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的海灘,海水碧藍,沙灘雪白。
每年的十一月,北半球開始漸漸進入冬天,夏威夷的海灘上,就會出現北半球的各國美女。
這些妹子曬太陽大多不穿內衣,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餘,初來乍到的話,會讓人覺得面紅心跳。
不過對於沙灘上的這個男人來說,這些早已司空見慣了,不僅僅沙灘上如此,他在夏威夷的那座豪宅裡也是如此。
這個男人三十來歲,雖然是東方人的面孔,但鼻樑高挺,臉上有一層薄薄的絡腮鬍。
他正曬着太陽,手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他就知道是誰了,臉上現出無奈的笑意,按掉了電話,隨後站起身來。
這裡距離他在夏威夷的海景豪宅,也就五分鐘的路程,很快他就到了。
還沒進門,他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抽了抽嘴角,搖了搖頭,臉上愈發無奈。
推開門,果然如他所料,大廳裡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女人。
這些女人大的不過二十五,小的只有十八九歲,不僅個個花容月貌,而且來自世界各國,可以說風情各異。
她們的滋味,讓這個男人稍稍有些沉迷,結果記錯了日子,忘了某個善妒的女人,正在來夏威夷的路上。
如今躺在地上的這些女人,妙曼的身姿沒有衣物遮蓋,喉管已經被人切開,鮮血滲入客廳的地毯。
她們中的絕大多數,已經死透了,還有兩三個正處於瀕死狀態,看着進屋的男人,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絕望和哀求。
不過男人卻沒有理會這些,因爲此時,還有一個漂亮女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用一把指甲刀修剪着自己的手指甲。
她穿着一聲黑色的緊身衣,身材前凸後翹,肌膚雪白,嘴上抹着豔紅色的脣膏。
紅、黑、白,她全身上下只有這三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極正,就算忽略她精緻的相貌,都能讓人一眼記住她。
她叫聶萱,門裡的職業是刺客,同時也是國際最頂級的殺手之一。
“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你玩女人可以,但要在我回來之前收拾好,否則我只能替你收拾。”聶萱放下指甲刀,吹散指甲上的角質細末,淡淡地說道,“你知道我的我是幹什麼的,收拾東西的方法,只有這一種。”
男人搖了搖頭:“你來得比我想象得要快。”
“出人意料,也是我們這行的風格,你應該早就習慣了。”聶萱擡起頭,莞爾一笑。
男人挪動腳步,邁過地上的這些女屍,就好像邁過一道道門檻那麼隨意,然後坐到聶萱邊上,把這朵帶刺的玫瑰一把抱進懷裡,然後狠狠地撕掉了她的衣服。
滿屋的血腥味,似是激起了他無窮的慾望。
……
雲雨過後,聶萱慵懶地躺在男人懷裡,輕聲說道:“林朔還沒死。”
男人點上一支香菸,吞雲吐霧道,“老頭子的意思,本來就不是讓你殺他,主要是讓你去試試他的深淺。之前我一聽說你找了張玉龍做幫手,就知道林朔死不了。
張玉龍這個人,實力馬馬虎虎,腦子可不太好使,喜歡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真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他自己會找死的。”
“他是個蠢貨,這我早就知道,但以我的人脈,也就只能請得到他了。”聶萱臉上微微一笑,“知道我是用什麼請動他的嗎?”
“我不想知道。”男人搖了搖頭。
“吃醋了?”聶萱說道,“就許你心裡有那個小寶貝,就不許我找找其他男人?你知道嗎,這次你的小寶貝,差點死在我手裡。”
“別再跟我提起那個女人。”男人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她越是看不起你,你就越忘不了她,對嗎?”聶萱輕聲說道,“那種高不可攀的失落,會變成必須得到的執念。這點,你跟老頭子果然很像呢。”
男人狠狠地嘬了一口菸屁股,臉色鐵青。
聶萱看着他的神情,臉上也是一陣陰沉,隨後低聲說道,“我想殺林朔,你幫我想辦法。”
男人微微一怔,問道。“殺林朔,你是想替張玉龍報仇嗎?”
“你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聶萱嬌笑一聲,說道,“張玉龍那個蠢貨,憑什麼讓我替他報仇。你應該知道我們聶家的規矩,林朔的命,我必須要取。”
“這跟老頭子的計劃不符……”男人遲疑道。
“整天老頭子老頭子的。”聶萱打斷道,“你真把自己當成條狗了嗎?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那個小寶貝,好像愛上林朔了。當時她替林朔擋了我一劍,那種奮不顧身的風采,真是好偉大呢,把我都感動壞了。”
“你……”男人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你這個女人,真是歹毒。”
聶萱對他的評價絲毫不以爲意,反而嬌笑一聲,悠然問道:“嫉妒嗎?是不是想讓林朔去死?”
“……”男人嘆了口氣,“好,我有辦法殺他。”
“你說嘛。”聶萱說道。
“辦任何事情,關鍵在於找對人。”男人臉上的神情正經起來,“林朔的情報,你我都知道。要殺他,就要針對他的特點。沒有人是絕對無敵的,是人都會有弱點。你去國內找兩個人,只要請得動他們,林朔必死無疑。”
“門裡的嗎?”
“自然是門裡的。”男人點點頭,“這兩個人,一個是拳師,一個是郎中。記住,請其中一個沒用,一定要兩個全請,一旦他們打上配合,林朔就沒機會了。”
“他們是誰啊?”
“一會兒我給你聯繫方式。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男人說道。
“什麼條件?”
“殺林朔可以,不許動Anne,哪怕是誤傷,也不允許!”
“你果然還是忘不了那個小*!”
……
林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Anne正輕手輕腳地幫自己蓋毛毯。
在飛機的頭等艙上睡一覺,一覺醒來,發現這麼漂亮的女人正替自己蓋毯子,那種感覺,跟外人說不着,但心裡確實很舒服。
看到林朔睜開眼,Anne像是一隻正在偷吃而被抓住的小貓,吐了吐舌頭,歉意地問道:“是我吵醒你了嗎?”
“不是。”林朔搖搖頭,“自然醒。”
“那就好。”Anne看了看前面正在打瞌睡的魏行山和柳青,輕聲說道,“還有一小時纔到外蒙,你再眯一會兒,到時候我叫你。”
“嗯。”林朔沒有反對。
Anne回到了自己座位,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開始看書。
林朔在一個小時前才知道,這女子原來有些近視,之前看不出來,是因爲她戴了隱形眼鏡。
到了飛機上,她說自己眼睛有些幹,就把隱形眼鏡摘了下來,戴上了包裡備着的黑框眼鏡。
Anne不戴眼鏡的時候,擁有傾國傾城之貌,五官之豔麗幾乎可以奪人神智。
但對林朔而言,這張臉蛋有些過於漂亮了,反而會激起他心底的反抗意識。
這種反抗意識常人並不具備,是林朔身爲林家傳人,經年累月練就的。
對自己的身體決不妥協,對自己的慾望極力壓制,這才換來他一身的能耐。
所以林朔會刻意去忽略Anne美貌,免得亂了自己心神。
但此刻,當Anne在自己的鼻樑上架起一副黑框眼鏡,她五官的那種豔光四射,就自然而然被遮蓋了一部分。
她變得更加耐看了。
Anne座位就在林朔邊上,從林朔目前的角度看過去,她戴着眼鏡全神貫注看書的模樣,美得讓他移不開目光。
太美了。
就像媽媽那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