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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王妃 100 安知曉 六月中文

雲不悔在午後跪了一個多時辰,暈厥過去,老管家慌忙回稟樓震天,大夫人早就把樓震天留在房裡談樓嫣然的婚事,老管家回稟時,樓震天想算了,大夫人卻挑唆,是不悔尚未認錯,若是縱容此事,他日樓家風氣如何管得。?三藏中文

大夫人盡所能挑唆,樓少琪和樓嫣雲在一旁幫腔,樓震天把雲不悔送到柴房關着,且不給吃食,餓上一二頓,並道若是不悔不願道歉,便要一直關着。

三夫人聽了此消息,慌忙趕過去求情,卻被大夫人擋回來,再不甘願,連樓震天一面也見不着也沒辦法。

二夫人冷笑,“大房只顧着出氣,蒙了心智,竟做出此等蠢事,自尋死路。”

侍問,“奴婢不明白,怎是自尋死路,鐵證如山,表姐的確偷了三姐的嫁妝。”

“糊塗,且不雲不悔是否冤枉,真要拿了嫁妝,隨意懲處也就罷了,罰跪了兩個時辰,人都暈倒還關在柴房餓着,天氣乍暖乍寒,雲不悔那嬌弱身子鐵定撐不,心中必定有恨,大房只顧一時痛快,卻沒想到,日後世子若是得勢,不悔便是王府正經的主人,她會既往不咎嗎?別她恭謙溫順,那爪子可利着呢。”

……

柴房,雲不悔昏昏沉沉醒來,已是黃昏,柴房溼冷,且髒亂,老鼠啃咬着她的繡鞋,嚇得不悔縮着腳,那老鼠一溜進了洞穴。

額頭還疼着,身子也有些沉了,雲不悔捂着頭,卷着身子,疲倦縮在角落,心中有一團火慢慢在心底燃燒,彷彿暗室中唯一的亮光,支撐着她的意識。

爲什麼,舅舅不信任她。

又是誰陷害了她?

大夫人和樓嫣然?爲了陷害她不惜以嫁妝爲名,不,這不可能,會是誰?誰不知不覺把東西放到她房裡,她卻一無所知?

“表姐,表姐……”有人輕喚了聲,雲不悔移步過去,是三夫人房裡的春燕,“表姐,夫人你且放寬心,她會想辦法讓你出去,我求了管家些時候才讓我進來給你偷偷送東西,不能留,表姐用一些,別餓壞了身子。”

雪中送炭之情,雲不悔銘感五內,十分溫暖。

“冰月呢?”

“她下午跑出去,如今還不見人影呢,表姐,柴房髒亂潮溼,你多照顧自己,春燕不能留,先走了。”春燕着,匆匆離開。

黃昏一縷光線從門扉划進來,灰塵朦朧,雲不悔坐在陰暗的角落,沒什麼胃口,捧着給的幾個饅頭捂着,也不吃,失神地坐着。

冰月,冰月,全靠你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天漸昏暗,氣溫下降,身上冷起來,午後暴曬兩個時辰,已有中暑現象,身子沉得很,夜間溫暖又冷,冷熱交替,不悔身子便受不。

半夜,身子漸熱起來,高溫嚇人。

雙眸充滿血絲。

牆角有老鼠吱吱地叫,她素來怕這些,眼睛瞪得大大着角落,不敢閉上眼睛,她很怕黑,夜裡睡覺總點着一盞燈,柴房昏暗,雲不悔覺得很害怕,身子時冷,時熱,冰火兩重天,十分難受。

饅頭漸漸硬了,她肚子太餓了,沒有胃口也只能勉強把饅頭往嘴裡嚥下去,額頭疼得厲害,出了汗,滲到傷口中,微微刺疼,汗水暈開了血跡,一抹又是一手血跡,再摸上饅頭,儼然成了血饅頭,雲不悔吃了一半便吃不下。幾個饅頭抱在懷裡,也不知要關她多少日,也不知道春燕冰月能不能再給送吃的,留着兩個饅頭也是的,能應付一下。

冷。

雲不悔抱着身子直哆嗦,“娘,我冷……”

她彷彿回到那年冬天,她隨着樓秀玉從京城回來,遇見強盜,也是這麼冷的天,母兩人在雪地行走,她年幼,嬌慣養,叫着冷,夜裡又發了高燒,除了冷,什麼都叫不出。

母親脫了裘衣披着她,自己在雪地受凍,揹着她連夜跑了一座城鎮,半夜敲門叫大夫,她的繡鞋破了,雪水滲在鞋裡,凍壞了腳,起了凍瘡。

……

想起母親,身子似乎暖和多了。

“娘……”雲不悔高燒越發厲害,身子越來越沉了,最後抱着身子倒在柴房中,身子形捲縮狀,抱着懷中的饅頭。

翌日清晨,王府大轎落在樓家門前,身後跟着一對侍衛,荊南和靈溪隨在轎子旁邊,樓震天、幾位夫人接到消息慌忙迎出來,幾位姐起得晚,尚在梳妝打扮,唯獨樓嫣然一人迎了出來,咳嗽聲不斷從轎簾中飄出,一雙白秀的手從轎子中,靈溪上前接着,程慕白從轎子中出來。

他右拳抵在脣邊,不停地咳嗽,似是風燭殘年之狀,靈溪幫她順氣,眉梢微微一挑,風華無限,絲毫不損一身貴氣。

樓嫣然怦然心動,樓震天跪下,幾位夫人和樓嫣然也跪下問安,程慕白嗯了一聲,拳頭又抵在脣邊,陸陸續續咳嗽不停。

清晨露中,石子路冷,程慕白咳嗽不發話,樓震天等人也不能起身,只能跪着,靈溪輕拍着程慕白的背,良,程慕白才止了咳嗽,淡淡道,“起身吧。”

樓震天率家眷起身,樓震天問,“不知道世子大駕光臨,草民等有失遠迎,失禮失禮。不知世子一早過府,所爲何事?”

“請日。”程慕白淡淡,今天是男家請求同意迎親的日子,樓震天一愣後,才恍然大悟,心中莫名安心。

可請日,也不需來得這麼早吧?

靈溪溫婉一笑,“樓老爺,天冷露重,世子身子不,何不進府相商。”

“是,是,姑娘得是,世子請,世子請……”樓震天慌忙讓出一條道來,迎程慕白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