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寢宮內,宮人們正在給鍾離夜穿衣戴冠。
末寒急急的從外邊走了進來,雙手作揖,臉色嚴謹:“皇上。”
“何事。”鍾離夜擡眸看了他一眼。
末寒擡了擡頭,看見宮人,卻並未開口。
“你們都下去吧。”鍾離夜明白他的意思,摒棄了左右。
“是,皇上。”
宮人太監緩緩退去,末寒上前一步,壓低了嗓音:“皇上,困於第一樓的那第一樓樓主昨夜深夜之時被殺了。”
“什麼?”他蹙眉,忽而冷笑:“看來,這整個皇宮內完全沒有十分能相信的人了。”
“皇上早預料到了?”末寒看着他。
“他在朝爲官多年,那眼線早遍及了所有我們想不到的角落,如今,不過是確實的證明了這個皇宮內的人都並非全部能相信的而已。”他坐在一旁,眸子半眯着,想着事情。
末寒看着他:“屬下不懂,皇上,這第一樓的樓主是證明相爺的確和第一樓有交易的存在,如今,被滅口了,那線索不是斷了嗎?僅憑一塊玉佩,相爺怎麼也不可能會承認的。皇上用着第一樓樓主的命來試探宮中人是否能用,是不是…”那樓主是能夠扳倒相爺的關鍵存在,皇上若是早料到了在第一樓那裡會被人滅口,爲何還不讓他們去守着?如今,樓主被滅口了,相爺更是不可能會承認自己與着第一樓和任何的干係了。
“末寒別忘了,玉佩是先皇賞賜給丞相大人的,這玉佩不見,相爺同樣是在責難逃,何況,朕看,這樓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相爺供出來的,而就算避過了這劫,往後也同樣會死,只是,若是將人收押在提督府,那提督府的府尹是丞相的門生,結局不言而喻,僅是白白浪費了而已,如今,本參加這次的都是禁衛軍,也算是給了朕一個警示,這皇宮內的禁衛軍,也不全是朕的人。”
“那皇上,現下該如何?”
當日,各宮王子奪嫡鬧得如此之兇,這些事,在先帝面前卻是完全的秘密,鍾離夜現下倒有些後悔了,如今根基雖穩,大權卻都是那幾人握於手中,連年來,更是越發過分的連後宮之事都想要干預了。
“末寒,去找冷月,從宮外調派人手,每個宮安放二到三個人,這各位大人若是無事便往後宮跑的,便來告訴朕。”
“是,皇上。”末寒不知皇上想如何,只是,他的話,他還是遵守。
“記着,所有的人一律從宮外調進來,宮內之人一個都不能用,還有,整件事,必須的秘密進行,一點風聲都不能漏出。”
“是,屬下馬上去辦。”
“蒽,去吧。”
宮外之事,基本都是冷月在看着,冷月絕對不是那種會跟人表明自己多忠心的人,但是,鍾離夜就是除去末寒之外最爲相信冷月,任何的事,交給冷月,他都放心。
只是,人心總有變的一天,末寒,冷月,容華,他們知道的事情太多,一旦叛變,那是他最不能承受之重。到時,不死,也會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