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莊姐夫的心情就非常沉重了,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平共處、息事寧人的鄰里處事原則,莊姐夫態度誠懇的衝着胡亮折中說,“既然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鄰居,那我們就和睦相處,各退一步,我們的車模也不讓你賠了,你的門口我們也不給修了,大家都互謙互讓過個吉慶祥和的好年吧!”
莊姐夫的格局也不是蓋的,一下子把問題上升到過年的氛圍上了。
大家一看這樣處理最好,也都漸漸認可莊姐夫的方案了,畢竟馬上過年了,和氣最重要。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胡亮就第一個跳出來不樂意了,“什麼?你想得美,你說的真輕巧,就用這麼個不起眼、不值錢的破玩具,就想化解我家門口被壓壞的事實,門都沒有!”
果然不出莊姐夫的預料,窮鄉僻壤的劣根性,率先在胡亮身上爆發了。
莊姐夫如此的退步仍然不能阻止胡亮的無理取鬧,莊姐夫也是把心一狠的反問道,“那你想怎樣?直接挑明吧。”
這個野男人在自己的淫威下有些“膽怯”和“害怕”,胡亮就變本加厲的繼續威脅說,“如果你給我鄭重其事的說三聲對不起並鞠躬認錯,這件事情咱們就算過去了。”
“啊,這也太霸道了吧!”
不平等條約出來了,一直冷眼旁觀的野妹子也是率先沉不住氣的質問着。
“就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爲什麼不向莊姐夫道歉呢?”
4個小美女也開始附和了。
“對對對,我們不帶這樣坐家欺人的,你的門口一點也沒有被壓壞的痕跡,怎麼能夠這樣訛人呢?”
4個大美女也開始打抱不平了。
莊姐夫粉絲和追隨者還是不少的,莊姐夫也是頓時底氣十足地衝胡亮反問道,“如果我的回答是不呢?我可不慣你這個臭毛病,還道歉還鞠躬,你又沒死我鞠什麼躬?”
莊姐夫一激動,連喜劇情節都上身了,一下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那場面別提多滑稽了。
這下可把地頭蛇胡亮氣得不輕,他惱羞成怒的指着莊姐夫發狠,“好好好,你有種,我就看你怎麼收場?我就看你怎麼離開我的手掌心?”
胡亮的勢力也不是吹的,不僅他本人有錢,而且家族還大,在胡家灣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就連村長主任都得給他幾分面子的,所以他的狠話一出,大家都覺得事態馬上要嚴重了,也不知不覺的給這位外鄉來的漢子捏了把汗,都說強龍難壓地頭蛇,看來這位莊姐夫情況不妙啊。
剛纔就冒一泡的娜姐一看,終於有人給自己出了口惡氣,也是及盡所能的巴結着表姐夫,不懷好意的附和着,“就是,我們胡家灣也不是什麼山毛野猴都能來的地方,既然是男子漢就得敢做敢當,千萬別學烏龜王八似的縮着頭不敢應戰了。”
娜姐夾槍帶棒的埋汰着莊姐夫,那份陰險齷齪的歹毒別提多明顯了。
他們這邊這一鬧,連村長都驚動了,他着急忙慌的從家裡出來,不一會就趕到了現場,簡單地聽取了莊姐夫和胡亮的爭執之後,就頗有些領導風度地總結,“來者爲客,我們不能坐家欺人,傳出去讓人家笑話,道歉就免了,待會兒我做東,都到我家喝酒去,怎麼樣?”
領導就是領導,話音剛落,大家就啪啪啪的鼓掌叫好了。
大家的情緒不錯,村長就意猶未盡地補充說,“這要怪就怪我們胡家灣太窮了,窮的連個像樣的村路都沒有,也難怪到這兒的客人都無路可走的從大家的門前過,這都是我這個村長沒當好,無能啊。”
說完就頗有感觸的進入狀態了。
看着老村長極度自責的表情,莊姐夫的心開始軟化了,他暗暗的發誓,如果機緣巧合一定要爲胡家灣做點什麼,哪怕什麼都不圖,就爲安撫老村長這一顆爲民服務、爲民負責的心就行。老村長這邊的話音剛落,一向強勢的胡亮就不願意了,他極爲不屑的瞅了老村長一眼,十分不滿的說,“你是老糊塗了吧?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明明是他故意炫耀,壓壞了我們家的門口,怎麼能說我坐家欺人呢?你要是這麼主持公道和稀泥的話,那今天這個歉他還非道不可,少道一句都別想離開我的地盤。”
老村長爲了討好村民和外人拿他開刀,讓自己顏面盡失,胡亮也是一氣之下跟莊姐夫槓上了。胡亮連老村長的面都不給,這種無法無天、目中無人、極其猖狂的囂張,別提多讓人噁心了,莊姐夫也是態度極其強硬的反駁說,“照你這麼說,是想跟我死磕到底了?”
看樣子莊姐夫也開始往外露殺手鐗了。
“對,就欺負你了,怎麼着吧?”
胡亮也不撐野男人的激將法,直接把底牌都露出來了。
“切,我莊金榮莊行長也不是嚇大的,什麼樣的陣仗我沒見過?今天別說你個胡灣村的小小地頭蛇,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道歉的!”
莊姐夫一激動連自己的真實姓名和身份都報上來了。
大家一聽果然是富甲一方的金融一哥,這下好了,這個熱鬧是越看越大了,越看越有意思了。這個野男人果真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胡亮也是勃然大怒的嚷道,“你敢?只要我胡亮不同意,你要是能過了這一關,我是你孫子!”
胡亮漸漸的往莊姐夫設計的圈套裡鑽,莊姐夫也是心中暗喜的嚷道,“好好好,你有種,信不信我不用道歉就能解決我們兩家的恩怨。”
“我信你個大頭鬼,只要你不道歉,你就別想解決這個問題。”
胡亮並不理會野男人的忽悠,繼續強硬的打擊着對方的信心。
“好好好,誰反悔誰是孫子。”
賭約已經達成,莊姐夫趕忙當着大家的面給固定了下來。
“還反悔?老子做事從不反悔。”
都賭上尊嚴了,胡亮也就痞性十足的開罵了。
莊姐夫並沒有理會胡亮的故意挑釁,而是朝胡村長招招手,和顏悅色的笑着說,“村長你過來,我打算爲你們村修一條路,但前提是繞過他們的家門口。”
說完莊姐夫就不懷好意地指了指胡亮。
野男人並沒有真心誠意的給他家門口修路,胡亮也是十分不屑的說道,“我操,吹牛逼誰不會,我也可以說修一條路繞過你們的家門口。”
說完胡亮也故意挑釁似的指了指胡小妮,嚇得胡浩弟弟趕緊躲到姐姐的身後,可見胡亮的惡名,連小孩子都是知道的。
“好,君子一言九鼎,你敢簽字畫押嗎?”
莊姐夫並未理會這些小細節,而是按部就班的繼續着賭約,看來一向不着調的莊姐夫最最喜歡的還是打賭啊!
“切,這有什麼不敢的?”
胡亮不知是計,也是痛痛快快的答應着。
“好,一言爲定,村長拿紙筆來,我們要共同出資修路了。”
大功告成,莊姐夫趕忙命令着村長給他們做個見證。
不一會兒會計就把準備好的紙筆還有印泥都帶過來,並當場立下賭約,賭約上明明白白的寫着共同出資10萬元,爲村裡修路,每人5萬當場交清不得反悔。
莊姐夫挑釁似的看着胡亮,見他一頭霧水,也是故意激將法似的笑說,“你不是當地首富嗎?這點小賭就害怕了?剛纔還牛逼吹得山響,要爲村裡修路,怎麼現在開始後悔了?沒事,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胡大頭還在猶豫,莊姐夫就冷不丁的刺激他一下。
“我操,你才害怕了呢,老子的錢都收的發黴了,也該拿出來曬曬了,不就是5萬嗎?誰怕誰呀?”
胡大頭最煩人用激將法,也最煩人看不起他,所以一急之下就簽字畫押了。
胡大頭如此的痛快,莊姐夫也是分毫不差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上了指模。
糾結多年的村路終於有了結果,老村長也是激動的老淚縱橫的帶頭鼓着掌,一時間那場面別提多讓人感動了。
眼看着一場轟轟烈烈的打賭鬧劇,馬上就要結束,剛剛反應過來的胡亮又不願意了,他頗爲得意的指着野男人,十分不友好的嚷道,“既然賭約已經簽好,那我們之間的道歉也該提到大家的面前了吧,哈哈哈,我還等着收孫子呢。”
胡亮邊說邊忍不住的笑了。
花5萬元修路事小收孫子事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揚名立萬的機會,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一想到這胡亮都能想象出,在父老鄉親面前積德行善、收孫子的畫面了,這可是比自己買個新越野車風光多了。
看着胡大頭一臉的傻逼樣,莊姐夫也是止不住的笑道,“什麼道歉不道歉的,我怎麼聽不懂呢?我們兩家的問題和恩怨不都完美妥善的解決完了嗎?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什麼道歉的。”莊姐夫一聽胡大頭還惦記着道歉這茬呢,就忍不住的打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