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的世界是枯燥無味的,他們依然斬不斷有關於人的本性的一些慾望,即便能剋制與壓制,但也終究有着不同的慾望被埋藏在心底深處。
這一點從二號演武臺前觀看的衆多苦修就能看得出來,絕大多數圍繞在這裡都是男苦修,哪一個不想多結識一個異性苦修結爲道侶?
冰雨珊望了望那個被他擊落到演武臺下的少年,只是點了點頭,道:“承讓了!”
少年從演武臺飛出落在了三丈開外,慢慢的站起身回敬道:“多謝冰師姐手下留情!”
他的話剛一說完,冰雨珊還想說點什麼時,就被涌來涌去的人羣給淹沒了,人羣幾乎要沸騰了。
陳燁看到這般情景,不由的苦笑了一聲,對着趙言道:“沒想到她的呼聲還挺高的。”
趙言點了點頭,笑道:“如果哪一天讓你看到冰雨煙你就知道呼聲怎麼纔算高。”
莫小寒與白雨終於也被人羣給擠回來一些,此時二號演武臺下可謂是多不勝數,居然連準備上臺比斗的人都擠不進去了。
冰雨珊的眉頭微皺,望着擠來擠去的人羣,向着演武臺邊緣走了幾步,而後大聲道:“衆位師兄,請讓出一條路來,我們冰府還要在此進行選拔。”
人羣頓時開始叫了起來,初時還能聽出幾個清晰的聲音。
“你們那裡趕緊讓開一條通道,讓冰師姐的師兄弟與師姐妹上臺比試啊,你們都躲在那裡,還要不要讓人家比賽了?”
“要說讓開也該讓你們讓開,你們那裡纔是進出演武臺的地方吧?”
“胡說八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這裡是出入階梯了?”
漸漸的聲音越來越雜,演武臺四周全都叫了起來,冰雨珊額頭冒汗,這比鬥也太誇張了吧,居然都將人給堵到演武臺外上不來了,如果是在仙橋境界飛上來也就罷了,可是今天比斗的人卻都是天祭境界,即便身輕能躍個七八米,可是這數十層圍觀的人羣怎麼也躍不過去啊。
陳燁看到人羣越聚多,索性就站在了遠一點的位置,趙言也退了出來,此刻再去擠那就太沒面子了。
“咦?小寒與白雨沒出來?”趙言問向旁邊的陳燁道。
陳燁呵呵一笑,將手指了指前方正在人羣中擠得不亦樂乎的莫小寒與白雨,纔對趙言說道:“看,他們還在那兒呢,哈哈哈,看起來白雨要生氣了,你快看他的臉,快要變成黑色的了。”
趙言順着陳燁指的方向望了一眼道:“哈哈,還真是,這兩個傢伙望見美女就走不動了!”
兩人正在交談,突然看到白雨通體泛起一道青光腳下一座仙橋浮現,直衝演武臺而去。
所有人吃了一驚,在他們當中不免有一些仙橋境界的苦修,可是因爲這裡是冰府一脈的演武臺試練場,沒有人敢造次。
仙橋很快就消失了,根本就沒有持續多久,不過白雨卻踩着仙橋上了二號演武臺,剛一落地,就見冰雨珊背後的金劍被她提在手中。
“咦?你不是冰府的人?”冰雨珊望着飛身上了演武臺的白雨問道。
白雨尷尬的笑了笑才道:“冰師姐莫怪,在下白雨是趙府的人,實在是仰慕你想要與你友誼切磋一二。”
冰雨珊臉上露出不快,白雨的話說得有點輕浮,再說了這是冰府自己的演武場,而且還是天祭境界試練日期,你一個仙橋境界的苦修上來是想要羞辱我嗎?
白雨看到冰雨珊的臉色變得不快,於是趕緊說道:“冰師妹,是這樣的,我看也沒有其他人此刻能上來與您比鬥,不如我與您過幾招,權當友誼切磋,你看如何?”
冰雨珊看了一眼白雨並不說話,又看了看演武臺下紛紛叫好的人羣,於是說道:“你是仙橋境界的苦修,我還在天祭境界,你想以境界壓我?”
白雨哈哈一笑,然後一抱拳說道:“怎麼會呢,我會壓制自己的境界只以天祭境界的實力與你對決。”
演武臺下的苦修見白雨這麼一說,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好之後,接着很多人一起喊了起來。
冰雨珊點了點頭,白衣似雪無風飄動,背後的金劍又綻放起無量光芒,此時被她一把握在手裡,直指白雨。
白雨剛入仙橋境界不久,本身實力雖然有了一定的增長,但想要壓制一定的修爲還是很容易就能做得到的,他剛將境界壓制住之後就看到了冰雨珊提起長劍直指自己,於是心意一動,祭出了深藏苦海的那把九品飛刀禁器。
紫色柔和的光芒從那把九品飛刀禁器上流淌出來,圍繞着白雨的身體起起浮浮,頓時讓場下面的人一些苦修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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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這可是九品禁器啊,對上用了秘法遮掩住原本氣息的金劍,居然還要高出一個等階,這個小子是什麼來歷啊?”
“就是,這可是九品禁器,這小子難道是長老之後?”
“你們還不知道啊?這可是趙長老之子身邊的兩個人之一啊,這件飛刀禁器還是在悟道崖上得來的呢!”
人羣人中有記起了臺上的白雨,不看這把熟悉的飛刀禁器,衆人還有點無法相信,原本只是在天祭後期境界的白雨怎麼也突然跳到了仙橋境界?
“哦?九品禁器?是你自己煉製的?”冰雨珊看到了懸浮在白雨身邊的飛刀禁器一陣羨慕。
“朋友送的。”白雨老實說道。
“很不錯,不過不知道對上雨煙煉製的這把劍,你能不能勝的輕鬆點?”冰雨珊說完之後,催動靈力灌注到了原本還泛着金光的長劍之上。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原本還流淌着金色光華的長劍慢慢爬上了炫目的藍色之光,令人一看就感覺無比凝實。
“果然是八階禁器,居然是冰雨煙煉製的禁器,看來他想要勝也不會太容易啊。”有人開始揣測起來。
陳燁遠遠的站在演武臺的外圍,看到冰雨珊手中的金色長劍變成了藍色長劍,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我本能的感應出那柄長劍似乎有着不同尋常的能力。”
“哦?說說看,怎麼個不同尋常法?”趙言就站在陳燁的身邊,聽得陳燁這樣一說,於是好奇問道。
“那把長劍似乎能吞噬周圍的靈力化爲已用。”陳燁皺着眉頭又細細的感應了一翻才說道。
“吞噬周圍的靈力?”趙言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
陳燁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正在這時莫小寒終於從人羣中‘被’擠了出來,他剛一回到陳燁與趙言的身邊就道:“太不仗義了,太不仗義了,說好了誰輸誰離開的,白雨那傢伙居然敢玩陰的。”
趙言與陳燁面面相覷,不知道莫小寒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的是什麼話。
“剛纔我與白雨猜拳,如果誰輸了誰就離開,讓勝的人飛向演武臺與雨珊師妹交流,沒想到我勝了之後,白雨那傢伙二話不說,就化出一道仙橋衝着演武臺飛去,這傢伙太氣人了。”莫小寒一邊說一邊還不望回頭鄙視一下白雨。
陳燁與趙言聽得莫小寒是因爲這個原因罵罵咧咧,都不由得笑了起來,陳燁才道:“沒想到一個冰雨珊就讓你們兩個坐不住了,哈哈哈。”
“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有了陳晴師妹,自然不怎麼擔心啊,我們還是個單身好不好?”莫小寒撇了下嘴說道。
“哈哈哈!”陳燁笑了笑又道:“那不要着急,等晴兒與其他人熟識之後,介紹幾個美女給你認識不就行了?”
“嗯,那可一定要上心啊。”莫小寒認真的說道。
趙言也哈哈大笑,道:“你我都才仙橋境界,你有能力守護你的道侶嗎?現在就找道侶太急了點吧?”
“哈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守護是要的,感情也是要的,再說了感情要從最基層佈置,那樣才叫深嘛。”莫小寒笑的很是歡快。
陳燁三人說笑的功夫,白雨與冰雨珊已經開始交上手了,兩的速度都很快,在演武臺中間除了兩道身影,最爲顯眼的就是那一藍一紫的光芒了。
白雨手握化成一尺長的飛刀,與冰雨珊三尺長的藍色寶劍不時的碰撞在一起,偶爾還綻放出一點火花,可見兩個人的力度有多麼強橫。
“打他,打他,打倒他!”也不知哪個在人羣中喊起了這個古怪的口號,頓時圍繞着二號演武臺的數百上千苦修紛紛附和起來。
“打他,打他,打倒他!”
一聲比一聲高昂,一聲比一聲刺耳,就連其餘七座演武臺上正在比斗的苦修們也都停了下來,望向了二號演武臺上。
白雨本身修爲比冰雨珊高出不少,知道冰雨珊只不過是剛邁入天祭後期境界的苦修,於是他也將自己的壓制在了剛入天祭後期境界那會兒的修爲上,這一壓制讓他顯些出醜,冰雨珊的實力竟然絲毫不比自己弱,而且手中那把泛着藍色之光的長劍更是有着吞噬周圍靈力的特殊手段,時間一長白雨體內的靈氣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還沒有分出勝負,那最危險的就是白雨了。
“情況好像不太對,白雨似乎遇到了什麼狀況!”莫小寒看着那上面正在激鬥着的兩人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