,而消息來源最快的地方便是龍蛇混雜的青樓,所以本王不僅在京城開了青樓,江南秦嶺淮河這些富庶之地皆有本王一手經營的青樓,這些年本王一直用心經營着這些產業,即使本王不是天朝的王爺,就本王手中產業所創下的利潤也能讓錦瑟一世無憂。”
“王爺手頭上也有青樓產業?”吳世雄驚訝的脫口而出。
“自然是有的。就算是文武百官私下也有自己的產業,有些是置辦田業租給了田戶,有些則是開了賭場,有些則是開了酒樓,有些則是開了藥鋪,不過這些都是私下裡進行的,所以即使表面大家只是天朝的臣子,可如果僅僅只是靠朝廷的那點俸祿又豈能供得起府中上百號的人物?兩位舅舅皆在朝中爲官,這些應該也清楚纔對。”
吳世雄摸了摸鼻子,道:“這些也是聽過一些,不過這些年被髮派在外京城的消息也很閉塞,京城很多事都一無所知,所以朝廷這些陰暗面並不是很瞭解。”
馮氏、孫氏、李氏和徐錦瑟四人在婢女的簇擁下來到了大廳,進入廳內,馮氏三人對李密行了禮:“臣婦見過賢王,賢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女見過賢王。”徐錦瑟徐徐行了禮。
李密想親自上前攙扶起她,吳倉廖卻在此時輕咳了幾聲,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馮氏走上前,笑道:“我們聽說賢王光臨寒舍,作爲府中的女主人也不好不出來見客所以我們一同出來了,一來是想盡盡地主之誼,二來呢也想看看賢王是何許人也能夠贏得我這外甥女的傾心。”
李密上前,笑道:“這位就是大舅母吧?觀大舅母面相一看就知是個慈和溫柔的女人。”
馮氏有些受寵若驚,又見李密不僅長得一副好皮囊而且看起來穩重沉穩,心裡提起來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
女人和男人擇婿的標準本就不一樣,內宅大苑的女人想要的也不過未來的夫婿能夠一心一意的待她好,疼她,護她,寵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而男人擇婿不僅看女人的皮相還要看她的家世,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搶,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反而對那些一心一意待他們一心一意的女子嗤之以鼻,所以馮氏對李密的第一印象挺好,至少並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浮誇,也沒有時常流連花叢的色態。
李密也轉頭看向了孫氏和李氏,嘴巴頗甜的笑道:“不知哪位是二舅母?哪位是三舅母?”
孫氏和李氏紛紛有些拘謹的回了。
“素聞吳老太爺的三位兒媳婦年輕時皆是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膚色好容貌佳一點都看不出上了年紀,三位舅母若是不嫌棄在本王面前也無需那麼的大禮,本王與錦瑟定下了親來日便會大婚,你們是錦瑟的親人自然也會是本王的親人,本王今日腆着臉皮來一是爲了慶祝你們的喬遷之喜,二也是代錦瑟來先儘儘孝道。”
一些話把馮氏三位女人哄的是眉開眼笑,有種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趨勢。
徐錦瑟看了他一眼,無奈道:“王爺……”
李密看向徐錦瑟,鳳眸裡的深情無處可擋:“本王聽徐府的小廝說你來吳宅小住幾天,所以趁着今日大家都在送禮也來湊一湊熱鬧,順便認識一下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