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刀刃!”陳燁深吸一口氣,猛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你現在也不要着急,你我二人的實力實在太低了,到了那李刀刃的面前根本不夠看,這件事情除了你義父與我叔叔,別人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啊!”林婉風嘆了口氣道。
“如果我把那朵靈骨精偷回來,用我自己的血去解開封印,成功的機率有多大?”陳燁表情很認真的說道。
林婉風皺眉道:“燁哥哥,這恐怕……”
她想了想又道:“人的血本來就沾有靈氣,你體質似乎很是特殊,或許可以做到。”
陳燁點了點頭,拿定了主意,如果陳敬鬆沒有成功,那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得到那株異花。
“不過……”林婉風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過什麼?”陳燁追問道。
“朵靈骨精一旦吞噬着人的元神,那麼他與他的主人必定會建立一種聯繫,如果你偷了它,而沒有立即把晴兒放出來,那對於她來說也是十分危險的。”林婉風又道。
“那要怎麼辦才行?”陳燁突然感覺好無力,如果真如林婉風那樣說,那陳晴的命十有七八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上了。
“除非第一時間將朵靈骨精封印!”林婉風接着便詳細講了講如何封印,後說道:“封印朵靈骨精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怪不得當日,義父也不去搶那朵靈骨精,他一定知道如果發難,倒黴的可能會是晴兒。”陳燁自語道。
二人簡單吃了些東西,在林婉風的盛請下,陳燁不得不去林府見了林天祥,也多虧林天祥的住處十分幽靜,他們並沒有遇到太多林家的人。
因爲想着陳晴的事,陳燁一直都不怎麼說話,林婉風只得送他去休息了。
林家上下十分熱鬧,除了林正祥這裡。
“父親,叔叔明天就要回天水鎮了,你似乎……”林婉風給林天祥倒了一杯水道。
林天祥接過了茶杯,笑了笑道:“丫頭,你可知道我與你叔叔有幾年未見了嗎?”
林婉風低頭想了想道:“這個還真記不得了。”
“六年!又是一個六年啊,我都已經老嘍!”林天祥笑道。
“父親,叔叔說,你體質不適合修煉,但他會想辦法,一定會幫你延長壽命的,你不要太過擔心啊,以後的好日子還長着呢!”林婉風跑到了林天祥的身後給他按摩起來。
“天水鎮一家兩至親全都在仙門中修煉,哪個人有我這等榮耀?”林天祥說完開心的笑了起來。
“父親,你這話可是酸酸的哦?”林婉風淘氣道。
林天祥笑而不語。
林婉風又道:“父親,我其實也不想去幻影洞天,我更想呆在家裡陪您。”
“傻丫頭,能夠修煉成這般地步,已經十分辛苦,而今半途而廢怎麼能行?”林天祥有些生氣道。
林婉風不語,林天祥又道:“我知道你是怕父親一個人過得不好,那你就努力修煉,爭取達到你叔叔的境界,那個時候你不就可以回來看我了?”
林婉風心中嘆道:“渡海境界?少說也要十來年,天資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幾年內就從天祭初期晉升到渡海境界吧?”
不過她想歸想,而後笑道:“風兒的天資還不錯哦,一定會比別人更快到達叔叔的境界,那時就可以幫助父親你延命啦!”
林天祥哈哈一笑道:“如此最好!”
凡人一生不過百,林天祥在幼時被一隻靈獸咬傷,那靈獸含有劇毒,傷了林天祥的苦海,一直沉寂不能復甦,若非當時路過的一個苦修,強行保住了林天祥的小命,林天祥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苦修就是林天瑞的師傅,幻影洞天的太上長老,他看二人可憐,於是把更小的林天瑞帶入了幻影洞天親自撫養,大一點的林正祥保住了一條小命後,也從那苦修處學了一點保存藥草的本領。
漸漸的林正祥纔有瞭如今的一切,那些曾經捨棄他們二人的親戚,見到林正祥發跡之後,紛紛投奔了過來,林正祥爲人喜善,通通接納了下來。
若不是林正瑞做爲林家的一個隱藏後盾,林正祥說不定有可能已經活不到今日了。
林婉風與林正祥似乎回憶着往事,突然有人在窗外叫了起來。
“不好了,家主,那邊着火了。”
一個下人跑了過來在林天祥的窗外大聲喊道。
林婉風與林正祥趕緊出了房門,看到滔天的火光沖天而起,帶着滾滾濃煙,將那半邊天都給照亮了。
“啊?那不是燁哥哥休息的別院嗎?”林婉風驚訝道。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叫人去滅火啊!”林正祥對着前來彙報的下人焦急道。
下人趕緊離去,林婉風與林正祥也迅速朝着火光處跑去。
火焰通紅,黑煙沖天而起,離着數十丈遠都感覺到熱浪澎湃。
“這……這怎麼回事?這不可能是自然的,難道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林家?或許是針對燁哥哥?”林婉風當即怒道。
林婉風拉住一個救火的下人問道:“這火幾時着的?”
“不知啊,發現的時候就是這麼大的火勢了。”下人惶恐道。
“可曾見有陳家的陳燁公子逃出來?”林正祥也追問道。
下人回憶了一會兒道:“好像沒有……不過,聽他們說有這火似乎是陳家公子進屋後,燈熄了沒多久就着了的。”
“嗯?”林婉風低頭沉思道:“難道真的是隻針對陳燁的嗎?”
她忽然想起了林天誠,這個在客棧裡找陳燁麻煩未果的林天誠此刻擁有最大的嫌隙。
“去將林天誠找來!”林婉風對那下人說道。
下人見陸續來了更多的人救火,當下就按着林婉風的吩咐去了林天誠的別院。
沒有多大一會兒的功夫,林天誠就穿着睡衣過來了,看着火光沖天的院落,他疑惑的看了林天祥與林婉風一眼。
“天誠表哥,這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林婉風壓低了聲音,只能讓他們二人與林正祥能夠聽得到。
“婉風表妹,你這就不對了,你怎麼能往我頭上扣大帽子啊?”林天誠看似惶恐道。
“陳燁剛進房間,熄了燈,他的房間就着了火,那天你們發生的過節,除了你還有其它人嗎?”林婉風針對道。
“說不定是他自己不小心把火引燃了,你怎麼能這麼猜測我啊,我纔是你們的親人啊。”林天誠顯得有些生氣。
林正祥看着着火的別院,嘆了口氣道:“婉風,先不要說這些了,去叫人趕緊把火滅了再說,燁兒這孩子機靈的很,不會這麼輕易就被燒到的。”
林婉風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天誠,才轉身跑了開去。
“天誠,你與陳家公子陳燁的過節,我這個做伯父的本不想多管,可是如果要弄出人命才能罷休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魯莽了。”林正祥做爲一家之主,說出的話自然有股威嚴。
“伯父,真的不是我做的。”林天誠握了握拳頭道。
“看看你的靴子!”林天祥突然道。
林天誠低頭一看不在說話了。林天祥道:“紅土很粘,是紅油木樹種的特殊土壤,除了我林家天水鎮找不出第二片土壤來,紅油木易燃,粘火即着,火勢兇猛,燃燒而不留下任何殘枝,下人發覺這火着的奇怪,與此脫不了干係吧?”
林天誠驚的不敢再說一句,林天祥背對他道:“走吧,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生了,否則林家不會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