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又聊了許久,夏初站起身來告辭:“我要回教中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我們把清菊二母女送走了就會離開,你呢?還要留在紅蓮教中嗎?”秋曼問。
春盼說道:“你還不如和我們一起,去聖裡特見見世面。現在秋曼正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這幾姐妹好不容易在這兒又相聚了,應該同一條心。”
“好啦,我知道啦!我要回教中把事宜準備好了才能和你們一起呀!這紅蓮教說不定還能起到關鍵的作用呢!”夏初淡淡一笑,本以爲自己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一直生活到老,沒想到還能遇上前世十分要好的好姐妹,這是多麼珍貴的一件事啊!
送走了夏初,秋曼再次來到後院,見清菊二母女在收拾着包袱。
清菊見到秋曼,拉着清荷的手,跪在她面前,道:“恩人,謝謝您總是出手相救,清菊也不知道哪輩子休來的福氣,能遇上夫人你們這樣的好人!”
秋曼把她們二人扶起來,道:“你們別這樣,大家在外面,理因相互照顧。對了,我這裡有些錢,你們帶在身上,去了古莞國,也不好事事求於別人!”
望着秋曼遞過來的一沓銀票,清菊沒有去接,而是說:“夫人,萬萬不可!您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怎麼還能要您的錢呢!”
“娘!其實她並不是什麼夫人!”清荷突然說。
“不是夫人?那是誰?”清菊不解地問。
清荷說:“她是土西西國的王后,是利比比西國的女神,是古莞國的太子妃,是西夷國的皇貴妃。”這小妮子的記性倒是不錯。
“小荷,別亂說,這世上的女子哪有共侍這麼多夫君的道理?”清菊不相信秋曼有這麼多身份。
秋曼卻淡淡一笑:“清荷說得沒錯,不過那都是身不由已啊!你們也不要故及我有多少個身份,只要知道我與你們相見一場,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以後的路還有很長,你們一定要快快樂樂地生活着。”
“恩,謝謝您……”清菊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秋曼了。
“清菊,或是可以,你就叫我秋曼吧,反正我們的年紀也相仿。”稱謂只是一個虛禮。
清菊卻說:“那怎麼可以,您可是我們的恩人呀!”
“行了,你們收拾好行禮,我去把馬車給你們準備好。送你們去古莞國的是三王子的親信,你們大可放心,他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秋曼把銀票塞到清菊的手中,“這些錢還是拿着,到了古莞國開個小買賣!另外我修書一封去古莞國,到時候定會有人接應你們!”
伯比突然從門外進來:“秋曼,我正好找你呢!送清菊她們去古莞國的馬車準備好了!”
“我還準備去的,既然你們弄好,我倒省心了!”秋曼莞爾一笑,隨後對清菊說,“收拾一些重要的,其他的都不要了,到那邊了再去買吧!”
春盼與十三公主也來幫清菊與清荷她們收拾了一些東西,再三叮囑了她們一些事情,便依依不捨地送她們上了馬車。
趕車的是伯比的親信,他遵了伯比的密命,就算死,也要把清菊二人平安地送到古莞國。
從蘭紫城出來,一路再向南行駛,剛出了碑界,便見一青衣女子揹着包袱像在等着什麼人。她見到有馬車從蘭紫城出來,微微一笑,心想定是秋曼她們無誤了。她揮動着雙手,大聲喊道:“嗨,我在這兒呢!”
春盼聽到聲
音,掀開簾子,只見夏初正站在路邊揮手,笑着說:“我還以爲她不來了呢,原來早我們一步到這兒等着來了。”
馬車在夏初面前嘎然而止,夏初上了秋曼她們這輛馬車,放下包袱說:“可算等着你們了,我說你們怎麼這麼墨跡呀?”
“夏家小姐,我們可是在等你呢,左等右等也不見你來,心想着你可能忘不了一時的榮華富貴,不要我們這些同甘苦的姐妹了呢!”前世的時候,春盼與是喜歡與夏初鬥嘴,到了這個世界,還是這樣。
秋曼只是搖搖頭,保留她的意見。她含笑不語,倒生出了幾許高深。
下一站便是泊沂城,此城之中,士兵如林,雖然她們現在是土西西國名義上的王后與國王,可是軍在外,軍令有所不授。
她摸着腰間的那枚虎符,希望它能化解預期的衝突。
想到這枚虎符,它的來歷,叫秋曼至今難已忘懷。或許,殺霍清遠是個錯誤。
那天夜裡,秋曼準備更衣睡覺。可是房樑上下來一個樑上君子。秋曼心想來者不善,做出了點頭的準備,可是那個樑上君子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張清秀的臉。秋曼不禁疑惑,他是誰?自己以前見過嗎?
那男子跪在秋曼面前,呈上虎型兵符:“末將奉霍將軍之命,將泊沂城的調將兵符奉上。”
“霍清遠?他不是死了嗎?”秋曼心生疑竇,眼前這人該不會是假借送兵符,要了自己的性命吧?她不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這腹,可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之下,她想的是多了許多。
“是,霍將軍不幸離開,是我們這些將士們的損失,可是將軍在生前說過,王后非池中之物,以後定能帶兄弟們創造太平盛世,所以將軍才把虎符奉上,叫末將在他死後纔來交給王后,希望王后能饒恕霍將軍的家人。”男子懇求道。
“霍將軍還有家人?”她怎麼沒有聽人提起過?
男子點點頭:“是的,王后,霍將軍家中有一老母,年老眼花,不曾外出與人接觸,以前專靠霍將軍伺候,如今將軍去了,還請王后開恩啦!”
秋曼望着眼前的男子。她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忠誠二字!或許霍清遠的死是土西西國的一大損失吧?她幽幽嘆息道:“好,本宮答應你就是!以後霍老太太就由本宮請人代爲照顧,另外她所有的衣食住行,都由本宮承擔!”
“謝娘娘不殺之恩!”男子站起來,把虎符交到秋曼手中,從容地轉身朝大門走去。
秋曼叫住他:“這位將士,你叫什麼名字?”
“即死之人,還是不要污了娘娘的耳朵。”秋曼聽說男子聲音中的決絕。
“此話何意?”秋曼不解。
男子說:“末將小深夜闖入宮禁,有違法,自當要以死謝罪!”
古代後宮的宮禁之嚴秋曼也聽說過,眼前這位男子能無聲無息地闖入到後宮,本事倒也不小。若是讓他從正門走,被尋夜的侍衛抓了,又會少了一名猛將。秋曼尋思再三之後說:“你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吧,本宮不會追究的!”
“娘娘不殺末將?”男子狐疑地問。
秋曼堅定地點點頭:“本宮不但不殺你,還得讓你幫本宮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
“本宮要你去泊沂城,幫本宮先行探路!去查明一下現在軍中的基本情況,等本宮到達泊沂城郊外之時,你再與本宮彙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是,末將領命,只是不知道王后娘娘何時會到達泊沂城?”
“少則五日,多則十日。”這一路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只能往多的時間去說。
“末將領命!”男朝門口走了兩步,然後轉身道,“回娘娘的話,末將名叫張琿。”
“秋曼,你在想什麼呢?”夏初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她見秋曼不語,便推了推她問道。
秋曼從思緒中回過神,說:“我們到達泊沂城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宣佈土西西國的國王是利比比西的三王子,這種事情我想將士們會很難接受的!”
春盼深思了一會兒說:“我也覺得這是個難題。你想啊,本來這個國家叫土西西國,現在利比比西的三王子成了國王,這個國家是叫利比比西好呢?還是叫土西西國好呢?”
“要我說,乾脆改個國家名吧!”
“改個國家名?你以爲一個國家的名這麼容易改呀?它又不是你家開的!”春盼打擊夏初單純的想法。她沒想到夏初在這個世界重新成長,心居然還這麼“無邪”!
“它要是我家開得就好了!我就隨意亂改了!”夏初笑道。
“目前只要勸服了泊沂城的那些士兵,我們就後顧無憂了!”
“秋曼,我聽說泊沂城的那些士兵多數都是駐守在邊關的老兵了,而且有些還專門強搶婦人。霍清遠的兵隊曾到了泊沂城,還打壓過他們這種行爲,可是霍清遠的兵離開之後,他們又開了之前的不端行爲!”春盼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秋曼,希望能幫到忙。
“霍清遠其實是一個大有作爲的人,他的死我現在覺得有些惋惜了!”
“他那麼自大,死了也是件好的事,像他那種人,不會爲別人所用的!”春盼一語中的。
“是啊。事情有利有弊,我們不能總看到好的一面,也不能總看着壞的一面。凡事都得講究個平橫!”
“哎哎哎,你們停停停!”夏初顯然對她們所聊的事情不感興趣,“我說你們倆怎麼就不能聊一些我感興趣的事呢?”
“秋曼姐她們聊的是國家大事,你一個小小的紅蓮教教主怎麼能夠聽得明白呢?”十三公主在一旁也插嘴道。她昨天可是真眼瞧見夏初對她的亞藍心生不正的念頭,她可不會讓夏初得逞!
“喲,現在連一個小丫頭也敢欺負本教主了不是?本教主要是不看你是秋曼的朋友,早就把你給咔嚓了!”她還沒找十三公主的麻煩了,十三公主倒找上她的麻煩了!豈有此理!
“誰沒見過殺人呀?本公主纔不怕你呢!”要比傲氣,哪個人會有公主的傲氣大呀!
“好了,兩位大小姐,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這輛馬車已經夠擠了,你們還吵,煩不煩呀?”春盼沒好氣地說。人多就是辦不好事,想聊個正經的話題也不行,如今她們兩個倒吵得不亦樂乎了!
秋曼則淡然一笑,閉上眼,眼不見爲淨,她們吵就吵她們的吧!反正這途中也怪寂寞的,吵吵更熱鬧!
前面馬車中的伯比問趕車的亞藍:“後面在吵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爭一些無謂的東西吧!”亞藍說。
“是麼?可是我聽到了你家那位的聲音了。”伯比笑道。
亞藍臉唰地一下紅了:“三王子殿下說笑了,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她們四個女人在一輛馬車中,也不知道在唱什麼大戲呢!我們只管走我們的,徒個清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