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似水流年莫辜負

女人如果開始對自己年齡變得很敏感,就說明她最想珍惜的青春,已經真的慢慢離她遠去了。

羊一對自己的遲鈍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評,因爲他到了杭州之後,竟然才發覺聖女阿珂黛茉不願再和他談論有關歲月、年齡這一類的話題。

杭州如今叫臨安,是大宋南遷後的都城,也是全世界最奢華的城市,充滿着人類所能想到的全部醉生夢死的元素。杭州城裡的女性,用一切手段表現着自己的青春靚麗。

阿珂說她看着她們,感覺自己老了。

據說人不是慢慢變老,而是一夜之間變老的。羊一不知道杭州是不是阿珂的‘一夜之間’,但他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緊緊摟在懷中,比以前摟得更緊一點。

寶光大力王蕭天佐在聖火殿找到聖女阿珂黛茉的那一天,她剛滿十六歲,二十多年轉瞬即逝,如今回想起那一天她的那雙眼睛,彷彿就在昨天。

人的一生真的很短,哪怕羊一在這個世界已經五百多年,現在回憶起來,還是覺得很短,何況過了五十歲死亡就能算作壽終正寢的普通人。

阿珂的消沉,有來自青春逝去的憂傷,也是對歲月腳步的恐懼,她擔心活到自然死亡的那一天,仍然無法找到羊一回家的那把鑰匙。

她害怕羊一回不去,他和她說好的下輩子,下下輩子,就會變成一場虛假。

說到底,阿珂的黯然神傷,是對她和他永恆之戀的牽掛。阿珂黛茉彈起日月琴,彈給他聽。

羊一帶着阿珂在杭州去看了曾經的故人,給她講他們的故事。

鶴不西飛龍不行,露幹雲破洞簫清。少年仙子說閒事,遙隔彩雲聞笑聲。純陽子呂岩呂洞賓是神仙,和老袁、老張頭、陳摶一樣,他和白娘子的故事,在民間白話藝人的口中變成了《白蛇傳》。

雷峰塔又變得香火旺盛,這要歸功於《白蛇傳》,但塔裡看不出一丁點四十多年前那場惡戰的痕跡。

阿珂沒見過方臘和鄧元覺,他們在拜火教聖山總壇長老院的時候,她還沒有轉世,或者出生。羊一被呂岩藉助王喆點醒了迷津,恍然大悟去往波斯不周山的那一刻,也是阿珂出生的日子。

武松一輩子沒認識幾個文化人,除了他哥武植,所以就沒有人在他還活着的時候寫詩相贈。武松的墓就在西湖邊,墓碑上刻着‘宋義士武松’。

羊一始終沒有打聽到魯達、魯智深或者獨孤求敗的消息,在這個善於遺忘的江湖裡杳無音信。

岳飛也被重新移葬在西湖邊棲霞嶺,迫於強大的民間輿論和朝廷政治鬥爭需求,官家趙昚給岳飛鳴冤昭雪。

秦檜死了,趙構也死了。趙構沒有兒子,死前他在宗室子弟中挑選了趙昚作爲繼承人。

趙昚其實和趙構的血脈很遠,他是太祖趙匡胤一脈的後人。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一百八十六年之後,趙光義把皇位還給了他哥。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趙昚追賜岳飛諡號‘武穆’,大宋民間喊他‘嶽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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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了李白,又去邢州看了老張頭,甚至還去了幷州看了看傳說中李存孝的墓,最後從開封折返華山去看望了陳摶。

羊一和這些故人一一作別後,了卻了五百多年的塵緣,便與阿珂迴歸了終南山,他要在這裡靜等自己的歸宿。

可是,靜不下來,因爲原本以爲回來就可以辦喜事的阿刁林朝英和王喆鬧得更加不可開交了,從單打獨鬥變成了拉幫結派組團打鬥。

在虛竹的指導下苦練武術這麼多年,王喆和阿刁都得到了精進,尤其是王喆,阿刁現在想碾壓式毆打他已經不可能,二人旗鼓相當。

羊一對打打殺殺失去了興趣,沒有和他們比試,但通過觀察分析,這對兒冤家現在應該都不弱於他。

武術高低不重要,王喆仍然不願意和阿刁成親纔是重點,這讓羊一和阿珂非常無語。相親相愛的他們,實在理解不了其他人在愛情上的糾結。

在他們雲遊的時候,王喆趁虛竹除去找洪七還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棍法的工夫,也往東跑了一趟,然後便收了七個徒弟回來,六男一女,七個小年輕,大徒弟馬鈺和孫不二還是夫妻兩口子。

帶着徒弟回來後,王喆自創道派,也可以是江湖武術門派,喚做‘全真教’或者‘全真派’。重陽子王喆邀尊純陽子呂洞賓爲全真道祖,他自己自然是全真掌教,教主和幫主。

看見王喆如此趾高氣揚,阿刁很是氣不過,也要收徒弟。可她一個波斯胡女,又人生地不熟,在江湖上又沒有絲毫名氣,不可能像王喆一樣有號召力。

但是,阿刁有錢,她去長安城的人牙子那裡一口氣買了十來個半大不小的丫頭片子,但回來後讓她們全部跪下磕頭喊自己師尊。

戰亂年代,人命不值錢,女子尤其命賤。這些女孩子都是孤女,遇到阿刁算是他們的福氣,最起碼從此後有了一口飽飯吃,阿刁也不會把她們當牲口一樣糟踐。

既然是爲了收徒,阿刁自然挑選的都是看起來還算伶俐些的女孩子,唯有年齡最小的那個例外。

她只有六歲,不但一點也不聰明,而且臉上被火燒過以後還醜得嚇人。阿刁純粹是動了善心,也是人牙子當做添頭塞給她的,沒收錢。

阿刁知道自己若不收下,這孩子會被人牙子扔掉後活活餓死。

小丫頭只知道自己姓孫,其他什麼都忘記了,阿刁便按照自己的稱呼習慣,叫她阿孫,也不嫌她長得醜,當阿孫貼身服侍。

有人有了隊伍,阿刁便徹底佔據了王喆的活死人墓,而且與全真教針鋒相對成立了自己的古墓派。

羊一和阿珂結束雲遊歸來,全真七子和古墓羣芳的武術練習已經初現模樣,阿刁和王喆武術境界太高,不適合輕易動手,對抗變成了他們各自門下弟子的羣毆。

阿刁很能幹,她不但監工修好了這兩處隱居之地,也順便搞了活死人墓的改建,把那裡修成了更適合居住的地下宮殿。

可總這樣和王喆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也不看看你們都多大年齡了。兩年後,虛竹故去,藉着去少室山安葬虛竹的機會,羊一打算好好勸勸王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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