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聞言率先轉身就跑過去,現在還能出現在現場的肯定不是兇手就是和兇手有關之人,看熱鬧的早就回去,可沒一會而就回來,看着衆人搖了搖頭,道:“跑了,沒看見人。”
其實顧程奇怪的是,他的輕功算是好的,甚至顧飛都沒他快,但那人比他還好還快,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會回去慢慢和大帥說。
顧焱看向陸離,說:“我們換好衣服出來也被人跟蹤,到底是誰會什麼事都先我們一步?”
所有人目光均不約而同的看向陸離,陸離趕緊說:“別看我,和我沒關係!”
同時心裡也窩火,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懷疑到他了?
腦子呢?
韓曦則直接問道:“那陸大人是怎麼在第一時間內趕到衙門的?難道陸大人事先知道您的伯父會出事?”
按道理來說之前的陸大人出事怎麼輪也輪不到他來辦理此案纔是,自然,這是顧焱告訴她的,一方水土管一方人,他們隨離的不遠,但是不管誰出事都還輪不到對方插手。
“本官,算了,我在案發前日,子時不到,收到一封信,信的大致內容就是陸大人可能會遇害,讓我連夜出發可能還來得及救人,信件沒有任何署名,我有些猶豫,伯父爲人我還是清楚一二,思量再三還是決定來看看再說,有事可以幫忙,如若沒事就當順道過來看看他老人家也不足爲奇。
原本腳程上是能在丑時抵達縣衙,可偏偏來時路遇塌方,路被攔住就得返回去繞路走,這樣一耽擱我們到的時候就已經天亮,伯父已經遇害。”陸離氣得稱呼都改了,說完從身上拿出那一紙書信遞給韓曦自己看。
韓曦接過來看完後終於明白爲什麼陸離說看完後他還猶豫了一下,這字跡也太潦草了,不認真辨認都認不全這些字,要換她,她一定以爲是個惡作劇置之不理了。
看完韓曦又把信件遞給了顧焱看,顧焱看完只說了句:“字跡是故意僞裝成這樣的。”
陸離同時接過話:“嗯確實,我認真對比過,這字跡雖然潦草,但藏不住的剛勁有力,我試過,哪怕就是故意也很難寫得這般潦草不堪卻剛勁有力的字跡,很有可能出自習武之人之手,而且這位習武之人還是爲博學多才的人,至少書法很好。”
“那大人你是怎麼收到的信件?沒人看到送信人的樣貌特徵嗎?”這就讓韓曦有些疑惑了,陸離府上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如此吧!
“說來慚愧,沒人看清來人,一隻飛鏢直接飛到書房門上,那人來也快去也快,輕功非常了得,甚至府上的護衛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個人看法,估計和剛剛顧程追的是同一人,顧程的身法我也看到了,已經算快了,可是依舊連人影都沒有看到。”陸離這到真沒有貶低顧程的意思,他只是就事論事,而且他心裡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剛剛那人和送信之人,不是同一人,也會是同一門派的。
“爲什麼幫我們?”韓曦突然問道,原本想來個措手不及的。
可惜陸離太過狡猾,皎潔一笑,“沒有幫忙一說,只是覺得蹊蹺而已,我隨不算公正嚴明,但喜歡追查真相!”
韓曦回頭和顧焱嘀咕道:“我怎麼覺得這個陸大人說的話真真假假各參一半呢?”
雖然是在小聲嘀咕,但是陸離耳朵不聾,這麼近能聽見,裝作沒聽見,回頭吩咐到:“把屍體都搬回衙門讓仵作驗屍,留下幾人清理現場。”
“是大人。”
“我們也回去再說吧,這裡不適合談論案情。”陸離說完就擡腳離開,留了背影給幾人。
韓曦看着前面的背影嘀咕道:也沒見你跟我們討論什麼案情啊,一說話,幾句話保證跑偏!
而後面走着的顧飛顧程也在嘀咕:
顧程:“顧飛,我怎麼覺得那什麼陸大人好像對韓捕快有意思呢?”
顧飛把顧程上下打量了一眼,打趣到:“喲,難得你竟然開竅了?”
顧程推了一把顧飛,“去去去,得注意點,可不能讓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這還用你說,快點,跟上去。”顧飛一臉的嫌棄,這點意識他還是比顧程先有好吧,不過難得開竅一次,以往像這類事件,沒人給他徹底說明白他是真不會開竅。
幾人很快就回到衙門,直接都來的陸大人遇害的書房內,韓曦看着依舊保持着原樣的案發現場,自言自語道:
“這是案發第一現場,門和窗都是從裡面反鎖的,沒有任何被人從外面動過的痕跡,沒有密道,沒有第三人在場,兇手又不是在場的顧程,那麼兇手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把門窗從裡面反鎖後出去的,案發時間又控制得剛剛好,剛好就是顧程醒來不久,疑點在哪裡呢?”
韓曦說着邊走邊看,邊看邊回想着剛剛所說的一切,又開始道:“到底哪裡有問題呢?
其實哪裡都有問題,哪裡都不對,可案發現場就是沒有其他任何破綻,難道是陸大人自己回來?
那如果是這樣,那陸大人就是自殺,可他自殺的目的是什麼呢?
爲了嫁禍給顧程?
可顧程還沒有告訴陸大人找他的目的,也沒告訴他身份,那嫁禍他什麼呢?
可如果不是嫁禍那兇手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出去的?”
陸離看着自個在分析的韓曦道:“我也是一直沒想明白這裡,伯父要是自殺嫁禍,那嫁禍的原因是什麼?他們相互間都不認識,這點之前顧程就已經確認,可不是嫁禍那兇手是怎麼來怎麼走的?”
陸離研究了整整幾天都沒能想明白這裡。
韓曦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顧焱,“大人,你能做到從這裡面出去嗎?”
韓曦知道,如果顧焱功力恢復肯定是很厲害的,不然怎麼保家衛國鎮守邊疆,讓蠻人聞風喪膽。
顧焱搖頭,“不能。”
他就算是功力全都恢復也做到完全不損害任何東西就這樣離去,除非,除非像那個陣一樣。
想到這裡顧焱看向韓曦,“還記得我們是怎麼來的?”
韓曦瞬間吸了一口涼氣,點頭道:“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