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老道蟬子的預言

出了洞口,洞門轟地一聲關上。

外面漆黑一片,看不見路,秋曼舉着火把,拉着雁生的手,朝一個方向走去。

沒走多遠,便見了一座房子,房子孤零零地座落在那兒,門前積滿了蜘蛛網,秋曼用火把把蜘蛛網燒掉,然後走進房間,房中落滿了灰,不過今晚住一晚還是不錯的!她滿意地笑道:“今晚我們就住在這兒睡一晚吧!天亮了再趕路,現在趕路也分不清方向。”

雁生點點頭:“一切聽主人的!”最主要的是,她們現在逃出了皇陵。

這一夜,過得還挺安靜。第一縷陽光照進房內的時候,秋曼就醒過來了。連太陽都出來了,看樣子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新的一天開始了!

雁生端着水進來:“主人,我在後院找着了水井,打了水過來給你洗洗臉。”

秋曼點點頭,用水打溼了臉,今天的心情不錯!

隨意啃了個饅頭,然後想着該從哪兒離開西夷國。哎,沒有地圖,都不瞭解西夷國的地理位置!

但是她知道,往南走是南茲國,住東走就是利比比西。但是從沒有戰亂的兩國交界離開,一定會引起某人的注意。雖然自己那一頭的長髮剪去了,不保證沒有人認識雁生。還是從南慈國走吧,如今那兒正在打仗,兵荒馬亂的,也沒有人管。

“雁生,我們要從南茲國進入到利比比西,”秋曼只有憑着記憶去想象自己不可能被人發現的最佳方案。

“主人,南茲國正在打仗,我們去不是白白送死嗎?”雁生倒想着直接到達利比比西纔是最好的方法。

秋曼搖搖頭:“這不是送死,而是逃命,只有這樣走,我們才能真正的離開南茲國。我記得西門雪說過,南茲國現在有兩座城池被他佔領,那麼還有許多城池還是南茲國的,尤其是邊境小城,是我們主要去的地方!”

雁生無奈的搖搖頭:“既然主人都這樣說了,就聽主人的吧!”

“收拾收拾,我們走了!”秋曼對雁生道。

雁生收拾了包袱,與秋曼走在計劃中的路上,這一路上還有什麼事在等着他們,沒有人知道。如今也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秋曼望了望天空,找到了南方,便一路向南走去。

臨近中午時分,她們終於走出了樹林,出現在一戶小村莊旁邊的山上。兩人相視而笑,這下終於找到了人家,可以去討點東西去吃了。

從山上下來,只覺得兩條腿像要斷了一樣,許是太久沒有走過路的原因吧!

秋曼用一塊墨綠色的絲巾圍住了整個頭,只露出眼睛與鼻子。

村子裡的人見到她們像見着了鬼,紛紛地把門關上,讓她們吃了個閉門羹。

雁生奇怪地問:“這是怎麼了?我們又不是鬼。”

秋曼輕聲地說:“他們可能是住在這兒的村民,見到陌生人不喜來往罷了!要不我們離開吧!省得嚇着他們。”

就在她們 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從一間房子中走出一位長白鬍子的老頭,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秋曼,然後跪在她面前道:“女神啊,救救我們吧!”

這時,從每家裡面都走出來許多人,跪在秋曼的面前,不停地磕頭。嘴中還不停地說:“神啊,救救我們吧!”

這是怎麼回事啊?自己從未來過這裡,他們怎麼知道自己是利比比西的女神?正當他們疑惑不解地時候,四個村民擡了一個雕塑過來,雕塑有一人高,用實木雕刻而成。雁生仔細地瞧了瞧,發現雕塑上的女子和現在秋曼的裝扮有些相似。

“主人,這人相和你好像啊!”除了利比比西高大的神象外,雁生再也沒有見到過如此逼真的雕塑。

秋曼橫了雁生一眼,叫她不要多嘴,問道:“老人家,這是怎麼回事啊?雁生,還不把老人家扶起來?”

雁生哦了一聲,把前面跪着的年邁老人扶起來。

“女神,請裡面坐!”年邁的老人把秋曼二人請到了房中。房子很簡陋,裡面除了簡單的櫃子牀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這兒的人穿得都是粗布爛衣,草結鞋,每個人的臉上沉澱着歲月的滄桑感。

這是咋回事呀?從皇陵出來應該還沒有走出西夷國吧?就一山之隔,這兒的人怎麼如此貧窮?

雁生開門見山,不解地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有我家主人的雕像?”

老者道:“這雕像是幾百年前,一位叫蟬子的道士留下來的,他還說,我們若是要走出這貧困的極苦世界,只有女神能幫我們。”

那個奇怪的老道蟬子,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預言這幾百年後的事情?他如今在洞中化成了一具白骨,怕是他心中所想的也沒有人知道了吧!只是先是留下世界局式的預言,這又整出一個救人出極苦的爛攤子,敢情這是把她當成救世主了嗎?

她如今身上只有三百兩銀子,就算全給他們,也不算真的幫他們走出貧困呀!秋曼

絞盡了腦子,還是沒有想到辦法:“老人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還沒有想到怎麼幫你們,要不,你們容我想想好嗎?”

老者撫摸自己的白髮鬍鬚,顫聲道:“我們等了這麼多年了,不差這幾天。”

秋曼朝雁生使了個眼色,雁生領悟道:“老人家,我們需要一間房子,只要能住人就行。”

“有有,我命人帶你們去。”老者叫了一個年輕的女子,大家都叫她啞娘,因爲她天生就不會說話。

秋曼對着她微微一笑,啞娘也甜甜一笑,朝秋曼她們點頭,表示自己的禮貌。啞娘將她們引到了一幢房子前面,房子外面圍着籬笆,裡面種着脆竹,環境優雅,若是但從這房子看,根本看不出什麼這兒的人有這麼貧窮。

雁生對啞娘說:“你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們就好了。”

啞娘點點頭離開,雁生狐疑的問秋曼:“主人,你就得那個死了的道士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這世上有預言家,他或許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員,雁生呀,我想不明白,要說千年前,我是爲了你才說了千年浩劫的謊言。爲什麼會成真呢?這天下大戰就不能避免嗎?”秋曼不喜歡打戰,因爲開戰受苦的就是那些百姓。並非是她心善,而是不想看到生離死別。

主人來到西夷國後變了很多,多了些惆悵。雁生道:“主人,您以前不是說過嗎,戰爭是無法避免的。這個世界要進步,首先就要統一。而當統一到了某個階段,就會和平下來。”

是麼?她說過這樣的話嗎?可是她自己怎麼不記得了?

這半年在西夷國皇宮內,她什麼都沒有學會,唯獨多愁善感倒是學得淋漓盡致。深深地嘆息,然後對雁生說:“我們現在該想一想,如何幫這裡的人擺脫貧困!”

“主人能讓皮雷頓的窮人擺脫貧困,爲什麼不能照同樣的方法幫助他們呢?”雁生道。

讓他們去參軍?可是他們是西夷國的人,要去利比比西國沒那麼容易,說不定剛到那兒就被人當成細作抓了起來!

“他們不是利比比西的人,去不得!”秋曼如實說。

“他們雖然不是利比比西的人,卻是西夷國的人呀,主人,您可以讓他們去西夷國參軍,不是一樣的嗎?”雁生不明白她想到的東西秋曼怎麼沒有想到。

其實雁生不明白,若是讓這裡的狀年人去參軍,留下孤兒寡母,老翁婦孺,他們的日子怕是要更難過了吧。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如果說是女神讓他們來的,軍中的人一上報給朝廷,西門雪不就心生疑竇了嗎?不行不行,還是得另想個辦法。

“雁生,你呆在房中休息一會兒,我去外面瞧瞧地形,看能不能找着其它的辦法。”秋曼沒等雁生說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啞娘呆在外面還沒有離開,見秋曼出來,呀呀咿咿地不知道在比劃什麼。

秋曼對她說:“我不會亂跑,只是在周圍瞧瞧。”

啞娘點點頭,指着另一邊,拉着秋曼朝那兒跑去。

這兒也有河?河有四米多寬,河上面架着繩索橋。雪花落在強索橋上,堆起了厚厚的一層。河中的水流得很急,許是因爲冬天,水並沒有很多。橋的那邊好像是一座城,城中的四角樓雖然被雪覆蓋了,可是那四個彎角在白雪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啞娘,你知道那邊是什麼城嗎?”秋曼問。

啞娘點點頭,手中不停地比劃着,可是秋曼卻看不懂:“抱歉,婭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啞娘顯得有些泄氣,突然她發現有個人從她們後面經過,她跑過去,拉着那個人,比劃了一會兒,點點頭,朝秋曼走過來道:“女神,啞娘說,那邊是西夷國與利比比西國交界的城市,名叫西中城。”

秋曼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懂了。

那個人朝啞娘揮了揮手,離開了。

西中城,兩國交界的城市,那麼也是經濟繁榮的城市啦?秋曼喜笑於臉上,想着離開,突然腳上踩着一個東西,咔嚓一聲碎了。

秋曼低下頭,發現有顆圓珠的東西在腳下,腳一擡,才發現原來是顆珍珠!珍珠可是個好東西,而且還是這麼一顆野生的,價格一定不菲。只是這兒的居民,常年隱居在這座山上,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若是把這東西拿到市場上去賣,他們不就可以脫貧了嗎?

“婭娘,你們這兒有沒有這個?”秋曼把手中的珍珠拿給婭娘看。

婭娘點點頭,拉着秋曼朝另一邊走去。她們來到一個房子前停下,婭娘指了指她,秋曼問:“你是說這是你的家?”

婭娘點點頭,然後又比劃了一下。秋曼問:“你是說你的父母很早就去逝了,如今只剩下你一人了,對嗎?”婭娘再次點點頭,然後打開房門拉着秋曼進去。

她進了房,走到一個櫃子前,捧出來一個陶瓷的罐子,罐子遞給秋曼,秋曼一打開,驚叫道:“你怎麼有這麼多珍珠?”

這東西叫珍珠?婭娘從來都不知道這東西叫什麼東西,還以爲只是漂亮的石頭。婭娘指 着珍珠比劃: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

秋曼這次也看明白了,她很耐心地拿出兩顆珍珠,然後想起自己手上的軟綱絲,從外面找來了兩塊銳的石頭:“婭娘,你升一堆火,我來做給你看。”

婭娘明白地點點頭。秋曼要把珍珠做一對耳環送給婭娘。

經過她的細心鑽研,一對閃閃的珍珠耳環出現在婭孃的面前,雖然做工有些粗糙,可是對於從未帶過耳環的婭娘,卻是最珍貴的禮物。婭娘朝秋曼鞠躬,然後把耳環放在耳邊比了比,很是開心,但是一下子又失落地望着珍珠耳環發呆。

“婭娘,怎麼了?”秋曼問。

婭娘比劃,意思是自己不能帶,沒有耳洞。

秋曼聳聳肩膀,指着自己耳朵上的兩個小洞說:“打耳洞很痛的,那時候我還哭了好久,你不怕麼?”

女子愛美是天性,婭娘搖搖頭,表示她不怕疼。秋曼道:“要是你不怕疼,我倒可以用針幫你穿兩個耳洞。”聽秋曼這樣一說,婭娘找來了自己家用的針,遞給秋曼。她家的針是竹子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婭娘,這東西不能打耳洞,我跟你說,你可以去那邊的城內,找人幫你打耳洞,而且聽說打耳洞要二月二,耳朵纔不會爛掉。”

婭娘點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秋曼問她:“珍珠是不是前面的河中出來的?”婭娘頷首,秋曼接着問,“河中年年十二月都有嗎?”婭娘還是點頭,秋曼於是再問,“你們都不知道它能幹什麼嗎?”

他們村中的人只見過這種東西,卻不知道它能幹什麼。婭娘點點頭。

沒文化真可怕呀!這兒與西夷國繁華的城都只隔了個皇陵,沒想到文化經濟這麼落後。秋曼還是不解:“索橋那邊不是有座城嗎?你們從來沒有過去城內嗎?”

婭娘比劃道:過了索橋,還要翻過一個山頭才能到達那個城。這個村中的人一般是以吃魚爲生,與外界斷了聯繫,所以並不知道外界的東西。

秋曼理解成了不與外界聯繫。她嘆息道:“你們應該走出大山,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婭娘笑着點點頭,表示以後她會去大山外的世界看一看。

珍珠啊珍珠,你真是個寶貝!秋曼把珍珠放在手絹中,然後用石頭砸碎。雖然沒有磨得很細,不過也算不錯啦!“婭娘,你過來。”

婭娘不解,走到秋曼身邊。秋曼抹了一點珍珠抹了婭孃的臉上:“這個珍珠還有美容的效果,若是你拿出去賣,只管把價格提高一些,十兩至一百兩隨你叫,只要是識貨的人,不管價格多貴,都會買你的。好了,抹好了,婭娘你摸摸。”

她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哇,好光滑哦!她朝秋曼會心一笑,秋曼回報她一個大大的微笑。這個村子裡致富的問題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這下該舒心了!

把村裡的人都召來,告訴他們珍珠這種東西的價值,希望他們不要浪費這麼好的資源。村裡的人沒料到女神這麼快就想到了幫他們解決貧困的問題。他們紛紛向秋曼表達自己的謝意。秋曼含笑接受,然後道:“大自然賦予你們的東西,你們不能濫用,有付出就得回報,既然你們這兒有這麼多的蚌產珍珠,我希望你們能找出個會管理的人,嚴格的按照要求來開採珍珠,要知道,若是這些東西被你們採光了,就沒了。”

“那該怎麼辦呢?還請女神明示。”老者說。

“放了小的,採大的,一顆大的珍珠應該能供你們村子裡好幾年的收入。還有,你們手上有這麼些珍珠,就先不要再採了。”秋曼提醒他們。

有人不解地問:“女神,產珍珠的那些東西是會走的,它們若是走了,怎麼辦?”

這人的話問得也太搞笑了吧?秋曼忍住笑意:“你們既然知道捕魚,就應該知道做漁網吧?將這河中的下游用網隔上,不就只有上游的能下,而下游的就出不去了嗎?”

老者捂掌道:“真是個好主意。我代表全村的人謝謝女神,謝謝女神呀!”

秋曼尷尬地笑道:“不客氣,不客氣。我還有一事,不知道當不當說。”

“在我們這兒,您就是最大的,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老者給秋曼最大的權力。

秋曼直言不諱:“你們還是不能荒了地裡的農作務,那也是一門賺錢的東西。”

“女神說得是,我們全聽着,也會照您說的去做。”老者道。

“那好,既然老人家您都這樣說了,那以後這兒誰負責什麼活,還希望你交待一下。我們明早就走,以後的生活還得告訴你們自己去過。”她秋曼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耽擱了。

“女神,您不在這兒多留兩天嗎?”老者想留秋曼在這兒住幾天。

秋曼搖搖頭:“不了,我們還要趕路,去下一個需要我們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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