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前世的記憶,陳燁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記得清清楚楚,但是這一世的身體,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知道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陳宗德給救醒了,旁邊還站着陳晴。
也是自從見到了紫影之後,生出的那種親切感,讓他覺得舒服之外並且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除了陳宗德一家人外還一定有自己的親人。
來神霞洞天之前他不想去想那些,可是見識慣了那些長老子弟因爲自己父親的影響囂張至極的樣子,他纔想明白了,他們仰仗什麼了,對於這一點陳燁不是反感,反而是有點羨慕。
但無論結果如何,陳燁都想弄清楚這一世的身世,義母音氏的死他不會放棄調查,但僅憑他現在的修爲就差太遠了,陳敬鬆也初步找到了一些線索,這也是爲什麼近段時間內他不專心修煉,而四處找故識走動的原因了。
太一聖壇對於任何一個有潛力的苦修都是一個嚮往的神殿,陳敬鬆不想去時留着遺憾,這個時候聽到了陳燁的想法,又看到了陳晴的意思,他忽然覺得應該放手讓他們自己去闖闖。
“好,只要你們修行到渡海境界,就允許你們常住飛雪鎮,接下來的一年我也要衝擊生滅境界了,有了天水閣的勳章,我覺得我也有七成的把握,這一年左右的時間你們就好好修行,提升在苦海境界的修爲還有一種最快的方式。”陳敬鬆說着看向了陳燁與陳晴。
陳燁一聽有最快的方式,當下就睜大了眼睛問道:“義父,是什麼最快的方式?”
“煉化天地之精,煉化妖獸元丹,煉化別人本源!”陳敬鬆一口氣說出三個煉化。
“天地之精?妖獸元丹這個我是知道的,別人的本源又是怎麼回事?”陳燁自然還不太明白這些所謂的最快提升修爲的方式。
“天地之精,其實就是天地間溫養出的奇花異種,天生蘊含着至陽至陰的精氣,汲取這種精氣可在苦海本源上感悟天地大道,小到一根靈草都有其天道碎片,只不過太細微淬鍊入體也感覺不到罷了,有靈花異種,奇珍異果等等天生的寶藥,這些都屬於天地之精,如果能得到一株數萬年的靈種,只要全部煉化,即使是一個天祭境界的苦修也能瞬間長成生滅境界的大苦修,只不過這種東西實在太少見了,還有天地靈根,可是這種東西就真正屬於逆天級別的存在了,非古之大帝不可遇見。”陳敬鬆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陳燁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服食了那顆神秘果實之後可以從天祭中期一下子成長到仙橋境界了,這是屬於天地之精的奇花異果,天生有着巨大的生命精氣與天道碎片。
“天地靈根就不用想了,即便是整個天極大陸都翻個遍,也不一定能找得到,那都是通了神靈志的神根了。還有一種妖獸元丹,這個就不說了,再有一種就是煉化別人的本源,這種方式古來有之,但卻被所謂的正義苦修所唾棄,因爲這種加速修爲的方法是要靠別人的本源爲載體的,日後你們小心一些就是了,別被別人給傷了本源。”陳敬鬆囑咐道。
“可是父親,我還是不太明白,別人的本源怎麼才能煉化呢?”陳晴問道。
“這種事情一時之間應該不會遇到,因爲人體在苦海境界這一秘境的本源之根無法被利用,除非到了第二秘境,那就不好說了。具體的情況我現在也不太瞭解,因爲我也是聽說。”陳敬鬆坦言道。
陳燁點了點頭道:“那這麼一說,我們除了找一些蘊含有天地之精的奇花異果,還有一種就是獵殺妖獸獲取元丹了?”
“對,這也是最爲行之有效的方式,但並不是每一頭妖獸都結有元丹,這就像是在碰運氣一樣,這幾年來我也參與過一些獵殺行動,雖然有一兩次得到過元丹,但我僅在仙橋中後期實力,根本就出不了大力,也無法取得元丹,若不然也不會讓你六年來一直修爲逆進了。”陳敬鬆想起往事,不免就搖了搖頭。
“義父,如今你已經在渡海境界了,我們可不可以外出獵殺妖獸去?”陳燁頓時來了興致問道。
“單我一個渡海境界的苦修,怕是不行,想要百分百擊殺妖獸而不受創,除非兩三個渡海境界的苦修一同出動才行,雖然仍有危險,但控制好的話,擊殺一頭渡海境界的妖獸還是有把握的。”陳敬鬆想了想說道。
陳燁聽得陳敬鬆這麼一說,而後又問道:“如果我們有不少的黃階禁器作爲輔助的攻擊之力呢?”
“黃階禁器作爲輔助的攻擊之力?”陳敬鬆問道。
“聽得洞主說黃階品質的禁器如果利用的好,可以達到渡海境界後期苦修的全力一擊,如果我們有數十件黃階禁器,那豈不是相當於多了數十個渡海境界的苦修?”陳燁認真的問道。
陳敬鬆點了點頭,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數十件黃階禁器絕對是個大手筆了,妖元丹雖然可貴,可是數十件黃階以上的禁器,價值也不小啊,用這麼多黃階禁器換幾顆妖元丹雖然也可以,但禁器這種東西一旦用掉,就沒有了,妖元丹一旦煉化也沒有了,提升的修爲還要看妖獸元丹的品質來決定,如果十件黃階品質的禁器只換回一顆提升了兩成修爲的元丹則屬於剛剛值得,如果換回一顆提升一成修爲的元丹,那我們就有些賠本了。”
“既然運氣的成分很大,那就也有可能十件黃階禁器換回一顆提升了三成,甚至四成以上修爲的妖元丹,禁器的供應就由我來煉製,我看就我們三個人好了,出現意外時義父可以照顧晴兒,我已經可以踏虹而飛,仙橋雖然不足以讓我飛很遠,但我自信保命還是沒問題的,況且還有紫影,他的速度義父是不會懷疑的吧?”陳燁建議道。
陳敬鬆雖然點了點頭,但仍不放心陳燁飛行的速度,他不知道陳燁踏仙橋而飛的速度會有多快,直到讓陳燁出了敬鬆府在外面試了一圈之後,才點頭答應了下來。
陳燁體內的仙橋也十分特殊,雖然支撐的時間較短,但聚集散去的靈氣速度非常快,陳敬鬆作爲一個渡海境界的苦修,即使全力超越也拉不開陳燁太遠的距離,何況還有一隻天生就是爲飛行而生的紫影在其身邊。
“好,過了這幾天的比試,然後是長老之間的比試,一共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們不能太急,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即便是煉製禁器也是如此。”陳敬鬆終於答應了陳燁的提議。
陳晴看着陳燁與陳敬鬆的對話,心裡卻是道:“這兩個最親的人只要不離開自己,自己無論跟着他們做什麼,都不後悔。”
陳燁回到自己房間之後,拿出了黃元的手札仔細的翻閱了起來,這是黃元在煉器一途的心血,陳燁看得非常認真,他也從中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
從黃元的這本手札上,陳燁知道了爲什麼冰柄在煉製禁器時加入了那些神秘的古字,那是一些烙刻了天地之道的本源攻擊之力。
這種攻擊之力是被化成了古字模仿其形而烙刻的,陳燁不能洞察其根本是因爲他的境界還太低,即便他的神識強大觀察到了這種現象也沒有辦法引動它們,因爲它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天地中一種力量的延伸。
對於禁器陳燁逐漸有了初步的瞭解,在煉製方面他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那就是他的仙橋與苦海之間似乎輕易之間就可以成爲生出一條神鏈,爲運載禁忌之力提供一條天然的通道。
黃元的這本手札中還提到了同時煉製兩件禁器的方法,但承載着禁忌之力的通道已經變成了另一部不知是什麼要意的經書,通過艱難的辨認,發現了一些與之冰柄長老運用的那數百古字有些相近。
按照黃元的記述,這是屬於道德經中的心經篇,陳燁感覺十分震驚,道德經擁有道與德上下兩部,這心經一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通過對於手札的仔細琢磨,陳燁發現黃元這裡所記載的古字比冰柄要多一些,這是屬於心經的一小部分,按照黃元的估計這可能還不足千分之一。
這部分心經不是完整的,陳燁自然知道的,可是黃元推測這數百古字居然還不足以千分之一,那就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整部道德經總共也就五千餘字,在前世就被譽爲萬經之首,但卻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有道德心經一說。
前世佛教到是有一部心經著作,在佛教經典中因其字數最少,含義最深,傳奇最多與影響最大而聞名,歷經兩千年而無人蔘悟,即使得道高僧傾注極大精力與虔誠之心,也不能盡悟其中之玄妙。
陳燁不知道黃元與冰柄兩個人提到的這種心經,會不會與前世所在地的佛教中流傳的心經是爲同樣的經意,但卻找到了一些關鍵性的東西。
道家心經講五行,佛家心經說五蘊,這些是心經中都提到過的東西,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