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繼續打了,前輩就算是手下留情,晚輩也看得出來前輩有傷在身,你說如果和前輩耗着,最後你佔上風還是晚輩佔上風呢?
我爹從小教我,打架不能硬打,得靠腦子。
再說,晚輩使出全力前輩不一定是晚輩的對手。”韓曦同樣挑釁到,不管能不能打過氣勢這一塊不能輸,爹教的。
“爲了一個不熟悉的人這與樣暴露你自己值得嗎?”黑衣人顯然在提醒韓曦。
“值不值得那是晚輩的事就不牢前輩掛心,我爹說過,做任何事只要無愧於心就好,現在晚輩做的事就是無愧於心。”韓曦並不覺得此時暴露自己有什麼不對,再說,對不對都在一念之間,值不值得也是她自己說了算。
“你爹教得可真多!”依舊是之前那位黑衣人說的這句話,他們跟着一出來就聽到韓曦這句,不知道是在酸還是在誇,看不見表情。
“那是自然,我爹肯定不會像幾位前輩這樣粗魯蠻橫,即便粗魯蠻橫那也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句話讓幾位黑衣人是相當的無語,這這這橫豎好壞都是她爹好唄,那還有什麼可說的,無話可說!
“清羽,過來!”原本韓曦的大人到了嘴邊還是換了,不管他們怎麼認爲顧焱是誰,現在外面還有縣衙的衙役,大將軍的身份肯定是不能暴露的,嘴快於腦子,很是順嘴的‘清羽’兩字就喊了出來,而且喊得相當的自然。
在場所有人包括顧焱自己在內都愣住,不過顧焱很快回神,挑眉看了看三位黑衣人,“不好意思幾位,想要留在在下還得憑本事。”
顧程則是愣在當場直到顧焱過來都沒有回神,還是顧焱過來踢了他一腳纔回神,“大,少爺!”
“看來你也是屬於沒本事的那夥人一起的。”顧焱第一次這麼嫌棄顧程。
“啊?”
韓曦卻笑着看着幾位黑衣人,添油加醋的說道:“幾位前輩還打嗎?現在我們人多不怕,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我們都奉陪到底!”
四人相互看了眼,其中一個黑衣人道:“後會有期!”
然後消失在這漸漸黑下來的黑夜裡。
韓曦見人真的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顧焱的脖子,“大人,你有沒有事?”
顧焱摸了摸已經沒流血的傷口,剛準備說沒事顧程卻在一旁咋呼道:“這麼深的傷口也沒處理會不會發炎了?走,趕緊會衙門找大夫處理傷口。”
後面的衙役這時才上前來,“陸大人吩咐,明日天黑前我們不準回衙門。”
“啊?爲什麼?”
“別理他,我們不回去好說,可衙門突然少了這麼些人怕是陸離也不好交代,你們回去,左相離開後派人來通知我們一聲即可,就在這個山洞。”韓城很是嫌棄的把顧程推開。
衙役看了眼韓曦,現在也知道她還算厲害,沒什麼他們能擔心的,應道:“也好,那你們注意安全。”
等衙役都走了之後顧程還是不解的問:“大帥,爲什麼?”
“那裡來那麼多爲什麼,去打些水來我清洗一下傷口。”顧炎是真不想理會他,榆木腦袋。
“哦哦哦好,屬下馬上就去。”顧程說着就轉身去找水源。
韓曦確認傷口確實沒流血才說:“大人,還是得找一些消炎的草藥敷一下,天氣炎熱很容易發炎。”
“你認識?”
韓曦搖頭,“爹曾經教過,但卑職以爲沒什麼用就沒認真看。”
“去山洞裡等着,一會顧程會順道帶回來。”這黑燈瞎火的也不好找,樹林裡有蛇,他怕遇到危險他來不及去救她。
“好,大人,你還有其他傷嗎?”韓曦過去扶着後才問,她不確定他們有沒有傷到他。
“無礙,只是受了點內傷。”顧焱原本想說沒有,但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很享受這份關心,然後就順嘴一說。
“豈有此理,早知道卑職就多打幾下給大人報仇了,這些人真是的,太可惡了!”不是說還可能是他們的將軍的兒子嗎,怎麼還下死手?
顧炎看了看依然還有血跡的嘴角,“你也受傷了!”
“卑職這點小傷沒事,大人,以後可別這麼衝動,卑職雖然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但也不一定會吃虧。”韓曦知道,顧焱脖子這一刀多少是因爲看見她被打受傷了。
顧焱把火堆重新堆好後才說:“先別說話,調息一下。”
洞裡外面陽光照不進來,白日裡面都很潮溼,溫度很低更別說晚上。
韓曦調息了一會感覺好多了,而且她本來就沒有什麼大問題,看了半天還是問出來心中所想:
“大人,你真的是韓將軍之後嗎?”
顧焱就知道她聽到了,“不知道,這件事等找我爹求證後就知曉了。”
韓曦有些奇怪的問:“那我爹也是韓家軍,可爲什麼他知道你身份後的反應會是那樣呢?”
“這不好說,可能你爹只想帶着你過安安穩穩的生活,好不容易逃走肯定不會想再過這樣刀口上的日子,或許你娘當年就是被這件事牽連,所以他心中有怨氣也說得過去。”除了這樣顧焱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說,但確實孩子是韓嶽最好的藉口。
韓曦單手託着腮,道:“可我沒聽爹提起過娘隻字片語。”
“那是他心中的傷疤,誰會願意去揭自己的傷疤讓自己難受,他不提就可以讓你娘永遠的活在他的心裡,如果常掛嘴邊,那不就是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自己她已經死了,有時候的自欺欺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事顧焱是親眼見,呂全林就是這樣,確實有時候的自欺欺人可以讓自己心裡好受很多。
“那你現在有何打算?”這點韓曦也有點贊同,就像她知道娘可能是死了,但從來沒提過,也沒人跟她提過,所以她想起來的時候沒那麼傷心,但如果經常有人提到那估計就不會是這樣了。
顧焱看着韓曦,“怎麼這麼問?”
“卑職問問!”韓曦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