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怎麼還問?”夏盼兒有些無奈的回道,無奈的轉身看向那個女子卻見着那女子眼中對自己的恨意和殺意。
殺意?她現在想殺了自己?夏盼兒一驚卻又覺得好笑和迫不及待,快來吧,我可等不及了,快讓我看看你殺人的手段。
剛纔的一幕雖然突然,可也好在有驚無險,救了人的還是那個女子,文樂帝心中高興,對着這女子又是一陣的喜歡,可他總覺得自己對着這夏盼兒的名諱有些耳熟,他看向薛成弘突然圓目一睜,原來之前是他的那個未婚妻。
可如今不是他的了,那是不是老五有機會了?他看向自己的老五卻見着那人的目光一直看着那女子,心中更加滿意。
文樂帝看着座下的諸多才子佳人,心生月老之心,待場內越見安靜纔開口道:“各位也知今日是個什麼樣的一個場合,朕也不想多說一些不搭邊的話,各家小姐瞧着朕的老五如何啊?”
文樂帝此言一出,不僅衆少女覺得驚訝就連薛洛宇都驚訝非常,他的父皇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啊!什麼叫看看我如何?這是什麼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堂堂一個榮王還要給她人去選擇?
薛炎彬聽着文樂帝的話再看着自己五哥的表情,只覺得好笑萬分,身子靠近薛洛宇笑道:“五哥啊,這可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不對,我估摸着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事情了,哈哈哈。”
而回應薛炎彬的是一記生硬的拳頭外加一句:“明日,御螣閣!”
可薛炎彬還是樂得自在,即使是要去那個地方,可想想今日薛洛宇的表現和窘迫,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衆少女皆是蠢蠢欲動,可是卻沒有人敢真的動上分毫,都只是在心中對着文樂帝大聲說着:好好好。
唯有夏盼兒在秦宛凝的召喚下轉過頭去看着那溫婉的女子秦宛凝講着小話。
“秦姐姐,你叫我何事啊?”
秦宛凝只是默不作聲的看着夏盼兒,忽而她看到文樂帝看過來的視線面上一笑道:“找你自然是爲你好的事。”
秦宛凝也是個極盡聰慧之人,她早前就看出了這聖上對夏盼兒的態度,如今恐怕也是想幫榮王殿下和夏盼兒拉線,那她爲什麼不出份力幫幫忙呢?
夏盼兒剛想回答就聽的那皇帝的言語朝着她的耳內傳來:“盼兒姑娘,你覺得朕的老五如何,配你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夏盼兒當場就在原地愣住了,她看了一眼秦宛凝卻見着秦宛凝一臉的笑意還對着自己扯着鬼臉,心知這就是秦宛凝給自己下的套。
枉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給我下套!
可心中的怒嚎還是歸於心中的的,她硬着頭皮從位子站起,對着文樂帝福了福身子開聲道:“謝聖上的擡愛。榮王殿下是每個女子的心中夫婿人選,臣女亦是如此以爲,可臣女是剛退過婚的人,如今講這事還早了些,還望聖上能替榮王殿下另擇佳人。”
本來夏盼兒是想講自己是被退婚的,可是這樣一說的話不就是說明自己是被退婚的嗎?那前日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嗎?所以她就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只是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皇帝竟然這樣的喜歡她,竟然還將他的兒子貶的如此之低,看那皇帝的模樣他應該是很喜歡這個榮王殿下的。
薛洛宇本來聽着夏盼兒的前半句很開心的,可一想到她的拒絕就有些不開心了,再聽到她竟然要將自己推給別人,心中早已不是一個不開心三字可以表明的了。
他就想去問問那個女子:你真想將我推給別人?
無論她的答案是什麼,他都不會這樣做的。不過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等着今日之後再去找她說話吧!
文樂帝點着頭,他自然是知道那件事,畢竟那封退婚書還是自己應允的,想着現在也確實是太早了,且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自己去弄吧,自己着什麼急?總歸這個老五不會一人孤老。
餘光卻看到一個宮女着急跑來,那個宮女是顧貴妃的貼身之人,如今見那宮女神色焦急,文樂帝心中有些不安,心想難不成是貴妃出事了!
心中着急萬分,可作爲一個聖上他只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着那人到來,看着她一路跑到自己的身前跪下驚慌失色道:“聖上,快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好似不大好,一直喊肚子疼。”
“什麼!”文樂帝聽的那宮女的話大吃一驚立馬就從着御座上站起,喝道:“怎麼無緣無故的會肚子疼,可有請夏神醫來看?“
那宮女正是貴妃宮中的長宮女綠荷,聽的文樂帝的話,雖然心中焦急萬分,卻還是恭敬的低頭回道:“稟聖上,夏神醫已經過去了,可貴妃不讓夏神醫近身,說是男女有別,聖上還是趕快去吧,娘娘看起來已經快要昏厥了!”
文樂帝聽此再也顧不得多問,龍袖一揚就朝着外面疾步走去,可走到一半他突然響起什麼,回頭想要叫上自己的兒子卻見着老五和老九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心中略一滿意道:“把夏姑娘也帶上,朕看她會些醫術,且也是夏神醫的女兒應該差不到哪去。”
吳皇后在其身後跟着,看到文樂帝着急的模樣心中略有不爽,轉頭看到自己的兒子薛成弘還在慢悠悠的走着,她心中一急拉過那人道:“宏兒,雖然那貴妃不過是你父皇的妃子,可如今她纔是宮內受寵的人,你沒看到那兩人如此着急,你還如此懶散,真是上不得檯面!”
被吳皇后一說,薛成弘略一沉思就跟在吳皇后的身後照樣急急趕去。
夏盼兒站在原地看着走來的薛洛宇有些疑惑,心想這不會又是來擠兌自己的吧,卻聽着他道:“父皇要你隨我們來。”而後看了一眼夏長興道:“你也來。”
夏盼兒一怔,叫自己幹嘛?難不成真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不成?她剛纔只是看到一個宮女不知道對着那皇帝說了什麼就見皇帝着急的走出去了,可現在這人又叫自己跟上,難道是宮內有人生病不成?亦或是別的什麼?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薛洛宇,夏盼兒也不多問點了點頭就是跟上,夏長興也急忙跟在其身後。
碧華殿內的衆人看着這突然的一幕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吃着玩着還是說現在就離去,可沒有得到聖上的允許是不能走的,心中疑惑迷茫卻看着走了一半的吳皇后走了回來急道了一句:“都散了。”
這碧華殿中的宴會纔有了一個結尾。
夏盼兒走在薛洛宇的身旁,人羣有些衆多,旁邊跟着的是提着燈籠的太監,薛洛宇在暗中捏了捏夏盼兒的手見那人回看着自己才道:“貴妃懷有身孕,想來今晚該是要生產了,你父親夏正文是個男的對於這種事情不好進入也不好下手,可能這就是我父皇要你來的原因。”
夏盼兒收回自己的手可那人的手又伸上來捏着自己,她無奈回道:“原來是這樣,那待會可能是會有我的事情了,那你叫夏長興幹嘛?”夏盼兒迎合着那人的手就是用力的一掐,只覺得那人突然收去才才滿意的點着頭。
“她?我不知道啊,父皇說叫夏家的女子我不知道該叫誰,雖然我知道是隻要叫你就成,可萬一你不會治病,怎麼辦呢?”
叫夏長興只是薛洛宇想要讓夏盼兒吃自己的醋罷了,雖然他也覺得有些幼稚,可是他就是想看看她不一樣的一面,但他發現自己錯了,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表情的好嗎?他用手揉了揉自己剛被掐疼的手。
夏長興站在一邊,沒有聽到這兩人的談話,倒是一心一意的看着這皇宮的周圍環境,看着雕欄畫棟,看着假山怪石,只覺得比起自己的府中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想着以後自己若是住在這種地方該是多好。
一行人快速的來到了貴妃的富貴宮中。
富貴,取自花開富貴,因爲顧貴妃最愛牡丹,而牡丹又有富貴之意,所以這富貴宮之名由此得來。
富貴宮分了三殿,一個主殿牡丹殿,兩個側殿。
顧貴妃此時正躺在牡丹殿的花閣之中。夏盼兒隨着文樂帝,走過一道道的殿門,越過一個個的粉裝宮女,再穿過一重重的屏風,接連着進了兩道門戶纔來到最裡端的花閣外。
此時花閣門緊閉,裡面燈火通明,在窗戶紙上隱約可見裡面身影重重和那顧貴妃的低低呼喊聲。
那領頭的宮女着急的望了花閣一眼很想進去看看貴妃如何,但礙於文樂帝在此,只能站在文樂帝的跟前,不跟擅自動分毫。
“去叫裡面的人出來問問是怎麼回事!”文樂帝看着緊閉的房門,心中着急苦悶忙對着那宮女道。
宮女綠荷聽命像得了什麼好一樣慌忙應了一聲就進了花閣,不過一會兒就帶着一個老嬤嬤出來。
老嬤嬤出來看到文樂帝還有吳皇后衆位王爺連忙屈膝就要跪拜,文樂帝見此伸手阻攔道:“不必行禮,快說!貴妃如何了!”
“稟聖上,貴妃娘娘恐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