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陽子所說,這種物質的酒一罈可以頂得上之前的五十壇的話,更多的指得是仙釀中所含的異種元晶成分。
陳燁一共飲了十壇,相當於宮少志所取出的酒的五百壇了,此時他也感覺到了一陣頭大,喝了這麼多終於覺得大腦出現了輕微的幻覺,天地似乎開始了旋轉似的。
白陽子比陳燁的情況稍微好一些,還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狀況,他看了一眼陳燁,又從地上抱起一罈子酒扔給了陳燁,說道:“陳師弟,來,我們接着喝。”
陳燁隱約見一個酒罈子朝着他飛了過來,伸手去接,可是擡手的速度慢了一絲,那酒罈子從他的雙手中間,頭頂之上飛了出去。
“啊?”莫小寒一看這情況,暗叫不好,陳燁的反應似乎有點慢了,照這麼下去,不可能贏得了白陽子了。
酒罈化出了一道弧線飛了出去,白陽子也先是吃了一驚,他身後的蕭山遠、宮少志與宮少風的眼裡卻閃過了一絲光彩,可是轉眼即逝。
宮少風假裝起身,道:“陳師弟……他,沒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陳燁身子也倒飛了出去,仰面朝天緊追那酒罈而去,到了半空直接拎在了左手,大口喝了起來,身子一直懸空,直到酒罈中再也滴不出一滴酒時,陳燁才緩緩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陳燁的這一舉動,讓衆人大吃了一驚,還以爲他喝到快不行了,居然在空中又喝了一罈,一邊飲酒一邊運用體內的靈氣騰空,白陽子等人都深吸了一口氣。
陳燁腳一踏到地面,隨手就將手中的酒罈子拋向了一邊,啪嚓一聲摔了個粉碎,而陳燁的身子也跟着搖晃了一陣,才慢慢停了下來。
白陽子看陳燁已經有了醉態,於是問道:“陳師弟,還要不要比下去?”
“當然要,還沒……盡興,怎麼能不比下去呢?”陳燁依然一字一字說得還算清楚。
“可是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如果你引入苦海的酒量太足的話,我怕你到時候引導不出,會有苦海撐爆的危險。”白陽子的聲音十分之高,可見他其實也有了一定的酒意。
“放心,我這身體可是鐵打的。”陳燁說着,就邁步走向了酒罈堆。
陳晴趕緊跑了過去,扶住了陳燁,道:“燁哥哥,你真的可以嗎?要不……”
“晴兒,放心!這點……酒,還醉不了我!”陳燁輕輕的用手撫摸了一下陳晴的臉蛋兒,笑了笑回道。
陳晴看陳燁這個樣子,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她彎腰給陳燁抱起了一個酒罈,朝着陳燁替了過來。
陳燁直接撕開了酒封,一隻手抓住了酒罈口,正準備喝,看到陳晴抓得很緊,於是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陳晴的手面,說道:“晴兒,怎麼了?”
“我……燁哥哥,這畢竟是加入了異種元晶靈液的酒,我怕……”陳晴雙眼泛出了淚光,靈動的雙眼讓人看見了都會忍受不住想要疼愛。
陳燁又一次拍了拍陳晴的手,微笑道:“燁哥哥做事有分寸,你坐在一邊看就行了,好嗎?”
陳晴看陳燁這時說的話已經有了一些清醒,這才鬆開了手說道:“不要硬撐啊!”
陳燁呵呵一笑點了點頭,正準備仰頭再喝,卻聽到了冰雨珊的聲音:“陳燁!”
“怎麼了?”陳燁聽得冰雨珊叫他,於是轉過臉來問道。
冰雨珊站起了身,把白雨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藍色大刀與那雙蠶絲手套放在了火堆旁邊說道:“只不過是兩件禁器,如果堅持不下去了,不要硬撐!”
莫小寒、白雨、趙言、黃婷、冰雨煙與金珠此時也都站了起來,用着與冰雨珊還有陳晴同樣的眼神望着陳燁,並沒有說話。
白陽子看到這種狀況,點了點頭,對陳燁說道:“陳師弟,你看還要不要繼續?”
陳燁的眼中似乎也有些滾燙,他咬了咬牙,說道:“當然要繼續,我還沒喝夠呢!”說完這句話,他轉過了身子對着衆人說道:“大家放心,我不會有事,只是一點酒而已,就算有異種元晶煉化而成的靈液,我也無所懼,就當是修行引入身體罷了。”
宮少志這邊的人聽得陳燁這麼解釋,也不出言辯解什麼,只是盯着陳燁看個不停。
衆人見陳燁的表態,於是紛紛坐了下來,這個時候要陳燁放下是不可能的,只要表達出衆人一致的意思這也就行了。
白陽子看陳燁又開始喝了起來,隨即自己也端起了一個酒罈子仰面就灌,兩個人咕咚咕咚一個人又喝下去了五壇,到了這個時候,白陽子的身體開始出現了朦朧的霧氣,那是他將靈氣逼出體外的結果,反觀陳燁這裡依然沒有什麼的異樣,除了身體有些晃動以外,還如先前不差多少。
兩個人一罈接着一罈的喝,這被白陽子稱爲精華中的精華的酒的確非同尋常,在陳燁的苦海上空,漫天的靈氣籠罩,將苦海蓋的嚴嚴實實,靈氣濃到化不開,儘管陳燁有意識的引導着靈氣融入苦海,但仍然越聚越多,這可不比之前喝的那些酒,這每一口酒中似乎都有一縷靈氣被融入苦海上空。
白陽子已經喝到了第十七罈,此時他的周身繚繞的霧氣已經比宮少志有過之而無不及了,整個人被這種似真似幻的靈氣包裹,顯得有些神秘,在這夜色下火堆旁,別有一翻意境。
陳燁喝完了第十七罈之後,搖晃着身體將這個空酒罈子扔到了一邊,啪嚓一聲又摔了個粉碎,他剛想彎腰去拿酒,就聽到了白陽子也扔掉了手中的那個酒罈子。
“還……不錯,我們喝的速度……差不多。”白陽子說起話來也有些斷斷續續了,聽聲音就能聽出來舌頭有點大了。
“不錯,接着喝!”陳燁一說完隨手又拿起了一個酒罈子,一把就拋給了白陽子。
白陽子搖晃着身體勉強接住,頓了一下說道:“這種酒……有個外號,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陳燁聽得他這麼一說,來了興趣,抱着酒罈,上半身輕微的搖晃着問道:“外號?什麼……什麼外號?”
“十八壇!”白陽這回說的乾淨利索脆。
陳燁一聽頓時有點樂了,於是笑道:“是不是說人喝了十八壇之後就醉倒了?”
“不……錯!”白陽子說得斬釘截鐵。
“哈哈,那好,我倒要看看,我十八壇能不能醉下。”陳燁一聽來了精神,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雄壯了起來。
“我就不喝這第十八壇了,算我們打和吧?”白陽緩緩說道。
“打和,只是一罈酒罷了,何至於此?我可沒說我不喝這第十八壇!”陳燁聽到白陽子說和,頓時不解問道。
“陳師弟有所不知,這酒中所含的異種元晶液一旦到了十八壇的限,就會融合成更爲純淨的元晶液,別說是我們這些仙橋境界的苦海了,就是渡海境界的苦修一不小心,也有可能被那種元晶液給撐爆了苦海,我勸你還是不要冒險了,算我們打和吧!”白陽子說完又嘆了口氣,他周身的靈氣此時也散得差不多了,看樣子散得比宮少志要快的多了。
陳晴一聽白陽子的話,頓時跑到了陳燁的身邊,阻止他彎腰去抱第十八壇酒,陳燁一看是陳晴,眉頭微微一皺,板起了臉道:“晴兒!”
“燁哥哥!”陳晴焦急的叫道。
“陳燁,白師兄都已經說打和了,你還要再喝下去做什麼呢?”黃婷一看陳燁還有再喝的意思,頓時也站了出來阻止道。
黃婷一站出來說話,其餘衆人全都紛紛說道:“就是,大家打和吧。”
陳燁抓住了陳晴的手,說道:“晴兒,你相信不相信燁哥哥?”
陳晴看着陳燁的雙眼,猶如看到了兩團熾熱的火焰,只是盯了片刻就無法堅定自己的立場了,最後說道:“相信,可是……”
“那就不要可是了,記住……對燁哥哥從來不要有懷疑。”陳燁說完,彎腰抱起一個酒罈,對着白陽子說道:“這第十八壇我喝了,而且我如果只喝了這第十八壇,就不算我贏,我倒要喝足第十九壇,看這酒能把我怎麼樣?”
白陽子聽到陳燁說話語氣之堅決,當下也不反對,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靜靜的坐到了火堆旁邊,開始調息緩解自己的身體去了。
陳燁抓起了酒罈,對陳晴笑了笑道:“放心吧,燁哥哥不會有事,我反而覺得這酒中的仙釀很對我的口味兒!”
陳晴看陳燁不像是在裝,終於下定了決心鬆開了自己緊緊握着陳燁的一隻手,陳燁微微一笑,仰頭就喝了起來。
只見這壇酒剛一入喉嚨,陳燁的身體就發起了五彩的光芒,先是從臉上開始,緊接着就是脖子,然後就是陳燁的手臂,凡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無一不發出了五彩的光芒。
“燁哥哥!”陳晴突然看到這一異像,頓時嚇了一跳,直接吼了出來。
衆人看到陳燁突遭受變故,一個個緊張的張開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誰讓這小子懲能呢?說了這酒叫做十八壇了!”宮少風此時不合適宜的輕輕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