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笑了笑,我說:“不知道是嗎?”
說着我把開山刀輪了起來,刀背朝下對着阿飛的肩膀就砍了下去。
“啊!”
這一下我用的力氣很大,阿飛坐着的身體瞬間被我掄倒了,臉朝下趴在了沙發上。
我把刀翻過來,刀刃朝下,對着阿飛的肩膀比劃了一下。
“這一次,我卸你一條胳膊。”邊說我又把刀掄了起來,毫不留情的就砍了下去……
“我說!我說!”阿飛嘶吼着,汗如雨下。
刀還是落了下來,砍在了阿飛胳膊上,不深,卻留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
“不好意思,沒收住手……”
我把手按在他的傷口上,兩根手指往兩旁一分,那粘在一起的傷口頓時裂開了一道縫,血‘呼’的一下冒了出來,阿飛疼的一聲悶哼,汗沿着臉頰滴到了沙發上,整張臉完全變形了。
“說吧。”
我把手收了回來,攆了攆手指上的血,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嘴角輕輕上揚,我知道,今晚,這只是個開始。
“東關街有個叫好聲音的KTV,平時,老鷹都在那……”
“帶我們去!”
我把刀收了起來,看了看地上的八個人。
“我一會回來,你們八個,誰走出這個屋子,以後就永遠別讓我看到,留下的,我當你是兄弟……”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朝大廳外走去,老三幾個跟在後邊,東東幾個走在最後。
棋牌室門前的大街上,等了不一會,阿飛就出來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纏在胳膊上的紗布還是陰出了紅紅的一片。
攔了幾輛出租車,我們朝‘好聲音KTV’駛去。
車上。
“雙哥,這次帶你們去,老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阿飛和我坐在一輛車裡。
“如果他死了呢?”我淡淡的說。
阿飛楞了一下,看着我的臉,我扭頭看了看他,笑了笑。
“死人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吧?”
阿飛不說話了,我明顯感到他的身子在發抖。
……
好聲音KTV後院的一個休息室裡。
老鷹正陪着兩個客人在喝酒,這倆人是今晚剛到的,一個叫紅旗,一個叫紅蠍,都是海龍幫的重要人物。
飛鷹幫依附海龍幫,這事兒知道的人很少,老鷹能在東關街上站住腳,也是靠着海龍幫的支持,近幾年,海龍幫的勢力越來越大,很多小幫派都被吞併了,老鷹越來越害怕,怕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人取代,所以近兩年來他把每年上供的錢又加了兩成,希望能在東關街上多幹幾年。
幾天前,紅旗忽然來找他,說讓他幫個忙,這事兒必須保密,當時老鷹是又激動又擔心,激動的是這些年來海龍幫從來沒讓他幫忙做過什麼事兒,今天能找到他,那說明是對自己的重視,擔心的是連海龍幫都覺得辣手的事兒,自己去辦豈不是更完蛋?
可當他聽紅旗講完要辦的事兒後,長出了一口氣。原來只不過是去教訓一下幾個不長眼的生瓜蛋子,而且,收拾一個,就會給三萬塊錢,這錢來的倒也容易。
紅旗說的輕鬆,可老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這兩天他老是心驚肉跳的,尤其是昨晚回來之後,一宿都沒睡好,老是做噩夢,今天中午喝了個大醉,剛睡醒就接到紅旗的電話,說晚上要過來一趟。
“老鷹,事情辦的不錯,這是上頭給你的報酬。”紅旗把手裡的信封放在桌上,往前一推。
老鷹急忙把信封又推了回去:“哎呀,紅旗哥,這麼點小事兒,舉手之勞,哪能要錢?趕緊收回去,收回去。”
紅旗把錢又推了過來:“老鷹,獎罰分明,這是我們的規矩,爲幫裡出力的,就要有報酬,別囉嗦,拿着。”
老鷹看紅旗的態度這麼堅決,就拿起信封從裡邊抽出一摞:“兩位哥,錢,我收下,這點是我個人的意思,如果再推辭,可就不拿我老鷹當兄弟了……”說着他把錢遞到了紅旗手裡,沒等紅旗回絕,馬上又說。
“兩位哥大老遠跑來,今晚可要好好玩玩,讓老弟盡點地主之誼,前兩天我這剛來了倆小姐,絕對正點,一會我叫過來陪咱喝喝酒,這倆妞那身材長相,整個Y市都難找……”
紅旗看看紅蠍,不動聲色的把錢放進口袋裡,跟着老鷹的話題,開始扯起了嫖-娼泡妞玩小姐。
好聲音KTV並不大,可門口停的車不少,看來生意不錯,我們剛進門,馬上就有服務生走了過來。
“先生你好,請問幾位?”
“十三位。”
“是要唱歌嗎?”
“不,我們是來砸場子的!”老三忽然從一旁插了一句。
服務生臉色變了,尷尬的笑了笑:“哥,您真會開玩笑……”邊說這傢伙邊用手按了按掛在腰上的通訊器。
“老鷹在這吧?”我問。
“誰,誰是老鷹?我不知道呀……”
“我不爲難你,通風報信完了吧?要是腰上的機器不好使,你可以親自去找,去吧,叫他們快點下來。”
這孩子一聽,轉身就往樓上跑。
“哈哈,太他媽的刺激了!”老三興奮的大喊一聲,把藏在身上的開山刀拽了出來。
小金幾個一個個跟着亮出了傢伙,阿飛在一旁看到這一切,眼裡閃過一絲後怕,他感到眼前的這五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毫不懷疑,剛纔自己要是不答應帶路的話,這幾個人能把自己劈成柴禾給燒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從樓梯上衝了下來。
“操他媽的,誰活膩歪了,敢來這鬧事兒?”
九個人,人人手裡拿着傢伙,一起從樓梯上衝了下來,這幾個人有的光着膀子,露出身上的紋身,有的穿着半截袖的襯衫,嘴裡叼着菸捲,氣勢洶洶朝我們就來了。
“誰?誰他媽的要砸場子?”說話的是個一米八左右的大個,**着上身,身上肌肉鼓鼓的,胳膊上紋了一條飛龍。
“阿飛,昨晚有沒有他?”我眼神一掃,把每個人的相貌記在了心裡。
“阿飛?你小子帶他們來幹嘛?”這紋飛龍的傢伙用手裡的刀一指阿飛,惡狠狠的說。
阿飛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的說:“有,有七個……”
阿飛的聲音不大,可每個字都傳進我們五個人的耳朵裡,沒等我說話,小金怒吼了一聲,人已衝了上去。
“草泥馬的,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