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一籌莫展

31 一籌莫展

莊小義搖頭道:“怪不得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原來就是當晚阿凡亞提剌中一刀的那個”。劉志鋒小聲道:“當晚的事我不記得,不過他被剌住院的照片上報了,我對那相片印象深刻”。莊小義道:“也不知道他認不認的出阿凡亞提他們,如果認出來,他們落在人家的手上,肯定要遭罪了”。劉志鋒面帶憂色的說道:“誰說不是呢”。

花襯衫領着他們上了十樓,他們剛出電梯,就聽到一個似殺豬般的嘶裂叫聲,是阿凡亞提的聲音,那聲音讓莊小義和劉志鋒心都猛的一跳。阿凡亞提斷斷續續說道:“我、、、我當初怎麼不一刀把你們全捅了。別讓老子翻身,讓老子翻身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放過”。接着一個充滿不屑的聲音說道:“就這個樣子,還裝什麼英雄,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罷了”。阿凡亞提喊叫聲又響了起來。

莊小義和劉志鋒不自覺的加快腳步,他們推開關着三個人房屋的那扇門,出現在兩個眼前的是一間大屋子,極是空曠,阿凡亞提,唐國強,林生修三人被捆了起來,唐國強林生修二人蹲在地上,而阿凡亞提則躺在地板上,有一個人正用腳狠狠的向他的身上踢去。在他們周圍,還站立着四個人。聽到門開的響聲,屋裡所有人的眼光向他們二人瞟去。林生修和唐國強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林生修道:“小義,你怎麼纔來”。

莊小義望着他們三人,生出又惱又恨的神色,他壓抑住內心翻騰的情緒,對花襯衫平靜說道:“生哥呢”?花襯衫只是淡淡的說道:“等着”。劉志鋒向前一步,想把三個人放了,兩個人攔在他前面,喝道:“做什麼”?劉志鋒不自覺的退後一步。莊小義拉了他一把,劉志鋒沒敢在上前,兩個人就在那靜靜的站着。

幾分鐘後,門一開,一個爽快的笑聲說道:“莊總,你怎麼纔來,我都急死了”。莊小義回過頭,見生哥滿臉笑容,手中還點着雪茄,滿面春風的從屋外走了進來。見到小義,親熱的不行,上前就拉住小義的手,親切的說道:“莊總,你來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我派車去接你”。莊小義見他如此熱情,肚內的火氣瞬間消了不少。他臉上也露出笑容道:“生哥,我是來求你了”。生哥裝作不高興的樣子道:“你說的什麼話,什麼求不求的,只要你老弟一句話,我還不盡心盡力的去做,顯得太外氣了”。

莊小義見他說的如此大方,趁機說道:“我剛聽說我的幾個朋友欠你一些錢,所以請你賣個人情給我,能不能把他們都放了,錢一定一分不少的還你”。生哥猶豫了一下,臉上顯出狡猾的神色,躊躇說道:“這個嘛,老弟,如果是你欠我的錢,那是我的榮幸,老哥我不要也沒關係,他們算什麼,有咱們哥倆的交情深嗎?再說了,他們幾個說白了就是打工仔,八萬塊錢不知道要還到何年何月。雖然有莊總作保,但莊總不炒股了,老哥也怕莊總還不起”。他一拍莊小義的肩膀道:“小義,這事你別管了,免得爲這三個人影響咱們的交情,走,老哥我請你喝酒去”。他回頭吩咐站立的幾個人,命道:“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們說出自已家裡的號碼,讓他們家裡匯錢還債”。話音剛落,幾個人手握棍子皮帶向三個人身上狠狠招呼,三個人悽慘的叫喊聲又響徹在房間裡。

莊小義急道:“生哥,你給個面子,就當我欠你的錢不行嗎?他們的錢讓我來還,你不就是想讓我炒股嗎,我答應你不就行了”。生哥望着莊小義,說道:“莊總,如果你之前答應,什麼都好商量,但現在我已經找到委託人了,所以就不麻煩莊了,這事不要再提,走,咱們喝酒去”。他一邊說着,一邊親熱的拉着莊小義向屋外走去。莊小義一時心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衝劉志鋒喊道:“志鋒,你照顧好他們三個,別讓他們再打了”。

桌上擺着豐盛的宴席,在座的除了生哥,阿堅,成律師和莊小義外,還有幾個臉熟但叫不出姓名的幾個人。生哥眉飛色舞的講着這幾天運都市所發生的花邊逸事。阿堅幾個附和着,獨莊小義愁眉苦臉,但他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了,有時趁氣氛熱烈時也乾笑幾聲,但笑容極是勉強。

他不習慣這樣的應酬場合,坐在這裡一分鐘就如過一年似的那麼煎熬難受,他猜不出生哥葫蘆裡賣什麼藥。心一直忐忑着,好不容易酒席散了,一干人出了酒樓,生哥有些醉意的拍着莊小義的肩膀道:“總莊,你現在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莊小義露出苦笑道:“生哥,唐國強他們的事、、、、、、”。生哥打斷他的話道:“莊總,你掃我興不是,我不讓你提,你偏要提,再說,可不把我當朋友了”。莊小義有些無可奈何,只好任由生哥吩咐。

生哥將莊小義送回公司,莊小義下了車,臨分開時還想再提三個人的事情,他爬在窗戶上,還沒有張口,汽車一加油,飛馳而去。莊小義不由一陣急躁,但也無可奈何。感覺自已現在應當做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自已應當做些什麼,呆了半天,他嘆了一口氣,只好向公司走去。

劉志鋒還沒有回來,只有趙軍一個人在公司裡發呆。見莊小義垂頭喪氣從屋外走了進來,趙軍迎了上去,說道:“小義,怎麼樣,人給弄出來了沒有”。莊小義搖了搖頭。趙軍臉上一呆,喃喃道:“那怎麼辦”。莊小義不想多說話,問道:“趙軍,你吃飯了嗎”?趙軍搖了搖頭,莊小義道:“你去吃飯吧”。趙軍答應一聲,出了公司。

莊小義躺在椅子上,心中實在鬱悶,他想不通生哥爲什麼不答應自已去炒股,難道他們借錢給唐國強的目的不是逼他炒股。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事情可就難辦了,自已去哪弄八萬塊錢。莊小義此時有些後悔,早知這樣,還真如自已當初答應生哥他們就好了。可是他又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如果生哥的目的不是如此,那麼他憑什麼借給唐國強他們錢,難道他覺得三個人的炒股水平也不錯,也可以做到翻數倍的贏利而做的試探嗎?莊小義因爲剛纔喝了幾杯,這些事又似漿糊一般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感覺頭一陣加一陣的疼痛。

房間外響起腳步聲,莊小義睜開眼,見趙軍和劉志鋒滿臉憂慮的走了進來。莊小義伸直身子,問道:“志鋒,他們三個怎麼樣了”。劉志鋒搖了搖頭,說道:“還怎麼樣,遭罪唄,也活該,財迷心竅,自已的錢賠光了,還借錢去炒,媽的”。他擡頭望着莊小義,有些迷惑的說道:“小義,你說你答應替他們炒股,他們居然沒答應”。莊小義拍了一下桌子,有些生氣的說道:“是啊,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劉志鋒一呆,怔怔說道:“難道我猜測錯了,他們的目的不是想逼你炒股,如果不是這樣,那可就壞了”。

三個人在房間裡大眼瞪小眼,一籌莫展。劉志鋒思索半天,說道:“小義,是不是他們有什麼詭計,或者他們還沒有準備好”。莊小義擡起頭,說道:“什麼意思”?劉志鋒道:“因爲你出現的太突然,他們還沒有準備好”?莊小義道:“我都答應他們了,要什麼準備”?劉志鋒道:“準備更苛刻的合同,更有利他們的合同”?莊小義道:“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今天在酒樓喝酒的不光是投資人,還有生哥公司的成律師”。劉志鋒道:“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不過,我猜的也不一定正確”。莊小義嘆道:“是啊,今天我的樣子太沒城府了,全讓人家看出心思”。他頓了頓,說道:“有辦法了,你知道生哥的電話嗎”?劉志鋒道:“有,我給你拿去”。他轉身到辦公室,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莊小義,莊小義接過名片,開始撥打電話。電話通了,生哥說道:“莊總,你老弟可真夠意思,剛分開,就和我打電話”。莊小義道:“不是,生哥,剛纔我在辦公室裡瞧準一支股票,如果現在買一個星期便能漲一倍,現在買入可是最好的機會,所以特通知你一下,如今市場低迷,過了這個村便沒這個店了,所以告訴你一聲,就算謝你請我吃飯”。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生哥說道:“這個,你過來吧,對了,你沒車,我派車去接你”。莊小義道:“好的,一會見”。

他放下電話,劉志鋒臉上顯出一絲喜色,說道:“成了,小義,你夠高啊”?莊小義此時卻眉頭緊鎖,從生哥說話的語氣來看,可以確信生哥在酒樓的舉動完全是在吊他情緒,目的仍是讓他炒股。等着他的,也絕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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