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燁來說之前無論金珠是如何捉弄他的,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因爲從本質上來說,金珠所做的一切並沒有想要取他性命的意思,就算她對他不友好,但這也是陳燁不想爲難她的原因。
陳燁尾隨着在前面一聲不吭的金珠,一邊細細的打量着冰府裡的一切花草。這裡的靈氣濃郁的嚇人,如果對於以前陳燁生存了九年左右的飛雪鎮來說,那飛雪鎮除了飛雪外就幾乎沒有靈氣可言了。
冰府內部的殿宇雄偉古樹參天,一些石頭路邊上偶爾會有一處水窪都還冒着汩汩的靈氣,在整個冰府內散步都感覺身心空靈,悟道意境陡升。
走了約有半刻鐘的功夫,金珠已經將陳燁帶到了一處大殿外,就當他們剛一停下腳步,大殿內就傳出一道洪亮的聲音,道:“你們進來吧!”
陳燁與金珠互望了一眼,而金珠看陳燁的眼神明顯露出了些許疑惑,其實在她的心中,始終認爲眼前的陳燁是個冒牌貨。
推開殿門,兩個人步入了大殿之後,就看到殿上站着兩個人,一個正是陳燁見過的冰柄長老,另一個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猶如天女下凡,讓人無法逼視。
金珠走上前施禮道:“拜見冰長老,見過冰大小姐!”
陳燁聽得金珠稱呼那個美麗女子爲冰大小姐,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了,於是對着冰柄施了一禮,再然後就對着冰雨煙輕輕點了點頭。
冰雨煙初時有些驚異,看到旁邊的父親對着陳燁露出了幾許讚許的目光,微笑着點了點頭,她也學着陳燁的模樣與陳燁點了點頭。
“陳燁,怎麼今天才有空?”冰柄笑着就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陳燁道。
陳燁向後退了一步,坐了下來才道:“謝冰長老,因爲我要參選的順序有了變化,所以就有了空閒的時間,初來貴府都沒帶什麼禮物,還請冰長老不要見怪!”
“這孩子!”冰長老微笑道,然後他又對着一邊的金珠道:“金珠,這裡也沒有外人,就坐在那兒吧!還不好意思了?”
冰雨煙就站在冰柄的身邊,此時她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看到金珠就躡手躡腳的站在一邊似乎十分拘束,於是問道:“怎麼了?金珠?”
金珠聽得兩人一問,頓時慌張道:“沒……沒什麼事,你們先坐下吧,我去沏茶!”
三個人看着金珠小跑着去了後殿,於是三個人全都看着金珠就這麼從他們眼前走過,金珠被三個人看着,似乎都不會跑了,兩條腿不聽使喚,不知道該邁哪一條腿了似的。
“金珠這是怎麼了?”冰柄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金珠,這才問向冰雨煙。
冰雨煙搖了搖頭,與冰柄一起看向了陳燁,陳燁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三個人這才丟開了金珠的怪異不管,談了起來。
“陳燁啊,你是我見過的在煉器一道最有天賦的人了,比我的煙兒都有過之!”冰柄目光熾熱的盯着陳燁。
陳燁趕緊道:“冰長老這麼說,晚輩實在惶恐!”
“陳師兄不必過謙,你的確有過人的資本,而且我煉製的禁器確實輸在了你煉製的禁器手裡。”冰雨煙道。
陳燁知道冰雨煙指得是冰雨珊使用的那把藍色之劍,藍色之間被封印了一座禁忌法陣八門金鎖法陣,這座法陣幾乎可以說是他的最強禁忌之力,但這被陳燁煉製的九品飛刀禁器給破除了封印,根本無法鎖定這件九品禁器。
“白雨他僥倖而已!”陳燁趕緊說道。
“我看了水晶浮影傳送法陣,白雨師弟確實是封印了自己的修爲的,敗了就是敗了,我也曾經試過一些普通的九品禁器就連趙長老張長老等幾人煉製的禁器都無法破掉那把藍色之劍的封印,你卻破開了,不得不承認你禁器的潛力!”冰雨煙上來就不吝嗇的誇獎了一翻,其實陳燁也聽得出來,冰雨菸嘴上說的好聽,卻有一種較勁的意思。
陳燁只得裝作聽不懂說道:“只是僥倖而已!”
冰柄這時才說道:“既然來了就在我這住上幾天吧?我想陳長老是不會不同意的!”
陳燁聽得冰柄這樣一說,就知道冰柄有教導自己的意思,於是也點了點頭謝道:“義父經常對我說起過冰長老,如今蒙您擡愛,晚輩豈有不從之理?”
冰柄大笑三聲道:“好,好,好,我喜歡!”
冰雨煙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雖然在煉製禁器一途有所較勁,但她卻不是不懂事非大體的人。
金珠端着玉盤從後殿走了過來,先給冰柄端了一杯,接着給冰雨煙也端了一杯,然後又走到了陳燁面前放下一杯,這才退到了一邊。
冰柄端着茶杯,拿起杯蓋這纔打量起這個與平時不一樣的金珠,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金珠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這樣我一時還有點受不了了,死氣沉沉的!”
冰雨煙也出聲問道:“就是啊,這裡可沒有外人,你就把陳燁師兄當成父親的弟子好了。”
冰柄也大點其頭對着金珠笑道:“就是,這裡可沒外人,你裝得不難受啊,你從小到大怎麼會是這個性子了?”
金珠聽得冰柄與冰雨煙這麼一說,就更不好意思了,於是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就道:“對不起……對……不起冰長老、雨煙小姐!”
“嗯?”冰柄與冰雨煙兩個人納悶道。
陳燁也看不出這個金珠到底是弄得哪一齣了,於是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冰柄與冰雨煙後,也盯着金珠看了起來。
“剛纔……剛纔……我……把陳燁師兄關進了金華陣!”金珠前邊語氣很慢,後邊就跟連珠泡似的說了起來。
“哦,我還以爲什麼呢!”冰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似的說了一句,想了想頓時急吼道:“什麼?金華陣?”
金珠大點其頭道:“是的,冰長老就是關在了那間屋子裡。”
“不,不可能,那金華陣可是我費了心思佈下的一座專門用來磨礪仙橋大成境界的苦修用的,就算是一隻腳踏進了渡海境界,也極難破陣,我閉關之前陳燁還沒來,這麼會兒功夫陳燁就從裡邊走出來了?難道還是說你後來把他放出來的?”冰柄問道。
金珠看陳燁一臉無礙的樣子,咬了咬牙直接說道:“不是我放出來的,是他破了金華陣自己走出來的。”
金珠沒有看到陳燁破陣的經過,但是他從那金屬圓盤的裂紋上就看得出來,這主持着金華陣的法器都碎開了,怎麼可能不是破陣而出呢?
冰柄聽到金珠的話後,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陳燁,陳燁正在看着金珠彷彿金珠說着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一樣,於是冰柄又看向冰雨煙似乎想看穿冰雨煙在想什麼似的。
“你破了金華陣?”冰柄再次轉頭看向陳燁,輕輕的問道。
陳燁只得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金珠爲什麼會把這事說出來,他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可是看來情況不是這樣。
“之前我與金珠姑娘有些誤會,金珠她以爲我是假冒的陳燁,所以才把我關進去的,我被關進去之後想,也不能等着您老人家來救我,於是我就嘗試着破陣,最後真的讓我走了出來。”陳燁說的輕描淡寫,對於他這個受害人來說,他根本就不介意。
冰柄聽到陳燁的解釋仍然吃了一驚,這個他費了心力刻下的法陣與煉製的鎮陣之寶,竟然困不住一個仙橋初期的苦修,這要是傳了出來,就會成爲一個笑話的。
“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你開啓金華陣時,沒有將主持法器置於道紋上?”冰柄這個時候只顧得說起自己的法陣了。
金珠跪坐在地上,伸手入情,取出了那塊金光閃閃的圓盤,雖然圓盤之上已經佈滿了裂紋,但是並沒有徹底分散掉。
冰柄離金珠很近,可以清晰的看到金屬圓盤上佈下的那一道道的裂紋,密密麻麻就像是被打碎了拼湊在一起似的。
“不,這……這不可能!”冰柄接過金珠替過來的金屬圓盤,眼睛瞪的老大。
冰雨煙也湊近了一看,猛吸了一口涼氣道:“這……真的是太……”
“你是從生門出的?”冰柄片刻之後恢復了冷靜,看着陳燁靜靜的問道。
陳燁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看了看冰柄的眼神,於是慢慢道:“神霞洞主曾傳授給我一部手札,那上面有破解關於這種八門法陣的記載,我只是運氣好而已。”
冰柄沒有理會陳燁,而後搖了搖頭道:“不,不,不,正是因爲如此,我才感覺到不可思議的。”
陳燁不解,於是看着冰柄長老問道:“難道這金華陣不是出於八門金鎖陣的變化之道?”
“那到不是,只是因爲,這生門被我用金屬圓盤加持成了主持之器,這種上好的天羅金,在苦海境界比得上金屬性的體質了,被我放置在了生門,如果破陣者進入了生門,比進入其它幾門還要危險!”冰柄說出的話都帶着驚訝之色。
陳燁狐疑,看了看冰柄,不像是在撒謊。
(本來有點時間,後來寫着寫着有事了,就更新的不夠了,哎,下回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