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六十九章 失去記憶

迷霧環繞,依山傍水,茵茵翠綠,當藍姍暈迷了一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而她的一條腿斷掉了,自己的腦袋後面血也凝固了,腦袋正睡在一顆石頭上。

“我是誰?”藍姍問着自己,她使勁的搖晃着疼痛的腦袋,可是依舊想不起來,難道她失去了記憶?這是在小說裡纔會發生的,居然給她經歷了?

藍姍先費力的爬了幾步,但是一條腿斷了,她無法爬行太遠,對面是條大河,河裡積滿了魚,因爲是在山下,所以魚很肥,河邊都是果樹,傾斜着倒插在河岸的土地裡,果子熟了落入河中給魚吃,難怪那些魚會那麼大那麼肥。

藍姍朝上面看了看,高高的山,懸崖峭壁,她忘記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還是她一直就住在這裡?但是她對這裡很陌生,她肯定是從上面摔下來的,難道自己失足了?藍姍邊想邊搖頭,頭越發的疼痛。

好不容易爬到河邊洗掉臉上身上的血漬,見河水清澈見底,趕緊又喝了幾口清水,就聽到遠處有人的聲音。

“你是誰?”

說話的是個男人,具體來說像是個野人,只是比野人多穿了件衣服,滿臉的鬍鬚,頭戴草環,朝藍姍跑來。

“啊!”藍姍被嚇的魂飛魄散,才從失憶中緩過勁來,還沒休息個一時半刻的,就看到一個猙獰的野人朝她跑來。

難道自己遇上野族部落了?完了!她完了!會不會是食人族啊?那她這身細皮嫩肉豈不是不夠分了?以前在PPS上看過太多的血腥野族部落食人的視頻,藍姍兩眼冒星,暈了過去。

等帶她醒來的時候,睜開看,石頂洞天,身處在了一個大石洞裡。

這裡的光線偏暗,卻溫度溫暖如春,雖然有瀑布流下的聲音,卻不覺得吵耳。

藍姍詫異的盯着又一個陌生的環境,這兒的石頂不算太高,四周有牀有櫃子,還有茶几,甚至還種滿了鮮花,而洞外的前面是一片蔬菜園。

難道野人還種菜?藍姍想起是被野人捉來的,她趕緊戒備的環顧四周。

這時,她印象中的野人端着一盤東西進到了洞裡。

“啊!別過來!”藍姍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後嚇的身子瑟縮在牆角,捂着頭一副害怕的模樣。

“別怕,我不是壞人。”那個身材高大,眉毛連着鬍鬚,滿頭捲髮的男人輕聲說道。

“你,你是誰?”藍姍這纔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原來他不是野人,也許只是居住在山上的特殊羣體。

“我是人,我看你暈到了,所以把你抱到我這裡休息的。”那個男人說完輕輕的那盤子擺放在牀邊的櫃子上。

“吃點東西吧,你肯定一天沒吃東西了吧?”

藍姍戒備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一天沒吃東西?”

那男人笑了笑,鬍鬚被帶動着起伏,“我昨天下午來這裡打魚的時候,還沒有人影,今天一來你就躺在地上了,不是一天麼。”

藍姍依舊戒備的盯着他,看了看自己的腿,“我的腿?”她吃驚的盯着自己綁着紗布的腿問道,“我的腿脫臼了,是你帶我弄好的?”

“是啊,不過你別動,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我不是壞人,你趕緊吃點東西吧。”那男人囑咐完就指了指盤子裡的食物,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吃完先睡會,我一會就來。”說完他就出去了。

藍姍見他走遠了,她視線移到盤子裡,很精緻的碗,碗裡是五顏六色的瓜果蔬菜,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另外一個四方盤子上還放着兩條烤魚。

藍姍聞到了魚香味,她五臟六腑的讒蟲開始作祟了,於是拿起勺子挖起飯大口的吞嚥,帶着那些瓜果蔬菜一起放入口中,而左手拿起魚就啃了起來,她實在太餓了。

那個男人站在洞口看着藍姍大塊朵頤,他滿意的笑了笑就下了山。

藍姍吃好後,摸了摸櫃上的小壺,裡面的水是熱的,一定是那個男人煮的開水,她拿杯子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填飽了肚子,藍姍開始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這個石洞常年恆溫,與外沒有隔絕,卻溫度很適宜,看着這片鮮花盛開的如此繁茂就知道了,而鮮花柵欄附近有個小石室,但是門是緊鎖着的,而且石室外有水簾不斷的傾瀉下來擋住了那石門,看起來很是神秘,這個臥室一眼望到底,但是足有四十平方了,可是卻不空曠,周圍擺設很是精緻與獨特,有的器具樣式是她沒有見過的。

藍姍順着牆跳到門外,看到石洞外,才發現這個石洞猶如一個天然的懸空吊頂突兀的矗立在一座形態不一的大平石上,卻牢不可破,而頂面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顏色很是翠嫩。

對面是蔬菜園,藍姍透過蔬菜園看到了一條小河,面積不大,但是水流潺潺,卻都是活水,很是清澈。

遠處是一座山脈,但是並不算高,遠遠的能看到霧氣迷繞,並伴有小型瀑布順流而下,想必山上一定有不少的動物。山下是一小片果林,不知名的大紅果殷紅的一片,長滿了枝頭,樹林上空有成羣的鳥兒飛出樹林覓食。

這裡就是世外桃源,除了那個男人以外,沒有任何人踏足的痕跡,藍姍忽然覺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也好,也許上天註定要她留在這裡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在這裡四季餓不了,凍不着,也渴不到,她再沒有回憶起以前的事之前,不如就留在這裡吧。

藍姍又順着牆跳到了牀邊,她看着自己的腿沒什麼事了,就靠在牀架上看着石室上不斷流下的水簾,像是催眠鍾一般,使她不一會就進入了夢境。

“啊!”這是藍姍醒來第二次的嚎叫,她夢到了從懸崖下摔死,摔的慘不忍堵,而她面前有個陌生的女人猙獰的大笑着。

“你沒事吧?”那個男人也被藍姍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他拿毛巾帶她擦了擦額間的汗。

“你回來了?謝謝你!”藍姍起身看向那個粗曠的男人。

“不用客氣,你是怎麼摔下來的?”他疑惑的問道。

藍姍半天不說話,在回憶,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哦,對了,我叫董顏,你呢?”

藍姍擡頭望了望他,只是淚眼迷濛,“我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

說完她看向前面的鮮花欄裡的那些康乃馨。

“失憶?天啊!你都想不起來了嗎?”

藍姍點點頭。

董顏看向那些花朵,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如花一樣的美麗,他也偶爾下山去買點東西,但是從沒有見過那麼美麗的女人

“你就叫乃馨吧,這個名字你喜歡嗎?就像花兒一樣的美。”

董顏的誇讚要藍姍有點尷尬,“叫什麼都一樣的,這個名字不錯,謝謝你。”

“你很客氣,對了,你想過要下山嗎?以後我可以帶你下山,若是你能想起你的家人,那就可以去找他們了。”

藍姍靠在牀架上看着他,“我想不起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也許現在我只能依靠你的幫助和照顧來維持生存了。”藍姍不想連累他,可是她現在沒地方可去。

“沒關係,我很願意照顧你,甚至一輩子。”董顏說着笑道,隨即從身邊拿出一個包裹,打開后里面是兩件新旗袍,顏色很素雅。

“送你的,你試穿下看看還合適。”董顏把衣服拿給了她。

藍姍慢慢的接過一件粉色旗袍,看了看,“董大哥,謝謝你,這衣服你怎麼有錢買到的?是賣魚得來的嗎?”她猜測道。

“你真聰明,是我賣魚和賣野雞賺來的錢,一個月也能攢下不少錢,我也有自己的急需,我在這山中做了好幾年的獵戶了,以後你想吃野味有我在,包你每天換着口味吃。”說完他笑了笑,那鬍鬚跟着起伏。

藍姍微笑着道謝,“謝謝你董大哥,謝謝你這麼熱心的照顧我,給我治腿,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要沒有你,我一個人在山裡真的是等死了。”

“以後我就叫你乃馨好了,別跟我那麼客氣,能遇到是緣分,以後我就把你當妹子看待,你看呢。”

藍姍點點頭,看向那座山,她卻不知道那座山已經暫時隔絕了她和白鋅的緣分,直到幾年後的漫長時間才能相見。

飽受精神折磨的不止藍姍一個人,還有白鋅,他是飽受身體的折磨。

陰森的監獄是受罪的所在,白鋅自到了監獄,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家人送來的食物和衣服,都被裡面的那些混混和監獄官給蒐羅了個一乾二淨。

這天在石頭山上,白鋅像往常一樣獨自幹活,與他較好的一個叫王賽的高高瘦瘦的男人在用鋤頭挖着石頭和刨着土,警察命令這些犯人把石頭山給開鑿出來,要利用這片荒廢的場地蓋幾座大樓。

烈日當空,秋老虎格外的炎熱,白鋅顧不上喝一口水,跟着王賽幹着活,警察剛走,有幾個人就走了過來。

“王賽,你他嗎的上次說給我的東西呢?你他嗎耍我是吧?”一個長像十分帥氣的年輕男人指着王賽的頭數落道,嘴裡不乾不淨。

“我什麼時候答應給你東西的?你

自己沒家人嗎?我家人才送來的幾回食物不是都給你撈了去?”王賽不甘心的回道,濃眉皺成一團。

啪!一巴掌落在他臉上,那個叫張虎的帥氣男人甩手就是一大耳刮子。

“你他嗎是沒記性還是腦袋被打多了?這還用得着我來提醒你嗎?自己就應該送去,國家就有國家的制度,監獄就有監獄的規矩,我王賽定的規矩,你都來了大半年了,能不知道?”張虎腳踩石頭上,從腰間抽出一根細皮鞭指着王賽的腦袋,輕抽了幾下。

“王賽,你連老大的帳都不買?你找死?”後面幾個人跟着起鬨,都是王賽的小弟,胖胖的叫閻巴,矮個子長顆痔的叫籟頭,還有一個高大如同金剛身材,看起來很強悍的叫破柴,剛纔說這句話的就是破柴。

王賽放下了鋤頭,氣憤的喊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後,大笑起來。

“你一個活王八喊什麼?誰不知道你是跑了女人,殺了姦夫才坐牢的?戴頂綠帽子那麼閃,你得瑟個什麼玩意?我告訴你,你也不打聽打聽,放眼望去,這監獄裡我最大,誰不聽我的?不想在這混了就說一聲,老子成全你,叫你吃不完兜着走。”張虎拿皮鞭就對他狠狠的抽了一記。

“你們!”王賽正要拿鋤頭卻被白鋅制止。

“大哥,大家都是遇事才坐牢的,誰會好好的想來這裡?都是兄弟,何必這樣?”白鋅擋在王賽前面說出。

“呦,怎麼?想勸和啊?你以爲這是鴻門宴啊?你還想當和事佬?閃一邊去,不然連你一起收拾。”籟頭個子矮,手盡卻大,把白鋅推到了一邊。

白鋅被推的時候,手回推了他一下,籟頭兩眼氣鼓鼓的瞪向他。

“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存心的吧你。”

張虎推開籟頭,“我看他就是存心的,每次都替這個王賽打抱不平,白鋅,我看在你已經交過食物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給我閃一邊去,不然,我連你一塊打。”

白鋅脣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那就試試。”

風輕雲淡的話,卻沒有半點害怕與驚慌,他已經忍了他們大半年,是不想多事,現在連幹個活都不得清閒,要是不好好教訓他們一下,那他白鋅以前的警察是白當了。

“你小子找死?”閻巴說完就拿起鋤頭要對他的身子劈去。

白鋅眼疾手快,一腳踹飛了閻巴,等閻巴摔在了地上,白鋅依舊穩穩的站在原地,毫髮無傷。

“你他嗎的……”閻巴的髒話還沒罵完,他就吐了出來,那一腳不僅把他手上的鋤頭給踹飛了,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把早晨吃的飯全部又倒了出來,還不斷的猛咳了幾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看似文弱儒雅的白鋅居然那麼猛,尤其是王賽,他從來不知道白鋅那麼強悍,又看着地上的籟頭兒。

“不會這麼誇張吧?”王賽不禁自語出。

“老大,這小子有兩下子。”破柴在張虎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幾個一起上。”籟頭說完拿着鋤頭朝白鋅的臉劈去,破柴也大喊着朝他揮去。

眼見就要白鋅破相,只見他忽然靈巧的蹲下,閃過籟頭的侵襲,那鋤頭在空中劃個了弧度撲個了空,正好砸在他的腳上,籟頭抱着腳哎呦直叫痛。

破柴從他的背後劈來的,白鋅反腳踹在他的臉上,破柴的臉頓時一個大腳印,滑稽無比,旁邊的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哈……鋅哥,有你的,你真行!”王賽豎起拇指。

“都讓開!”張虎大喊一聲,周圍的人都趕緊退避三舍,張虎也是曾經練過一些拳腳功夫的,他盯着白鋅。

“真人不露相啊,今天我就要討教討教。”

話剛落音,白鋅冷笑一聲,“不如我們來個交易怎樣?”

“就你還配跟我談交易?”張虎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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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我都擺平了他們,怎麼不能談交易?我要是想治你們,有的是方法,老實告訴你,我以前是上海的警察,因爲被人迫害才入了獄,不要把我惹毛,不然我叫你們都吃不完兜着走。”

白鋅的話使所有人都驚了,他居然是警察?這是所有人此刻心裡反問自己的話。

張虎不以爲意的笑道,“警察又怎麼樣?還不是蹲牢房?什麼交易,你說,看你能耍什麼花樣。”

白鋅拿起鋤頭。張虎戒備的退了一步盯着他,引來其他人的譏笑。

“若是我這次贏了你,你帶着你的小弟以後不許再鬧事和欺凌這裡的弟兄,不然我的拳頭可不認識你們。”

張虎看了看其他人,手在鼻子上撮了一把,“可以,就怕你贏不了我,你要是贏不了我,就要從我的胯下爬過去,並且叫我一聲爹,以後得完完全全的聽從我的話,你的什麼東西都要孝敬我,如何?”

“一言爲定!”白鋅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

兩人朝後退了幾步,周圍的人都屏氣凝神,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鋅哥,小心啊!”王賽擔心的囑咐。

兩人站在原地盯着彼此,眉頭都微皺。

“啊!”張虎朝他奔來,拳頭迅速的出擊,白鋅靈巧的閃過,右手抓起他的拳頭正要把他手腕反扳,要他無還擊之力,卻被張虎恁的扭了過來,白鋅的手腕反被扣住。

張虎對他邪惡一笑,白鋅咬着牙對他冷笑一記,冷笑之間,他擡起腿朝上頂開他手的鉗制,白鋅的手腕恢復自由,張虎用右腿踢開他的左腿,兩人互轉了一圈,連續出拳,打了起來。

“老大,小心,打他!”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提醒。

“小心啊,鋅哥!”王賽也不甘示弱的叫了一聲。

兩人數拳落下,都靈巧的閃過對方的襲擊,張虎趁白鋅出拳之際,抱起他的腰使他沒有還手的機會,就要朝地上摔去。

白鋅反扣住他的一條腿,另外一條腿把張虎絆倒在地,他自己也摔在了地上,兩人扭打成一團,張虎掐上白鋅的脖子。

“這次你輸定了!”張虎猙獰的笑着大叫道。

不料,白鋅後腿踹在他腰上,反手把他壓在身下,白鋅掐上張虎的脖子,“那可不一定!”

張虎咬着牙想反踹他的身體,卻被白鋅壓的牢牢的,張虎咬上他的膀子,白鋅吃痛的鬆了手,張虎一拳捶在他的胸膛,白鋅朝後仰去,張虎正得意之際,白鋅起身抓住他的衣領,對着他的頭就撞了一記,這一撞,張虎毫無防備,額頭間利馬青紫一片,兩眼矛星,趴在了地上,白鋅趁熱打鐵,用腳踩在他的身上,勝負已分。

張虎泄氣的藥牙瞪着白鋅,“你贏了!”

白鋅冷笑一聲,伸出手要扶起張虎。

張虎看着他的微笑和伸出的大掌,扣上他的手被拉了起來。

“說話要算數。”白鋅輕聲說了一句。

“你放心,我張虎言而有信,說什麼就是什麼,從現在起,我們不在欺負王賽和所有弟兄就是了。”張虎說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恩,謝謝。”白鋅說完就拿起鋤頭要繼續幹活,他的腦袋也紫了一片,但是以前練過,所以沒有大礙。

“都幹活去,看什麼看。”籟頭對其他人說完就疏散了人羣,趕緊走到老大身邊。

“老大,難道真的就這麼算了?”

張虎捂着額頭,“我的話什麼時候變過?當着這麼多人,當然得守信,你們以後別找這些人的麻煩了。”

“哦,是,老大,那我們幹活了。”籟頭和破柴以及閻巴都去幹活了。

王賽走到白鋅身邊興奮的說道,“鋅哥,你太厲害了,那最後一撞真是帥啊,做你的小弟真好,以後都不用受欺負了。”王賽說完對張虎他們示了個威。

張虎盯着白鋅,他邊鋤着土邊不時的看看白鋅,白鋅對他面無表情,只是全力的做着苦力。

苦力做完,正好中飯的時間到了,這幾天都是稀飯和饅頭。

很多人都抗議起來。

“喂,這是什麼伙食啊?這麼累就吃稀飯和饅頭?連個肉都沒有,沒有營養,我們還怎麼幹活啊?”說話的是破柴,他高大,食腸寬大,吃的也多,看到這些稀飯和饅頭,頓時就發起牢騷。

“喂,哪個在抗議?唧唧歪歪的?不想吃就給你倒掉,找打是不是?”一個條子帶着電棒惡狠狠的朝石頭山上走來。

“不想吃就去吃石頭,還壓餓!這段時間做伙食的廚子回家有事了,等回來你們還是能吃到肉的,給你們吃這些已經不錯了,你還想吃龍肉啊?就是你,你再發牢騷,我就電死你!”那個條子在籟頭的膀子上電了一下。

“啊。”籟頭站起來就要跟條子拼了,被張虎攔下。

這時,白鋅走了過來,跟那個警察說道,“警官,你看,這滿山的大石頭,就是機器挖掘也需要休息的,更何況是人,這兒這麼多黃土胚子,還有硬石,開鑿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沒有個一年半載是不行的,弟兄們都需要一點營養,他們已經連續吃了半年的稀飯和饅頭了,有的人面黃肌瘦,沒家沒孃的

,也沒有人送個吃的,偶爾發發牢騷還望你見諒。”

這個條子是監獄官,他就是曾經收下藍姍銀票的警察,又聽說白鋅在上海坐過警察,他心裡嫉恨,私下張連升和蘭畋沒少叮囑他給白鋅穿小鞋子。

只見他趾高氣揚像只警狗一樣的譏諷,“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爲你做過警察就是司令了?別跟我說什麼大道理,要想吃肉,就去跟司令說去,我們管不着,我們有肉吃就行了,你們一個個老改犯還想吃肉?不怕噎死你們?趕緊吃,吃完給我去幹活,要是敢偷懶,小心我電死你們,打的你們皮開肉綻!”

不料那條子想以白鋅爲鑑,拿出電棒對着白鋅的背就是一陣猛打,白鋅手擋住那電棒,膀子被刷了幾下。

“唔。”疼痛使他發出一記悶哼。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張虎看着也站了起來。

“打夠了沒有?”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都對着那條子喊道。

犯人的聲音迴盪在石頭山,使那條子瑟縮了下身子,支支吾吾的威脅,“都給我老實點,不然打死你們!”

那個條子說完就趕緊走掉了,他中午和那些警察都準備喝一盅吃幾盤小菜上點豬肉,猙獰的笑着走遠了。

“呸!什麼玩意!”閻巴對着那個條子吐了口吐沫。

“算了,趕緊吃吧。”張虎咬牙切齒的對破柴他們幾個說道。

日頭正烈,這麼多的老改犯就坐在大石頭上,穿這舊衣長褲,肩膀上披個毛巾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稀飯不像昨天有股味道,今天吃到口中雖然不新鮮,但是不至於壞掉了。

因爲飢餓,大部分人都狼吞虎嚥,兩個饅頭對於有的男犯人來說根本不夠吃,破柴就是其中一個。

兩個饅頭還不夠他塞牙縫。

“拿去一個。”張虎講義氣,叫破柴拿一個饅頭墊墊肚子。

“不,老大你吃吧,我飽了。”破柴舔舔舌頭說道。

“嗎的,昨天我們搶來的那些吃的還沒怎麼動,就被一個條子給蒐羅去了,真他嗎黑啊。”閻巴邊吃稀飯邊抱怨,忽然吃到了一粒沙子,朝石頭上吐了一口。

白鋅看到這情形,端着還沒動過筷子的碗和饅頭走了過來。

“給你。”他把一個饅頭拿給破柴。

破柴和閻巴、張虎幾個人都不敢相信的盯着他看。

“吃吧,以後別硬碰硬,吃虧的還是自己。”白鋅把一個大白饅頭塞進他的碗裡,又朝他碗裡倒了大半碗稀飯,就走掉了。

破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稀飯和一個大饅頭,他的心裡一陣感動。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着他,因爲這大半年來,白鋅和張虎是死敵,幾乎爲了王賽的事而水火不容,本來張虎一活朝王賽打劫的,後來因爲白鋅的打抱不平,卻變成了兩人之間的敵對。

有的人悄悄議論起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自這一架後,真是怪了。”

“老大。”破柴喊了聲張虎。

“你吃吧,他給你的,你就吃。”張虎說完邊喝着稀飯,邊盯着白鋅看,看不出張虎臉上是什麼表情。

第二天,連青來到監獄。

“警官,麻煩你們了。”連青照樣塞了錢好拖他們照顧兒子,卻不曾想,錢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而且那些條子都是張連升以前的手下,收了他的不少錢,照樣給白鋅穿小鞋的。

“好說好說,帶人出來。”那個條子領班的喊了一聲,不一會,白鋅就被帶了出來。

“媽。”白鋅坐在對面的桌上看着連青。

“兒子,你瘦了,我給你的東西你沒吃嗎?怎麼還穿這個衣服?我送你的衣服年?”連青心疼的問道,看見兒子不僅憔悴還削瘦。

“媽,我很好,我沒穿,有時候跟裡面的弟兄玩起來太熱,那衣服太厚,冷了自然會穿的,吃的我都吃完了。”白鋅瞥了眼旁邊的守衛,那些都是那個條子領班的下手,會傳話,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得格外注意,搞不好還會因爲自己連累到其他人。

只見旁邊的守衛不屑的笑了笑。

“對了,蘭仙生了嗎?”白鋅擔心的問道。

“快了,還有一個月就臨盆了。去醫院生,倒時候會告訴你的。”連青一提蘭仙就高興,白家終於有後了。

“那藍姍呢?她應該能走了吧?怎麼沒有來?媽你告訴我,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都好久沒有來看我了。”白鋅激動的問道。

“瞧,瞧你緊張的,藍姍沒事兒,只是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不太舒服,上次在懸崖邊摔斷了腿,在家調養呢,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放心吧。”連青儘量保持冷靜而自然的說道。

“是嗎?那她的腿怎樣了?恢復到什麼程度了?”白鋅抓住母親的手激動的問道。

“在家養的好好的,等好了再來看你。”連青摸上白鋅的腦門。

“鋅兒,你這額頭怎麼回事?你跟人打架了?”連青焦急的問道,滿眼的擔心。

“沒有,不小心夜裡解手,太困了就撞到了牀柱上。”白鋅隱瞞了事實,不想叫母親擔心。

“以後小心些,這樣都能撞到,媽要你出獄的時候,要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一點傷都不許有,聽到沒有?連青拉着兒子的手緊緊的握着。

“噢,對了,這是吃的,你拿去吧。”連青又送來一個包裹遞到了白鋅手裡。

等連青走後,白鋅拿出了一半給了那個領班,那個條子滿意的笑了笑,留了一小半給白鋅,把好的食物都拿走了,只留了些零零碎碎的。

白鋅帶着零星的一小半食物回到了監獄牢房裡。

他徑自走到了破柴的身邊,“拿去吃吧,知道你沒吃飽,這是我媽給我的。”他主動把食物遞到了破柴的手裡。

幾個人又面面相覷,白鋅忽略掉他們的眼神,就要轉身走人。

“白鋅。”

這次張虎叫住了他,“你的背好點了?我以前做過推拿,給你推推。”

白鋅笑了笑,“不用了。”

“躺下。”張虎把白鋅推到了牀上,他掀開他的衣服,強制給他推拿起來。

“真好吃,好久沒有吃到肉了。”破柴吃的是連青帶給白薪的一塊豬排,他吃的笑眼盈盈。

“給我也嚐嚐。”閻巴和籟頭也很嘴讒問破柴要了起來。

破柴把兩份豬排撕成幾份給他們,又看向白鋅,“你不吃?”

“我不吃,你們吃吧。”白鋅說完起了身,沒等張虎的推拿結束。

“謝謝你,好多了。”白鋅說完伸出手。

張虎看了看,笑着伸手握上白鋅的大掌,幾個人都邊吃邊笑了。

白家,蘭仙還有一個月就臨盆了,她這段時間每天都待在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藍姍死了,杳無音訊,而最愛的人還有幾年就出來了,就可以看到孩子了,倒時候她就可以看到白鋅的笑臉,即使知道藍姍死了,再傷心但是看到孩子會很高興的。

想到這,蘭仙拿起了一顆葡萄塞到嘴裡,家裡今天沒人,連青一大早就偷偷去了姜楓讕的家,現在蘭仙獨自一人在家。

蘭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到了房裡。

“表妹,在吃葡萄啊?好吃嗎?”

“你怎麼又來了?你這次又要做什麼?”蘭仙緊張的問道。

“哎,我是來看看你,別緊張,那都是以前我做的糊塗事兒。”蘭畋說完笑着看向她。

“看我?難不成你家沒葡萄了?還特意來我家吃?出去。”蘭仙想起他是怎麼趁人之危的就來氣。

“我吃的葡萄可比這個好吃多了。”蘭畋說完就走到蘭仙的面前。

“你做什麼?”蘭仙兩手被蘭殄鉗制在頭頂,蘭畋扯開她的單薄寬鬆的衣服,手就探到了身前的渾圓。

“奶水都有了,快生了也正常,手感真好。”蘭畋觸上那兩粒葡萄使勁的揉搓。

啪!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你這個禽獸,你滾!不然我就去告你!”蘭仙氣的大喊。

“告?要是老夫人和白鋅知道你跟我發生過關係,不知道會不會把你攆出家門呢?”蘭畋看着她問道。

“別想威脅我,你以爲老太婆心裡沒數嗎?不然你現在怎麼都在沒人的時候來呢?看來你是對白家的生活起居瞭如指掌啊。”蘭仙氣的坐在椅上譏諷的說着。

“我怕我來你家的時候,老太婆要是看出你的不自在,要是懷疑了,看你怎麼辦。”蘭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說道。

“哼,有這個孩子我還怕什麼?”

“孩子最近還好吧?動的還厲害嗎?你睡的好不好?對了,上次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孩子長的還大啊?”蘭畋提到孩子就激動的問動問西。

蘭仙奇怪的看着他,“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又不是你的孩子,每次來都問那麼多問題,你趕緊滾。”她沒好氣的下逐客令。

“孩子是我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使蘭仙手裡的葡萄恁的掉在了地上,她睜着不可思議的眼看向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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