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到現在連着收走了三座牌坊,這讓陳燁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沒有什麼比他們前往前方更有吸引力的事情了,幾個人相視了一眼之後,全都快步朝着宮殿的方位衝了過去。
往前大約又先進了兩百丈左右的距離,看到了一座木質的四柱三間式無樓牌坊,只不過眼前的這座牌坊散發出的氣息與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不止是陳燁一個人感應到了,就是旁邊的黃元他們沒有了修爲的人也都感應到了,因爲從這座牌坊上散發出了一股頑強的生機,那種生機絕對不是產生氣爆那種恐怖波動的源頭。
“這座牌坊要不要也試一下,我感覺有些不太一樣,可是我又……說不出來什麼!”陳燁搖了搖頭之後,轉過身對着靜靜觀望着木質牌坊的黃元說道,看黃元能不能提供一些意見。
黃元走了過去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木質的牌坊,繞着走了一圈之後說道:“我只是隱約覺得有些不一樣,但是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似乎想要收掉這座牌坊有些困難,要不這樣,我們先不收它,繼續往前走?”
林天瑞也走到了牌坊腳下,嘆了口氣說道:“不錯,我也感覺到了怪異,爲了安全着想,我們直接跳過吧!”
幾個人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都感覺出了即將有大問題發生,不希望陳燁冒這個險,陳燁看大家的意見一致,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那算了,呆一會兒我們出來的時候再試試,既然有人用這麼大的手筆,將這種東西擺在宮殿外面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最好還是收走的好!”
六個人相視一笑,繼續朝着走去,望着近在眼前的宮殿他們發現始終只是前進了數百丈遠而已,根本就無法走到近前,似乎宮殿的四周佈下了縮地成寸的法陣,走了許久根本就走不到它的近前。
衆人朝前行了大概約兩百丈左右之後,又看到了一座與之前看到的那座牌坊一樣的古體樸實的建築,仍然有着一種詭異的波動透體而出強大的生機展露無疑,幾個人對視了一會兒之後紛紛猜測起來。
“我們是不是走了冤枉路?”林婉風看着與之前一模一樣的三間四柱式牌坊疑問起來。
黃元長出了一口氣之後,走到了粗壯的立柱前,拍了拍立柱嘆了口氣說道:“我想我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法陣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五行相剋相生法陣無疑了,恐怕我們再走下去也會是這麼一個情況,根本就走不到頭,因爲法陣融合了相生相剋的五種神性,再誤導着我們的方向。”
“五行相剋相生法陣?這是什麼奇怪的法陣啊?”陳晴沒有聽說過,此時聽得黃元一說,頓時問道。
陳敬鬆邁步朝前走了幾步之後對陳晴說道:“五行相剋相生之法陣最是繁雜奧妙,結合天地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所佈下的法陣的確是最難破解開的,因爲很難找出破綻,每一行屬都有極相生也有其相剋……”
“我們一直朝前走的話,就會一直往返於這座牌坊與另一座牌坊之間?”林婉風聽了之後嘆了口氣問道。
林天瑞慢慢地走到了林婉風的身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肩膀之後說道:“就是這個意思,但是如今卻不一樣了,因爲有了陳燁的存在,我們已經破解開了五分之三了,剩下的五分之二能不能破解開就要看陳燁了!”
陳燁一聽要看他自己的,於是他把手指伸了出來指了指自己,而後又疑惑的看向了那再度出現的木質牌坊,笑了笑說道:“指望我,不是吧?我不會破陣!”
“呵呵,沒讓你破陣,只要你收了這剩下的兩座牌坊就成了!”林天瑞笑了笑之後,走到了陳燁的身邊拍了拍陳燁的肩膀鼓勵道。
陳燁望了望所有的人,指了指自己之後,笑道:“我儘量試一試吧,但是這座牌坊真的很不一樣,竟然充滿着生機,我怕我……”
黃元打斷了陳燁的話之後說道:“你儘管一試就行了,這座牌坊雖然有生機涌現,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就算有生殺之力,恐怕也已經到了最弱的時候,你還是可以採用先前所用的方式進行收納,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別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你要爲自己的安全着想。”
陳燁點了點頭,等其他幾個人徹底後退了十幾丈遠的距離之後終於探出了一道神念衝向了那座牌坊,陳燁已經做好了準備退後的準備,卻發現探出去的神念與之前的前三次有着明顯的不一樣,前三次每一次探出去的神念都像是被無盡的深淵給吞噬掉了,可是這一次探出去之後卻發現,神識像是受到了羈絆,有一種無法抽離的錯覺,那道幻覺不像是危險,反而有一種想要滋養陳燁神識的舉動似的。
幾個人看陳燁站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又沒有恐怖的波動傳出來,於是所有人都齊齊的呆住了,想要看一看陳燁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遲遲還不行動,可是他們哪裡知道陳燁的神識已經完全被那散發着生機的奇異牌坊給拉扯住了,想要抽離都變得不是那麼容易了。
正當他們再想大叫的時候,突然陳燁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朝着他們的方位衝了過來,幾個人還想說些什麼,突然看到一股白色的風暴憑空爆炸開來,以牌坊爲中心向着四周擴散而出,幾個人還想大叫卻被這股極爲強烈的衝擊波給衝得倒飛了起來,他們的眼神全都寫滿了疑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六個人被這股強爲強烈的氣爆給衝飛出去了足有五六十丈遠,已經基本上看不到那座牌坊了,只能在濃郁的靈氣中隱約看到一點大概的輪廓而已,幾個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等陳燁穩定了身子,衆人才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牌坊會產生出強烈的氣爆,或者是誘發出極爲強烈的禁忌之威,這些原本都是他們所將要預料到的,可是等這一情況出現的時候仍然把幾個人嚇得呆傻了,根本就不能做出什麼實質的反應,好在那股威力隔絕了萬古的時間,攻擊力已經弱到幾乎沒有了,不然幾個已經沒有了法力護身的人,說不定一下子就會被震成了飛灰。
陳燁心有餘悸的嚥了下口中的唾液,慢慢說道:“剛纔我探出了一道神念打向那座牌坊,可是發現探出的神念竟然要融合到那座牌坊當中,我因爲害怕就開始抽離神識,可是沒想到神識當時彷彿成了一條鎖鏈,任我如何拉扯都無法將探出的神識收回,我有點擔心,就加強了力道,抽離了神識之後,似乎引動了牌坊內的禁忌之威,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樣了,現在一下子被轟飛出了這麼遠的距離,對於它的一點感應都沒有了。”
好在幾個人怎麼說都是苦修的身體,既然沒有了法力猶如凡人,但畢竟不是,一番休息之後,六個人就又繼續朝前上路了,這一次幾個人僥倖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就變得更加的小心謹慎了,當他們看到那座牌坊時老遠就停了下來。
“怎麼不往前走了?”陳燁看衆人停了下來,想說幾個人緊張的過了頭,但一轉念就住了口隨便問了一句。
陳敬鬆走到陳燁的身邊拍了拍陳燁的肩膀說道:“燁兒,目前我們幾個人就只有你的修爲還在,而且看你的修爲在這片特殊的地域當中似乎比那些在外界身在渡海巔峰境界的人的修爲還要高一些,你不如再去試着收一下它,根據黃洞主的推斷,這一次應該可以了!”
黃元點了點頭,對着陳燁微笑道:“是啊,燁兒,你再去試一下,說不定這次……就可以了!”
“應該可以了?”陳燁看着陳敬鬆慢慢問道,聽到了黃元的話之後又看了看黃元繼續問道:“就可以了?”
“哈哈哈,臭小子去試一下,應該就可以了!”黃元哈哈一笑之後就拍了拍陳燁的肩膀鼓勵道。
陳燁搖頭苦笑了一聲之後喃喃說道:“應該將可以了?”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仍然被幾個人都聽了去,黃元、陳敬鬆、林天瑞、陳晴與林婉風紛紛把目光轉向了別處,不與陳燁相對。
“啊?沒想到你們……”陳燁還想說什麼,突然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快去吧!”
陳燁沒辦法只得一步一步的又靠近了那座散發出生機的牌坊,在距離它只有十丈左右的距離時,探出了一道神念,但是因爲距離太遠無法感應,於是他又朝前走了幾步,仍然沒有反應,於是索性走到了之前探出神唸的那個地點,探出了一道神念,突然他發現神念探進去之後,遭遇到了與之前收納那三座牌坊時出現了一樣的吞噬波動,神念被吸收,沒有因爲拉扯而產生劇痛,但緊接着就是一股比之前相差不多的氣爆,陡然炸了開來。
滾滾的白煙一瞬間就將牌坊給籠罩在了其中,這一次沒有產生衝擊擊,但是一股極爲強烈的巨風一下子就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每一個人的衣衫都被猛烈的風給撕破了少許,但好在幾個人的肉身還在原有的境界上,並沒有受到這股巨力的波及。
“好強烈的氣爆,比之剛纔的那三座牌坊產生的波動強得太多了,只是不知道,燁兒他能不能收得起來!”陳敬鬆看了看那滾滾蒸騰而起的白煙,最後搖頭嘆息了一下之後說道。
黃元笑道:“放心吧,燁兒一定能收起來的,最多隻是多試幾次吧了,這裡的古城年代久遠到無法追溯,但是可以想像這些牌坊應該是與之存在時間相同的遺地,既然擁有再強悍的殺傷效果,也早就抹滅在了歷史長河當中,況且這裡總是透着與外界相反的格調,我想也只有燁兒纔有可能在這場有緣者聚集之中取得應有的收穫了。”
林天瑞也笑了笑走到了陳敬鬆的身邊稱讚道:“恭喜陳師兄居然有這麼好一個義子!”
黃元卻笑着打住了林天瑞說道:“哎,哎,打住啊,燁兒現在已經與晴兒結成了道侶了,只差最後的儀式而已,哈哈哈!”
陳晴一聽臉蛋頓時就紅了起來,雪白的肌膚看起來吹彈可破細細的眉毛舒展的更加柔和了,她將目光垂落下來,看着地面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旁邊的林婉風看了看陳晴的樣貌,又看了看遠處正在想盡一切辦法收起牌坊的陳燁,眼神一下子變得暗淡了起來,但是俏麗的容顏彷彿將她身邊的空氣都凝固住了。
林天瑞有意無意的撇見了林婉風的樣子,頓時就收了笑聲,不知道此時是應該安慰她還是要鼓勵她了。
幾個人正在說着,突然陳燁的方位頓時又傳出了一股極爲強烈的氣爆,產生了滾滾白煙,形成了一股劇烈的風暴,把他們的衣服都打爛了,幾個人不得不向後退了十幾丈,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陳燁也飛身退了回來,他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爛了少許,好在有法力在身,只是輕輕一抖,那些破開的地方就像是回到了最初時的樣子,連一些灰塵都不曾出現過。
“燁兒,你怎麼又回來了?”黃元正與林天瑞、陳敬鬆兩個人聊得高興,看到陳燁過來,於是疑惑問道。
陳燁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收了幾次,根本就收不起啊,依然每次只要探出一道收起的神念就會引動他內部封印的禁忌之威,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恐怕就會被傷着啦!”
黃元搖頭笑道:“這怎麼可能呢,我是再清楚不過了,此時這種殘缺到不能再殘缺的法陣想要傷到你簡直是太難了,你趕緊過去收它去吧!”黃元一邊說一邊推起陳燁讓他繼續收那牌坊。
等將陳燁推開了之後,陳敬鬆收起了笑容問道:“洞主,雖然我也看到了燁兒對於躲避這些法陣的攻擊有了一定的技巧,但是爲什麼你一定要他去收呢?是不是通向宮殿的路就只有這一種方法?”
黃元點了點頭,指了指那看着近在眼前的巨大宮殿羣,說道:“你們看……我們距離它不過只有這麼近的距離……”黃元一邊說一邊用兩隻手伸開比作他們之間的距離,接着道:“可是我們走了這麼遠之後,依然還是這麼遠的距離!”說完之後又抖了抖雙手,並沒有拉伸開雙手間的距離。
“可是我們走了這麼遠之後,爲什麼還是這麼近的距離呢?原因就是因爲有這座五行相生相剋法陣的阻撓,只要拔去了它,我們就可以邁步走到它的腳下,就可以走進去探索一翻!”黃元說着激動起來。
幾個人正在聽着黃元的所謂解釋,突然聽到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從陳燁的方位傳了出來,衆人定睛一看,發現原本還佇立在那裡的那座牌坊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條雖然瘦削但是卻有些偉岸的身影。
“陳燁哥哥他居然成功了!”林婉風看到這一幕之後,激動的險起要跳起來了,衝着陳燁用力的揮了揮手。
陳燁看到了林婉風朝他揮手,於是也揮了揮手,而後又召手要衆人過去,黃元、陳敬鬆、林天瑞、陳晴與林婉風猶如急奔一般快速的衝向了陳燁。
“我就說過可行的,你看沒說錯吧,如今都已經收了四座牌坊了,想來最後一座就在我們前方大約兩百丈處了,我們出發!”黃元重重的拍了拍陳燁的肩膀高興道。
林天瑞也笑道:“如果拔除了第五座牌坊,我們就要走到宮殿邊緣了,真不敢相信我們到時候第一眼會看到什麼!”
陳燁見大家開心剛一轉身要繼續前走,突然擡起頭看着高聳入雲的宮殿驚訝道:“你們快看!有沒有發現宮殿越發的高大了?”
衆人此時擡起頭一看,果然發現此時見到的宮殿赫然比之前高大了數十倍不止,像是一下子站在宮殿腳下似的。
“大家不要心急,應該只剩下最後一座牌坊了,我們前進!”黃元一聲令下,幾個人快步跟了上去。
除了剛纔幾個人在第四座牌坊處因爲覺得詭異想要躲過一戰而浪費了一段時間以外,其它的地方几乎根本就沒有多做停留,此時看到了宮殿真的距離他們又近了那幾許,心情之激動根本就不可用言語來表達。
當六個人急衝衝的往前行了大約又兩百丈左右的距離之後,看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四柱三間六樓結構,與之前所見的四座並不相同,重檐歇山,樓項用金瓦鋪就,明樓檐下設有‘玄武’牌,耀眼奪目。
而且這座牌坊的立柱烙刻着極爲逼真的蛟龍雄獅,個個突起彷彿是被封印在當中,只要輕輕一召喚就可以將他們‘請’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