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十七道:“就算那青悠公主不是你的桃花,這詩妍郡主也是了吧?”
趙翀嘆氣,一臉無奈的看着她,“你看看我這張臉,有那麼招人嗎?”
顏十七點了點頭。
趙翀道:“你能不能說實話?”
顏十七道:“誰說我言不由衷了?你看我,眼光多麼高的一個人,挑來挑去,不還是挑中了你嗎?爲的什麼?還不就是你這張臉招人嘛!要不,你還是再把大鬍子帶上吧!”
趙翀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真的覺得我長得好看?”
顏十七很嚴肅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你這臉上最先吸引我的就是這倆酒窩了。你不知道,我想戳戳它們,忍得有多辛苦。”
趙翀乾脆拉了她坐到自己腿上,拉着她的手到自己臉上,“讓你摸個夠!”
顏十七從善如流,“這是我的!只有我可以摸!”
趙翀道:“我也是你的!誰都搶不去!”
顏十七哼哼兩聲,“都是些自不量力的!跟我鬥,都還嫩了點兒。”
趙翀失笑,“嗯!這副樣子,有山大王的威風。”
顏十七泄了氣,“我跟你說正事呢!那個詩妍郡主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她才那麼小,你都這麼大年齡,她怎麼就想着朝你伸黑手呢?”
趙翀臉上的笑容就開始轉苦,“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這也是莫名其妙呢!迄今爲止,我都不記得曾經跟她說過話。”
顏十七道:“那她該不是衝着你的官職來的吧?”
趙翀搖搖頭,“她是郡主,身份尊貴着呢!什麼樣的達官貴人沒見過?我一個二品官兒,她能稀罕到哪裡去?”
“那究竟是爲着什麼啊?”顏十七哀嚎。
趙翀嘆氣,“終歸是別人的事,咱不管她。”
顏十七道:“我這哪裡是管她啊!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嘛!若是知道她看上你哪一點兒,咱改了還不行嗎?”
趙翀就不可自抑的大笑起來。
顏十七往四周瞅了瞅,“你別這麼大的動作啊!這是在水上,小心把船笑翻了。”
趙翀就愈發笑的渾身顫抖。
顏十七懶得理他,兀自趴在他懷裡想心事。
詩妍郡主今晚的反常,怕是憋了一口氣吧!
白天的元宵宴,她對於魁首也是志在必得的。
那個時候,若沒有楊滋的警示,她不站出來攪合,弄不巧還真讓她得逞了呢!
“哎!”顏十七用胳膊肘搗搗他,“如果白天的時候,讓詩妍郡主的了魁首,她要是自主擇婚的時候選了你,你該如何?”
趙翀笑容隱去,蹙眉看着她。
小丫頭的臉上一片認真,倒不似是開玩笑。
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同時倒抽了口涼氣。
“一個陰謀?”趙翀咬牙。
顏十七搖搖頭,“我不知道!只是當時事情緊急,楊滋突然示警給我。我當時也是難以置信。但本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便想着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她奪魁。”
趙翀突然捧着她的臉,在她的兩頰上猛親了兩口。
顏十七紅了臉,“你這個人------能不能好好說話啊?”
趙翀嘿嘿笑,“我歡喜!阿七,我歡喜的很!”
原來,你那句‘我的人,不容覬覦’,真的說的是他啊!
顏十七秀眉倒豎,“聽到她喜歡你,你就這麼開心?”
趙翀忙解釋道:“傻阿七,我是因爲你對我的維護而歡喜啊!你終於將我納入你的人了呢!”
顏十七眉頭舒展,“你別打岔!我這跟你說正經事呢!瑞王怎麼就教養出了這樣的女兒呢?”
趙翀道:“我其實對於別人家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既然事情牽扯到了咱們,那是該多少了解一下。瑞王是個隨性的人!”
顏十七嘆氣,“是啊!看得出來,他對智後的感情很深,以至於對待妻女上,就有些淡淡的。這會是詩妍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的原因嗎?”
趙翀道:“一個女子長成什麼樣子,她的母親是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的。若說是父親的作用,其實只是個擺設。就拿你來說,你的父親對於你,會有瑞王對待她好嗎?你還是有個庶妹的,但她卻是瑞王唯一的女兒,瑞王所有的關愛都是給了她的。到頭來,還是長歪了,怨得了誰?”
顏十七若有所思,“嗯!父親極少出入內院,忙的都是外面的事情,這一點兒,在整個大順都是如此的。其實,我也是覺得,詩妍會長成這樣子,瑞王妃脫不了干係。”
趙翀道:“縱使你從前是傻的,你母親都恨不得把她所有能給的都給你。一個在愛中長大的孩子,是絕對不會歪了的。”
顏十七笑,“那是!我有一個偉大的孃親呢!瑞王妃那個人,遠遠的看着,都是有些陰鬱的。詩妍那麼小,就那麼多的心機,恐怕與她成長的環境是脫不了關係的。話說回來了,你剛回京城沒多久。她就怎麼看上你了呢?”
趙翀苦笑,“我敢發誓,真的沒有去招惹她!所以,我就在想,她這番不依不饒,會不會衝着你去的?”
“啊?”顏十七圓張了嘴巴,“不是吧?你的意思是,她是喜歡女人的?就跟六皇子是喜歡男人是一樣的?皇家人,這都是什麼嗜好啊?”
趙翀扶額,“你想偏了!”
顏十七哼哼兩聲,“我看是你想推卸責任吧?”
趙翀道:“不可否認,她也許會因爲我年少有爲對我刮目相看。但是,她身爲郡主,接觸的人裡,多的是青年才俊,比方說,她那個已經成了錦衣衛副指揮使的舅舅。所以,她會瞧上我,並想着以身相許,我總覺的不是很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