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寒看着宮少志一面仰頭喝酒一面身體被濃郁的靈氣包裹着,顯得十分的神秘他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這應該是他通過自身的修爲將多餘的靈氣逼出了體外,因爲看樣子不像是要靈氣撐破他的苦海。”冰雨煙眉頭一皺仔細盯着宮少志看了一會兒才說道。
陳燁喝下了手中的一罈子酒之後,也看到了宮少志扔掉了手中的酒罈子,於是笑道:“想不到宮師兄還有如此手段。”
宮少志卻嘿嘿一笑道:“這也是因爲陳師弟的酒量實在太好了,我如果不將體內的靈氣逼出來一部分,還不被這巨量的靈氣給立刻撐破了苦海啊?”
“那行,咱們接着喝!”陳燁說着就又拿起了一罈子酒,伸手撕開酒封仰頭就喝了起來。
莫小寒聽了冰雨煙的解釋,憂心道:“這個宮少志可以將體內的靈氣逼出體外,那陳燁不是輸定了?”
冰雨煙聽了莫小寒的話,尋思了一會兒說道:“這個……不好說,因爲就算是宮少志能逼出一部分靈氣但是滯留在苦海內的靈氣還是巨量的,如果按這個速度喝下去,估計也喝不了多少壇了。”
“那陳燁能堅持下去嗎?”莫小寒又緊張的問道。
冰雨煙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好說了,因爲我也看不出陳燁究竟還能容下多少的量,如今他喝的酒比宮少志足足多了一百多壇,而且還沒有向外逼出多餘的靈氣,恐怕是因爲還遠沒有到達他所有承受的量。也不好說,可能是另一種情況……”
“另一種情況?那會是什麼原因?”白雨聽到了冰雨煙的話之後,於是也湊了過來問道。
冰雨煙盯了半響才說道:“另一種情況就是,陳燁無法將靈氣排出體外,那多餘的靈氣儲存到其身體的其他部位了,這……也只是我的一種猜測。”
“嗯?”莫小寒與白雨兩個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冰雨煙,最後纔將目光盯到了陳燁的身上。
此時陳燁已經將這五十壇酒喝了個精光,看着對面的宮少志也喝完了最後一罈子酒,最後點了點頭說道:“宮師兄好酒量,已經一百五十壇了,再來一百五十壇如何?乾脆一下子見分曉,豈不是更好?”
宮少志剛扔掉酒罈子,就聽到了陳燁的提議,臉上有些怪異,一時間對於陳燁到底多少量真的搞糊塗了,眼睛轉了轉,最後一咬牙說道:“那好,既然陳師弟有這個提議,那我們就喝他個痛快。”
宮少志又從懷中取出了那個羊脂玉瓶,向外倒轉,只見飛出了一道彩光頓時在剛纔擺放酒罈的地方又擺下了數百壇酒。
兩個人不由分說走到了酒罈堆前,宮少志點了點頭最後說道:“陳師弟既然我們也喝到了一定的量,那最後這五十壇,不如我們就比一下速度如何?”
陳燁盯着宮少志看了一會兒,最後才道:“好啊,即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宮少志不在說話,身體又開始了向外逼出靈氣,淡淡的土黃色靈氣圍繞在其周圍,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越發的朦朧了。
“靠,這傢伙這不是在作弊嗎?”莫小寒看着宮少志逼出的靈氣已經朦朧了一大片,於是小聲說道。
“並沒有說不讓逼出靈氣啊,只是陳燁不這麼做罷了。”冰雨煙也看着宮少志周身的靈氣嘆了口氣望向了陳燁。
時間不長兩個人已經喝到了第一百壇,此時在宮少志的周圍已經看不到他的上半身身影了,只能從他不斷的向外摔着的酒罈子來判斷他喝了多少,陳燁則還是一如既往的喝着他面前的那一百多壇酒,身體佇立在那裡,顯得特別的安靜,只有輕微的咕咚咕咚的聲音。
“就剩下最後十壇了,陳燁似乎慢了兩壇啊,不知道還能不能追上去了。”莫小寒看到陳燁此時又向外拋出了一個空的酒罈子。
衆人也都是有些焦急,這一次的勝負將會有兩件禁器將要易主,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畢竟陳燁出的力是不可能比擬的,沒有人能說出來什麼。
陳燁加快了速度,因爲他一邊喝着自己的酒,也同時在觀察着宮少志,雖然宮少志被一層又一層淡淡的霧狀靈氣包裹住了,而且這些靈氣有些特殊,普通的修士的神識只能察覺到模糊的他,有些看不真切,但陳燁卻可以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陳燁已經加快了速度了!快看!”白雨看到陳燁不斷起浮的喉嚨,於是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幾乎同時宮少志與陳燁隔空取起了各自剩下的那一罈酒,陳燁一把撕掉了酒封,對着嘴就灌了進去,喉嚨一直沉在下面,不在起浮波動,剛一飲完就伸手向着後面一拋,只聽啪嚓一聲之後,緊接着又傳來一聲啪嚓。
足足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衆人才驚醒過來,而此時宮少志周身的靈氣已經濃的快要化不開了,一時間還無法顯露真容。
“陳燁贏了!”冰雨煙此時說話都顯得有些緊張,看到陳燁扔掉了最後一個酒罈子,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
綠竹遍地,奇草叢生,兩聲先後出現的啪嚓怕之後,這裡已經變得奇靜無比了。
“我看到了是宮師兄先扔的酒罈子,最後還是讓宮師兄給贏回了一局。”宮少風率先打破了寂靜。
莫小寒一聽宮少風的話,當即就站了起來說道:“你耳朵不好使了吧?第一聲明明是陳燁先摔的酒罈子發出來的好不好?”
“那是因爲宮師兄將酒罈子拋的高了一些的原因。”宮少風當即就反駁起來。
“什麼狗屁原因?即使弄出一些小手段又怎麼樣?還不是輸了?既然輸了就要承認嘛,無非是一件禁器而已。”白雨在一邊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
“我能說句公道話嗎?”白陽子此時從一邊站了起來說道。
莫小寒本還想說什麼,只見陳燁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於是張了張嘴,最後卻點了點頭。
“這一次打了個……平手。”白陽子說完不多久,纔看到了宮少志周身的靈氣散得也差不多了,逐漸的露出了真容。
“白陽子……說的……不錯!”宮少志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明顯看出了他此時的面部白的非同尋常了。
“人家的臉是越喝越紅,這位宮師兄怎麼越喝越白呢?”白雨呵呵一笑對着身邊的莫小寒說道。
“他這恐怕是要被靈氣撐爆了,他面色慘白,絕對不是隻因爲酒的原因,多半是因爲控制着酒中蘊含的靈氣的原因。”冰雨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難不成,這傢伙也有一個散元丹?”黃婷看到了在如此巨量的靈氣下依然保持着這麼快的速度飲酒,而今也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不免疑惑道。
“散元丹?多數爲了衝破渡海境界桎梏的苦修纔會常備的東西,他一個仙橋境界的苦修身上怎麼還帶着這些東西了?”莫小寒奇怪的望着不遠處的宮少志,低着頭想了想說道。
陳燁此時面色潮紅,但巨量的酒依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他望着宮少志慢慢的走回了火堆旁邊,淡淡的說道:“輸贏都好辦,就這個平了不好辦,我看我們還是繼續吧?”
宮少志看起來還是有一定的精氣神,可是走起路來已經不能像剛纔一樣虎虎生風了,他一步一步走向了火堆旁邊,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認輸了,再喝下去,我體內的秘寶就無法散去我吸收進的靈氣了,這樣的話,我多半會有危險。”
這個時候的他說起話來還是字字清晰的,可是他臉上的汗水也正在一滴一滴的劃落,看他的樣子似乎撐的很辛苦。
“哥……”宮少風一聽宮少志認輸,當即就叫了起來。
“既然輸了就輸的大方一點,給……”宮少志說完就從苦海中祭出了那又蠶絲手套,而且一拋就拋給了陳燁的方向。
陳燁伸過手接下,神識立即入主掃除了宮少志烙印下的痕跡,在飛雪湖畔遇到的老人傳授的那一段神秘的古字對於禁器可謂是無往不利,片刻的功夫就將宮少志的神識烙印清了個乾乾淨淨。
他將蠶絲手套帶在手上,猶如兩隻伸在白光中的手一樣,刺的人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啊?”宮少志只是將蠶絲手套剛交到了陳燁的手上,就看到陳燁已經可以帶在自己的手上了,不禁吃了一驚,難道自己的黃階天蠶手套出了問題?怎麼都不需要煉化掉的嗎?
不說是宮少志他身邊的其餘三個人此時也都大吃了一驚,但是此時儘管揉了揉眼睛,仍然看到蠶絲手套已經帶在了他的手中。
陳燁摘下了天蠶手套,向後一揮說道:“誰想要?”
宮少志、宮少風、白陽子與蕭山遠同時張大了嘴巴,都忘記合上來了,這可是黃階品質的禁器,你冒着被靈氣爆體的危險得來的,居然一轉身就要送出去,這是真大方啊?還是怎麼地?
他們幾個人自然不知道陳燁也有黃階煉器師的實力,對於陳燁的舉動非常的不理解,可是也說不出來什麼。
莫小寒與白雨最先跳了起來叫道:“給我,給我!”
陳燁呵呵一笑道:“除了你們兩個外,其他的人才有條件來領!”他們幾個人有說有笑,而宮少志這邊就顯得有點鬱悶了,蕭山遠也是剛剛將靈氣逼出去了不少,身體已經沒有了大礙,而宮少志卻又入了這個道,但是反觀陳燁,卻發現陳燁完好如出,除了面色潮紅外,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這纔是讓他們吃驚的原因。
“敢問一聲,陳燁師弟憑藉了什麼秘寶,居然可以吸收掉那麼巨量的靈氣的?”白陽子一時間對於這個問題十分好奇,於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