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曼她們三人正在猜測着誰是害死秦冬迎的兇手,那邊春盼尾隨曹斌也已經打聽到了消息,她快步按原路折回,邊跑邊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不好了?是起火了還是有人搶東西了?”夏初焦急地問。
“別胡說!”秋曼制止夏初,問道,“究竟發什麼了什麼事?”
春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新娘子跑了!”
新娘子跑了?最不可思議地表情在她們臉上逞現,冬迎更是一臉的疑惑:“她跑什麼呀?爲什麼跑呀?曹斌這麼年輕,不是正合她心意嗎?”
聽出了冬迎嘴中的醋意,秋曼接過話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秦瑩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嫁給曹斌。”
“還是秋曼聰明!我偷聽到曹斌與前城主的對話。”
“他們說了什麼?”冬迎焦急地問,現在最急的人就是她了!
春盼坐下來,喝了口水,把自己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們三人。
原來呀,這曹斌父子兩並沒有告訴秦老爺,是誰要娶親,只道是城主要娶他家的女兒。本來是要娶大小姐秦冬迎,雖然她不是嫡女,但至少在秦家排老大,城主家對這事也沒有什麼意見,誰叫曹斌早就對秦冬迎心有所屬了。
曹斌本來是想給冬迎一個驚喜,就沒有告訴冬迎是自己要娶她,反而讓她誤會了是前城主要娶她。要冬迎嫁給一個老頭,把青春年華獻給一個老頭,她怎麼可能幹呢?於是她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逃婚了!
得知消息的曹斌很是生氣,在泊沂城找了五天五夜,卻依舊沒有冬迎的消息。其實冬迎早在夜裡出了門,守在城門邊,等着第二天城門大開時,便第一個出了城,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了冬迎逃婚的原因,曹斌每天以酒消愁,並在心中暗自發誓,如果一年之後冬迎沒有再出現,他就娶秦家二小姐爲妾,讓冬迎後悔一輩子!
至於誰要娶秦瑩,正如秋曼說的,他們並沒有告訴秦家,來接親的只來了轎伕和管家,把秦家二小姐從秦家擡了出去,從城主府的偏門進到新房。直到現在還沒有拜天地,也沒有成親。曹斌似乎有感覺,冬迎會出現,他就在等着她的出現。
當她一身男裝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心悸動了,可惜冬迎卻假裝不認識他,叫他心十分的痛。而新娘房中的秦瑩也沒有閒着,她從孃家出來時偷偷地帶了個包袱,有人瞧見一個下人打扮的女子從後門出去了,覺得很眼生,便問了她,她說是陪嫁過來的,說是小姐遺忘了送給城主的重要東西,無論如何一定要回秦府拿過來。
後門的僕人見是陪嫁過來的丫頭,也沒有說什麼,便放她出去了。可是沒過多久,從新房裡傳來仕女的呼喊聲,說新娘子不見了。後門的僕人纔想到,那個從後門出去的陪嫁丫頭可能就是新娘子。於是他就把這條重要的線索告訴了老城主。
老城主對兒子的這門婚事很是不解,曹斌以前說自己喜歡的是秦家大小姐,如今娶的卻是秦二小姐。秦二小姐跑了,老城主不知道怎麼辦了,於
是便潛人叫曹斌過來商量情況。
春盼抿了抿說得乾涸的嘴說:“事情就是這樣,我說完了。”
秋曼單手支着腮說:“如果我沒有猜錯,曹斌等會過來,會把冬迎單獨叫過去。”
夏初不明白地問:“叫她過去幹什麼?”
“當然是當新娘子嘍!這叫將計就計!”秋曼怎麼感覺她們穿到這個世界來之後,思維都變得遲鈍了呢?這個明白的一個道理,還要她告訴她們!上帝啊,救救她們吧!
“我纔不會呢!”冬迎不樂意地說,“憑什麼要我當人家的替身?哼,他愛娶誰娶誰去,跟本小姐無關!我走了,不要告訴他我在哪裡!”
“那我們怎麼找你呀?”夏初大聲問道。
冬迎回過身說:“這兒除了秦府,你覺得我能去哪?對了,還有一處,我去找三姐夫去!”
秋曼排老三,伯比便是三姐夫了。冬迎這是要去客棧,這樣也好,省得曹斌從秦府一下子就找着冬迎了。這個時候正是測試曹斌的時候,若是他真的是愛冬迎,那她們當然會鼎力支持,若是他愛的是秦冬迎,那她們就會勸曹斌放手,畢竟秦冬迎已經不在了!
冬迎說完已經消失不見了,上天入地的本事對於冬迎來說小事一樁,且不說這個城主府,就算是皇宮,她也可以跑出去。
李琿在遠處望着亭中的女人,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再回首時,見曹斌從遠處而來。他拿着手上的劍,朝亭中走去:“主子,城主來了。”
她們圍坐在石桌旁,像若無其事。
曹斌走進亭子,發現亭中少了一人,他臉拉得老長,像別人欠了他許多錢似地問道:“冬迎去哪了?”
夏初白了他一眼,道:“走就走啦,難道讓她笑着看着你娶別的女人嗎?”
“我……”沒料到夏初突然發難,曹斌一時間不知怎麼接話。
“你曾與冬迎私定終身,爲什麼還要娶其他的女人?冬迎來時並不知道娶親的人是你,若是早就知道,她肯定不會來自取其辱,心受了傷,還得笑着祝福自己喜歡的男人,哼,曹斌,你太不可理喻了!”春盼也白了他一眼。
曹斌沒料到這些女人突然變了嘴臉,都在責備他的不是。他心裡也知道是自己做得太過份了,若是早點與冬迎說清楚,事情也不可能發生成這樣子。一切的錯都在他身上,他擡起頭,對他們說:“其實這一切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事情是怎麼樣的?你且如實告訴我們,或許我們還能幫你勸冬迎回心轉意。你這次讓她的心傷透了。”秋曼沒有發難,只是把事情的嚴重性說了出來。
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曹斌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他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講給她們,所說的與春盼聽到的一模一樣。
秋曼嘆息地搖了搖頭:“哎,可惜嘍!新娘跑了,你想怎麼辦?讓冬迎代替秦瑩完成婚禮儀式?”
“是。”話剛說出來,曹斌就後悔了,他連忙說:“不是,我本來想娶的人就是冬迎。”
“曹
斌,我問你,你是喜歡剛認識的冬迎多一點,還是喜歡現在的冬迎多一點?”秋曼問出了口,她不想讓曹斌把什麼事都放在心裡。本來相配的兩人很有可能因爲這小小的誤會,相隔兩方,她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
曹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張嘴說:“我總覺昨她們是有差別的,我剛認識的冬迎對外面的事物很是新奇,出了秦府就像出了籠子,對自由的可望,天真無邪地讓人心痛。她小小的倔強更是讓我舍不下。我感覺自己像她的大哥似的,不希望看到她傷心的樣子。”
“那現在的冬迎呢?”
“她還是那麼倔強,骨子裡卻少了那份天真,眼深邃地讓人猜不透,她就像個迷,讓我看不清楚。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去探索清楚。我在想一年的時間怎麼可以如此透徹地改變一個人。不,與其說一年,還不如說三天吧!聽說她在聽到秦老爺要把她嫁到城主府來時,她就躲在秦府三天沒有出來,等她病好之後,我就發現她的不同之處,她居然不認識我了!呵,我覺得她是不想連累我所以才說不認識我吧?我偷偷地問過秦老爺,他說冬迎是因爲傷着了頭,所以失去了記憶,纔不認識我了。”說到這,曹斌緊握着雙拳,“她居然受了傷,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你不必自責,有些事情自有天意!”秋曼在心中暗道,曹斌也太有智慧,居然早就發現了冬迎的不同之處,只是並不知道她不再是她!
夏初聽得雲裡霧裡地,扯了下嘴角,然後不客氣地問:“你還是沒說喜歡現在的冬迎多一點,還是以前的冬迎多一點呀?”
“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不都是她嗎?有必要分得這麼清楚嗎?”夏初的不客氣激怒了曹斌,他似乎有些不喜眼前的夏初。
“她不……”
“夏初姐!”秋曼朝夏初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這事要是讓現在的曹斌知道了,可能會把她們當成怪物一般,那冬迎的幸福很有可能就此化成了泡影。
夏初發現自己太沖動了,閉上嘴不再說話。
秋曼望着一臉不解地曹斌說:“冬迎以前失了記憶,到現在還沒有記起任何事,如果我們把你的事告訴她,她或許會以爲你喜歡的是以前的冬迎,而並非是她。你得想清楚自己的心,愛的是哪一個,否則,就不要去傷害她了!”
曹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會想明白的,謝謝你!”
“不客氣,那你接下來還要去找秦瑩嗎?”秋曼問。
冬迎的事還沒有解決,他是沒有心思去找其他女人的,他搖搖腦袋說:“既然她跑了,我也不會去找她,就讓她去吧!你找到秦瑩之後,告訴她,如果以後她找着如意郎君了,我祝她幸福!”
“好,今天也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秋曼起身告退,接下來她們要回去勸一勸倔強的冬迎了。
從城主府出來,秋曼長嘆一聲。
李琿不解地問:“主子何事長嘆?”
“爲人間這點兒煩心事!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都有啊!”秋曼說完朝客棧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