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還是魔鬼？功臣還是罪臣？
英超第14輪曼城主場和切爾西的比賽結束了，比分3:3平。
最後時刻，卓楊反越位在禁區裡形成單刀，可他外擺趟球的角度稍微小了一點點，被倒地的庫爾圖瓦將將用指尖捅上足球。
機會轉瞬即逝，足球被伊萬諾維奇大腳開出邊線解圍，隨即泰勒裁判吹響了終場哨。
一場一波三折的精彩比賽，從一個烏龍球開始，到落後之後兩人被紅牌罰下，再到卓楊險些單憑一己之力讓曼城反敗爲勝。
足壇活着的傳奇，單刀球曾是卓楊最爲拿手的好戲，盤掉門將對於他來說，就如同呼吸那麼簡單。可這一次，他失誤了。
曼城錯失了一場勵志而又蕩氣迴腸的反敗爲勝，因爲卓楊最後時刻失誤了。
或許談不上失誤，只能叫做失手了，因爲那一刻庫爾圖瓦的表現也足夠傑出。專業技能和人品從來不可以劃等號，人渣型的行業大拿滿世界都是，庫爾圖瓦無疑也是如此。
就連庫爾圖瓦自己也不敢說這一次擊敗了卓楊，他只是終於守住了一次卓楊無堅不摧的單刀。馬競三年，褲襪吃夠了皇馬卓楊的苦，這場比賽的最後一秒，算是一顆糖。
比賽結束後，庫爾圖瓦來找卓楊交換球衣，卻被告知‘下次吧’。卓老大把球衣給了坎特，事先就說好的。
卓楊清楚自己那是個失誤，很不應該，即便現在球感遠沒恢復到100%，也不應該在這上面失誤。如果給現在的自己五個同樣的機會面對庫爾圖瓦，也許只會失誤一次，卻偏偏就是這一次。
走下場後，卓楊對瓜迪奧拉悄悄說了聲‘對不起’，瓜帥一把將他拉進懷裡，惡狠狠在後背上砸了兩錘。
“說他媽什麼呢，兄弟。”
要說心裡沒有遺憾，是不可能的，但做人不必太矯情，誰都知道若不是卓楊替補上場後對球隊做出了最恰當的調整，曼城根本不可能堅持不垮。
人盡其能的有效防守，逼得人數佔優的切爾西只能玩簡單粗暴的長傳衝吊。他們粗暴了，曼城的防守也就簡單了。
如果不是卓楊一次靈氣閃現、一次不拋棄不放棄的衝鋒，如果不是他的梅開二度，曼城何談最後時刻被遺落掉的機會。
話就看怎麼說，同樣的事情，可以被註解爲瑕不掩瑜，也可以被叫做白璧微瑕，或者功不掩過，這些事情沒有絕對公道。
藍月亮球迷從來不需要公道，他們對於卓楊的熱愛是沒有底線的。輕聲嘆息之後，藍月亮擁躉再一次唱響了‘卓楊之歌’，讓替補席上的隊友們，在歌聲中用掌聲迎接了卓楊。
憑心而論，即便換成兩年前巔峰時期的卓楊，他也不見得輕易能做到像今天這般‘一己之力’；憑心而論，換成兩年前的皇馬卓楊，這樣的單刀球絕不會失誤，把庫爾圖瓦和布馮摞在一起把門兒也不會。
幸運還是不走運？幸運貓屬性加成，這是個玄學問題。
“很遺憾，我錯失了最後那個機會。”卓楊對《曼徹斯特晚報》說：“庫爾圖瓦是一名傑出的門將，他的隊友今天表現也都很出色。”
“能在被罰下兩人之後扳平比分，是因爲運氣，而不是切爾西踢得不好，實際上他們今天在很多方面都要比我們做的更好。”
“最後錯失絕殺的機會，也是運氣。所以總的來說，比分是公平的。”
“我的隊友在比賽開始後，缺乏必勝的決心和勇氣，等到比分落後，卻又顯得急躁。這一場比賽有很多需要我們總結和改進的地方，包括我自己。”
雖然沒有點名，但卓楊毫不客氣批評某些隊友今天的表現不稱職。瓜迪奧拉的戰術佈置只是一方面，曼城球員今天在場上的求勝慾望明顯不如切爾西強烈。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想被前進中的曼徹斯特城甩下列車，球隊裡每個人都要跟上步伐，否則，我們不會停下來等任何人。”
“態度決定一切！”卓楊說：“今天最佳球員不該是我，而是恩戈洛·坎特，即便他已經足夠知名，但我還是認爲他被低估了。”
“很多人都要重新學習一下坎特在球場上永遠不放棄的精神，哪怕1:3落後，哪怕比賽還剩下最後一秒。”
說到‘永不放棄’這個話題，沒有人比夢境裡迷失了六百年也沒有放棄尋找回家之路的卓楊更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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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頭一場比賽，就這樣離奇地打平了，比賽中產生的話題讓人們津津樂道了很久。
比賽隔天，阿圭羅和費鳥在訓練中心向全隊做了道歉，他們的魯莽和衝動，險些讓曼城經歷一場被屠殺的慘案。
英足總紀律委員會很快作出處罰決定，阿圭羅被停賽四場，費鳥三場，吃到黃牌的奧塔門迪也因爲‘累五黃’被停賽一場。
三人現階段都是球隊不可或缺的球員，一個是頭號射手，一個是頭號鐵腰，一個是後防線最定海的神針。他們被禁賽，讓曼城‘十二月戰役’充滿了不確定因素。
尤其接下來的第15輪，曼城將客場挑戰衛冕冠軍萊斯特城，阿坤、費鳥和奧塔門迪齊刷刷缺陣，等於讓曼城三條線都缺少了最穩定的一個。
這個十二月，真的很難。
不過，在去挑戰萊斯特城之前，曼城還有一場可以用來調整的比賽，冠軍盃小組賽最後一輪、主場同凱爾特人。
因爲C組座次已經落定，這場比賽實際上就是走過場，巴薩和門興同樣也是。
一場與切爾西的慘烈大戰，讓曼城消耗得太多，瓜迪奧拉於是做出了全替補陣容出戰凱爾特人的決定。
就連卓楊也不在比賽大名單之列，雖然他目前只死替補，但在所有人心中，他是主力陣容的主心骨，沒有必要去一場無關緊要的比賽裡消耗。
凱爾特人曾經在足球歷史上製造了最純粹的一幕。
他們在1966-67賽季歐洲冠軍盃決賽裡，2:1擊敗了大國際時代的國際米蘭奪冠。當年那支凱爾特人，主力陣容中的所有球員，全部出生在主場凱爾特人公園球場半徑30英里以內，貨真價實的凱爾特人子弟兵。
在足球全面國際化的現在，這種模式已經不可能了，而且也不可取，留上一段令人激盪的回憶就足夠了。
四天後，隊長薩巴萊塔和京多安帶着六名替補和三名二隊小將，在城市球場與凱爾特人1:1戰平，2勝3平1負積9分以C小組第二晉級歐冠16強，伊希納喬和去年上半年還在曼城的19歲小將帕特里克·羅伯茨在比賽前十分鐘就各進一球。
巴薩4:0宰了門興，阿爾達·圖蘭上演帽子戲法，梅老闆打進了他在本屆歐冠賽事中的第10個球。
卓楊才進了兩個，差得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