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島主,在你的地盤,我這可算是借花獻佛了~”秦菲雨噙着一絲淡然的笑意道。
任驚雲即使是坐在那,全身都張揚着霸氣狂野,那雙漆黑的鷹眸此刻正犀利地看着她,復又揚笑道:“這有何妨,況且好的茶葉若是沒有煮茶人的一番好手藝,也定是成不了好茶的,本島主今日也算是有口福了。幾位本就是我邀請來的貴客,在這裡儘管享受風雲堡的招待,若是有不足之處,那就是風雲堡的不是了。”
“任島主實在是客氣了。”秦菲雨微微一笑,“聽聞風雲島還有許多的特色美食美景,我們這些人可是難得來此處的,改日定要好好的遊賞一番纔不虛此行。”
“的確是,風雲島獨有的海味美食可是當地島民最喜愛吃的食物,與我們那的地方食物是大不一樣的,我可是很久沒有吃到過了……”歐陽暮煙有些興致勃勃,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歐陽暮煙雖然在生意上是強中手,其實骨子裡還是有一些女子活潑的一面的。
“歐陽小姐若是有興致,大可在我風雲島好好的賞玩一番。”任驚雲定是以主人的身份開口說道,聽着到讓人不禁覺得凜然。
歐陽暮煙輕輕笑道:“那還得多謝任島主盛情。任島主,段家與歐陽家與島主也算是生意上的夥伴,這次前來此,我們也可以好好談談海上生意的事。”
任驚雲目光看這些年輕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心中不由得暗暗露出一絲欣賞之意,尤其是這個秦菲雨,他很清楚自己的珊兒與他們不是同一類人。
他鷹眸微揚,朗朗道:“這些生意上的事好說,各位若都是有誠意合作,那風雲島自然不會拒絕這份厚利。只不過……”說完,任驚雲復又轉眼看着秦菲雨,不語。
秦菲雨看着杯中的熱水如春波盪漾,茶芽慢慢舒展開來,漸漸形成點點片片綠意,淡笑道:“任島主,今日前來恐怕不是爲了我這一杯茶吧?有何事不防直說。”
任驚雲斂了斂眉,“珊兒如今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我這堡中的大夫無能,恐怕只有亦寒神醫才能醫治好,可是亦寒神醫卻……”
秦菲雨其實猜的到任以珊傷的挺重的,不過她也不同情,對於惹到了她的人,尤其是像她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的人,到這個份上了已經算是給了任驚雲情面了,畢竟他們還在風雲島,他的地盤,不過,任驚雲沒有對她出手,但是讓她有些意外,她原以爲任驚雲這般疼愛自己的女兒,定然會給他那嬌蠻狂傲的報仇雪恨的,依現在看來,並非她所想。
不過,要找亦寒,卻來找她,呵~
“任島主,既是如此,那應該是請亦寒神醫爲你的女兒診治纔是,爲何與我說?難道任島主認爲我還會醫術不成?”秦菲雨一派悠閒地品着自己煮的茶,笑意十足地說道。
任驚雲看她這模樣,不知道該說她聽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是如何,竟有些胸中氣悶,他任驚雲今日
非要栽在這丫頭的手中了。
任驚雲驀然勾起一絲不明的笑意,朗聲道:“靈夫人,雖說珊兒與你有些誤會,但如今珊兒身受重傷,有些事何必再計較,況且這也不是身爲一國太子妃該有的涵量,本島主說的對嗎?”
這話一出,歐陽暮煙和木雲越皆是有些驚異,任驚雲知道秦菲雨的身份?
不過秦菲雨倒是不驚,任驚雲是知道她和阿言的身份的,只不過,現在拿她的身份說事,不覺得有些可笑了?
“任島主,既然你拿我的身份說話,我也不防告訴你,看在任島主的面子上,對於任以珊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任島主覺得身爲太子妃,能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與我?如今任以珊這下場,我可以明白地說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秦菲雨語氣氣勢凌人,絲毫不覺有所退卻。
“還有,我倒是聽明白了任島主的話,任島主請不到亦寒爲任以珊醫治,是以爲我的意思是麼?”秦菲雨不由得嗤笑了一番。
她秦菲雨並不是傻瓜,當然能聽出任驚雲的意思。這亦寒一拒絕卻間接地給她惹了這麼一出麻煩了。
任驚雲目光銳利地看着秦菲雨,強烈的氣場,恍如一口千年寒潭,深不見底,表面上平靜無波,下面卻險象環生。
秦菲雨不畏他的目光,坦然地正視他犀利無比的眼神,這瀰漫着茶香的園子裡不由得多出一絲緊張的氣氛……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啊?還有一股濃濃的茶香呀~”醉人的清風中,傳來的是南宮辰帶着愉悅笑意的聲音,如沐春風!
話音未落,任驚雲便回頭一看,便見君無言、南宮辰和亦寒幾人正緩步走來這裡。
一塵不染的月牙白暗紋錦袍飄揚在日光裡,彷彿世間最絕美耀眼的光芒,讓人不敢逼視。歐陽暮煙和木雲越見到來人不慌不忙地起身。
“任島主也在。”南宮辰有些意外地看着任驚雲道。亦寒也沒想到任驚雲在這裡,他不會是爲了之前他拒絕爲任以珊醫治而……
君無言朝任驚雲微微點了點頭,任驚雲看了一眼他身後亦寒,目光銳利直射他。
“呃……任島主。”亦寒朝任驚雲示意之後便連忙坐在君無言和秦菲雨身邊去了。
秦菲雨狠狠地白了亦寒一眼。
君無言看着秦菲雨,眼底燃起寵溺的笑意,並沒有掩飾,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優雅笑意,“阿雨煮的茶,可有爲我留一口?”
秦菲雨轉頭看了看君無言,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若有似無的迷人之氣,不由得揚眉慧黠一笑道:“那是定然的,誰叫你是我夫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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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君無言微微低醇迷人笑聲。
“好,那我們也有機會品嚐一番了~”南宮辰一臉自信地說道,說罷便坐下來,要去秦菲雨手裡倒茶。
“不好意思,沒了~”秦菲雨擡眸撇了他一眼,悠悠地端過茶壺,爲君無
言到了一杯茶,又爲任驚雲到了一杯,就是沒有爲亦寒和南宮辰倒。
南宮辰俊臉一黑,當即不滿地道:“這不是還有嗎?”
秦菲雨聞言擡起一雙淡然的眸子看着他,“這次是真沒了~”說罷還舉起茶壺給他看了一眼。
南宮辰狠狠地瞪了一眼似乎說得很認真一般的秦菲雨,忿忿不平地坐下!
秦菲雨得意的勾起嘴角。
任驚雲目光一直看着亦寒,冷聲道:“亦神醫,可否告知,爲何不願爲小女醫治?”
亦寒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秦菲雨又看了一眼君無言,這二人沒事人一般絲毫不理會他。
“任島主,神醫這稱呼太擡舉亦寒了,亦寒回過話了,醫治不了,還望島主多多見諒。”亦寒話雖說的謙遜,但姿態卻悠然的彷彿是在談論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隨意,卻偏偏又聽不出敷衍的味道,任驚雲想說什麼也沒理由。
“這天底下應該很難找出能讓亦神醫醫治不了的病人吧。”任驚雲冷聲說道,語氣有些凌厲,彷彿下一刻暴風雨就要來臨一般。
君無言看了一眼亦寒,開口道:“任島主不必生氣,我想亦寒應該是有自己的緣由纔會拒絕爲任小姐醫治的。”
“不過,亦寒,既然任島主一心爲救女兒,你還是去看看,能不能診治,畢竟我們還是任島主的客人。”君無言悠然自在地坐着,淡淡對他說道,聽不出別的意思。
“可是……”此刻,亦寒有些爲難的神色,嘆了一口氣,認真地對任驚雲說道:“好吧,任島主,亦寒盡力一試,不過,別抱太大希望。”
說罷,他便霍然起身,徑自朝外走去,留下一干人不明所以。
任驚雲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君無言,見他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不由得有些疑惑,難道不是因爲秦菲雨?
“本島主先去看看珊兒,幾位隨意。”任驚雲不語地品完手中茗茶,緩緩起身,對衆人微微示意,轉身離開了這園子。
秦菲雨看着離去的任驚雲,挑了挑眉,很是不屑,看着君無言道:“阿言,這任驚雲還以爲是我授意亦寒不讓他爲任以珊醫治,我看起來有這麼無聊嗎?”
君無言伸出他修長的手掌,摸了摸秦菲雨的,聲音低醇的笑道,“阿雨,彆氣了,就當他是救女心切罷了。”
“我沒氣,只不過是平白無故的被背了斤斤計較的罵名不爽而已。對了,亦寒爲何不能爲任以珊醫治?你可別告訴我,他是因爲我和任以珊有過節啊?”秦菲雨清冷的聲音加重了些。
她還納悶,就算是她秦菲雨和任以珊有什麼過節或者其他,以亦寒身爲醫者的那種性情,亦是有他自己的原則的,這一點她不會有所懷疑,只是,到底是何緣由?
君無言,微微一笑,纖長濃密的睫毛緩緩垂下,遮住了他那好看鳳眸中的眼波流動,“阿雨,此事是亦寒的事,還是讓他自己說與你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