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尼克發現這個管理員張大着嘴望了望書,又望了望自己,不由納悶地撓了撓腦袋,將歐文喚醒道:“叔叔,我還書了!”

“好……好的!”歐文稀裡糊塗的接過書,他現在維一的念頭就是,這小孩拿回去當枕頭。

只見這個小孩翻找了一下,然後遞過來一本書道:“叔叔,我借這本!”

歐文一看,眼珠都快掉出來了《計算機制造工藝》,一定是當枕頭,一定是當枕頭,歐文心裡一直這麼叨唸。尼克拿着書然後離開,見他走出門口,歐文心裡總是掂着什麼,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跟着走出圖書館。

外面的晴朗,似乎已經接近中午時分,讓人感覺有點炎熱,尼克拿着書走到總務部門口的樹林裡,找了一張長椅坐下,太陽透過樹葉的間隙投下斑斕點點,隨着一陣清風拂過讓人很是舒服,一絲睏意泛起,他躺在長椅上,把書枕在頭下,小睡起來。

這一切,遠處的歐文都看在眼裡,這倒是讓歐文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小孩的確是拿去當枕頭的。

尼克回到家裡,一頭栽在牀上,仰望着天花板,感覺屋子空蕩蕩的,有種荒涼的感覺,這樣呆在屋,就是坐立不安,感到非常憋悶。

就這樣一個鬱悶的暑假過去,雖然說編寫程序在紙上擬寫也一樣,但是沒有能在計算機上看到效果,的確讓人失落很多。

就算這樣,尼克也沒有閒着,就算是在紙上擬寫,他也從不間斷,一個署假下來,整整寫了將近十斤重的稿紙,而尼克父親對尼克的事也不聞不問,也不知道尼克在做些什麼,只要不是在做壞事,基本上都不會干涉尼克。

九月的月初往往讓學生有點期待,沒放假的時候渴望放假,在家裡呆完長長的假期後,又有點想回到學校,基本上都是這麼茅盾的。

卡德里斯中學,這就是尼克將要就讀的學校,這是一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學校,稍遠一點的居民,就沒聽過這所學校的名字了。今天是開學註冊的日子,孩子們在家長的帶領下陸續來到學校,冷清了一個暑假的校門口開始熱鬧起來。

跟在父親後面,尼克張望着打量着四處的環境,四處綠鬱蔥蔥,綠樹成蔭,這校園裡雖然沒有華麗的教學樓,卻也透出一種清雅的味道。隨着人流來到一幢教學樓,看來就是這裡了,因爲入學報名的標籤貼得是那麼顯眼。

按着標牌來到了新生報名的地方,這是一間教室暫時改置而成的,裡面有幾張桌子和幾個老師,今天是報名的第一天,新生還不是很多,只見着陸陸續續的幾個家長帶着小孩在辦理入學手續。

經過詢問得知了註冊在弗朗老師那裡,在父親的帶領下,尼克跟在後面來到一張桌子前,此時桌子後面有一箇中年的男老師正在打盹。

尼克父親頗爲不好意思的喚道:“對不起,打撓一下,新手註冊是在這裡嗎?”

費朗老師驚醒過來,見有人註冊,趕忙一抹嘴角的口水道:“哦哦,新生註冊啊,是在這裡,需要一下入學通知書”。

尼克父親從口袋裡掏出入學通知書遞了過去,尼克則是有些拘謹地在一旁,費朗老師打開入學通知看了看,奇怪道:“噫?你孩子所就讀的小學,升學應該是普勒二中啊,那裡是城市戶口所就讀的學校,而我們學校,則是接收鄉下各個小學的學生!”

“哦,這孩子沒上普勒二中的分數線,所以要捐什麼建校費纔可以!”

費朗老師一笑道:“其實,你孩子所就讀的那所小學,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學生沒夠普勒二中的分數線,而到我們學校的就讀的,就你孩子一個人而已”。

尼克父親驚道:“就是說普勒二中特意提高分數線,好有更多的建校費?”

費朗老師點了點頭。

雖然氣不過,但是對於現在學校這種卑賤的作法也無可奈何,對於建校費,尼克父親有些爲難,雖然建校費一般家庭還能承受,不過尼克家似乎承受不起,尼克父親詢問道:“那我的孩子可以在這裡就讀嗎?”

“這個沒問題,我們接納任何小學的學生,不過,您要考慮清楚,說句實話,普勒二中各項條件都要好很多!”

“我覺得,能不能學好,主要是看這孩子努不努力,如果他肯努力,在哪個學校都一樣的!”

費朗老師搖搖頭道:“你的想法太不現實了,雖然說很多自學成才在艱苦環境奮力學生的報道,但是,還是要現實一點好,像你這樣說的話,重點學校就沒有存在的理由了!”

“唉!”尼克父親嘆了口氣道:“那也沒辦法,家裡負擔不起,只能在這裡了!”

“竟然你這樣決定,那就只有這樣了,下面要辦的是入學手續……”

很快的就註冊完畢,由於尼克的成績不是很好,所以分到了普通班。在這裡提一下,一般中學都分普通班和尖子班,不用說,尖子班自然是學校的重點培養對象,好一點的中學,主要是爲了重點高中的升學率,而差一點的中學,其目的是以全部的力量扶植幾個上去的話,不讓名氣一臭到低罷了。基本上來說,不是很好的中學的普通班的,都沒什麼前途,學校讓其自生自滅了。

過了幾天,正式的入學開始,尼克踏進了這個陌生的世界,隨着早上的人流進入學校,早晨的清新和學生們青春朝氣融合在一起,洋溢出一種校園特有的氣息。註冊哪天已經得知了分班情況,尼克揹着空瞥的舊書包往教學走去,教室是在教學樓二層最盡頭。不一小會就來到教室門口,這時,從教室裡傳來嘈雜的聲音,看來已經來到的新生們正在相互傾泄一個假期來的趣事。

尼克緊張地攥緊書包的揹帶,低着頭走進去,還好大家都是新生,走進教室的沒幾個是認識的,所以沒引起什麼注意。

找到張空位子坐下來,尼克還是感覺很不自然,人際交往一向很差的他,實在是鼓不起勇氣和別人攀談。

好在不是過了很久,在註冊時見過的那個費朗老師走進教室,這時喧譁的教室頓時安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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