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圖現在已經被免了職務,但衙門上下,無不敬重如初。李敬又將最近的情況向李圖彙報了一遍。自然沒有什麼大問題。“
大人,接下來您如何打算?總不能坐以待斃,需要主動出擊纔是。”
李敬恭敬地建議着。
所有人都對李圖頗爲擔心,畢竟如今李圖沒有了職務,很容易受到政敵的打壓和殘害。“
不用擔心。近幾日,我會去黃山一趟,完成了皇上的密旨,不用他詔,我也會進京!”
李圖淡然開口。聞
言,李慚恩當即神色一凜,上黃山,必然是一場龍爭虎鬥。
“好了,衙門裡面的事情,李敬你就先處理着。”
李圖起身,離家這麼久,也真是苦了香憐和香茹,自然得回去,好好陪她們一番。
臨走之前,李圖也取出了一沓紙卷遞給李慚恩,道:“慚恩,你武功未進,這兩門武功,你好好修行一番,幾日之後,隨我上黃山一行。”
李慚恩恭敬接過。
李慚恩如今不過是二級武者,着實有些跟不上李圖的步伐。李圖便給了他金蛇劍法和青陽功,足以他修煉一段時間了。
李圖回到府中,府中一片歡喜。香茹香憐喜極而泣,當真是寸寸思念,斷了肝腸,聽說李圖鳳凰集血戰重傷,兩姐妹終日以淚洗面。“
夫君,你可算回來了,沒事吧?還沒有傷勢?”
香茹噓寒問暖。“
圖哥哥,快,這是我親手給你燉的雞湯。”
香憐則是細心地端來了雞湯。
當夜,李圖喝了雞湯,少不得要給兩姐妹補一些“湯”,一番小別勝新婚的牀底之樂,自然不在話下。
過了許多日,距離黃山大會時間已近,李圖便只能再次出門。這幾日香憐香茹與李寸步不離,此刻自然又是一番難捨難分。李
圖與李慚恩出了城門,朝着黃山而去。
江南府距離黃山,快馬奔騰,也得有五六日路程。兩人飛速奔馳,四五日後,終於接近黃山府。
這一日,烈日炎炎,即將進入黃山府境地。李圖爲免被人認出,便讓李慚恩僱了一輛馬車,乘車而行,倒也愜意。畢
竟,李圖當今震動整個東南武林,一出現就會受到各種各樣的關注,如果行事不密,恐怕會直接打草驚蛇。
天氣炎熱,路邊的荒草,幾乎都要被曬得燃起來。一路之上,都已經沒有人趕路,幾乎都在避這暑伏天氣。李
圖撥開簾子,看着外面的風景,遠遠地卻看着一道人影,孤獨地走在管道之上。隨
着馬車前進,這人影由小變大,小半個時辰後,李圖的馬車纔到了這人的百米之後。
“想不到,如此天氣,還有人在趕路,此人毅力之強,也當真少見。”李
圖喃喃,畢竟現在這個天氣,馬都快堅持不住了,找個地方帶着休息纔是上策。臨
近了,李圖才着意地看了過去。這乃是一個青年,約莫二十四五歲年紀,身上單衣已經被汗水所浸溼,腳下穿的乃是草鞋,已經快要將鞋底都磨完了。腰間別着一個灰撲撲的舊酒壺。
若還有一點可觀,那便是他手中的劍。那劍古樸非常,似乎不是當今之物。他握得極緊,幾乎與這劍已經融爲一體。
馬車飛馳到這人旁邊,李圖輕聲喚了一聲,李慚恩邊勒住馬。
“上車來,我載你一段。”李
圖看着這青年,才發現這青年的五官頗爲立體,宛如刀削成的一般,眼睛中卻是極爲堅定。這
青年停住,瞪眼看着李圖。“
上車來,我載你一段。”
李圖又說了一遍。但
是這青年,還是一言不發,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彷彿受到了侮辱一般。
“你這人,莫不是個聾子?”李
慚恩已經皺起眉頭。“
走——”
這青年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帶着種磁性,卻是拒人千里。
他的意思,是,讓李圖走。
若是別人,恐怕吃了一鼻子灰,會罵一句不識好歹,然後憤然離去,但是李圖卻依舊笑着,道:“這麼熱的天氣,就算你不願意坐車,上來把酒壺裝滿,也是不錯的。”
這青年的目光,緩緩落在李圖身上,道:“我喝了你的酒,便會要了你的命。所以,你的酒,我喝不起。”李
圖眉頭微微一皺,真是個古怪的人。
“那,等你喝得起的時候,能否請我喝一杯?”
李圖悠悠開口。“
可以。”這
青年也終於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走吧。黃山再會。”李
圖淡然開口,李慚恩當即駕馬車而行,遠離而去。“
大人,這傢伙看起來頗爲古怪,但是咱們也不用對他太過客氣。”路
上。李慚恩開口。“
對於一個報定必死之心的人,怎麼也該客氣一些的。”李
圖卻是幽幽一嘆。聞
言,李慚恩愣了一下,道:“大人,你的意思是?”“
這麼大的天氣,無論是什麼目標,緩一緩都不要緊的,唯獨死亡,一刻鐘也等不了。”
李圖喃喃着。
不多時,兩人已經到黃山府。黃
山府雖然是以黃山得名,但是黃山劍宗卻是距離此地甚遠,還得到了黃山腳下的黃山集落腳才行。
兩人感到黃山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此
刻才感覺到些許涼意,黃山集入眼之處,便看到一家酒肆,其中坐滿了人。
“主人,議論睏乏,咱們進去喝兩杯吧。”
李慚恩開口,李圖隨即走出馬車,走了進去。酒肆之中,衆人都在高談闊論着,倒也沒有人注意李圖二人。
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一些花生、一些酒,慢慢地吃着。
酒肆中中心的一桌人,個個衣衫不凡,似乎是名家子弟,桌上擺滿了他們的劍。
此刻一個微胖的青年喝着酒,冷笑道:“黃山大會,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咱們黃山跑來了!”
“就連喝酒,都沒了地方!”“
就是,咱們門派邀請的也就算了,偏偏一些江湖散客,都趕來湊熱鬧,真是煩人!”“
對啊,若不是宗主讓咱們四處尋找,謹防那李圖偷偷摸摸上山來,我們也不用受這樣的鳥氣!等到找到了李圖。我非要斬下他的狗頭!”
……
其他人也抱怨地開口,絲毫不顧及旁邊還有無數來自其他地方的客人。其
他人聞言,都是臉色難看,帶着憤怒,這羣人太目中無人了。
“是黃山派的人,別惹他們!”
一個老者卻是低聲開口,場中衆人也只能沉默。
在這裡,惹不起這羣人。李
圖二人,自然也是絲毫不在乎,只是李慚恩卻在冷嘲,笑這羣草包,李圖到了他們都不知道。李
圖的目光,不住地朝外面打量,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那青年雖然不停歇,但是他的腳程,怎麼也快不過馬的,恐怕要夜晚時分,才能到這裡。”李
慚恩開口,看出了李圖的意圖。李
圖卻是悠悠道:“未必。”他
話音一落,忽然酒肆的門口,就已經出現了一道人影。
孤獨、冷峻,居然便是那青年。
“這人好快的腳程!”李
慚恩頓時臉色一變,他瞬間明白了,這青年的輕功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