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娛樂城出來時,剛好晚上十一點。
爲了避人耳目,我拒絕了趙虎想送我出門的好意,阿藍不知爲啥,好像一直對我愛答不理,直到我要走了纔對我說讓我回去打她手機。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趙虎和阿七都把目光轉向了她,眼神裡充滿驚訝和疑惑。
“先給冰沁雅打個電話吧,看她回去沒。”站在娛樂城門口,我對老三說。
“好。”
老三撥通了冰沁雅的電話,聊了不到三分鐘,就掛斷了。
“她回去了,我告訴她放心,事情都解決完了,歐陽曉月也走了,你不關心一下她?”老三開始煽火。
“關心,當然要關心!”
我拿出手機給歐陽曉月打了過去。
“無雙哥,你出來了?”電話那頭傳來歐陽曉月懶洋洋的聲音。
“你在幹嘛?”我皺眉。
“準備睡覺呀。”
“睡覺?”我驚道。
這妞竟然說準備睡覺?
“都十一點多了不睡覺幹嘛?”這妞竟然比我還驚訝。
“少裝蒜!我問你,今晚你是不是故意的?”
歐陽曉月笑了:“嘿嘿,你說呢?”
“爲什麼?”
“狼哥前天和我說你要打入鴛鴦門內部,我這不是在幫你嘛。”
“幫我?你這是害我!你知不知道,我剛纔差點被打死!”
“放心吧,死不了的,這不是好好的嘛。”
“好個屁!要不是阿藍在這,我可能早就被趙虎給咔嚓了!”
“不會的,趙虎打不過阿風,有阿風……”歐陽曉月說了一半忽然停下了。
“阿風?誰是阿風?”
“這個……反正你別問了,問我也不會說,現在沒事兒了吧?我可以睡覺了嗎?”
“等等。”
“怎麼了?”
“我今晚當了你一晚上的男朋友,又挨拳頭又挨棍子,你就沒什麼表示?”我壞笑道。
“那你想怎麼樣?”
“這個……”讓歐陽曉月這麼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該說啥了,嘴巴開始支吾起來。
“無雙哥,你太可愛了,哈哈,我先睡了!你慢慢想吧,想好告訴我。”歐陽曉月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嘆了口氣,看來臉皮還是不夠厚,調戲女人的活兒真需要多練練了。
阿風?這個阿風又是誰?看來只能回頭問問黑狼了,想到這我就想撥打黑狼的電話,又放棄了,都半夜十一點多了,這個點沒準黑狼正在嘿咻呢,打擾人家一次就罷了,老這麼幹萬一把他弄陽-痿了那責任可就大了。
哪知道我剛把手機裝進口袋,黑狼竟然打過來了!
“老弟,傷的重嗎?”
聽意思,黑狼是知道今晚的事兒了。
“還好,死不了,你怎麼知道的?”
“曉月告訴我的。”
“是你安排的?”
“不是,這丫頭自作主張,沒想到她會想出這麼一個主意,不過效果挺好。”
“效果挺好?我差點被打死!”
“有得有失嘛,你應該感激曉月纔對……”
“感激?我殺她的心都有了!”
“是啊,這麼一鬧,你在整個鴛鴦門的威望瞬間提升了多少你知道嗎?在道上混,靠的就是拳頭硬,我相信,不用到明天,鴛鴦門所有小弟都會知道老弟你的大名的!”
“我讓阿藍保密了!”
“場面太大了,就算保密也保不住,這不比你在狼幫,就我們幾個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過不了幾天警察就要逮我了?”
“哈哈,恰恰相反,他們巴結你都來不及呢。”
“這話什麼意思?”
“一個人想在道上站住腳,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場的打打殺殺,很多人到死都沒混出個名堂,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娛樂城的打手收拾了個七七八八,這一戰雖然沒有流血,可比流血死人還有效,知道爲什麼嗎?”
“不知道!”
“因爲是不是鴛鴦門的敵人!而是他們自己人。”
“什麼意思?”
“在道上混的,講的是義氣,論的是感情,面子大於一切,寧被打死,不被嚇死,所以,一個人的對手就算再強大,他也不會承認,也不願承認,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事情,是一大忌。”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今晚我大鬧這麼一場,因爲是自己人,所以他們不但不恨我,反而更佩服我,會四處吹捧我,因爲我是他們的兄弟,打不過自己兄弟,不丟人,自己兄弟強悍,那是值得驕傲的,說出去臉上有光,對嗎?”
“就是這個意思。”
“那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對我說以後遇到麻煩就提你名字,好使,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呢?”
“咳咳……這事兒你還記得?”
“當然了!怎麼?你還不好意思了?”
“沒有沒有,的確好使,不信你提提看!”
“拉倒吧,我怕警察追我……對了,今晚你那怎麼這麼安靜呢?”
“什麼?”
“女人啊。”
“哈哈,偶爾放鬆放鬆,老弟今晚要不要也放鬆一下?”
“你嫌我放鬆的還不夠嗎?全身上下至少捱了二十多棍!”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回去休息下就好。我想問你件事兒。”
“嗯,說。”
“阿風是誰?”
黑狼沉默了一下,緩緩說:“我的生死兄弟!”
“哦,我懂了。”
既然知道是黑狼的人,我也無需多問了。
“海龍幫這幾天可能會找你麻煩?”黑狼也沒再多說,直接岔開了話題。
“我隨時等着!”提到海龍幫我就想起史胖子,不知道這小子躲哪去了,或許我應該找他談談。
“一切小心!”
“嗯,會的!”
掛斷電話,我和老三打了輛出租車直接回到租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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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子,不顧老三讚歎我找了個好住處,非常適合單挑,3p,4p,甚至羣p等各種娛樂項目,我趕緊把衣服全脫了下來。
“天呢!無雙!你……”
老三看到我脫光了的脊樑骨,失聲大叫。
“你怎麼傷的這麼重?後背全都發紫了!疼嗎?”說着老三用手指頭戳了我一下,戳的是那最疼的部位。
“啊……操,你輕點!哪疼你戳哪!嫌我死慢了?”
剛捱打的時候還沒覺得多疼,可這會我後背一片火辣辣的,對着鏡子一照,青一塊紫一塊的,有的地方都滲出了血絲。
“不疼嗎?”
“你說呢?”
“那你爲啥不哭?”
“哭就不疼了?”
“疼!”
“那你還廢話?”
我白了老三一眼,想想這後背也夠倒黴的,前幾天差點被捅成篩子,這纔剛好幾天,又被當成了打糕……