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着伯比,春盼輕聲地問:“秋曼,你怎麼搞的?”
“春盼姐,怎麼回事?我怎麼了?”秋曼被問得莫名其妙。
“你老實跟我說。伯比是不是結過婚?”
“啊?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應該沒有吧?”春盼來問她,她自己也不知道呀。
春盼用食指戳了戳秋曼的腦袋,你是個傻瓜嗎?不調查清楚就胡亂找一個,你以爲自己真的是小三呀?”
“不是,我……”
“三王子殿下,三王子殿下。”艾利埡從客棧中跑出來,“你們回來得正好,來客人了。”
“誰來了?”這地方如果來了人,埃唯應該第一個知道的。
“哼,還不就是丁西帶回來的人嗎?他還居然帶了個西夷國的公主回來,而且那個公主居然說自己是三王子迎娶過來的和親公主!”春盼氣憤地說。
西夷國的十三公主?秋曼舒了一口氣,還以爲伯比真的結過婚沒有告訴自己呢,原來是十三公主呀!她笑着說:“這事我知道,當時是有特殊情況,我以後再告訴你!更何況人是伯比迎娶過來的,可是也不一定嫁給他呀,聽說十三公主有自己喜歡的人了。”
春盼橫了秋曼一眼,敢情這不對的事她一個人做了:“你們的事,我不管了,艾利埡,咱們走!”
“哦。”艾利埡像個小跟班,跟在春盼身後進了客棧。
聽到丁西把十三公主帶來的消息,伯比一張臉冷到了極點:“唯叔,您先去吧,我與女神殿下有事要談。”
埃唯離開後,秋曼走到伯比身邊:“你別這樣子,人家或許是想要你兌現你對他的承諾吧,都這麼久了,你卻一直沒下令放她走,這個事情也說不過去。”
“秋曼,我也想放她走,可是如果王后生辰,我不帶她去王宮,這個消息或是傳到西夷皇宮,在這樣的特殊情況下,有着無法預計的後果,秋曼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帶回王宮?伯比,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把十三公主帶回王宮,就承認了她的身份是三王妃,以後再脫身就難了,你大可……”
秋曼的話還沒有說完,伯比搶着說:“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然後大步朝客棧邁去。”
望着伯比離開的背景,秋曼心中有說不出來的苦楚。她以爲自己會是伯比一生的唯一,爲了她,伯比迫不得已才迎娶了十三公主,可這是一種計策,她不怪他。只是如今聽伯比要把她帶回王宮,秋曼的心無比地淒涼,就像迷霧迷了眼,看不到未來。
她緩步走到客棧門前,門裡一片喧譁,他不知道伯比會怎麼做,現在也不想知道。沒打照面,進了對面的飯館。埃唯從裡間出來,見到秋曼剛纔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無精打采呢?
“唯叔,給我拿瓶酒過來吧!”秋曼坐在桌子前,她從未有過想喝酒的衝動。喝酒傷身,可她現在就想喝酒,把自己灌醉,沒那麼多的煩惱,該多好!
“女神殿下,您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要不要給我說說?”埃唯端着酒過來問。
秋曼拿過酒,說:“唯叔,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您去對面吧,不要告訴他們我在這兒。”
“好,那你靜一靜了,一定要出來哦,有什麼事只管說出來,咱們不是有這麼多人嘛,一起幫你想辦法。”埃唯是好心腸。
“好。”秋曼笑得很假。等埃唯出去,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把酒倒
在碗中,一口乾下。酒從嘴中進入喉嚨,流進胃裡,似乎越喝越清醒,感覺越清醒,便拼了命地再喝。沒多久,一盅酒被她喝完了,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與秋曼這邊相比,那邊的人再相逢,便顯得喜氣多了。
喬裡森在巴倫亞的時候,三王子叫他先去了軍營,可是沒想到這次他又來了,再次與三王子殿下相見,恍如隔世。
阿蓮與雁生再相見,兩姐妹抱成一團,撇下吉本,上了二樓的房間,她們二人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巴摩娜在招呼他們,地埃唯也過來幫忙:“今晚的飯菜就在你這邊住吧。”
“隨便,這兒也好,他們可以慢慢地說喝,然後再去休息。”巴摩娜覺得有些不對頭,“我說埃唯,女神殿下怎麼沒見着人呀?她不是跟你們一塊兒出去的嗎?”
“唉,別問了,我答應了女神殿下不能說的,忙你的吧!”
巴摩娜索性不幹活了,問道:“其實吧,我真的很看好女神殿下和三王子在一起,可是你說,怎麼就突然跑出來一個十三公主呢?你說三王子是怎麼想的?利比比西國不像西夷國或土西西國,這兒是一夫一妻,三王子殿下若是兩人都喜歡,該怎麼辦?”
“你問我呀?我又不是三王子肚子裡的那顆心,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呀!再說了,這也是三王子的事,我們管不着,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女人呀,就是喜歡管閒事。
伯比拉着十三公主的衣袖進了後院,站在樹下,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我來呀,就是要你把對我的承諾還了。”十三公主說。
“我沒有望與你的約定,但是你要記住,現在還不到時候,我還是的個人送你回軍營吧!你在那兒等着我們,等我們辦完了正式,一定兌現對你的約定。更何況你現在不是還沒有找着你要找的人嗎?天涯海角這麼大,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去哪兒找?”若是十三公主離開的消失傳到西夷國,也不知道西門雪會不會來犯。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整天叫我跟着那一大幫子男人,現在終於知道我是女兒家家的呀?”十三公主纔沒這麼容易糊弄。
伯比啪地一聲,折斷了一根樹枝:“你是本殿下從西夷國迎回來的,你現在就是我的人,如果你敢亂來,我一定殺了你!”
“殺了我?你若是想殺我,現在就把我殺了吧!”十三公主什麼都沒有,有的就是骨子裡的傲氣。
當兩個傲氣的人碰到一起,擦出來的不一定是火花,更多的時候是怨氣。
伯比拔出腰間的劍,指着十三公主:“別以爲本殿下不敢!”
“你敢,我就不會怕!你現在要是殺了我,我保證眼都不會眨一下!”十三公子怒聲道。
亞藍一直偷偷地跟在他們後面,見拔劍相向,再也顧不了這麼多,跪到十三公主身邊,把十三公主拉在身後:“三王子,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怪要殺,你就全放在我身上吧,十三公主只是想出來走走,沒有其他的意思,您……”
“亞藍,你的賬,我以後再跟你算!我不喜歡跟一個女人計較,可是她太讓我氣氛了!十三公主,今天我就看在亞藍的面子上,不與你再做計較,還請你珍惜身的一世事物,別再做一味的執著!”伯比把劍收回劍鞘,轉身而去。
“你爲什麼要攔着我?我現在寧願一死!”十三公主固執如舊。
亞藍說:“我捨不得你。”
這時,十三公主才正眼地瞧着亞藍,這一個男人在她最關鍵的時候闖出來,不顧生死,也是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只是,她心有所屬,不能三心二意。
伯比氣憤走到前堂,大聲吼道:“吉本,過來!”
吉本知道伯比爲什麼生氣,他也是無奈呀!走到伯比身邊,單腿跪下:“三王子殿下,我知道自己錯了,要罰要罵,您隨便。”
“錯誤倒承認得快!”伯比的聲音小了一些,“你知道,我們這是要上戰場,不是去遊玩。刀劍無形,要是傷着了,你說怎麼辦?更重要的是,你把她們帶來,你還有一心一意地去殺敵嗎?”
“三王子殿下說得很對,我無話可說。”吉本一本正經地說。
“好了,起來吧,我們這次的任務很艱鉅,不能帶女眷走!”
飯菜已經做好擺上了桌面,大家圍坐在桌子前,臉色各異。他們來得太突然,高興的忘了還有重要的一個人沒有來。
雁生問道:“三王子殿下,我家主人呢?她不是和你們一塊兒出去了嗎?”
“她沒有和你們在一塊兒嗎?”伯比以爲秋曼跟在他身後進了客棧,然後與阿蓮她們上樓了。
“沒有,我與阿蓮談着最近的事,還以爲主人和您在一起呢。”雁生說。
“你們有誰見過女神殿下?”伯比問在座的每一位。
春盼從外面回來後一直拉長着一張臉:“哼,你回來之後光顧着找公主談話,現在才記起她來,未免也太遲了吧?”
伯比壓低了聲音:“別亂說!”
“我也亂說嗎?哼,秋曼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你!”春盼揚高了聲音說。
埃唯心想,這要是不把女神殿下的消息告訴他們,今晚就別想吃飯了。就在他準備說的時候,門外晃晃悠悠地進來一個人,她扶着門,醉眼迷離地望着眼前所有的人,感覺所有的人都在晃動。
桌子上還擺放着酒,她悠悠晃晃地走過去,抱着酒瓶就喝。
雁生第一個反映過來,搶過秋曼手中的酒瓶道:“主人,您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來,拿來!給我喝!”秋曼現在的意識中只有酒了,等自己醉倒了,就再也沒有什麼煩惱可言。
“秋曼,你別作賤自己了,爲了一個臭男人,不值得!”春盼站起來抱住秋曼。
秋曼喝醉了,眼中除了酒只有酒,已經聽不懂春盼在說什麼。她掀開春盼:“你讓開,我要,要喝酒!”
伯比拉開春盼,把秋曼攬在懷中:“你怎麼會這樣子?”
“還不都爲了你?”春盼氣憤地坐在凳子上。
先不管秋曼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還是先把她送回房中吧。伯比說:“我先送她上去休息,你們先吃吧。”
“我不休息,我要喝酒,喝酒!”秋曼掙脫伯比,趴在桌子上,伯比打橫把他抱起來,朝二樓走去。
秋曼嘴中囔囔的,不知所云,伯比將她放在牀上,然後蓋好被子。已經滿頭大汗:“真不知道你發什麼瘋,沒事幹嘛學人家喝酒!”
“臭伯比,死伯比……”秋曼囈語而出。
額。伯比這次聽得仔細,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她竟然連做夢都在罵他,天啦,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剛纔從外面回來,不都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子了?
哎。他搖搖頭,準備離開,這時候,秋曼的一隻手拉住了他的手:“別走,媽媽,別丟下我,媽媽,媽媽……”
媽媽?是她的母親嗎?從來沒聽她談及過家庭,伯比對她還真的不瞭解。她是不是想家了?可是她的家住在哪兒呢?這些事情他都不清楚,看來兩人相處,信任只是單一的一方面,最重要還是瞭解呀!
他在秋曼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深情地說:“不管你以前發生過多少不快樂的事情,但是在我身邊,我希望你是開心的,快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